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时期,沧州有个男子名叫赵长顺,其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自己也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差一点就要沦为乞丐。
恰好此时,城内的县衙内在招更夫,由于赵长顺常年奔走,对沧州城内的位置非常熟悉,且又不怕吃苦,即使他身体瘦弱了一些,不过最终还是有幸被挑选上。
打更是个辛苦活,从戌时开始,到丑时结束,一共三个时辰,每隔一个时辰敲一次。加上戌时和丑时的那两次,也就是说,一个晚上要来回敲五次。
他二十七岁开始打更,到如今已经有十三年,成了一位老更夫。夜路走多了,难免就会遇到一些稀奇事儿。
(一)
这天夜里,赵长顺刚敲完最后一遍锣,正往家里赶,结果半路遇到一位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老者。
那老者就拦在路上,周围一团白色的烟雾挡住了视线。赵长顺心里有些犯怵,怀疑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此时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而这条路又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因此,他只能闷着头往前走。
等他走到老者身边之时,老者忽然开口对他说道:“小友,你看我像不像人?”
赵长顺已是不惑之年,且由于常年劳累,看起来很是苍老。因此有时街上遇到熟人,众人都称呼他为赵老汉。
而此时这人竟直呼他为小友,那么赵长顺断定,此人的年龄要比自己大许多。且老者的问题也十分奇怪,问他自己像不像人,赵长顺一头雾水,哪有这么问人问题的?
此时,赵长顺听到老者出声之后,心里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他转过头来仔细打量这位老者。
只见这老者身高六尺左右,手中拿着一根木拐杖,依稀还能瞧见嘴角下一缕胡须。赵长顺心想,这难道是谁家的老人迷了路,大半夜的找不到家,所以留在街上捉弄人?
正在他思考之间,那老者见他一直没有回话,似乎很是心急,忙又问了他一次。
而这一次,赵长顺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道:“像啊,当然像!”
“老伯,你家住哪里?半夜怎么不回家?”
赵长顺后半段话还没出口,就觉得眼前的老者有些不对劲,只见其摘下了斗笠,漏出一副苍老的面容,而后朝他行了一礼,随后在原地消失不见。
赵长顺吓得大叫一声,踉跄着从街道上跑开,回家之后赶忙关起了大门和窗户,直到第二天晌午,他才敢从家里出来。
因他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所以就把这件事跟邻居刘老汉说了一遍,没想到刘老汉听后却骂他道:“赵兄弟,你闯大祸了,昨天你遇到的,恐怕不是人!”
赵长顺当即反驳道:“你别乱说,不是人又是什么?”
“你没听说过讨封的事情?听说动物在修炼成人的之前,会遇到一次瓶颈,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突破。而这外力,便是幻化成人类的模样,拦住过路人,问他们自己像不像人,若是那人回答像,自己就算是度过了瓶颈,成为真正的人。”
“那若是回答不像呢?”赵长顺问道。
“若是被讨封之人回答不像,则它便会白白损失几十年的道行,更有甚者,还会一辈子化不为人,也因此,讨封失败的动物,会在日后一直缠着拒绝他的人。”
赵长顺听的两腿直发抖,心想还好昨天晚上自己回答的肯定,若是回答不像,那自己说不定就要大祸临头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昨天算是帮了那名老者,那它应该不会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吧?
刘老汉又说道:“你昨晚确实帮了他,不过他是好是坏你也不清楚,若是他本来是个坏东西,那你岂不是助纣为虐?”
这下赵长顺心里又是一惊,心想自己确实大意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即使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只能期望昨夜的那名老者是个好人。
好在这阵子沧州城内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也没有再遇到那名老者,日子依旧平静。然而不久后的一场大火,为他招来了一场新麻烦。
(二)
这日,赵长顺刚敲响三更的铜锣,来到一处街头,看到前方的巷子里有微微火光,他大感不妙,拔腿就往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随着他的叫喊,周围渐渐亮起了灯,而他也快步来到了着火的地方。
此时街道上浓烟滚滚,原来着火的地方是一所府宅的前院。他上前敲门半天,才有人将门打开。
开门者是一个年轻男子,此时似乎才刚意识到家里失火,赶忙喊起府内众人,跟着从外面赶来的好心人一起提水灭火。
赵长顺守在外面指挥,就在众人忙碌之间,他不经意的朝右边一瞥,忽然看到拐角的巷子里,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只麻袋,悄悄从黑暗中溜走了。
“这帮宵小,竟然趁乱打起了别的心思,而且似乎还是从眼前这座府宅中溜出去的!”
