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火助教埃里克-格拉斯的“长暂停”,只为守护生命的那一线希望

骏吧这体育 2024-05-23 20:38:34

对于热火助教埃里克-格拉斯(Eric Glass)来说,从篮球生涯伊始,他已经历过无数长短不一的暂停。有的暂停代表着希望,有的则代表着绝命一搏。

而在2018年的上半年,热火全队则一起为他和家人按下了一次特殊的“长暂停”,只为守护属于生命的那一线希望。

(2019年夏天,格拉斯执教热火夏联球队)

2018年新年伊始,对于热火来说,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在6连胜的过程中,球队在多伦多凭借韦恩-艾灵顿的压哨绝杀以一分险胜对手,并在印第安纳再次由艾灵顿上演神奇而全身而退。迈阿密人距离季后赛已经近在咫尺。

因为在客场打比赛,直到当地时间1月11号凌晨,热火乘坐的飞机才回到迈阿密。埃里克-格拉斯在稍作歇息后驱车回家,3点左右,他在已经怀有双胞胎身孕的妻子安娜-格拉斯(Ana Glass)身边睡下,在合眼前询问她的身体感觉如何。

得到安娜肯定的答复后,埃里克放心睡去--在繁华喧闹的“都市夜景”后,谁又不会有一丝疲惫呢?

几个小时后,安娜叫醒了埃里克。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距离预产期还有四个月,埃里克和安娜已经养成了至少每两周进行一次超声波检查的习惯。对于这对在外人眼中拥有“工作狂”属性的热火职员夫妇来说,他们对待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

尽管有一些不祥之兆,但在天亮后,两人依然像以往每一天那样准备开始工作。安娜给她经常咨询的医生致电留言,然后驱车前往热火主场球馆--而埃里克早已来到球馆,让队员做热身准备。

随后,安娜接到了医生的回电,而埃里克正在训练场上训练一名队员。医生在电话那头对安娜说:“来医院吧,就现在。你们都要来。”

一到南迈阿密医院,安娜就被安排再做一次超声波检查。夫妇俩心里尚存一丝希望,但当医生一言不发地移动探头时,他们都看到了问题。

“你看到他的脸了,对吧?”当夫妇俩单独交流时,安娜问道。

埃里克答道:“嗯,应该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在接下来几分钟里,他们在脑海里搜索着问题的答案。

安娜想:“我可能得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了”。而早在之前,夫妇俩就总是预想着发生这件事的可能性。埃里克尽力安慰着安娜,但他平常总是冷静表情的脸庞此时也有了一丝慌乱和不安,这让安娜的心情更难平复。

埃里克后来在谈到当时的情况时说:“你有点坚信事实并非如此。你们不想向对方承认这一点。我几乎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我不想说出来。我希望不是那样,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2018年1月11日,格拉斯夫妇入院)

当医生确认检查结果后,她证实了夫妇俩的担忧。双胞胎中的一个可能会胎死腹中,而另一个孩子非常有可能会在未来一两天内出生。

濒临崩溃的埃里克和安娜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小家伙可以迟上几周或几个月的时间再来,在母体里受到呵护,不至于夭折。

埃里克给队里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回到家,把电视带到医院,这样他们就可以追剧解闷了。他还带来了一些植物、干净的衣服和一个枕头垫,尽可能在病房里制造家的氛围。他们把精力集中在那个还有机会存活的孩子身上,也把精力集中在彼此身上。

墙上挂着日历,代表着这对夫妇专注于延长妊娠期的美好愿景。对于他们来说,推迟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一天。在最后一次在日历上做标记的时候,他们正在追剧,这时安娜问是否可以按一下暂停键。以往在追剧时,他们从不暂停。

在怀孕23周后,安娜住进了手术室待产。分娩六天后,这个小家伙终于出生了,体重1.3斤。像每个来到这个世界的新生命一样,他又踢又叫。

(2018年1月17日,卡什出生)

