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年轻人选择放弃大城市生活,回到家乡发展,并非是一种失败

轻讯云蔽月 2023-07-01 14:09:09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这意味着什么?贾樟柯说:「有时候,我也会感觉很失望,很迷茫,很累,很无力,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总是感觉不尽如人意。但是,看了那么多人的叙述,你就会慢慢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进程,虽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大海变成蓝色,但也别灰心,继续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梁鸿说:“那就是一种执著,一种执着,一种对将来的期盼,无论现在如何,我们都要坚持向前,不断向前,最后也许会看到一丝希望,也许会一无所有,但永远都是一丝期盼,一丝向往。”贾樟柯以《小武》,《站台》,《任逍遥》为拍摄对象,以故乡汾阳为背景;梁鸿用三本纪实小说,描写故乡梁庄。电影,文字,都是用来与忘记作斗争的。

两个70后的作家,在经历了几十年的创作生涯之后,于2019 “吕梁文坛”相遇。最后,以讲述人的身份,梁鸿终于在贾樟柯的新电影《一直游到海水变蓝》中露面。汾阳县一家不起眼的杂货铺,贾樟柯捧着一叠厚厚的访谈稿,在摄影机前聆听梁鸿对他故乡、对家人的回忆。说起自己的妈妈,说起自己的姐姐,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梁鸿生于河南邓州市穰县,在她小时候,她就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她的爸爸对她寄予厚望。梁鸿于一九九七年被郑州大学攻读硕士,并于二○○○年被送往北京师范大学攻读硕士,后被聘为中国人民大学艺术系的讲师。在北京待了很长时间之后,她被感情所困扰,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虚幻人生”是否与现实、与大地、与心灵毫无关联。“思想的最深处总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这样的人生并不是真实的人生,它并不能反映出人类最根本的人生。这样的人生,与故乡,与大地,与浩瀚的真实,都变得遥不可及。”

“这是我二十年来的家乡——梁庄。这十多年来,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我最深的遗憾,我不能不关注,不能不在意,特别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的‘她’,都被认为是中国之病,也是中国之悲的时候。”08、09两年,梁鸿利用寒假,返回梁庄,与他的孩子在一起生活了近五个月。她拜访过去的朋友,与村里的老人、中年人、青年交谈,探访每一条江河,每一间房子,她都会把最平凡的中国乡村,在这个飞速发展的年代,每一位苍白却顽强的生活,都纪录下来。“你立于地球之上,却深入到文明与生命的深处,将你的视线拉回地球上那个小小的黑点,那个人是如何行动的,他是如何俯身鞠躬,思考着前方遥远的路,他是如何被疲惫与快乐所困扰。”其最后的结集《中国在梁庄》,一经发表,便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反应,并获得了多项奖项,是一部具有代表性的非小说文学作品。

从2011年开始,梁鸿又一次返回梁庄,收集在梁庄在外地务工的农民工的联络资料,与爸爸等人走遍十几个城市,走访了340多户。这本《出梁庄记》,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完成。梁鸿于2021年发表的《梁庄十年》,从一个崭新的角度,以一个崭新的角度,对他的故乡,以及梁庄人民在这十年中所经历的人生际遇,展开了一个崭新的、崭新的篇章。“我要把梁庄作为一个例子,继续研究下去,过个十年半载,就能写出一本比较完善的《村落传记》,记载着那个年代的各种变化。”十年过去了,梁庄里的一切都在变化,房子被拆了重新修建,河水也变得浑浊不堪,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梁鸿在序言中写道,“我要把这条大河的壮阔历程,要把它的每个波涛都照进太阳的光芒中。”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是贾樟柯最初的名字,叫做《一个村子的文学》。这部以乡村和文学为主题的记录片的放映,给了青年一种新的思考:在都市里长大的人,为何仍关注乡村?梁鸿相信,对于居住在中国的人们来说,农村是他们的真实写照,“要做一个胸襟开阔一些的人,一定要对农村有所认识。你的生命,你的情绪,你的经历,你的生命,你的生命,你的生命,这些都不重要。不过,如果你离开自己,要理解中国的社会,那么,相似性就很关键了。也许是同理心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在影评上,曾经有一位观众说,他是在电影院里睡觉的,但梁鸿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有一次他去郊外旅行,忽然想起了贾导的一部电影,那就很不错了。”

在更广泛的意义上,“乡愁”中的“乡”,并非专指农村,梁鸿说:「任何人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无论住在哪里,都会变成农村。」在王亦梁看来,所谓的“乡”,也许就是北京。生于北京,长大于人民大学附属中学,虽然他的双亲都是搞文学的,但王亦梁对物理有着浓厚的兴趣。梁鸿经常把他送到梁庄,在电影里,贾樟柯请王亦梁以河南方言作介绍,他犹豫了很长时间,却记不起来该如何用河南方言来表达。梁鸿的每一次指点,都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语文知识。“我儿子很早以前就跟着我回来了,刚到北京的时候,他说的就是河南方言,被我们的老师嘲笑过,说他是哪里人?人家说是河南人呢。”梁鸿说:“他的记忆里有河南话,他只需要他母亲把它唤醒就行了,所以他必须要记住,而且我认为这一点很有趣,梁庄不是他的家乡,而是他母亲的家乡,不过他的家乡也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这也算是一种遗产吧。”

就在梁鸿接受记者专访的那一天,微薄上又一次被“鹤岗”这个话题刷屏了。更多的人从大城市走向农村和小城镇。关于“内卷”与“躺平”的大谈,其对于农村问题的认识与关怀,多少有些与时代的发展脉络相吻合。梁鸿并不认为这样的做法是“退”,他说道:“回归农村是一种很高级的想法,从大城市返回小城镇,寻求更多的人生可能,这是一种很高级的想法,是一种进步,是一种进步,不是一种退缩。”回到家乡,在鹤岗一蹶不振,那是一种失败和一种悔恨,这些年来,成功主义和金钱主义一直在教导着我们。但是,一个健全的社会,要求的是一种多元化的人生,每个人都不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人的一生,就是要丰富多彩,我也没必要非要当什么总裁,当个普普通通的职员,好好工作,养养花花草草,到处走走,看看蓝天白云,悠然自得,何乐而不为?”

梁鸿表示,其实内卷无处不在,只是「我们现在的思想过于狭隘,想要维持一种生存方式,就得多赚点钱,就得买套房子,就得拼命往大城市里钻,这就造成了内卷。我们的想法,也该转变一下了。”话语是思想的反映,“退回乡村”就是在人们的认知中,城市与农村之间依然存在着一种二元结构。在梁鸿看来,农村与都市实际上应当是两个平行存在的生命形态。在中国农村,曾经有过一种被现代社会遗忘了的、以物易物的、以物易物的、以物易物的生活态度。“到了那个时候,你虽然一贫如洗,但只要你品行端正,在村子里还是会受到尊敬的。但是,你的财富只是一个指标,你的人品并不重要。”在梁鸿看来,较为理想的城市与农村的关系,应当是一种“相互依存,相互依存”的状态。“你说的现代都市,是指农村地区吗?农村是不是就意味着贫穷和落后?不,它也有很多现代的东西,但也有一些传统的东西。”

我们必须扩大农村的想象空间。当人们对农村的想象不再那么狭隘,在观念上也有了根本性的转变,我们就可以找到新的生存之道。就像梁鸿说的:“假如,过去与将来,传统与现代,只是被当作“目前”的附属与象征,我们的“当下”就会被挂在空中,不能与之相抗衡,也不能产生新的历史潮流。这样一个孱弱易碎的时代,如何才能营造出一个开明敦厚理性的社会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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