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我当“上士”时,连里刚宰了一头猪,团军务股长就打来了电话

史乎友文 2024-11-10 04:26:10

【素材/赵柯,编发/史乎文乎】

(注:为使得大家阅读流畅,文章包含虚构情节。)

1972年12月,我应征入伍。我们这批兵,虽然在1972年12月21日就到达了部队,但按照惯例,还是算1973年兵。

到部队,经过为期七十五天的新兵训练后,1973年3月中旬,我被分到了通信连(团直属)三排七班,成了一名战士。来到三排七班后,为了完成提干的愿望(我来自农村,高中毕业,当兵的愿望就是想提干留在部队),我积极努力、踏实奋进,对待任何一项工作和任务,都是保质保量的认真完成。

就这样,在每天充实的工作和生活中,大半年的时间是一晃而过,转眼就来到了1973年年底。到了年底,我们连负责专职养猪(也叫饲养员)的老兵,也要退伍了。他一退伍,连里的八头猪,就面临着“无人可养”的局面(七十年代在部队,为了增加战士们一日三餐饭菜里的油水,每个连队都会养猪、种菜来改善伙食)。为此,我们副连长(主管连队伙食工作)和司务长很是着急。

可连里的战士们都知道,这养猪工作,是又苦又累,还吃力不讨好,就都不愿意当饲养员。于是领导就想到了我(我平时踏实肯干,无论什么脏活、累活,都没有任何怨言)。记得1973年12月底的一天下午,我照常工作时,连长忽然来七班找我谈了话。谈话中,连长开门见山地说,希望我可以到炊事员当饲养员,专职养猪。听了连长的话,我心里其实比较愿意(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想进步,就一定要比别人多努力、多吃苦),但当时十九岁的我,根本没有过养猪的经验,于是我就对连长说,我没养过猪,怕养不好。听了我的话,连长忽然哈哈大笑,然后拍着我的肩膀,鼓励地说,“小赵,我相信你肯定行,这样吧,你先养着。要是有哪头猪不吃食,有了问题,你及时告诉我就行。”

没办法,连长让养,那就养吧。于是,踩着1973年的尾巴,我这个新饲养员,就“走马上任”了。虽然我信心很足,还跟着老饲养员学习了一星期的养猪经验,但毕竟是第一次养猪,没过多久,问题就出现了。记得那是1974年1月中旬的一天,忽然有一头大猪不吃食了。连里的其他猪,都是大口大口地吃,可唯独它,已经连续两顿了,都不怎么吃食。见状,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心里就想着要赶快报告,万一汇报晚了,这头猪出了问题,那就不好办了。

于是,我就立马跑到连部,向连长做了汇报。连长听后,先是顿了顿,然后就说道,“行,小赵,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就找兽医来。”听了连长的话,我就回到炊事班猪圈,开始仔细地照顾着那七头猪(我怕忽然出问题)。到了下午,果然,连长和副连长一起,领着一位老乡来到了猪圈。

但等他们到了猪圈前,我才发现,来的那位老乡,并不是兽医,而是连长找来宰猪的。见我十分疑惑,连长笑着说,“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要是猪忽然不吃食了,那肯定治不好。刚好马上要过年了,不如宰上一头,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连长话音刚落,站在我身边的炊事班的战友们,就纷纷欢呼雀跃了起来。毕竟,当时的大家,肚子里都很缺油水,这下有肉吃了,肯定高兴。

本来这确实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当时的我,忘记了到底是哪头猪,两顿没有吃食了(那七头猪,实在长得太像)。但那位老乡,已经拿出了工具,并让我指一指是哪头猪不吃食。怎么办,如果我说认不出来了,连长要批评我不说,战友们肯定也会很失落。毕竟,当时在连队,一年到头,能宰猪改善伙食的机会,可不多(每年的春节、八一和十一)。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思来想去,最后没办法,只能凭着印象,找一头最像的了。

于是,我扫了一遍猪圈里的七头大猪,然后就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一头,故作坚定地说:“就是它”(其实当时的我,心里也是非常忐忑)。听了我的话,那位老乡点了点头。随后就跳进了猪圈,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了。

见要开始抓猪了,围在猪圈旁边观看的战友们,也都跃跃欲试,想进去帮忙。见状,那位老乡,摆了摆手,说道,“用不了那么多人,进来两个,帮我抓猪就行。”老乡话音刚落,我和炊事班长对视了一眼,就一起跳进了猪圈(我俩熟悉猪圈环境)。进了猪圈,在老乡的带领下,我俩拉着绳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头大猪赶到了猪圈角落。这时,那位老乡忽然冲上前去,猛地用绳子套住了猪脚。见状,我俩也一拥而上,一起把猪按倒(我按着头,炊事班长按着身子,那位老乡按着脚)。