格拉斯夫妇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卡什(Cash)”,而这个小家伙的冒险之旅才刚刚开始。

在想成为一名教练之前,埃里克-格拉斯并不总是这么想。在纽波特比奇高中高年级时,他自愿担任一支青年腰旗橄榄球队的教练。他对这份工作一度非常痴迷,以至于他派朋友出去录制参赛球队的比赛实况,这样他就可以在家查看录像带。这促使他后来开始为篮球队工作,并找到了自己的职业方向。他知道自己是一名有些天赋的球员,可以在初级学院球队中崭露头角,但也就仅限于此了。无论他去哪里,他的目标都是有一天执教一支球队。

在加州州立大学富勒顿分校获得运动学硕士学位后,他留校担任男篮研究生助理(在大学完成研究生教育期间担任支持角色的人员,通常作为教学助理或研究助理,或作为体育队的助理教练,或被其他大学部门雇用),并在加州大学欧文分校担任录像分析师,另一位碰巧认识一些热火员工的青年教练建议他发送简历争取去热火实习的机会。事实证明,他与热火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格拉斯表示:“我第一天到热火上班时,斯波告诉我,‘我们不知道你做得好不好,但如果再有人打电话问你的事,我们都会抓狂的。”

就这样,他在热火录像分析部门埋头苦干了几年,直到2012年正式被斯波提拔进教练组。

对于安娜来说,自从九岁时与妈妈和姐姐从厄瓜多尔搬到了迈阿密,她就开始通过学校图书馆的字典和追剧来补习英语。从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毕业后,安娜在热火的高级客户服务部门找到了实习机会,并站稳脚跟。十三年后,她成为了部门总监。

在获得热火实习机会之前,埃里克必须参加面试。每个等待面试的人都在热火主场球馆接待区等候,那是2010年6月,他到得很早,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然后安娜在他的身边走过。“哇,”他想,“那是谁?”

从那天开始,埃里克就在心里记下了和安娜做自我介绍的话语。几个月后,他发现她会在比赛前在热火主场球馆后走廊里吃爆米花。

“我需要知道她的名字。”

于是,埃里克走上前去打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当安娜把爆米花盒递给他时,他立即拒绝了,嘴里还嘟囔着诸如“要保持好身材”这样的话语。

“她可能认为我很奇怪。”他说。

“是的,我当时确实这么认为,”安娜说,“我只是说,好吧,给我再来点爆米花。”

然而,这种尴尬的会面起到了破冰作用,他们建立了友谊。几年后,在热火夺得两次冠军后,他们开始约会。

虽然他们都为热火效力,但由于不在同一部门,他们从来不需要担心办公室恋情可能引发的问题。2016年,他们结婚。

不久之后,就像许多夫妇一样,有关孩子的话题出现了。安娜知道嫁给一名教练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要经常随队去客场,工作既耗时又耗费生命。而当他在身边时,他们会充分享受这段时光。

他们计划在休赛期生一个孩子,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为人父母。虽然这个计划并没有成功,但随着卡什的降生,他们会有比以前更多在一起的时间。

卡什出生三天后,埃里克和安娜再次在病房中面对面。

因为情况紧急,卡什被迅速送往南迈阿密医院的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在出生后不久,他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格拉斯夫妇被告知,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的情况就像堆满了杂物,令人反胃。头两天,两人都没有多想什么。

每一项关于卡什存活机会的悲观统计数据都已经到了他们不想再听到的地步,但30%就是30%--而且那是在考虑问题变得严重之前的概率。

他们儿子在世界上的头两天过得正如他们预感的那样。

而第三天,他们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昨天医院让他们回家休息。父母也需要睡眠,而一般他们只能蜷缩在医院的家属床上。早上,当他们一起吃早餐时,电话响了。

医生告诉格拉斯夫妇,由于卡什有脑出血的危险,他们得在三天后再接触他。当他们无法获得喂食管时,发现卡什的食道和胃没有连接。一旦他的身体情况好起来,矫正手术是有必要进行的。

但就在1月20日早上,卡什的胃迅速膨胀,它从他的肺里吸进了空气。所以,必须要立即手术。

当他们在另一个房间里等待时,两人都没有太多话要说。埃里克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他坐在手机上写着日记。除了等待之外别无他法,他的思绪在脑海中的黑暗角落里徘徊:儿子能存活下来么?

