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呦呦小鹿,素材:元莉莉
声明:文章素材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相似之处,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为广大读者阅读顺畅,故采用第一人称叙述,祝阅读愉快。
我结婚的时候,或许和别人与众不同,因为我是带着继母结婚的,婚后,继母也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只是好景不长,婆婆突然找上门。
婆婆说,“她只是个继母,凭什么理所当然的在这里养老,要养老也应该是我在这养老”
婆婆来势汹汹,一副要赶人的模样。
我看了继母一眼,她沉默着不说话,我心里难受的紧,正准备开口。
老公闻声赶来,直接开口道,“这是她的家,该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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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我的继母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因为没有生育能力,一婚结婚不到一年便被婆家赶出家门,从此一直待在娘家看两个嫂子的脸色。
在我7岁那年,我的妈妈因为肝癌去世,那年,我妈妈不到30岁,生命却终结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
原本我尤其钟爱下雪,尤其是雪花漫天,给人童话般的梦幻感,只是自从妈妈走之后,我对冬天便再也没了往日的欢喜,相反,讨厌上了冬日里那种寒冷刺骨的感觉。
继母就是在次年冬日进门的。
原本我爸妈是一对恩爱夫妻,但迫于奶奶的相逼,我爸迫不得已再次迎娶新妇进门。
当时的我对继母排斥,又觉得她很可悲对她产生了同情。
我知道爸爸之所以迎娶她进门,也就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应付奶奶,二是为了多个人照顾我。
当时奶奶并不知道继母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后知后觉发现后,她找我爸爸大吵了一架,非要让爸爸和继母离婚。
当时,我已经慢慢接受了继母,自然不同意,于是向奶奶求情,她脸色阴沉如水,一副我爸不离婚不罢休的凶恶模样。
继母怕把事情闹大,一个人去了房间收拾东西,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叫了一声“阿姨,不要走”,她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却湿了眼眶。
最终继母还是没有和我爸爸离婚,为了怕奶奶影响我们这个小家庭,爸爸便带着我和继母去了县城,少了奶奶的喋喋不休和吵闹,整个家总算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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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或许和其他人嘴里的后妈大不一样,所以我的心才会慢慢被她“征服”吧。
我记得她刚进家门那天,我刚好坐在大门口,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发呆,其实我的内心是悲痛的,因为我的妈妈走于冬天,也如现在一般下着大雪。
继母和爸爸从外面进来,她看到我,立马把自己颈部的围巾取下来披在我的脖子上,“你是莉莉吧,这么冷的天坐在这,赶紧回屋暖暖吧”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牵着我的手就往屋里走,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天,是我和继母相识的第一天,没有想象中的反感。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旺,爸爸去了大伯家有事,继母静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和我说几句话,她或许也有点尴尬,时不时的打量我一眼。
又对着我笑了笑,单纯的像个孩童般。
爸爸从大伯家回来之后,我和继母同时松了口气,又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晚上在我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继母突然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边,她摸了摸耳边的碎发,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莉莉,天气这么冷,泡泡脚会舒服点”
其实我不太喜欢泡脚,觉得麻烦,所以有了拒绝之意。
她可能看我脸上的为难,有点不知所措,“莉莉,我是看你白天手很冰凉,体质怕冷,泡脚对身体好”
她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如果你实在不想泡脚,那就算了”
我看着她端着水盆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急忙叫住她,“阿姨,把水放下吧,我现在就泡”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大概是久违的温暖吧。
自从妈妈走后,爸爸天天在镇上干活,对我的关注很少,爷爷奶奶都是不好相与的人,我并不太喜欢,如今,突然闯入的继母,倒是给了我不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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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进门后,她一直尽着一个母亲的本分,去地里干活,为家里人做着一日三餐。
我半夜发烧了,她一个人背着我去村里看医生,烧没完全退下来,整晚整晚不敢入眠。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她同时感冒发烧了,那几天爸爸刚好去了外地,爷爷奶奶去了他们亲戚家小住,继母尽管自己也难受的紧,但还是拖着病体照顾我。
我病好后爸爸刚好回来了,而她的病却越来越严重,明明是普通的感冒,却被拖成了肺炎。
那天,我跟着一起去医院的,亲耳听到医生对着爸爸一阵输出,“你怎么当老公的,拖这么严重才来医院”
爸爸一直垂着头,而我却难过的流下了眼泪,如果不是因为我,继母的病也不会变得这么严重吧?
