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传记《高志远传》第二部《高志远》第三章起义7.两攻滦县

文石斋主聊文化 2024-08-22 20:53:04

历史人物传记《高志远传》第二部《高志远》第三章 起义 7.两攻滦县

高志远画像

7.两攻滦县

周土亭记:“抗日联军在 1938 年 8月连续两次攻打滦县县城。”(周士亭《我跟随高志远抗日》,见《魂系冀东》,第39页)

《滦南与冀东抗日暴动》记:“8月 14日夜,抗日联军攻打滦县县城和偏凉汀火车站,指挥部设在县城西南9公里的兴隆庄。高志远与滦县二区警察分驻所所长张受民 (原东北抗日义勇邓铁梅部军官)早有联系,约定抗联攻打滦县时,张率部起义,里应外合,拿下滦县城。日军对张的行动似有察觉,突然阻止其进城,改派日军守备队共守偏凉汀火车站。

由于抗联准备不充分,城内情况有变,攻城未能成功。转而进攻偏凉汀车站,由于攻城失败,抗联战士情绪受挫,车站又有日军守备队驻守,此战又未能取胜。”

“抗联队伍重整旗鼓,增加兵力,高志远、王仲华亲自率万余人,于15日再次攻城。”(见《滦南与冀东抗日暴动》,第55页)

周士亭记:“因为滦县县城比较坚固,日伪驻军又多,交通十分便利,为了配合打下滦县,高司令命令抗日联军昌黎支队司令丁万友率部打下朱各庄、石门火车站,西边高司令又命令抗联部队打下了坨子头、雷庄、卑家店等火车站,以防日伪军增援或逃跑。

最后滦县县城没攻下来,但攻下了滦县火车站,火烧了大桥和电灯公司及洋火公司等,把日本鬼子的守桥部队和把守铁路的鬼子全部击败。

这次战斗,原滦县警察局长张受民带领分警察宣布起义,加入到抗日联军队伍。““张受民参加了抗军之后,高司令就委任他抗日联军第三军区司令部参谋长。”(周士亭《我跟随高志远抗日》,见《魂系冀东》,第39页)

《滦南与冀东抗日暴动》记:“抗联队伍先打偏凉江车站,已有准备的张受民率部起义,内外夹攻。日军守备队共8人,3人被击毙,余者夺路逃往铁道北横山寺。抗联战士点燃了偏凉江

站,又泼汽油烧毁了滦河铁路桥16孔 (滦河铁桥有上承板梁、上承桁梁、下承桁梁,共17孔),进而集中力量围攻县城。城内守敌第一次被袭,提高了警惕,调各区警察队和警务局警察、日军守备队共千余人守城。城高河深,敌人居高临下,联军没有远程武器,攻城难于取胜。

于是,抗联队伍点燃了敌人的豆油库、电源公司(发电厂)和洋火公司,随后撤出战斗。第二天,20里外仍能见滚滚浓烟。”(见《滦南与冀东抗日暴动》,第55-56页)

抗联战士成一之子成志全记:“我们一共哥四个,老二没在家,我这两个兄弟知道的还不如我多,因为我的岁数比他们大点儿,听我父亲讲的时候多些,那我就讲一讲。我所讲都是我父亲在‘文革’时期交待的材料,只有少点儿不可能多了。因为我父亲不识字,他的材料都是我给写的,所以我还能回忆一些。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 冀东大暴动前,我二大伯父成秀他生性耿直,好打抱不平,比如:听说哪儿有土匪恶霸了,他就带着枪找人家算账去。因为和高志远脾气相投,就结拜为磕头弟兄,我听父亲说还有一位是兴隆庄姓李的,我忘了他的名字,他们时常在我二大伯父成秀家开冀东人民抗日武装大暴动前的秘密会议,当时我父亲岁数小,不让他参加会,只让他在外边站岗放哨。我父亲说有时候他也在门外偷听过一些会议的内容,如有一次听高志远说:‘大暴动后主要的就是缺乏枪支弹药,一个是买,一个是缴警察所和保安队的,再一个就是凡抗日的中国人有钱的出钱,有枪的出枪,有人的出人......

