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旨在传播正能量,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日暮时分,小妾的肚子突然疼痛起来,接生婆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内室,准备接生。弘知善坐在厅堂里静等消息,恍惚之中,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待到他看清这个人的容貌,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他为什么如此激动呢?因为此人不是别人,而是让他丢了官的仇人。要不是此人从中作梗,他目前还在吏部尚书的任上,也不至于被罢官,闲赋在家里,过着郁闷的生活。
此人冷着脸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呀,要不是命运如此安排,你就是用八抬大轿来请,我也未必会来。”弘知善不解地问道:“什么命运的安排,难道你害我还不够吗?”此人露出羞惭的脸色,点点头说:“我这人比较迂腐,而且比较固执,确实对你不公,因此我才来你家,还你二十年的吏部尚书。”
说罢,此人转身就往内室走去。弘知善急忙喊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家内室,岂是他人能够擅闯的?来人呀,给我把这个无礼的人赶出去。”
可是,此人已经推开了产房的门,走了进去。就在这时,产房里传来一声惊叫,只听接生婆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
弘知善是进士出身,从县令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做到了州刺史。他的升迁速度,已经超过了同科进士们,主要是他这人头脑灵活,懂得变通,治理地方有方,深得武则天的赏识。
这一天,捕快们捉得一伙盗贼。这一伙盗贼很狡猾,平时在家里务农,有活干时,就聚在一起偷盗。他们已经接连做了好几起大案,要不是其中有人自首,这一伙盗贼还不能被捉住。
自首的盗贼姓程,因为他入伙比较晚,分得的赃物比较少,而且他也觉得干这种事情没有出头之日,就想上岸。要想上岸,唯一的机会就是戴罪立功,因此他才偷偷地跑到衙门里自首。
弘知善准许姓程的自首,让他做内应,只要将这一伙盗贼一网打尽,就开脱掉姓程的罪责。因此,在这一伙盗贼抢劫城里的珠宝商时,姓程的早就把计划透露给官府,捕快们埋伏在珠宝商家的附近,将正在作案的盗贼们一网打尽。
弘知善在审理案件时,发现了一名书生,竟然是盗贼的头目。可是,书生器宇轩昂,谈吐文雅,满腹才学,根本就不像盗贼。而且所有的盗贼都是本地人,只有他是外地人,操着一口吴地方言。
审问之下,弘知善这才知道,书生姓终,吴地人氏,去都城赶考,路过此地,晚上宿在一座荒山野寺里。这一座荒山野寺破败不堪,无处可以落脚,他就爬上神龛,躲在塑像的背后。
哪知道到了半夜里,姓终的书生被惊醒过来,探头一看,只见大殿上站着十几人,个个孔武有力,面目可憎,手里举着火把。原来这是一伙盗贼,聚在此处,商讨今夜盗窃的细节。
姓终的书生心里发慌,不小心弄出了响声,被盗贼们扯下了神龛。盗贼们给出两条路,要么入伙,今晚一起偷盗,要么一刀结果了他。没办法,姓终的为了活命,只好同意入伙。盗贼们大喜,就推举他当了首领。
这也是盗贼们的狡猾之处,一旦事发,就把姓终的书生推出来,真正的盗贼头子就可以成了从犯,罪责就会轻了许多。
弘知善听完,心生同情,就打算为姓终的书生开脱罪责。他说服姓程的,以及办案的捕头,把姓终的书生也算做自首,说成他和姓程的一起做了内应,开脱了他的罪责,把姓终的书生给放掉了,并送了路费。
姓终的书生到都城参加科考,榜上有名,考上了第十一名进士,分配到一个县城里当了县丞。他结交了唐室宗亲,几年后,参加了韩王的叛乱,兵败后被斩首示众。
此时,弘知善得到武则天的重用,已经调入都城,担任了吏部尚书。偏偏有一个叫做慎文白的御史,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弘知善曾经为姓终的书生开脱过罪责,就暗中展开调查,最终找到了姓程的,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慎文白就上本弹劾弘知善,说他是叛乱分子的残余,理应罢官治罪。武则天很欣赏弘知善的才干,认为这不过是当年的一个小错误而已,而且弘知善出于爱才之心,情有可原,并且他并没有和姓终的交往,于是就削减了弘知善的俸禄,以示惩戒。