安娜也在打电话,但她会上网搜索气管食管瘘等医学术语,寻找可能给她带来希望的故事。他们想要让对方放心,但都无法提供确定性。他们坐在和其他人一样无菌的病房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而第二个孩子正在为生命而战。

安娜说:“在那个时候,其他人都在努力让你感觉好一点,但实际上没有人能说什么让你感觉好一点。你只是想熬过这一天。”

当时,JR-史密斯的妻子朱厄尔-史密斯刚刚将早产五个月的女儿带回家不久。时任热火助教朱万-霍华德曾在丹佛与JR一起打球,因此他主动提出让两家人保持联系,获得一些帮助。埃里克拒绝了,但安娜发出了一条短信。同一天,她和朱厄尔通了两个小时的电话。

安娜在房间里寻找机会,不仅是为了希望,也是为了缓解她一度无法摆脱的内疚感。

“作为一名女性,我觉得无法足月怀孕让我感觉自己很失败。”安娜说,“你想知道:‘我可以做些什么不同的事情?’”

朱厄尔-史密斯是安娜在手术期间唯一接触的人,因为通过和她的沟通,安娜渐渐放下了内疚感:你的儿子在重症监护室,你在这个房间里,这不是你的错。

“这只是生物学方面的问题”,安娜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埃里克和安娜听到有人敲门。当他们看到是谁的时候,心都沉了下去。

“天哪,”安娜喘不过气来。“他们派了牧师来(通常,这意味着要为病患做临终祷告)。”

好在经过询问,原来是虚惊一场。这位善良的牧师刚刚听说卡什的故事,并找到他们想提供自己能做的支持。

他们看到的下一个人是外科医生,她满脸通红、满头大汗:

“你的孩子坚强得像是一名战士。他表现得很棒。”

包括医生在内的三个人都泪流满面,但在此之前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些微笑。手术结束时,卡什尿到了医生身上,而黑暗的阴云终于散去。

“我不是很虔诚,但我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告诉我,在他完成手术后,他会成功。”埃里克说。

手术后的第二天,埃里克和安娜第一次握住儿子的手。

(2018年1月21日,埃里克-格拉斯第一次握住儿子的手)

在手术过程中,医生发现卡什的胃膨胀得太厉害,以至于穿孔了。如果他们还等待原定的手术时间,哪怕再等几个小时,他也可能活不了。时机决定了一切,现在卡什有了喂食管,虽然情况依然不乐观--毕竟瘘管闭锁症是一种罕见的先天缺陷疾病,再加上如此程度的早产,医院很难计算卡什新的存活率--但是格拉斯夫妇可以至少尝试安顿下来。南迈阿密医院将成为他们的第二个家。

虽然,这是一个总是发出“嘟嘟”声的家。

他们尽最大努力让房间感觉像任何一个孩子的房间应该有的感觉,充满了书籍和照片,但医疗器械总是在那里。氧气监测仪,心脏监护仪,每个声音都有不同的含义,而声音决定了日子的好坏。“你甚至无法想象这些机器如何成就或毁掉你的一天。”埃里克说。

直到第26天,安娜才首次抱起了卡什。与一般情况不同,抱起婴儿这个简单的动作就需要一组护士来保持所有电线和连接的整齐。由于这一切的复杂性,埃里克只能在一旁观看,他在拍照时嫉妒地龇牙咧嘴。安娜将这些照片发短信给一些亲密的朋友,一天后其中一张照片就出现在画布框架上。这是朱厄尔-史密斯寄来的。

