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一经披露,世界舆论一片哗然。老美的一众小弟纷纷来电询问:
“大哥,这事是你干的吗?”
大哥的嘴闭的很紧,小弟们都快急哭了。
“大哥,你快说呀,这事不是你干的。”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丑闻呢?美国人他为什么不说话?
一
《日内瓦公约》规定:战俘应享有良好的人道主义待遇,战争结束时,应予立即释放和遣返。
美国作为该公约的签字国,以身作则,责无旁贷。堂堂大国,一言九鼎,岂会自我打脸,自毁形象?
因此,参加板门店谈判的中方代表李克农乐观的认为,在战俘问题上,中美双方达成协议应该顺理成章,就连主席也认为不会费什么周折,只有乔冠华觉得美国人居心不良,必会兴风作浪。
李克农
不出所料,本以为能轻而易举达成协议的战俘问题,竟然成了停战协议难产的唯一拦路虎。
乔冠华
有国际公约,他视若无物;有国际惯例,他另起炉灶。在战俘问题上,美国人死皮赖脸偏要搞什么“自愿遣返”。
什么是“自愿遣返”呢?
简单说,就是让战俘在武力、暴力的胁迫下,“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美国人妄图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给中朝脸上抹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自己的战俘都不愿回去,死活要留在“文明、自由”的西方世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还需要说什么呢?
为了实现所谓的“自愿遣返”,美国人对中朝战俘,可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其虐杀战俘之野蛮、残忍,旷古未闻,简直把自己等同于禽兽。可将其与禽兽并列,我想,连禽兽都会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宁可自刎,也绝不答应。
二
大部分战俘都被关在巨济岛上,这里阴风阵阵,鬼火摇曳,妖魔横行,阴森恐怖,堪称人间地狱。
战俘们一走进收容所,美军看守立刻两眼放光,犹如饿狼扑食,一拥而上,把他们身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据为己有。
美军以帐篷为房,以湿地为床,充分发挥“艰苦朴素”的精神,不让战俘们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绝不罢手。
在这里,战俘们看一看、聊一聊是不行的,上厕所不打报告也是不行的。
他们吃的是米,发霉的,美国人希望他们干活越重越好,吃饭越少越好,最好不吃。
什么?你说这待遇不好,违反了人道主义。抱歉,那是你太幼稚了,把我们想的太好了。我们美国人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些都是小儿科,让你心惊肉跳,生不如死的还在后头。
战俘们但凡擦破点皮流点血,美国军医妥妥的“暖男”一枚,立刻一溜烟小跑,飞奔而至,满脸含春,热情洋溢的为你治疗—截肢。
这截肢,能用麻药绝不用,能多截绝不少截,主打的就是一个撕心裂肺,痛苦难受。
甚至故意制造点医疗事故,本是截手,却一不小心却截成了胳膊;本是截胳膊,却一不小心截成了腿。而这样的医疗事故还不用担责赔偿。
更惨的是所谓“甄别”。
杜鲁门、李奇微、克拉克异口同声对外宣称:有9万名共产党战俘说了,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愿回去。我们总不能用刺刀逼着人家,把他们强行送回去吧。那样做,是会受天谴、遭报应的;那样做,实在是猪狗不如,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是的,美国人确实没有用刺刀逼着战俘们回去,他们用刺刀逼着他们不准回去。
9万人不愿回去的弥天大谎张口就来,自己说的谎自己圆。于是战俘们愿不愿遣返的“甄别”大戏鸣锣开演。
监狱长正襟危坐,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还不快快在拒绝遣返的请愿书上签字!”
