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苏辞忧
他的故事被很多人称为是真实世界的抗美神剧,也是我军迄今为止无人能破的战史奇迹,更是举世公认的现代步兵反坦克的最高战绩,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他手提反坦克手榴弹追着陆战之王玩开盖儿有奖,带领一个步兵班直接掀翻了美军一个坦克连,
看过电影《狂怒》吗?里面暴虐德军的谢尔曼,那天他一口气和兄弟们就干翻了11辆!
关键是,无一人伤亡!
真实就是这样,往往比小说更加荒诞,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今天我们就一起来了解下共和国战神雷保森的开挂往事。
雷保森
特等功,是一个我们今天不太经常提及的荣誉,因为在60多年之前,国家就把这项功勋设为了只读模式,不再颁发,原因也很简单,军委认为原则上已经不存在能创造特等功的客观条件,特等功很难吗?
难不难因人而异,不妨先来看几个案例:
一个人一把枪265发子弹连杀202个敌人;
或者单人突防连端4个碉堡后原地开大杀敌百余人;
还有人一天内扛住了41波饱和刷兵的地狱级阵地,脚下踩着280个盒子暴走吃鸡。
总之一句话,被认定为特等功的人,无一不是阎王见了都胆颤的在世判官。
而这其中就有雷保森,作为活着拿到一级英雄、特等功臣荣誉的战神,他曾以步兵装备在反坦克战斗中,单次击毁11辆M4A3E8坦克、1辆吉普车,同时还扛住了美军第3师1个加强连的进攻,并在全剧情打通后无伤完成了这次战争史上犹如开挂一般的史实。
1951年3月27日下午,美军在上有飞机下有坦克,炮兵洗地的情况下,再一次向我军阵地发动了进攻,可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雷保森的班,9个中国军人,就敢伏击他们的十几辆坦克,从装备对比到人员编制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任何胜算的可能,可雷保森这个神仙小队还就真给打了。
当时雷保森驻守的阵地有一道向西南延伸的山梁,山梁上是一段很狭窄的公路,并在两端形成了两个垭口,中间的四、五百米为峭壁路段,坦克或汽车通过这段公路会受到很大限制,不能灵活机动,正是这基于对战斗地形的充分把握,雷保森班一致同意采用“斩头、截尾、横扫中间”的战斗预案。
说到这里给大家插入一个细节,在后来著名的穿越神书《民兵训练手册》中,
关于如何在废土末日打坦克的描述,就高度还原了雷保森在这一场战斗中积累下的宝贵经验:
“伏击应选在敌必经之路,便于我方隐蔽的垭口、谷底等……待敌进入伏击区后,采取堵头、截尾、斩腰的打法,突然开火,迅速接近敌坦克,利用爆破器材将其炸毁,要速战速决“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在76版430页左右。
优美的地形,儒雅的士兵,还有为美国人现场定制的独家剧情,一顿皮薄馅大的热乎饺子,开包!
美第3师的1个加强连,在12辆坦克掩护下向我军阵地开来,其中3名美军坐着一辆吉普车冲到最前面,行至距离雷保森班500米处停下来进行观察,因为隐蔽的好,草丛里的他们并未被敌人发觉,美军又继续缩头前进。
当敌先头坦克行进至断崖北头,除最后一辆在后边外,其余坦克全部进入伏击区。
火箭筒突然开火,一发入魂,直接将第一辆坦克摧毁,接着轻机枪猛烈地向敌步兵射击,说好的步坦协同,此时已经被完全切断了与坦克的联系,一字长蛇阵的坦克此时就像是案板上等待开盖儿的鲱鱼罐头。
两个战斗小组快速前出,扑向敌坦克:
班长带着一名战士拿着开瓶器,哦不,反坦克手雷将第十一辆炸毁,尔后,从后向前打,一直打到第七辆;
另一边的三人战斗组从第二辆向后打,一直打到第六辆。
前后不到10分钟,双向奔赴的流水线作业就将11辆坦克挨个暴击,两组在会合后又立即撤回了堑壕。
由于第二、五、七辆坦克未被完全摧毁,只是烧伤,他们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连同第十二辆坦克向我阵地进行报复射击。
刚开大还没来得及冷却的雷保森哪能忍得了这样的造次,迅速组织力量再次向敌人扑了过去,一套三连杀将受伤的坦克挨个点爆,在伏击区之外的第十二辆坦克见势不妙,仓皇掉头南逃。
这里顺便给各位科普一下,志愿军当时已经普遍装备的苏制坦克开瓶器,
RPG43反坦克手雷,弹重1.2公斤,TNT装药有612克,长这个样子,
爆炸威力大,一颗就能炸毁一个地堡或者直接摧毁一辆坦克,志愿军还创造过用一枚这样的手雷报销一个排的战例,如果联合国军不玩人海不扎堆,怎么会被一弹报销,对面人海实锤。
至此,战斗胜利结束,雷保森所在的四班,被集体授予”反坦克英雄班”的荣誉称号,班长雷保森荣立一等功,获“一级战斗英雄”,全班每人各立战功一次。
不是说好的特等功臣吗,怎么到这里才给了个一等功?
因为战神故事还没完,现实不需要逻辑也因此会更加残酷无情,抗美援朝的细节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悲壮。
就在这场振奋人心的胜利结束后第二天,雷保森和战友们在增援6班的战斗中,虽然前后共打退敌人的7次进攻,但这个英雄的战斗小组在与敌人的白刃血战中几乎牺牲殆尽。
只剩下了身负重伤的雷保森和战士周士武还活着,在掩护周士武滑下山坡后,雷保森为了不被敌人俘虏,选择跳下了悬崖。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将参与以上战斗所有英雄的名字打出来:
27日打坦克参战人员:班长雷保森,战斗组长王国明,机枪手李云标,副射手周士武,战士阎银光,战士梁新发,战士袁德和,火箭筒射手黄辛田,副射手陈永华
28日支援6班参战人员:班长雷保森,战斗组长王国明,机枪手李云标,副射手周士武,战士阎银光,战士袁德和,战士王祯祥,战士邱明广
连队认为他绝无生还可能,认定其已经牺牲,还开了追悼会。
1953年1月4日,志愿军领导机关给雷保森记特等功,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授予雷保森“一级战士荣誉勋章”。
不光是战友、就连他自己也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可这样的人阎王爷哪敢收,全身上下负伤14处,右肩上一颗子弹和右肺下叶一块弹片更是永远嵌在了身体里,可他依然活着,在被朝鲜老乡救起后,辗转回到了国内,低调的他从不向周围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过往,每当想起那些牺牲了的同志,他认为自己还活着,已经非常满足。
离开部队后他回到家乡,在河南省人民政府招待所里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招待员。
第二十六军政治委员李跃文将军在为他记功时,想到了后来在九连阵地并没有查到他的尸首,怀疑他有生还的可能。
随即在《人民日报》等多家新闻单位刊播消息寻找,最后几经周折才在河南省人民政府招待所里找到了他。
1965年离职休养,1984年批准享受副团职待遇,2009年3月9日病逝,享年8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