“她明白第一次抱宝宝的重要性,”安娜说,“其他人都为我感到兴奋,但她明白,在你能够抱起他之前,你需要隔着医学器械观察自己的孩子一个月。”

(2018年2月12日,安娜在医院接受护理)

在卡什出生后,因为坚信团队能量的力量,热火主帅斯波向每位队员和工作人员分发了印有卡什名字的橡胶腕带。同一周,斯波到访病房,但他一度手足无措。

“我如履薄冰。我不想坐在椅子上,甚至不想呼吸,”斯波表示,当时他的妻子正怀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哇哦,来吧。”埃里克说道,敦促斯波戴上医用手套并握住卡什的手。

他们的儿子可能只有拳头那么大,机器可能一直在发出蜂鸣声,但格拉斯夫妇竭尽全力使环境正常化。在第二次和奎因一起来访时,斯波走进房间拍手,兴奋不已,告诉卡什,他这个小家伙将如何战胜困难。

“妈妈因为我过度刺激你而生我的气,”埃里克在他们的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日记中对卡什写道, “但是来吧,妈妈,男孩就是男孩。我们只是战斗得很开心!”

构成热火文化基础的理念(家庭,“family”)渗透到了整个过程中。作为球队主帅,斯波实践了莱利的说教。当然,还有“目标是每天进步百分之一”。埃里克会在卡什可以看到的地方钉上一件仅供好胜心强的人使用的T恤。

而当麦克鲁德来访时,他告诉卡什:“你看起来很坚强。”

奥卡罗-怀特一度有到访的计划,但是他中途被热火交易。而全明星假期一到,他就返回迈阿密来见卡什。这是热火队的球员发展计划第一次有如此年轻化的灌输。

格拉斯夫妇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感受到支持。时任热火助理教练丹-克雷格经常打电话询问他们晚餐要吃什么,并帮他们点外卖;阿德巴约将卡什的名字写在他的运动鞋上;病房里开满了鲜花。

热火总经理安迪-埃利斯伯格两次试图拜访,但两次格拉斯夫妇都不得不打电话请他转身离开,因为卡什“今天过得很糟糕”。

球队成员陆续到访的几天后,埃里克和安娜参观了一家殡仪馆。埃里克抱着卡什没有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弟弟迪伦,并与他独处了一些时刻。但由于安娜处于重度麻醉的影响下,她无法做到同样的事情。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

几天后,在安娜的坚持要求下,她重返工作岗位。

大约在同一时间,埃里克也想着完全归队。斯波拒绝了这个要求,并告诉埃里克慢慢来,球队制定了一个计划,让埃里克远离客场比赛的舟车劳顿。

卡什开始变得足够强大,他不再需要父母每天一整天守护自己。医院工作人员,包括许多没有分配到看护卡什任务的工作人员,经常会停下来打个招呼并办理入住手续。但是每天早上埃里克和安娜都会喝咖啡并看望他们的儿子,每天他们都会在下班后回来,可能是第三次晚饭后的时间。医院和附近的每个人都认识他们。

而每天晚上,他们都会读书给他听。一场危机就这样过去了。

(2018年4月5日,卡什接受治疗)

有些日子,格拉斯一家过得很好。家人和朋友的来访,以及护理,体重上升。心率稳定。机器不会发出那么多的蜂鸣声。

几个月后,他们开始尝试母乳喂养,卡什在他的婴儿床上做引体向上。

有些日子则很糟糕。机器发出更频繁的蜂鸣声,卡什的心率下降。护士打电话告诉埃里克和安娜,卡什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管后,埃里克和安娜连忙冲到了他身边。后来,卡什也拔掉了他的喂食管。而彻底的矫正手术则迫在眉睫。

“那真是地狱,”埃里克说, “但你唯一真正的选择就是坚强。你无法逃避它。你必须找到一种前进的方法。”