随后,那头大猪,就被捆上了四蹄和嘴。可能是安逸日子过多了,那头猪的反应有些慢,直到此刻,它才意识到问题不对,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没办法,已经为时过晚。紧接着,我们就把那头大猪,抬到了炊事班院子前摆好的板凳上(炊事班的战友,早已烧好了水)。那位老乡,先是用凉水把猪冲洗干净,随后,就把炊事班长用铝盆端来的大半盆盐水,放到了猪头下面。

都知道,宰猪,讲究的是“稳、准、狠”,尤其是要在“狠”字上下功夫,为得就是让猪少受罪。而那位老乡的宰猪功夫,真是堪称一绝,拿着一柄磨得锃亮的“宰猪刀”猛地一下,刹那间,那头大猪就停止了挣扎。到了这时,我们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现场也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炊事班长为了让盐水和猪血更好地混合,用勺子在铝盆里轻轻搅动,勺子偶尔碰到盆边时,发出的“叮当”声。

最后,经过老乡检查,那头大猪没有什么毛病,只是体内的水泡,好像多了一点。见状,那位老乡笑着说,这可能就是猪不吃饭的原因。听了老乡的话,我心里才放松了一些,要真是一点问题没有,那我可有点说不清了。

随着炊事班战友的“摩拳擦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餐时间,这可是真叫“打牙祭”了。四菜一汤,主食是杂粮面大馒头(当时,我们连有九十多人)。当时,我们炊事班长是湖南常德人,一手好厨艺,一桌菜,自然是“猪八戒当家”:红烧肉、土豆炖猪肉、青椒炒肉丝和“扣肉”。这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大碗“扣肉”了。那“扣肉”,是一整块五花肉,肉皮朝上,扣在大碗里,色泽油亮,香味扑鼻,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岁月不居,到今天,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这几十年里,虽说我也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美食佳肴,但似乎,都不如当时的那一口,那么的有滋味。

那顿晚饭,虽然我也过足了肉瘾,吃得很饱,但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因为我怕晚上再有猪不吃食。但万幸,到了晚上,我喂猪时,猪圈里剩下的那六头大猪,都是大口地吃着食。到此,我那颗悬着的心,也才终于落了地。

随后,随着我的养猪经验越来越足,我把连里的那七头大猪(春节又宰了一头,然后又补充了两头),养的是膘肥体壮、膀大腰圆。因此,在养了一年猪后,1974年底,因为工作突出,我被任命为了我们通信连的“上士”(“上士”,也就是给养员,工作是就在司务长的带领下,负责连里蔬菜和食物的采购工作)。

得益于我高中毕业,再加上数学比较好,因此,对于连里蔬菜和食物的采购和统计工作,我完成的是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因此,在“上士”任上工作两年后,1977年3月初,在我们老司务长升任副连长后,我如愿提了干,被任命为我们通信连的司务长,每月52元工资。那一年,我二十三岁。同时,在我担任“上士”的两年里,一次连里宰猪时发生的事,也让我至今难忘。

记得那是1975年的十一,我们连队照例宰猪改善伙食。当时还是“上士”的我,看着那过磅后的净肉挂在树上,而膘油、猪头、耳朵、蹄子、尾巴、猪肝、猪心、猪腰,则一一整齐地摆放在木板上时,心里真是高兴极了。这下,连里的战士们,又能好好地改善一顿伙食,过过“肉瘾”了。而那次宰猪,跟以往一样,还是我们连长亲自坐镇(一方面,是为了体现连里对宰猪的重视;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会有猪肉“不翼而飞”)。

当时,站在连长身边的我、司务长,正跟连长一起“欣赏”炊事班分肉时,连部的通讯员小李,忽然跑了过来。刚进炊事班院子,小李就气喘吁吁地说,“连长,团军务股长(副营)刚打来了电话,点名要找你,指导员让我来叫你。”听了小李的话,我心里还在疑惑,军务股长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时,连长就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朝连部走去(当时的我,还不明白连长为什么叹气,后来想,连长可能早就知道了打电话的原因)。

连长刚走,见我一脸疑惑,我们司务长先是笑了笑,然后就无奈地说,“看来,咱刚宰的这头猪,又要打折扣了。”果然,我们连长刚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军务股长,就说他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天麻、杜仲也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两个猪腰做药引。

听了军务股长的话,我们连长自然明白,连里五个老兵春节前探家的申请,已经交到了股里,如果不把两个猪腰送去,这事肯定办不成。而且,这一下,不只两个猪腰,还要再搭上三斤精肉,一起送去,才能彻底治好他的“病”。虽然很无奈,但没办法,为了连里的老兵在年前能顺利回家探亲,我们连长还是应允了下来。

就这样,那年十一,我们连刚宰完猪,战士们还没吃到嘴里时,一对猪腰和三斤精肉,就被我们司务长,无奈地送到了军务股长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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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11-10 17:12

    那个年代有军衔?

    沉默是金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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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1-10 16:07

    扯蛋!那个时候啥部队也不敢那么吃!大冬天的还青椒炒肉,炖一锅白菜粉条豆腐就算过年了!

  • 2024-11-11 08:15

    牛掰啊!23岁就是排级干部了,每月工资52元

史乎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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