那一次,继母在医院治疗了整整一周,我每天放学都来医院看她,看着她一天天变好,我的心才渐渐松懈下来。
也就是这一次,我对继母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也真正的从心底里接纳她了,所以当奶奶嫌弃她不能生孩子,逼着爸爸和她离婚时,我按耐不住了。
幸好爸爸还算是个厚道的人,虽然他很孝顺爷爷奶奶,但关于继母这件事,始终没有妥协。
后来我们迫不得已从村里搬到了县城,耳根子也算是清净了,我想,脱离了爷爷奶奶,继母的生活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平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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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搬来县城的第二年,爸爸为了多赚点钱,跟随一个朋友去了外省打工,原本热闹的一家三口,只剩下我和继母,家里突然冷清了不少。
但继母还是如一个母亲般,一如既往的呵护着我。
她只要有空闲,就会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去学校接我,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感受清风习习,还有从继母嘴里唱出来的美妙歌声。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继母的嗓子这么好,虽然都是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歌曲,但听到耳里,感觉到特别的舒服,就好像能忘却人世间所有的烦恼。
我每次都忍不住感叹道,“阿姨,您唱得真好听”
继母说,“莉莉喜欢听,阿姨就经常唱给你听”
以后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或是生病了难受的时候,亦或是妈妈祭日来临心里难过的时候,继母都会把我抱入怀里,耳边熟悉的歌声依旧响起,就像是一首首温暖的催眠曲,我很快安然入睡。
只是在我上高二那年,因为爸爸生病去世,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继母那动听的歌声了。
那年,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在我高二上学期开始不到一个月,爸爸就因为身体不适被送去了医院。
原本爸爸准备在家里休息几天去外地打工的,只是这一次,却直接被扣在了医院。
好多年前,我妈妈就是因为癌症失去了生命,而这一次,不幸又再次降临到我们这个家庭里面,爸爸被确诊了肺癌。
我想,为啥我的命运会如此曲折,难道我此生的命运注定要当一个孤儿吗?
不,我不允许,我拼命的请求医生救救我爸爸,他们看我的眼神有复杂还有同情。
最后还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开口道,“好孩子,我们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救治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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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第一轮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这是个好迹象,爸爸出院那天,我和继母都很开心,还一起合伙下厨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给庆祝爸爸出院。
只是好景不长,也就在爸爸出院后的第四个月,爸爸晚上饭后突然身体不适,我们几乎是立刻把爸爸送去了医院,而这一次很不幸运是,爸爸的癌细胞转移了。
癌细胞转移,这并不是一个好迹象,意味着我爸可能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我想只要我们继续治,爸爸的病会不会出现什么奇迹呢?
只是爸爸语气沉重的开口,“莉莉,算了吧,再治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只会让家里欠下更多的钱,以后你和你阿姨该怎么办?”