那是他们一家经历这场磨难的第136天。

几个月过去了,卡什的体重呈上升趋势,医务人员开始小心翼翼地暗示他很快就能回家。

4月下旬,在迈阿密大学小儿外科团队的照顾下,他接受了连接胃和食道的手术,一周后又进行了一次手术。在此期间,安娜在健身房手指骨折后,在医生的催促下,必须亲自前往紧急护理中心,这对埃里克来说是一个惊喜,因为他从球队季后赛首轮输给费城的比赛中归来。

但胜利的曙光已然出现。

然后是一次受挫。在卡什接受检查时,他的心率下降了,红色代码警报。回家时间推迟一周,然后他的血糖很低。

距离下一次出院日期还有三天,卡什生病了,必须接受脊椎穿刺。又是一次延误。格拉斯夫妇能做的就是继续等待。

“我当时想,如果你们(医护人员)不让我带他回家,我现在就带他回家,”埃里克说, “我完全不理智了。”

6月2日,在埃里克出发前往萨克拉门托首次执教热火夏季联赛球队的三周前,这一天到来了。格拉斯原本期待在经过如此长时间与疾病的抗争后能有一些兴奋的情绪,但当天抵达南迈阿密医院时却发现,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们抱起卡什,然后开车回家,就像所有新父母一样。

(2018年6月2日,卡什出院回家)

埃里克和他的儿子约定,在他们一起回家之前,不要碰他的胡子。最后,他必须刮胡子。

事实证明,正如大多数经历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的父母所做的那样,不张扬是对的。回家是一场胜利,但这并不是埃里克在长达数月的备战中所梦想的终点线。那些发出蜂鸣声的机器,代表好日子与坏日子的机器声音,其中一些会跟着他们回家。

医院的手术必须继续进行,这意味着每三个小时刺破卡什的脚来检查他的血糖或更换喂食管,如果做得不好,可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医院的护士只需一条短信即可到达,但现在他们是全职父母。

ICU Baby(佛罗里达州最大的非营利组织,其宗旨是为需要经历新生儿重症监护的家庭提供支持)联合创始人伊丽莎白-西蒙顿接到医院电话时,正在与丈夫一起享用周年纪念晚宴。她的基金会与南迈阿密医院有着稳定的合作伙伴关系,他们会为那些不知所措而无法考虑自己日常需求的父母提供膳食和用品,但这次电话不同寻常。

“我们这里有一对夫妇可能需要与某人交谈。”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说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西蒙顿取消了她的计划。

在卡什生命的初期,她遇到的这对夫妇感到害怕、困惑,过着分分秒秒的生活,但他们在一起了。

“有时在悲伤、遭受创伤的时候,很难保持积极的态度,”西蒙顿说, “他们总是那么有爱心和善良的人。

“我感觉我正在和我的朋友们聊天。”

埃里克和安娜经常会想起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经历的一个不幸的事实。准父母的医院之旅往往会跳过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因为没有人愿意考虑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包括格拉斯夫妇在内的许多家长在初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几乎没有任何有帮助的信息。可以理解的是,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到孩子身上很容易,但很容易忘记自己和彼此。在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停留的时间越长,父母在一起的机会就越少。

埃里克说:“当人们经历这种事情时,你真的会看到事情会如何发展。” 从此以后,事情就不会一成不变了。你明白,(对我们来说)这可能会走向另一边。”

(2020年4月,格拉斯夫妇陪伴他们两岁的儿子)

当然,格拉斯夫妇还想感谢热火老板米奇-阿里森。正是他的慈善基金会帮助他们联系了ICU Baby,才让他们一家人通过了终极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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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6岁的卡什非常健康,而关于热火的爱意同样将长存。

当很多人都在嘲笑怀疑乃至控诉诋毁热火的球队文化时,格拉斯一家的故事告诉人们:热火文化并不是血汗付出的代名词,而是努力去实现那些绽放着人生光芒的目标,并且与“大家庭”里的每个人同呼吸、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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