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爱惨了顾迟。
舔了他两年,最后被他送上死对头的床也心甘情愿。
但事实是,顾迟花了两百万帮我泡男人。
有钱拿还能谈八块腹肌的极品男人,我赚翻了好吗。
只是我拿着红本本和阎修从民政局出来时,顾迟红着眼蹲在地上颓废吸烟,
“小月亮,你不要我了吗?”
1
我舔了顾迟两年,明着是做他的助理,背地里做他的金丝雀。
他身边的朋友都认识我,揶揄着叫我嫂子。
我哪里配得上这个称呼,我只是顾迟花钱买来的玩偶。
我和顾迟是大学校友,我们在联谊晚会上相识。
来联谊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穿着我不认识的大牌和高定。
我精心打扮半天,也只是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皱巴巴的素色长裙,掖着裙角站在角落,在这种场合显得非常突兀。
在他们从容大方的谈吐欢笑对比下,我显得可笑卑微,只能尽量地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可顾迟恰好在我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眸色冷淡地抽着香烟。
我不习惯烟味,当下就被呛得咳嗽。
暗哑的火光在顾迟指尖明灭,他偏过头来看我,声音清冽好听,“不习惯烟味。”
我难堪地点点头,于是顾迟把烟捻灭了。
“既然不喜欢来,干嘛要来呢?”
顾迟把玩着烟头,然后投进垃圾桶里。
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不习惯。
就好像一只丑小鸭混进了一群高贵的白天鹅中,不知所措。
带我来联谊的是我室友余欢,她瞥见顾迟和我聊天冷场,过来替我周旋。
“顾少,你可不能欺负我家好宝宝,她是第一次出来玩。”
我朝余欢投去感激的眼神,她倒好,朝我比个ok手势附加一个媚眼。
有了余欢介入,我慢慢地放松下来,手撑在皮质沙发上,抬头向四周看去。
也有来联谊的小情侣,喝了点酒就缠在一块儿热吻。
唇齿交融的声音明晰可闻,其他人却同听不到一样忽视。
我好奇,偷偷抬头看一眼,女孩身子瘫软地坐在男生腿上,动情地抚摸男生的后背。
偷看时不小心撞上顾迟的目光,我瞬间红了脸,低头装无事发生。
偏偏顾迟不想轻易放过我,往我这边挪动,把我禁锢在沙发角落。
“怎么,好学生没接过吻啊。”
顾迟的话像是一杯上好的醇香红酒,听得我醉乎乎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手心也出汗。
我结结巴巴,“没,没接过吻。”
顾迟毫无征兆地凑过来。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我的唇,在我耳边低声笑。
“好纯啊,好学生,”
我的初吻,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顾迟拿走了。
这是我和顾迟的第一面。
2
和顾迟的见的第二面,我就被他包养了。
大三那年,奶奶病重急需一大笔钱救治。
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
还没毕业,我勉强兼职上学,哪里拿得出一百万。
我蹲在楼梯口哭泣,在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顾迟出现了。
“不就是一百万吗,乖,别哭,我给你。”
于是我跟了顾迟,毕业后顺理成章做了他的助理和情妇。
白天我是他的助理,帮他处理各种杂务。
到了晚上,他拉着我在房里,予取予求。
因为这一百万,我成了见不得光的金丝雀,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不要谈什么平等。
一次晚宴结束后,我扶起喝得烂醉的顾迟,他身侧的妖媚女人顿时有些不乐意。
摆弄着头发,语气不屑高傲,“不过是一个小助理,怎么掺和老板的事。”
专业素养使我赔着假笑,“黎小姐,送喝醉的上司回家,是我的本分工作。”
女人睥睨,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上下打量我,“倒是有几分姿色,不会是想用这张皮囊爬上顾总的床吧。”
顾迟趴在我肩上,意识模糊。
我搀扶顾迟的手,“黎小姐放心,您现在是他的心尖宠,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傻蛋,顾迟身边的女人哪个没被他睡过,就他这菜鸡技术去做鸭子,我是绝对不会点他的。
我图他啥,我图他横冲直撞?
