古代女子惨遭夫君抛弃,竟做出这事来

影茹 2024-01-08 13:50:36

整个盛京谁不知道程遇青爱我如命。

只是外人眼里完美无缺的枕边人,也有算计我的一天。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我一味装傻充愣,自欺欺人。

他在京郊养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妓女。

他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1.

“岫岫,我回来了。”

窗外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程遇青满身寒气入我房中,我搁下手中的针线活,嘴角含着的笑在看见他右膝上那滩青灰色的污渍时顿时凝住。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低头一瞥,“回宫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未注意竟弄脏了衣裳。”

说完自然解下肩头披风,随手递给白芍,如往常般拥我入怀,轻嗅着我的脖颈。

相较于他的温情脉脉,我显得有些不投入,在鼻尖嗅到一丝似有若无的脂粉香后,我更是心口一滞。

别提他出行都有马车,这是摔在什么地方才能摔出泥渍和青苔混合的痕迹呢。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嗅到别人的香气了。

我最早嗅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是半月前。

这半月以来前前后后已经三次了,不知道他还打算瞒我多久?

接下来一连七日,他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我常常坐在铜镜前,盯着镜中的女子描摹眉眼,一日多遍问白芍,“我是不是容颜迟暮了。”

白芍最开始还会说些“夫人容颜永驻”的安慰话来,听多了,我都问烦了。

那日白芍在一把青丝间找到一丝银雪,我又问了一遍,她话还未出口,我泪先落两行,那他怎的变心了?

那之后我似是看开,装傻充愣,不闻不问,甚至生出男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的心思来。

月底庄子上的账收上来了,算这东西最是头昏脑涨,我索兴搬去书房,院里那株梨树枝头飞白似雪。

看着心底舒畅不少。

我嘴角上扬,抱着账本舞着步子走到书桌前,桌上搁着一枚墨底云纹荷包,这是我熬了三天三夜,双手扎满针眼给他绣的,平日里他从不离身。

鬼使神差我放下账本拿起荷包,凑到鼻尖,熟悉的香味如电流般从脚底刺穿头皮,不会错,是那女人的味道。

我颤抖着手打开荷包,两缕红绳系着的头发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他和那女子的定情信物。

拿我绣的荷包装别人和他的定情信物,我嘴角浮上一丝苦笑,心中顿觉讽刺。

我鼻头泛酸,心底涌起层层委屈,将那两缕头发抖落,五指攥紧荷包,非得这般糟践我的心意?

不知羞耻的东西!

三妻四妾我不是不允,可他偏偏瞒着我,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这个妻子诉说?

还拿着我送的东西装他和别的女子的定情信物。

这是上赶着打我的脸!

这和在我眼前做那档子事有什么区别?

晚上程遇青回来,急急忙忙闯进书房,片刻过后,额角冒汗,步履匆匆至我房中。

“岫岫,我那日日随身佩戴的荷包怎么不见了……”

我面不改色打断他的话,“那荷包我丢了,再给你绣个好的。”

他眸色大变,只一瞬,便恢复原来模样,颇为心虚的擦拭掉额头的汗水,“有劳夫人费心。”

2.

这个警告只管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他身上的香味又出现了。

我偷偷跟踪程遇青,想看看是哪儿来的狐媚子勾引有妇之夫,做出这等自轻自贱的事来。

也不怕街坊四邻戳脊梁骨骂她爹娘。

终于一天程遇青从军机营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京郊尾山。

程府的马车停在山脚,他独自一人上山,我偷摸在他身后跟着,深闺妇人的脚力自是比不过常年习武之人。

少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我一人在寂静深山里打转。

天色渐晚,我还是没有走出这座山,考虑不周,莽撞冲动让我大吃苦头。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腰似弱柳,唇若朱涂的女子从山下走来。

“姑娘可是这山上人?知道下山的路么?劳烦姑娘指路。”

我是扮丫鬟模样跟踪的程遇青,身上并无多少值钱货,随手拔下头上的一只玉簪和晚上的一对银镯送与那美娇娘。

她连连摆手,推辞不已,“我刚送了我郎君下山,碰巧上山遇见姑娘,只是为你指路而已,姑娘无须在意。”

她郎君,我心里咯噔一下,真巧啊。

她将我递到手边的首饰推还给我,主动走到我前头为我引路。

中途我佯装脚滑,她急忙回头扶我,凑近了我闻见她身上的香味。

错不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愤愤的盯着她窈窕身影,气得牙根子直痒痒,恨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但为了下山我并不打算与她当场翻脸。

