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虐我千百遍,只因我是他心上人的替身,可我死后,他差点疯了。

春日理想 2024-06-14 13:25:30

世人皆知我是温大将军心上人的替身。

一个孤女,能攀上大将军,是三生有幸。

所以他逼迫我跪在漫天的大雪中为他祈福。

当着众人的面侵犯我。

他把他对那人敢想却不敢做的事全都施加在了我身上。

后来,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却跪在了我的面前,哭着恳求我别走。

1.

冬日的大雪冷的刺骨。

石阶严寒,冰冷的风裹挟着细雪涌了上来,冻得人眉梢都结了一层冰霜。

我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是要死了吗?”我坦然的想着。

“死了也好,毕竟活着也难熬。”

正想着,身旁却想起了侍女的声音,“将军回府了。”

我愣了一瞬,他终究还是凯旋归来了。

我在这佛寺为他求了三月的福,日日跪在石阶上,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蛮荒来袭,我去征战,你总归要替我做些什么不是。听闻观佛寺向来灵验,你便去那求上一求吧。阿瑶,你得记住,心诚,才灵啊。”

而我身旁的侍女,一直都是他的眼线。

他所命令的事,我从一开始,便没有选择。

车马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涌动的人群比肩继下,一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

为首的是个男子。

他着了一身窄袖绯色绣麒麟暗纹的圆领袍, 腰间束带,肩背宽阔,剑眉下,一双清亮眸子黑沉若曜石。 他背上还背着画弓箭篓,腰间佩剑, 身跨一匹彩缕鸣呵的宝马,好似不是去打仗,而是才从城外打猎归来。

温大将军,温木石。

远远的,他便瞧见了我。

他皱了皱眉,“红衣,不适合你。”

我手掌紧缩了一瞬,是我懈怠了。

他的心上人,向来都是穿白衣的。

他今夜喝了些酒,抱着我上塌时用了些力。

他声音低哑,薄汗挥洒在了我的颈边,“唤我温郎。”

我忍着痛,呼喊出声,“温郎,温郎,轻些。”

他终是满意的笑了出来。

我今日听侍女说他远嫁边关的心上人生了孩子,是对龙凤胎。

所以我今天注定了要与他缠绵。

他向来如此,他把他对那人敢想却不敢做,也不能做的的事全都施加在了我身上。

第二天他清醒后,一碗避子药便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眉眼淡然,没有丝毫动容。

三年了,每日都是如此。

待我喝了药后,他便去上了朝。

侍女进来为我更衣,看到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夫人,受苦了。”

我闻言,看了过去,果真,是个新来的丫头。

毕竟这将军府里的人,从来不唤我夫人。

一声姑娘,便是他们对我最大的尊敬了。

苦吗,自是苦的,但温木石救过我的命,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还债罢了。

更何况,他每日都在谋划着攻打柔然,把他的心上人夺回来。

他那样的人,总会成功的,待他成功,我便也没有理由在待下去了。

在这孤寂的将军府里,那便是我唯一的念想。

2.

今日京城又落了大雪,鹅毛洋洋洒洒的,飞檐屋脊皆覆了一层白雪。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

温木石走了进来,我看着他,不发一语。

他把狐裘解了下来,轻声道:“下人与我说,瑶允逃了。”

听见弟弟的名字,我指尖一顿。

他走了过来,微凉的指尖扶上了我的脸,“阿瑶,你怎么能有旁的想法呢?你这一生,都得陪在我身旁才是啊。”

我身子忍不住的发抖,满面惊恐的看向他。

是了,单单的救命之恩,怎么会让我心甘情愿的待在这府里呢,温木石早就把我唯一的弟弟囚禁了起来,唯有我听话,他才能活。

但如今瑶允的出逃,也让我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他眼眸漆黑,语气阴冷,“若是瑶允当真走了,那阿瑶呢,阿瑶想到哪去?”

“远走高飞?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般想法。”

他手上的力大了些,捏的我有些发疼。

我痛呼了一声,退后了一步,“那不是我的本意,瑶允出逃一事,我并未得知。”

他被我这话气笑了,“并未得知?阿瑶,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瑶允私下传信的手段吗?”

“你猜,那伙房的老人,如今在哪?”