黎云站起身,微微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塞进我的口袋,“那就麻烦你了,醒来的时候请我帮我转告他是我照顾他的。”
“这些钱就当是劳务费了。”
黎云踩着高跟鞋出门。
我咬牙跺脚,你不是想攀这根高枝吗,好歹帮我把他拖到隔壁房间吧。
顾迟沉得跟猪一样,我把他丢在床上。
喘着粗气蹲下身帮他脱鞋去衣。
拿人手短,正好缺钱了。
顾迟喝得醉醺醺的,身上酒气冲天。作为他的助理,我还需要负责帮他善后洗澡。
醉成这样,洗澡就算了,带不动。
我认命地接了一盆热水,沾湿毛巾帮顾迟擦拭身体。
温热的肉体随着呼吸起伏,顾迟的脸帅得真是一塌糊涂。
我轻轻地帮他擦拭上身,腹肌多擦几遍。
我认认真真干活,完全不知道顾迟被我弄醒了。
我低着头看顾迟的裤子,虽然我们俩啥都做过,身上哪里都见过,但是主动脱他裤子,是不是不太好。
“想什么呢,直接脱啊。”
顾迟抓过我的手,金属腰带蹭到我的手背,有点凉。
3
我没想到顾迟会醒。
他挣扎着起身,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呼吸喷洒在我耳朵。
“做吗,我想和你做。”
我丢下手上的毛巾,扶住他的背。
“可以,但是得加钱。”
顾迟咬上我的耳朵,笑得酥酥麻麻,“小财迷,给你,我全部都给你。”
他褪下我的衬衫,轻车熟路地解开内衣扣,温柔地吻我的嘴唇。
像是对待名贵的珍宝般小心翼翼。
顾迟将我推倒,把我的手举过头顶,侵略占有地舔舐我的皮肤,情到深处时呢喃。
“小月亮,你好漂亮。”
男人上床睡觉时说的话最信不得。
一夜欢愉后,我揉着发酸的腰。
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顾迟穿戴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我,眼里多了几分蔑视。
“明月,你为了钱还真是没有下限。”我怎么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全身光溜溜的,反衬顾迟像个衣冠禽兽。
我半撑着头,头发滑落遮住胸前的光景,从被窝里掏出手机,播放昨天晚上的音频。
音频杂音很大,但还是能听清顾迟的声音,“你陪我一晚上,五十万。”
我掀开被子下床找衣服穿,顾迟脸色难看,“打我之前的账户就行。”
房间里响起,“支付宝到账五十万元。”
我满意地点点头,歪着头笑,“以后需要床伴还可以找我,近水楼台嘛。”
顾迟摔门而去。
我边穿衣服边嘟囔,真是小气,反正这钱都得花,让我赚了又怎样嘛。
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
收拾好着装,我忍着腿间的疼痛不适,兢兢业业地回去上班。
全勤奖不能丢。
我作为顾迟的助理,只需要帮他整理文件,处理生活琐事,倒是乐得清闲。
4
昨天把顾迟灌到烂醉的那位黎小姐,是顾夫人帮顾迟物色的联姻对象。
黎家,实力比顾家略显逊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
近些年,阎家迅速崛起,实力疯涨,隐隐有超过顾家的趋势。
碰巧,顾迟和阎修不对付,是行业中出了名的死对头冤家,经常私下互相使绊子,抢对方生意。
顾迟这种被家族赶鸭子上架的草包总裁怎么能玩得过纵横商场多年的精英阎修,顾迟屡屡被压一头,业绩走下坡路。
顾家看顾迟一人势单力薄,也不愿这个市场被阎家分走一杯羹。
于是找上了黎家合作。
最能稳固利益关系的,无非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顾夫人才出此下策,让顾迟迎娶黎云。
黎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顾氏的女主人,随意出入顾迟的办公室。
顾迟再不满意黎云,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对黎云的骚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忍则忍。
黎云坐在顾迟斜对面的摇椅上,欣赏她新做的美甲。
我则安安分分地摆弄我的资料。
“阿迟,我们是玩不过阎修这只老狐狸的。”
顾迟听到阎修的名字,抬起头,“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黎云指了指偷懒的我,“我们大可在阎修身边安插眼线,帮我们传送情报。”
不是,为什么选我?
黎云在我身边走来走去,“你身边这个助理挺漂亮的,我看她就不错。”
顾迟听后皱起眉头,浑身上下写着抗拒,“她不行。”
我踊跃举手,“我行啊,我行啊,我在顾氏呆了这么久,早就想跑了。”
顾迟的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你就这么想走?呵,我偏不让。”
没意思,是不是玩不起。
顾迟当然不愿意放我走,毕竟我之前已经逃过一次。
当时我奶奶病重,顾迟给了我一百万。
和顾迟朝夕相处,渐渐的我发现我似乎爱上了他。
顾迟对我的态度也不像情妇。
他记得我的生理期,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的喜好。
甚至从家里偷了户口本要和我结婚。
少年的爱干脆热烈,我明知道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当顾迟朝我伸出手,拽住我奔跑的时候。
我相信了。
结果就是,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5
顾迟和朋友打赌,我这种下层女绝对会相信他的爱,并为之感动。
所以当我满怀热情下车时,现实泼了我一头冷水。
顾迟的狐朋狗友都在,他们看到我后笑成一团。
“不是吧,你真的相信顾少爷会娶你这种穷酸女人啊。叫你几声嫂子,是逗你玩的。你也配?”
“哈哈哈,我就说她是笨蛋吧。这么快就被骗过来了。”
全身血液从头凉到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迟。
他松开我的手,和他为首的朋友击掌,“我赢了,记得送我那辆车。”
我站在原地,“玩够了吗,玩够了我就回去了。”
我强忍着泪水,不想在这群捉弄我的富家子弟面前哭。
我是穷,但是我不是没有骨气。
后来顾夫人知道了这场闹剧,她怕顾迟真的会对我动心。
给了我两百万让我离开,我同意了。
我打车去机场,路上比较堵,顾迟驱车堵住我的去路。
两车相撞,发出巨响。
顾迟推开车门,半张脸都是血,湿乎乎的血将他额前的黑发粘成一块儿。
宛如地狱走来的撒旦。
他举起救生锤砸破了我座位上的玻璃,细碎的玻璃渣划破皮肤,我的血和他的血交融在一块儿。
顾迟捏住我的后颈把我往前带,狠狠咬上我的唇,“明月,你要逃到哪里去。”
我被顾迟关了起来。
我发脾气不肯吃东西,他强硬地用嘴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