武装暴动的时候我二大伯父成秀是22 总队长,殷焕章是23总队长,殷勤章是总司令部的军需处长,我父亲成一是殷焕章总队的卫队队长,殷庄的郑春波是卫队的副队长,殷敬是殷焕章总队的督察处处长,都受高志远领导,高志远是华北人民抗日联军第三军区总司令。

打滦县城和火车站时,高志远命令我二大伯父成秀带一部分人炸电灯公司,殷焕章带一部分人炸滦河大桥,结果没炸成,只是烧了。

攻打电灯公司时,因为日本人挺厉害,抗联的人大都是老百姓,一看打不过小日本,就有的溜了,只成秀带几个胆子大的抗联队员闯进了电灯公司。到里头就碰上了一个守卫厂子的小日本鬼子,他俩赤手空拳的摔了半天跤,由于我伯父成秀身体好,劲儿也大,最后终于把那个小日本兵整死了,就是成秀带的几个人炸了电灯公司。赶我二大伯父成秀回来人们也不好辨认他了,整得浑身血葫芦似的。

有一次部队在兴隆庄一带驻防,当时我二大伯父成秀的队伍驻在兴隆庄,殷焕章的队伍驻在老里庄。有消息说糯米庄日本子据点儿增了不少鬼子兵,高司令当即命令成秀带队伍去糯米庄围剿日本鬼子,老里庄殷焕章的队伍也要去,当时,殷焕章接命令后为保存实力,殷焕章不让他的那拨队伍去。有人就找我亲成一说,要到糯米庄打日本鬼子去,让我父亲和殷焕章说说。当时因为我父亲跟高志远总司令的关系挺好,又是殷焕章的卫队长,大家以为一说准中,结果我父亲找殷焕章一说,殷焕章还不让去。我父亲说:‘既然你不让大部队去,那我只有带领卫队去糯米庄参加围剿日本鬼子的战斗!’这回殷焕章没词,就同意了。

我父亲成一带着卫队走到离糯米庄不远处,看见从滦县方面来了两匹马,驮着几只箱子,用枪没打住,被小日本鬼子冲进糯米庄里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两匹马驮的几只箱子里全是子弹。

日本鬼子在糯米庄一家高门楼处修了一个炮楼子,咱们抗联不好往里边攻打。后来炮楼里出来两个日本鬼子,我父亲一枪一个都打中了,这回日本鬼子红了眼,都脱光了衣服、精着膀子‘嗷嗷’的一边叫唤一边往外冲,咱们抗联的战士没见过日本鬼子这种打法,不少人害了怕,我父亲说:’你们快撤,我和张福堂留下掩护!’ 我父亲用双枪打,张福堂压于弹,打了一阵子,眼看着几个日本鬼子已经被打死了,日本鬼子还在往外冲,直到日本鬼子离我父亲他俩几步远的时候,我父亲他俩才撤的,后来得到消息,剩下的小日本鬼子就跑回了滦县城。

我父亲回来后一清点人数,少了4名战士,其中有两个是我父亲的磕头弟兄,一个是孟庄的高庆云,一个是杨安坨的周德荣,我亲就又带几个人返回糯米庄找人,到了糯米庄一看,日本鬼子死可真不少,一清点,日本鬼子死了32个,糯米庄的人正准备用大车把小日本鬼子的尸首往滦县城里送呢。

找了好大一阵子才找到了高庆云,就用担架把他抬回来了,当时他断了一条腿。周德荣始终也没找到,以为他牺牲了呢,后来周德荣自个儿爬回来了,浑身被打了8个眼儿。听说周德荣受伤后昏了过去,日本鬼子走到他跟前又补了他一枪,没打正,恰好打在了他背的匣子枪的梭子上了,所以他没死。

当即我父亲就用自己的马派人驮着周德荣上了奔城抗联医院,大夫说伤势重治不了,随后又立即送往乐亭抗联医院,那儿的大夫说可以治好了,我父亲才放了心。”(成志全、成志忠、成志军《冀东大暴动时期高志远与殷庄之关系》,见高小平《关于高志远问题致李洪发的信·第十一封》(电子邮件,2016年11月16日)》)

《滦南与冀东抗日暴动》:政协滦南县委员会编,花山文艺出版社,2013年10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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