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默许瑶允逃走的事,他也知道我想离开他的事。

我克制不住的往后退,试图逃离。

他却一下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惊恐的声音传了出来,“温郎,你放了我吧,算我求你,放了我吧。”

他那漆黑的眼眸里刺骨的寒冷,“阿瑶,当初你明明说过,会报答我的呀。”

“我守你三年,陪你演了三年的戏,这还不够吗?”

我这话让他怔然了片刻,再抬眼看我时,嘴角带了丝笑意。

“阿瑶,你想我放了你?好啊,那你怀个我的孩子吧,你的眉眼那么像她,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定会很像她的。”

我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温木石,你疯了吗!”

让我喝避子汤的是他,要孩子的也是他,我在他眼中始终是玩物。

他笑了起来,“柔然苦寒,长公主生下孩子后,身子就受了损,阿瑶,你帮我怀个孩子,我便放了你,可好。”

我像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他,“温木石,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盯着我,嘴角轻扯了下,像是轻笑了声,“阿瑶,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温木石。”我甚至带上了些哭腔,“你不能这样做。”

他大步上前,把我逼在了角落里,“阿瑶,由不得你。我们的孩子,日后一定会长得像她吧。”

他的语气多么轻柔,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但说出的话语却让人入坠冰窖。

让我的孩子来弥补他和长公主的遗憾,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嫉妒?

但无论是为了什么,都不应该由我来承担。

我发着抖的看他,他语气轻柔下来,“阿瑶,你放心,等长公主回来,我会让长公主认下那个孩子的。”

他说着便把我拥入了怀,他怀里有淡淡的龙涎香,无声的安抚着我。

屋外的雪小了些,透出了点斜阳,落在了院中的梅树上,越发的妖艳。

3.

造化弄人,还没等我怀上孩子,他的心上人就回来了。

温木石的心上人叫朝慕,当今的长公主,当初为了议和她远嫁柔然。

如今大夏兵力强盛,柔然便主动把长公主送了回来,以谋求一线生机。

但时隔三年,长公主在这京中,早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了,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温大将军。

她才入境便急切的来寻了温木石,但他如今在处理军务,指不定要等多少个时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长公主,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她和我的眉眼,确是像极了。

不过我们也很好区分,高高在上的长公主,骨子里自带着一种倨傲的气态。

她看见我的一瞬间,便了然的笑了笑。

我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你叫什么?”她率先开了口。

“瑶云。”

她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好养活的名字。”

她这是在变着法的说我低贱。

我握紧了指尖,对她的嘲讽不发一语。

但长公主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她走上前挑起了我的下巴,“瑶云,替身,就要有个替身的样子,正主回来了,你就应该懂得退位才是。”

她话音刚落,我便扬起了头,“长公主所言极是,但是长公主有法子让将军放了我吗?”

我这话说的实诚,她却以为我在挑衅她。

冷笑一声,“瑶云,我会让你明白自己的地位的。”

突然,她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然后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一阵脚步声随即响了起来,温木石跑了进来,看到的就是朝慕红肿起来的脸颊。

她哭哭啼啼,开始诬陷我:“瑶云,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没有和你抢木石的意思,我真的没有……”

很拙劣的方法,但她的演技堪称完美,就像一朵脆弱而美丽的解语花,引得温木石心疼不已。

温木石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的,慕儿,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在我面前,温木石和朝慕上演了一出恩爱的戏码,我站在一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讽刺。

不管我打她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对温木石来说,都是一次机会,一次博取心上人的机会。

朝慕依偎在温木石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声音柔软地对温木石说着自己的心意。

“木石,我知道你喜欢瑶云,但我并没有破坏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白曦月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无辜和可怜,但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我原本只想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但我又恍然想到了那还被关在地牢里的瑶允。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将军府。

我急忙开口辩解,试图告诉他真相:“温郎,请你相信我,我没有……”

但温木石的脸上只有冷漠,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瑶云,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就让慎刑司的人好好教你规矩,治一治你这又善妒又爱卖惨的毛病。”

慎刑司是何种地方,那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

我心中一片绝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我跌跪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哽咽着求饶:“将军,求您饶了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但我的哀求似乎只是徒劳,温木石转身离去,留下我在漫天的雪里感受刺骨的冰冷。

4.

就这样,我被关进了慎刑司。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我原本以为会有慎刑司的女官来对我进行所谓的“教育”,但出乎意料的是,朝慕竟然派来了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

更可怕的是,朝慕还给我灌下了春药,想逼我像狗一样对大汉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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