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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60岁的退休工人,名叫李大山。我有一个40岁的儿子,名叫李小山。我每月有8300元的退休金,生活过得很拮据。
前几天,儿子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儿子,怎么了?”我接起电话。
“爸!”儿子的语气里透着急躁,“你已经退休好几年了,每个月可以拿到8300块钱的退休金,怎么从来不给妈拿点生活费啊?她天天跟我抱怨家里没钱花,让我每个月都要汇钱回去给她用,我这里也很紧张的好不好?”
我一听儿子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儿子,你也别这么说我。我这边也很紧张的。这8300块钱退休金也就够我自己花,哪有多余的啊。你妈那边我也管不着,她自己会搞定的。”
“得了吧!”儿子不依不饶地回怼我,“我看你就是自私!只知道自己花钱,从来不关心妈的感受。她天天跟我打电话抱怨,说你老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家里没人做饭,冰箱都空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妈的感受,多给她一点生活费么?”
我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立刻不是滋味了。我知道儿子是在为母亲说话,他误会我了。
“解释什么?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儿子丝毫不给我辩解的机会,“8300块钱每月不也照样自己花得挺开心的么?每次我打电话回家,妈都说你不在家,估计又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你现在老了赚钱养家的责任全推给我了,自己就知道吃喝玩乐!”
我听儿子这么激动地指责我,心里又觉得委屈,又很自责。我明白儿子的怒火来自对母亲的疼爱,但自己的困境他无法理解。
“我才不相信!”儿子立刻打断我,“有8300块钱每月不也照样花得很滋润么?”
是的,我得到了每月8300元的退休金,这对一个普通退休工人来说已经非常可观了。按理说,我应该乐于与妻子分享这笔退休金,毕竟我们夫妻两人白头偕老,共同建立了这个家。
但是我却没有做到这一点。为什么呢?这就要从我妻子的母亲跟她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小姑子说起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太太被母女俩欺负,但是碍于情面我也没有办法把岳母赶出去。妻子为此跟我大吵了一架,把我也说成是帮著她们欺负自己。我无话可说,只能暂时回避这荒唐的家庭矛盾。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0多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0多年。直到今天,儿子的一通电话,揭露了我那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知道,我欠妻子一个交代。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欺骗她,我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但我也没有办法跟儿子讲清楚当年的情况,他现在一心只想着照顾母亲,哪里会听我辩解。我是一个自私又可耻的人,这是我逃不掉的宿命。
电话那头,儿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爸,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事实就摆在这里,这么多年你都在外面养小三!你怎么还有脸跟我提什么当年的情况?我现在只感到无比的羞耻!”
我哑口无言,儿子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他恨透我了,以后他大概再也不会接受我这个做父亲的了。
“爸,你听着,如果你还想挽回点东西的话,立刻结束你和那个小三的关系!还有,每个月从你的退休金里拿3000块钱给妈,知道么?”儿子的语气允许不了我拒绝。
“那就好。”儿子冷冰冰地说,“我会继续照顾妈的生活,你自己注意点吧。”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身心俱疲,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我意识到,我这一生,已经彻底毁了。
过了几天,我鼓起全部的勇气,主动找妻子坦白了一切。我深深地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宽恕。出人意料的是,妻子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很平静。
“算了,就让它过去吧。”妻子对我说。
我诧异地看着她,她竟然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了我多年的欺瞒。
妻子抚摸着我干枯的手,轻声说:“老公,我能理解,那时候的环境对你来说实在太难承受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憋在心里,也很辛苦吧。”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我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伤心和后悔。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余生一定会用尽全部的心血来弥补妻子。 从那天起,我踏上了改过自新的道路。
我也开始关心儿子和他的生活。我会不定时给他打电话,问候他的工作生活。儿子起初还有些防备我,但后来也渐渐放开了聊一聊他和他孩子的近况。有两次,他路过我家城市出差,我兴高采烈地接待了他,细心地烹调各种美食招待儿子。和儿子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让我倍感欣慰。
我开始积极参与社区活动,结识了很多新老朋友。我发现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好好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了,这让我有了很强的归属感。大家拉家常时,我也会跟他们分享我的人生历程,不再是躲躲闪闪。我逐渐学会坦然面对自己的过错,而不是自欺欺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我看着妻子的身体也天天地好转起来。我发现自己也变了很多,我不再总是烦躁和暴躁,反而学会了照顾妻子的情绪,学会耐心倾听。
有一天,儿子突然打电话来,说想过来看看妈。我激动地立刻开始准备,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花了一个晚上练习做几个儿子小时候最爱吃的菜。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要避开她。但她直接拦住我:“李大山!你要去哪儿?”
“买菜?那你顺便载我一程吧,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小姑子往我的电动车上一坐,我只得启动车子载着她。
我面无表情:“这不可能。我已经重新开始了。”
“可是我舍不得!”她哭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等你,我都老了,你就这样抛弃我!”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亏欠你,但我现在必须顾全大局。我这辈子没法补偿你,来生或许还有机会。”
她哭得更伤心了:“那我这一生不就毁了吗!”
我们两人就这么抹泪,一路向前行驶。我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那天之后,我时常会想起和小姑子的最后一面。我知道,我亏欠她实在太多太多。若不是当年母女两人的争吵驱使我心生叛逆,我又怎会堕入错误,跟一个青春少女纠缠多年呢。
我会在深夜辗转反侧,想象着小姑子一个人在黑暗中流泪的样子。我害她年华老去,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我这辈子注定无法补偿她,她的痛苦我将带到坟墓里。
我懊悔不已,但我依然选择继续前行。因为我不能再继续逃避伤害家人的责任。妻子和儿子已经大度地原谅了我,我不能再辜负他们。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儿子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地说妈的身体最近明显好转,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听他这么说,心中涌起巨大的欣慰。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妻子也渐渐感受到我的改变和补偿。
那天晚上,妻子突然对我说起了当年母女俩之间的不和。我吃惊地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妻子一直深埋心中对母亲和妹妹的怨恨。我脱口而出:“太太,其实我很理解你当年的难处。只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支持,还做了那些愚蠢的事,实在对不起你。”
妻子难得流露出柔软,她握着我的手说:“我也没能体谅你的难处。我们老两口子,也该好好原谅过去,重新开始了。”
我泪流满面,我们夫妻两人拥抱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年轻恋爱的时光。我发自肺腑地对妻子道歉,表达我永远爱她的心意。妻子也轻声细语地安慰我,说我不必自责了。
这一夜,我们重拾了久违的温存。我感到人生仿佛轮回,我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和心爱的姑娘携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