赵长顺想追,但又放心不下这边的火势,若是火势蔓延,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所以他只能留下来指挥众人。
由于前院地处空旷,周围也没什么木柴,所以火势并不是很大,众人合力,不多会就将火给扑灭了,而此时府上的主事才出面。
“诸位,多些大家出手相助,才让陈府免于一场灾难,我陈伯进在此谢过各位。”
“陈老爷不必客气,是赵更夫出言提醒了大家,才发现你府上失了火。水火无情,你以后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陈老爷送走了各位之后,见到赵长顺手持铜锣站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说,他这才来到赵长顺身旁说道:“赵更夫,多亏了有你在,才让我府上得以平安,你算是我们府上的恩人,想让我怎么答谢你?”
原来,陈老爷见赵长顺一直不走,以为他是留下来要打赏的,而赵长顺立了大功,也理应得到一笔赏钱。
可赵长顺不这么想,他既然作为打更人,那么这件事便是自己的本分事,哪里谈得上什么答不答谢?
赵长顺知道是陈老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所以连忙说道:“陈老爷,我不要什么答谢,只是觉得你府上这火烧得有些蹊跷。”
“寻常人家失火,一般都是不小心打翻了灯油,或者是天热自然起火,但你家前院既不是柴房,又没什么需要生火的地方,而着火处是一间马棚,这怎么会无端起火呢?”
听他这么一说,陈老爷似乎也察觉出这事有蹊跷,忙问道:“那依赵先生的意思是,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赵长顺摇了摇头,说道:“眼见为实,我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不能断定这是不是人为,只是想提醒一下罢了。”
“对了陈老爷,你赶紧让仆人们到府内看一看,是不是府内丢了什么东西。”
陈老爷听后,忙让仆人进屋查探,不多会,众人来到他身边回报道:“老爷,里里外外都清点了一遍,没有丢失什么。”
赵长顺这才放心,他怀疑自己刚刚是看错了,若那两人真是贼人,肩上扛着这么个东西,就连城门都是出不去的,且若是贵重的东西,也一定会被陈老爷发现。
想到这,赵长顺辞别了陈老爷,继续敲着锣去了别处。他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却没想到第二天他正在家里熟睡时,几名铺快就闯入房内,将其捆到了县衙内。
(三)
赵长顺迷迷糊糊,还不知道发生何时,不过等他见到陈老爷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由于昨晚天太黑,他没有看清陈老爷的面貌,而这是他第一次看个清楚。
只见这陈老爷五官端正,面色健康,一双眼睛有些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样,而陈老爷的年纪似乎要比他小个几岁。
陈老爷一见到赵长顺过来,忙跪在县官大人面前说道:“大人,小女昨夜走失,与这赵更夫少不了关系!”
赵长顺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那两个黑衣男子扛走的,竟然是陈老爷的女儿陈松月!
可即便是陈老爷的女儿,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赵长顺刚想开口,那边县官老爷一拍桌子,喊道:“赵更夫,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如实招来!”
赵长顺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说了一遍,当他说道那两个黑衣男子从陈府溜出去之时,陈老爷冷哼一声,回道:“哼!那两人怕不是你的同伙吧!”
赵长顺问道:“陈老爷为何这么说?昨夜我好歹也曾帮过你,有什么理由再去害你呢?”
陈伯进回道:“赵更夫,昨夜那场火我已经让人查清,确实是有人故意放的,其目的便是掩人耳目,从后院带走我家女儿。”
“本来这是小事,我们自己就能处理,而你故意在街上大声嚷嚷,惊扰了众人,还指挥他们一同来府上灭火,让贼人有了逃走的时机,你说,这件事能不怪你吗?”