因为爸爸的病,家里几乎是花光了积蓄,爸爸不愿意再给家里增添负担,所以坚持出院了。
后面的两个月,我能感觉到爸爸过得很痛苦,真恨自己不能代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继母虽然表面看着很乐观,但好多次我起床喝水,看到继母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默默的抹眼泪。
那天晚上下自习后,我看到继母闷闷不乐的坐在阳台上,我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像自从爸爸生病之后,这个家就变了,再无往日的欢声笑语,取而代替的是悲伤和苦闷。
我突然想到好久没有听到继母的歌声了,于是主动找了这个话题,试探的问道,“阿姨,我能不能再听会您唱歌”
阿姨转过头来看着我,点了点头,只是她开口唱了两句,我甚至还没开始回味,就听到爸爸的卧室里传来一声轰隆响,我们几乎是立刻起身往爸爸的卧室冲。
只是可惜这一次爸爸大限将至,在我们送他去医院的半路上,他就不行了,他的嘴唇蠕动着,我知道他或许是有什么想要说,急忙凑过去听,只是他才说了一句话,他那只想要抚摸我脸颊的手就重重的垂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继母,脸上无悲无喜,开始哼起了歌。
只是那晚的歌声是那么的悲怆让人心生难过,自从这次之后,继母或许是怕想起悲伤的往事,再也没开口唱过歌。
后来我才知道,继母和爸爸也是因为她哼歌结缘,当时她在河边洗衣服,无聊的哼起了歌,而爸爸刚好路过,两人就此相识。
虽然爸爸深爱妈妈,但爸爸和继母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我相信爸爸对继母或许早已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只是爸爸和继母都是那种含蓄的人,纵然再爱,也只会把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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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葬礼结束的第二天,晴朗了半个月之久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继母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眼神很迷茫,眉头也多了几分愁绪。
第二天,继母毫无征兆的病倒了,我想要送她去医院,她说“莉莉,我没事的,只是你爸爸走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过罢了”
我突然想起在爸爸的葬礼上,继母的妈妈问她将来有什么打算。
继母当时一直在沉默,继母的妈妈就说,“不然等过段时间你就回家吧,那孩子也不是你的责任,虽然你两个嫂子脾气不太好,但是有妈在你且安心在家里住着,到时候妈妈托人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后来我奶奶叫我有事离开了,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后半段话。
我想,是不是继母想走了,但因为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我舍不得她,但我也不能那么自私,毕竟爸爸不在了,她是自由的,也没有责任和义务继续抚养我这个继女。
于是我主动找到继母说,“阿姨,如果你想离开就离开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也会好好的”我几乎是哽咽着说完这句话。
我和继母相处这么多年,我对她已经有了很深的依赖感,如今说出这句话,确实耗费了我巨大的勇气。
继母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莉莉,阿姨不会走的,我答应过你爸爸的,会抚养你成人,我都还没看到你上大学,还没看到你结婚成家,阿姨怎么舍得离开呢?”
我的眼泪簌簌而下,继母伸出手替我轻柔的擦拭眼泪,“孩子,不哭了啊,你爸爸虽然不在了,但阿姨还是你的亲人啊,只要你不嫌弃阿姨,阿姨就赖上你了”
听到继母这句玩笑话,我破涕为笑,一把抓住阿姨的手激动的说道,“阿姨,以后您就是我的妈妈,我永远也不会嫌弃您”
这一天开始,我开始改口叫继母“妈妈”,原以为改口是件很艰难的事,后来发现感情到了,叫继母妈妈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希望在九泉之下的妈妈不要怪我,怪我叫了其他女人妈妈,继母这些年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值得我叫一声“妈妈”。
尽管我现在变成了一个孤儿,但是有继母在,好像心底里的那些害怕随着继母说的那番话,早已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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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病好后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之前因着爸爸生病,继母要在家里照顾他,因为长时间请假最后失去了这份工作,好在继母能吃苦耐劳,找工作对她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只是苦了继母,爸爸离世之后,全家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为了多赚点钱,每天都做两份工,有空闲的时候,还在大街上捡废弃的瓶子卖。
有一次继母心血来潮问我说,“莉莉,阿姨去捡瓶子卖会不会让你很丢脸啊”
我看继母一脸的苦闷,安慰她说,“阿姨,你劳心劳力为了这个家,我怎么会觉得丢脸呢,而且靠自己本事赚钱是件很光荣的事”
后来我在放学回家的时候,也会顺手捡回地上的瓶子交到继母手中,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我觉得做这一切都很值得。
我高考后报考了外地的大学,虽然继母没说什么,但凭着我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她绝对有心事。
暑假结束在我准备去外地的时候,继母突然提着大包小包跟来了车站。
我大吃一惊,心想着继母这是要干什么。
没想到她拉起我就要往车站跑,我开口问道,“妈,你这是要干啥?”