偏偏慎文白是一根筋,当堂顶撞武则天包庇弘知善,坚持要给他治罪,而且长跪不起,把额头也叩出血丝来。武则天碰见这么一个倔强的御史,也没有办法,她也不可能借此治慎文白的罪,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好把弘知善罢官,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弘知善从此就记恨上了慎文白,把他当做仇人。他带着家眷回到了老家,过起了悠闲的生活。但是,他的心情一直比较郁闷。
夫人为了排解他的心情,给他买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小妾擅长琴棋书画,深得弘知善的心,有她陪伴,弘知善的心情好多了。不过,每当半夜里醒来,他就会莫名的惆怅,眼角里流出泪来。毕竟,他再也不能报效朝廷,郁郁不得志的心情,任谁也排解不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都城里忽然传来了消息,慎文白也被罢了官,流放边塞,最终在流放的途中,选择了自尽。
早年间,他有一个同乡书生,因为说话不谨慎,被人揪住小辫子,告到官府。慎文白得知,给当地的官员写了一封书信,开脱了书生的罪名。
后来,书生考上了进士,拜在慎文白的门下当了门生。谁知这人贪财,在县令的任上干了几年,竟然犯下了重罪,被依法处斩。有御史知道此人是慎文白的门生,就上表弹劾他管教门生不力,要求给他治罪。
慎文白很生气,上表辩白,认为此人虽然是他的门生,但是相隔甚远,很少有书信往来,只是空有门生的名分而已。而且他对此人的犯罪毫不知情,更没有包庇他,不应该牵连过广,祸及到他的身上。
武则天认为他的辩解有理,本来不想治他的罪,但是想起弘知善的往事,心里有气,就冷冷地说:“你难道忘了弘知善吗?给人治罪时,要求从严,轮到自己了,就要求从宽,这不是做言官的样子。”于是将慎文白从严治罪,罢官流放。
慎文白实在受不了流放的苦,加上他醒悟过来,当初确实对弘知善不地道,做的有点过,因此羞愧难当,在半路上用裤腰带了结了一生。
弘知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同情起慎文白来。不过,他也从此放下了心,安安静静地过起了田园生活。
过了不久,小妾怀上了身孕,这让弘知善非常高兴,心情好了起来。一转眼,到了分娩之期,弘知善坐在厅堂里等候消息时,忽然看见慎文白走了进来,顿时心里来气,质问他为何来到他家?
慎文白叹息一声说:“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来还你二十年的吏部尚书。”弘知善大惑不解,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慎文白去世后,到了阴间才了解到,弘知善原本可以当二十年的吏部尚书的,就因为他的固执己见,导致他不到一年便被削职为民。他已经醒悟过来,当初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不由得心生愧疚,觉得对不起弘知善。
判官就说:“你既然造下了因果,就得去了结因果,还他二十年的吏部尚书。”于是,慎文白就来到了弘知善的家里。
弘知善听完,狐疑地问道:“你要怎么样还我?”慎文白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就往产房里走去。就在这时,接生婆传来一声惊呼,弘知善惊醒了过来,才发现刚才眯了一会儿觉,做了一个梦。此时,他才想起来,慎文白早已去世了。看来,慎文白来他家当儿子了。
这时候,又传来接生婆的喊声,“不好了,小夫人晕了过去。”弘知善赶紧跑进去,原来小妾流血过多,晕了过去,孩子还没有生出来。
弘知善家里珍藏着一株上等好参,他赶紧切了一片过来,塞进小妾的嘴里。小妾苏醒了过来,孩子得以顺利出生,果然是一个男孩。
这个孩子与众不同,五岁就跟着父亲弘知善读书,记忆力超强,七岁就能做文章,文章立意新奇,切入点相当巧妙,深得弘知善的赞许。
到了二十岁的的时候,弘知善的这个小儿子就已经很有名气,写出来的诗词文赋被广泛地传诵。这一年,他去都城赶考,竟然高中榜眼,留在朝中为官。
不到四十岁,弘知善的小儿子就被唐玄宗选拔为吏部尚书。此时,弘知善已经快要八十岁了,长子已经去世了,他还健在。得知消息,弘知善欣慰地点点头,慎文白果真没有食言。虽然他失去了二十年的吏部尚书职位,但是儿子可以当二十年吏部尚书,终归是还给了他弘家了。
弘知善心里一旦松弛了下来,没想到疾病趁机而入,过了不久就去世了。好在家里还有几个儿子,风风光光地将他安葬了。唐玄宗离不开吏部尚书这个重臣,特地准许他不告丁忧,留在朝中继续任职。
后来,这个小儿子果真当了二十年的吏部尚书。告老还乡之日,他到弘知善的坟前祭奠,告知了这一消息,也不知道弘知善有没有收到。
本故事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