堂下两侧站立的宪兵、特务顿时或挥舞刺刀,齐声怪叫;或高举棍棒,连连恫吓。刺刀银光闪闪,寒气渗人;棍棒血迹斑斑,撼人心魄。
有胆敢不从者,立刻棍棒“按摩”,让你保持人间清醒,再做答复。或者干脆一棒打晕,趁你昏死之际,帮你按上手印。
最重的是一击之下,肝脑涂地,血溅当场。
到底是小打、大打还是打死,完全没有规律,全看心情好坏。
1951年2月18日,敌人在搞“甄别”时,受够了窝囊气的中朝战俘,再也无法忍受,群起而攻之。
美国人立刻露出獠牙,用机枪扫,用坦克压,一下就杀死了373名战俘。
这样的悲惨一幕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仅1951年一年,美国人就杀害了17000名战俘。
战场上我干不过你,可对付你的战俘,我还是绰绰有余。美国人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真是醉了。
三
在残害战俘问题上,美国人是主犯,而老蒋则是帮凶。
老蒋败退台湾后,回忆往昔的荣光,不禁郁郁寡欢,暗自垂泪。
一听美国人要他发挥余热,帮忙“甄别”,当下便屁颠屁颠的派了大批特务过去。
解放战争后期,我军补充了大批国民党俘虏,其中有些人本是见风使舵,出于无奈,一到朝鲜,便摇身一变,当了叛徒。
这伙人唯恐表现不够好,遭美国主子嫌弃甚至抛弃,因此是处心积虑,上窜下跳,残害其自己的同胞来,出招狠辣,花样翻新。连美国主子看了,也不由咋舌称奇,自叹不如。
在第72战俘联队,这伙人好似阎王,对62名要求回国的战俘,施予酷刑,一刀一刀割下的肉,竟堆满了三大脸盆。
还用刀尖挑着肉,在不表态的战俘脸前一摇三晃,威胁谁不听话就用谁的肉包饺子吃。
志愿军战俘林学逋轻蔑一笑,拒不配合,刽子手们便生生割开他的胸膛,活活挖出他的心脏。
林学逋
张子龙因为不愿喊反动口号,更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打耳光,棒击头部,火烤肚皮,大铁钉钉脑门,刀扎太阳穴……
张子龙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仍喃喃骂个不停。刽子手们震惊之余不免恼羞成怒,于是开膛破肚,挖肝取心。
国民党特务陈福生将他的心丢到锅里煮个烂熟,强迫其他战俘每人一片,必须吃掉,谁要是不吃,他们就吃谁。
但威胁和恐吓吓不住真正的志愿军战士,特务们于是又憋出个损招:刺字。“杀猪拔毛”等这样的标语在你身上一刺,你说是我刺的,我说是你刺的,到底是谁刺的,真假难辨,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这样,就由我不准你走变成了你不愿意走。损,这招实在是损;坏,能想出这招的人实在是坏。
就算你痴心不改,非要一条道走到黑,非要回去,可以,那就给你个机会,看你能不能闯过去。
闯过去了,身回去;闯不过去,魂回去。
敌人将所有的战俘都集中在审查室。审查室的出口设有两条窄窄的通道,一条通道是到台湾的“自由与光荣之路”,两侧的特务手捧鲜花,满眼含笑,温柔多情。
另一条是回国之路,两侧的特务则手握斧头、匕首,冷若冰霜,一脸杀气。
想回国你就低头猫腰猛冲,一路上刀劈斧砍,能不能过去,就看你造化如何。第一个往外冲的志愿军战士史振青紧跑慢跑,还是被活活砍死在半路。
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中朝战俘们纷纷揭竿而起。他们逐渐意识到,手无寸铁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斗争,靠单打独斗,凭一己之力,万万不可,必须联合起来,讲究策略,共同斗争。
于是,志愿军战俘领导人和人民军战俘领导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他们共同成立了秘密机构“联川司令部”,统一领导战俘斗争。
我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那我就给你点厉害,让你瞧瞧。
特务们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欠下的一笔笔血债一一清算,这样他们才能没有负担,安心上路。
于是,隔三差五,特务们不是被套了麻袋,挨了砖头,就是被敲了闷棍,抹了脖子。有的还莫名其妙突然失踪,待到发现时早已呜呼哀哉。
更绝的是,他们策划了一起炸机事件。
志愿军战俘张文荣,奉战俘营地下党组织之命,利用自己黄埔生的身份和会发报的特长,假意和敌人合作,打入其内部,通过培训,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间谍”。
张文荣
随后利用执行任务的机会,炸毁敌机,顺利逃脱,不但粉碎了敌人的破坏计划,还把战俘营的真相告诉了我方首长。
特务们收拾得差不多了,中朝战俘们又把目光盯向了战俘营长官杜德准将。
1952年5月7日上午,志愿军战俘要求和战俘营长官杜德谈判。
杜德
杜德暗自思忖:“这帮人已经绝食好几天了,万一要出个什么事,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他们要谈谈,那就见见吧。”
杜德大腹便便,一步三挪,到志愿军战俘代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完他们的要求,答应回去考虑考虑,便又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喘息未定,手下人来报,76联队的人民军战俘也请你过去谈判。
杜德刚想发作,一口回绝,可又怕小不忍而乱大谋,便决定还是去看一看,听一听。
杜德一走到76联队门前,战俘们便鼓噪起来。杜德立刻双手叉腰,厉声喝斥。
冷不防大门猛地打开,十几名战俘飞奔而出,抓手的抓手,抱腿的抱腿。杜德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拖进了战俘营。
堂堂战俘营长官就这样成了俘虏中的俘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原来这是志愿军战俘和人民军战俘合演的一出好戏。
志愿军谈判是假,骗杜德放松警惕是真。杜德这厮肥头大耳,但肚子里全是草料,一时不慎,就着了道.