赵长顺听后,心里一阵酸苦,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县官老爷高明,他听说了双方的说辞之后,又让人调查了近些天来赵长顺的举动,觉得此事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所以就准备派人到城内搜救陈松月。
至于赵长顺,他发现火灾有功,又实在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所以也不再继续追究其中的过错,还让他继续做回一个打更人。
就这样,赵长顺在衙门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回到了家。而他也听说,县官老爷一次派了十几名捕快,跟随陈老爷一起寻找陈松月。
回家之后,赵长顺躺在床上,心里仍在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虽然自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但那两名贼人确实是从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的,自己又岂能不管?因此,到了晚上,他打更时故意在陈府附近多停了一会,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他别的没有发现,却听到陈府一阵喧杂声,似乎还带着一些欢笑。
陈老爷刚丢失女儿,为了府上会有欢笑声?他好奇之下又靠近了些,结果看到巷子的角落里,似乎有人正蹲在那里,而且从衣服上来看,竟然是一位女子。
赵长顺心里一阵激动,以为这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陈松月,他悄悄靠了过去,看到女子所穿的衣服被风吹得来回摇摆。
等到两人相距不足一丈之时,赵长顺忽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其衣服说道:“陈姑娘,是你吗?”
意外的是,那衣服竟被他一把扯下来。原来这跟本不是陈松月,而是搭在一堆杂物上的一件普通衣服!赵长顺手拿着衣服不知所措,心里在想这究竟是不是陈家姑娘的,自己要不要去陈家问个清楚。
然而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巷子外面忽然亮起了一阵火把,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身穿便装,腰间挂着牌子的男子出现,而他们身边还跟着陈老爷。
陈伯进一见到赵长顺就骂道:“好呀你,小女的衣物怎么会在你手上?你还说此事与你无关?”
“陈老爷,这真不关我的事,我是看这件衣服落在这里,才过来捡的,既然这是陈姑娘的,那我就将它还给你。”
赵长顺向前一步,陈伯进赶忙后退一步,还对着身旁的捕快们说道:“大人,你们也亲眼看到了,这个赵更夫实在可疑,你们一定得替我做主啊!”
捕快们二话不说,就将赵长顺给抓了回去,次日衙门之上,赵长顺因与贼人同伙的罪名,被县官老爷判入大牢。
(四)
“糊涂!”
赵长顺心里气极,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陈老爷会这么不明是非!自己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绑走了他女儿?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此时他静下心来,这才觉得陈老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包括那日大火的时候,陈老爷表现的过于平静,完全没有突遭大火的危机感,也没有因此而迁怒下人。
要知道放火在当时可算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抄家问斩,即便那火是贼人放的,只要火势从自己家中蔓延出去,那他就脱不了干系。
至于女儿失踪,他若是怀疑自己绑走了陈松月,那么理应先派人到自己院子里搜寻一番,再去衙门里揭发自己,为何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到过自己这里,并且也没有派人来过?
或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老爷知道,他女儿根本不在自己这儿!
细想之下,他越发觉得陈老爷可疑,包括经常从陈府中传来的喧闹声。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手上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猜测,县官老爷又岂会相信自己?
赵长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知道他在这里还没有待满七天,就有狱卒领着县官老爷,慌忙跑了过来。
“赵更夫,是我错怪你了,你快从里面出来吧!”
“县官大人,可是陈家姑娘找着了?”
“陈姑娘至今没有下落,不过我觉得此事确实与你无关,所以决定放了你,你就继续打更!”
赵长顺心里诧异,怎么县官老爷前后的反应差别这么大?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自从自己进了大牢之后,县官老爷又找来了几个更夫代替自己,结果到了晚上,那几个更夫要么失踪,要么吓得不敢出门,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锣声也敲得乱作一团,闹得整个沧州城都惶惶不安。
无奈之下,县官老爷又想起了赵长顺,他打更十几年来从没出过差错,所以这才又过来请他出来。
赵长顺了解的情况之后,也没有拒绝,而是谢过了县官大人之后,悄悄回到自己家中。
等到晚上,赵长顺左手持着一面铜锣,右手拿着一个竹梆子,照例走在大街上。
然而这一次,他觉得整个街道上都有一种莫名的气氛,似是紧张,又似乎是畏怯,这是他这多年以来,从未感受到的。
“咚——咚、咚、咚!”
一急三缓,一阵有节奏的锣声响起,似乎是驱散了周围的紧张,赵长顺心里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然而这时,他在前方又见到一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老者,那老者同他第一次所见的一模一样。
赵长顺走上前去,他决定这次要向这位老者问个清楚:“老伯,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回家,来到街上做什么?”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朝他摆了摆手,赵长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的,直直朝他走了过去。
等到两人靠近之后,老者伸出手来,攥住了他的胳膊,而赵长顺只觉得周围景色一变,随后就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你!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赵长顺心里一阵慌乱,自己本来好好地走在街上,突然被老伯带到了这里。
“恩公莫怕,这里是老朽的住所,带你来这儿,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赵长顺听他喊自己为恩公,这才确定他就是上次来向自己讨封的,而自己也在无意间,帮了他的忙,那么他口中的同伴又是怎么回事?