一路上她像故意似的,与我攀谈她与郎君如何恩爱,她郎君给她赎身,为她在山中置办宅子,甚至为了她与家中老母闹翻。

我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听她话中的意思连老夫人也知道程遇青找了个妓女置办宅子养在尾山,独独拿我一人当傻子。

第二日一早,程遇青走后,我不管不顾带上一群丫鬟和老嬷嬷风风火火赶去尾山。

亲耳所听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当我看见那座院中开满梨花的宅子时,我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泄愤般一脚踹开柴门。

命丫鬟闯屋里将人拖了出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做什么欺负人?!”她高声嚷嚷着。

在看到我之后,万分震惊,“怎么是你?”

装!真会装!

我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抡圆胳膊,铆足劲扇了她一巴掌。

“小贱人!自己做了婊子的事还有脸嚷!你那郎君乃是我夫君,大楚赫赫有名的将帅之才程遇青!你一个妓女出生也配勾搭他?!呸!下贱东西!”

她闻言似是不服,“什么程遇青?我不认识!我郎君分明是温云枫!”

我一噎,程遇青这个狗东西居然用我哥哥的名字干这种勾当。

满京城谁人不知我哥哥明月清风,淑质英才,谪仙之姿。

这样污蔑他,折辱了他不说还打了丞相府的脸。

3.

我按下这口气,早料到这贱人打死不认,掏出荷包,扯出里面的头发,甩在她脸上,“你自己闻那几根骚毛是不是你身上的骚味!”

她面似菜色,如遭雷劈,双眸瞪大,哆哆嗦嗦的说:“是,是我的……怎么可能……他分明同我说的是……”

“贱人!事到如今……”

我一怔,她浑身瘫软,跌坐在地,呜呜咽咽的啼哭起来,似一拳砸在棉花上,我猛地意识到她是被程遇青骗了。

可这与我何关?

她被骗不假,她勾搭程遇青也不假。

她哭什么?我遭夫君背叛我还没哭呢。

“夫人夫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她挣脱架着她的丫鬟,跪下给我磕头,白皙光洁的额角瞬间泛红。

“我是岭南人爹娘活不下去了把我卖给人牙子……一路辗转去年冬至卖进盛京万花楼做歌姬……”

她爹娘绝不会怕街坊四邻戳脊梁骨骂,她爹娘已经丢弃她了。

我闷闷的想。

左右丫鬟面面相觑,满院子的女子年轻的,年老的,眸中都不禁流露出心疼。

我更是愧疚满怀,我自幼衣食无缺,父母疼爱,第一次知道这世上有人光是活着便这般难。

况且她一介弱女子,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责,她能活着已是不易。

“我以为他只是富商之子……我没想到他是程将军……夫人我真不知情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将我卖进万花楼……”

泪水混合飞尘染脏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她狼狈不已,羞愤之下她连续不断重重扇着自己巴掌,嘴里念着求饶的话。

“起来吧,我不会把你卖去万花楼,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能轻易发卖你。”

世道艰难,女子本不该为难女子。

我闷闷而归,嘱咐丫鬟嬷嬷管好自己的嘴。

第二日晨昏定省,自安哥儿溺死后,婆母愈发不待见我,每日我只早晚请安,她不主动同我说话,连三分好脸色也不愿给我。

我通常请安过后便回房,但今日她却罕见的叫住我,命丫鬟看茶。

浓妆艳抹也遮不住她那干瘪核桃似的脸,更别提那张脸上透着精明算计。

“你嫁给我儿五年有余,只生了安哥儿一个孩子,还叫你看管不周溺死在了荷花池里。”

我一听这话,下意识皱眉,我嫁给程遇青后生下安哥儿,两年前一日酷暑午后,我哄安哥儿在房中午睡。

趁他好不容易睡着出门往街东尚书府家去,尚书府大小姐沈宛绮与我是手帕交,她要出嫁,我和她母亲一道替她置办嫁妆。

傍晚归家后,程府哀声四起,安哥儿掉院里的荷花池溺死了。

婆母上来对我拳打脚踢,怪我害死她的宝贝孙子,种种恶毒咒骂喷得我狗血淋头。

可临走前我分明知会过她安哥儿在房里睡觉,要她指个婆子去守着,这一出事竟全是我的责任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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