杜德是个明白人,战俘营里发生的一切,就算是百般推脱,自己也绝对难逃干系,战俘们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也丝毫不为过。
此时,他面如死灰,浑身筛糠,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他自知劫数难逃,只好闭目等死。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人民军战俘不但没要他的命,甚至都没动他一根手指头。
杜德一看性命无虞,又拽了起来,喝道:
“你们快快放了我,我既往不咎。要不然,我的部下闹起来,我可控制不了。”
人民军战俘不禁哑然失笑:
“你小子可真行,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
营地门外,美军荷枪实弹,坦克隆隆作响,大有一举荡平76联队之势。
就在此时,一条7米长2米宽的巨幅标语缓缓升起,上书:我们已生俘杜德长官,保证其生命安全,双方谈判完毕,必将其安全送回。若因冲突造成不良后果,你们须负全责。
同时,一纸手令递了出来,外面的人一看,千真万确,乃杜德亲笔书写,要点有三:
不准开枪;立即召开全岛中朝战俘大会;军队撤走。
战俘们以德报怨,杜德给他们的是非人的待遇,而他们给他的却是人的待遇:有独立的卧室和办公室,允许外面的美军送来一部电话,允许送饭,甚至允许派两个人来照顾杜德的饮食起居。
杜德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未疑,不料却是一场虚惊,还被照顾的如此体贴。怎能不良心发现,感动的吧嗒吧嗒直掉泪?
杜德唏嘘落泪之际,李奇微、范佛里特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好你个杜德,什么倒霉玩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这事全给媒体捅了出去,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李奇微
范佛里特急令格雷格上校不得怠慢,速去灭火。
范佛里特
格雷格立功心切,雷厉风行,一到巨济岛,便决定派原人民军十三师参谋长李学久去当说客,圆满解决此事。
这李学久在战俘当中威信极高,可谓一呼百应,有他出马,绝对成功。可李学久哼哼唧唧,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死活不接茬。
格雷格强压怒火,陪着笑脸,一番威逼利诱,总算让李学久应承下来。
可李学久一到76联队,立刻陡然翻脸,成了战俘们的领导。
格雷格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李学久早已包藏“祸”心,先前一直在演戏涮自己玩。
自己想要的人没弄出来,还给对方送去了一个主心骨。格雷格欲哭无泪,恨不得把自己也送进去。
5月8日,范佛里特派美一军参谋长柯尔生接替了杜德的职务,此人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他又是大张旗鼓的调兵,又是叫嚣着要发动毒气战,摆出一副不要和谈只求进攻的凶相。
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激怒战俘,让他们失掉理智,杀掉杜德,这样他就有了屠杀战俘的借口。
可战俘们早看穿了柯尔生的小心思,不气不怒,不急不躁,把杜德照顾的像出生的婴儿一样无微不至。
5月9日,李奇微、克拉克和范佛里特三位美国上将齐聚巨济岛,共谋“大业”:如何对付手无寸铁的战俘?如何搞定“杜德事件”?