老者见他疑惑,推开眼前的大门,带着他一起来到院子里,赵长顺就在这院子内,见到了几位跟他穿着同样衣服的男子。
不用多说,这便是最近几天里,无故失踪的那几个打更人。
赵长顺问他们这是怎么了,老者说他们只是暂时昏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让他不要担心,随后又向他讲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位老者确实如他所想,非同常人!其本是一只修为到了瓶颈的刺猬,上次化成一名翁来向赵长顺讨封,没想到赵长顺误打误撞之下,竟帮了他的忙。
而他对赵长顺心怀感激,所以这么久以来,夜里常常藏身在周围,保护他的安全。
前些日子,赵长顺因陈姑娘的事情惹上了麻烦,而老者因为不能直接出手,因此就想了个法子,把前来打更的人都捉了起来,这才让县官老爷把赵长顺又放了出来。
赵长顺知道这次是老者帮了自己,对他很是感激,不过他心想,自己也不能因此,就牵扯到别人,所以就让老者将他们放了。
没想到老者却说道:“恩人,不是我不放他们离开,而我这是在救他们呀!”
赵长顺脸色一变,忙问道:“此话怎讲?”
(五)
老者没有回话,而是带着赵长顺离开了这里,并随他一起来到陈家院外。
此时夜深人静,四周到处黑灯熄火,陈家也不例外,从外面看不到一点亮光。
赵长顺心中疑惑,想问老者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老者拿起手中的拐杖,朝着墙壁轻轻一点,那道墙壁就像是落入一颗石子的水面一样,荡起了一层涟漪,而后变得逐渐透明。
在赵长顺的注视下,不多会儿,墙壁变得犹如一面镜子,能够轻易看到里面的场景。他就站在这里,将陈府的一切尽收眼底。
里面灯火辉煌,一群人围在桌前享受美酒与美食,似乎在举办宴会,而他也同样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陈老爷!
不同的是,前几天他见到的陈老爷面相斯文,五官端正,然而现在所见到的却脸色泛青,目光阴沉,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在场的众人,而且其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赵长顺吓的几乎快要跌倒,往后退了几步,好在身旁的老者赶忙将他扶起,他这才平静下来。
“老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老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者听后长叹一声,说道:“我最近找城外的好友打探,陈伯进早在半年前,带着女儿去探亲的路上出了意外,连人带马摔落到山崖,早已不在人世。”
“如今你所见到的陈老爷,乃是一群仗着自身有几分道行,就敢在陈府里欺世盗名的小老鼠!”
“他们常在夜里活动,白天几乎从不出门,因此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而你每日经过他家府前,总要停留一会,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他们担心自己的事情被你发现,所以才想要除掉你。”
“前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暗处保护着你,他们拿你没有办法,所以就想了个嫁祸的主意,借口说自己女儿走丢,来引你上钩,又在你入了大牢之后,想要除掉其他的打更人,有几个已经被他们给吓破了胆!”
赵长顺得知真相之后,一边为陈老爷的事情感到伤心,一边又气愤这群老鼠的所作所为,所以他赶忙又问道:“老伯,有没有办法将他们从陈府赶出去?”
老伯沉思一会,回道:“城中有一位养蛇人,你明日去请他过来,就说这府上有老鼠作怪,他知道后自有办法!”
赵长顺点头受教,随后老者又用拐杖在墙壁上点了一下,那墙壁又恢复了原样,而后老者也悄悄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赵长顺果然找到了在城中养蛇的人,此人名唤赵东江,身材十分壮实,他听了赵长顺的话之后,从家中带出几条小蛇,将其扔到赵府的院子里。
后来,两人就听到院内的一阵鼠叫,直到黄昏时,才又将赵府的大门打开,里面早已没有一个人。
而那几名打更人,也分别出现在街上。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皆不记得,只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后分别回到了自己家中。
至此,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赵长顺依旧每日按时出门,此后再也没在打更时遇到过其它怪事。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民间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古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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