她一脸平静的回道,“你妈这把年纪了,也没去过外面的城市,这次托你的福,想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话说到这,我就明白了继母的一番苦心,她这哪里是想看风景,是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啊。
我说不动她,只能随她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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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年,我在学校安心上学,而继母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打工挣钱,她平常的时候从不打扰我,偶尔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周末的时候,她会给我做可口的饭菜。
我们如同普通母女一般,去步行街闲逛,继母看到合适我的衣服,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
有喜欢我的男孩子,继母也会给我出谋划策,告诉我怎么试探出一个男孩的真心。
她不反对我谈恋爱,但会严肃的告诉我,女孩子要学会自尊自爱。
我上大四的时候,继母继续鼓励我考研,虽然她只读了小学,认识的字有限,但把我的事都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她通过多方面了解到我的专业读研会有更好的出路。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考研的想法,只是我不想继母过得太辛苦,所以心底里产生了几分犹豫。
但继母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我的顾虑,继母说,“莉莉,咱们多读三年书是为了拥有更好的未来,冲着这一点,咱们值”
是啊,对于很多行业来说,学历就是敲门砖,本科和研究生薪水的起点都不一样,我想再努力三年,让自己的未来有更多的可能性。
我研究生毕业后,去了一家不错的外资企业工作,刚去的几个月忙了一点,但工作顺手了也就还好了。
那时候继母因为她妈妈生病,回了老家。
可能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继母在身边,如今她离开了,我每天一个人回到家里,确实空落落的,好在继母三天两头的电话问候,也让我那颗孤独的心有了不小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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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我已经32岁了,今年五一完成了自己的婚礼,不过我结婚或许有点与众不同,因为我带着继母一起出嫁的。
刚开始继母不同意,但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老家,毕竟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又无儿无女,万一生个啥病,我和她相隔这么远,怎么去照顾她?
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父亲的临终嘱托,他说,“莉莉,你阿姨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来对你视如己出,你一定要做个感恩的人,好好照顾你阿姨的后半辈子”
这句话我时刻铭记于心不敢忘怀,所以我上学的时候,默认了她陪在身边,如今我结婚了,这次换我把她留在身边。
好在我的老公支持我的决定,他说,“继母待你如亲生,她这辈子就是你的妈妈,如今咱们要结婚,我爱你,自然会真心接纳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亲人”
因为这句话,我义无反顾的和老公携手走入婚姻。
婚后的日子很平静,很简单,却很和谐。
继母不是个多事的人,每天为我们一家准备着一日三餐,无聊的时候也会和她认识的小姐妹一起逛个街跳个广场舞,她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自由生活,也从来不对我和老公的生活指手画脚。
我和老公都很满意这种生活状况,只是美好的生活也就持续了两个月,婆婆的到来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那天,婆婆没有提前通知就找上门来。
她在家里住了几天,把整个家都闹得鸡飞狗跳。
她的目的很明确,她想要赶走我的继母,想要来家里养老,我头痛不已。
我打量了继母一样,她的脸色看着闷闷的,也没有吱声,我心痛不已,正准备开口,老公闻声赶来,直接说道,“这是她的家,该走的是你”
婆婆哭天喊地,“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拉了拉老公的衣袖,示意他好好说话。
老公却让我带着继母去卧室,让他来解决这件事。
我一步三回头,老公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等我和继母出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当初我们买这个房子,还差一点钱,本来想找婆婆借的,说好按银行的利息给她,但婆婆非但不借,转身就把钱拿去给小叔子买了车,想想老公当年上大学还是靠助学贷款读完的,结婚买房子也基本都是靠自己,我也想不通竟然会有如此厚此薄彼的母亲。
后来还是继母拿出所有的积蓄给我们填补了首付的缺口,好在老公不是愚孝之人,知道谁是真心待他,也算没有寒了继母的心。
都说将心比心,继母如此善良之人,理应得到厚待,我和老公也会更加努力给她一个幸福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