“杜德事件”把美国一贯标榜的所谓“民主、自由、文明”的底裤扒了个一干二净,即使再不要脸,也不能在全世界人民面前裸奔呀。这事不是臭豆腐越臭越好,要越早解决越好呀。
三位大佬不假思索,一致同意:
首先,禁止一切新闻采访。
不是标榜新闻自由吗,怎么控制起舆论来了?严重的心口不一呀。
其次不惜武力镇压,镇压一定要做到稳准狠。
这哪里还有一点五星上将的做派,简直是只知杀戮,毫无人性的屠夫。
若不是柯尔生和战俘的谈判有了一点进展,对战俘营的血洗,将势在必行。
多年以后,谈起此事,克拉克仍怅惘不已:差一点,就差一点,便能动手爽一把了。
克拉克
当日,《中朝战俘代表大会向全世界人民的控诉书》公布,战俘营的真相得以曝光,世人才发现,美国人是个二皮脸,人前一张,背后一张,说的一套,做的一套。
同时,战俘们还提出了四条:
一、立即停止一切侵犯战俘人权与生命的行为。
二、立即停止所谓的“自愿遣返”。
三、停止暴力胁迫下的甄别
四、承认战俘代表团。
10日,柯尔生和杜德签署联合声明,除第二条外,其余三个条件悉数满足。
这时即将离任回国的李奇微拉长了脸,撅起了嘴,气势汹汹不停的问范佛里特,说好的武力镇压呢,吃了?
他最后一次行使了自己的权利,调来了美军精锐—187空降团。大家都觉得他是小题大做,大材小用,可他一点也不这么看,在他看来,对付手无寸铁的战俘,无论怎么充实力量都不过分。
这货真是一个奇葩,一个变态的奇葩!
11日,战俘们释放了杜德。临走前,良心未泯的杜德不禁感慨万分:
“在你们这里,我受到了最高的人道主义待遇,今后我一定遵守这个协议,并为这个协议而努力,我谢谢你们。”
走出大门,杜德和战俘们挥手告别。他知道,这一去便是永诀,他太清楚自己的上司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根本不是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事是不会安然了结的。
战俘们也何尝不知道这些,要狗不咬人,岂不是痴心妄想?但将真相告诉世界,这就足够了,从此一切释然,死而无憾。
果不其然,杜德一离开,没有了后顾之忧,刚刚上任的克拉克立刻背信弃义,撕毁协议,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中朝战俘代表被打成“战犯”投进了监狱,一百多名人民军战俘被屠杀。
五
但屠杀掩盖不了真相,只能进一步证明真相,使真相暴露的更快。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美国人虐杀战俘的丑闻一经披露,世界舆论一片哗然,他的铁杆盟友,一众小兄弟纷纷来电询问:
“大哥,这事是你干的吗?”
美国人只能保持沉默,小弟们都快急哭了。
“大哥,你快说呀,这事不是你干的。”
可签字画押,一目了然,怎么能赖得掉呢?
英国《雷诺新闻》发表文章,公开指责老大哥信口雌黄,公然欺骗了世界人民的感情。
在志愿军战俘营里,英国战俘并没有受到同等暴力的报复,一直得到了极好的人道主义待遇。他们连夜写了一封请愿书,庄重的签上名,送给正在南韩视察的亚历山大将军,请他告诉美国人不要再干缺德事了。
美国谈判代表哈里逊一向伶牙俐齿,胡搅蛮缠,可如今在铁的事实面前,面对朝鲜南日大将连珠炮般的质问,理屈词穷,只能尬笑。
朝鲜战争此时已进行了两年零四个月,死的人越来越多,军费越来越高,物价越来越贵……
这样的战果令美国人民的反战情绪越来越高。现在又出了虐杀战俘这档子烂事,更是火上浇油。
他们觉得自己的政府,事做得实在龌龊,打人要是不犯法,真想抽杜鲁门两个耳刮子!
内外交困之下,美国总统杜鲁门焦头烂额,根本无从应对,一夜之间憔悴不堪,白发顿生。
偏偏这一年又是大选年,共和党候选人艾森豪威尔见杜鲁门根基不稳,摇摇欲坠,急忙趋步上前,在他的屁股上又很踹一脚:
“选民们,给我投票吧,如果俺当选,绝对顺应民意,立刻结束这场战争!”
真是趁你病,要你命!
面对共和党人咄咄逼人的攻势,杜鲁门手忙脚乱,根本无从招架。不得已,只好宣布不再竞选下一任总统。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该,活该!
这正是:跳梁小丑,自作聪明,鬼蜮伎俩,终被看穿,到头来只落个灰头土脸,贻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