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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月牙儿忽明忽暗,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让夜色徒添了几分神秘。讨蝉儿闺房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接着响起了讨蝉儿的斥责声。渐渐地,斥责声消失了,屋里传来了嬉笑声。
老先生抬头望了望天空,掐指算了算时辰,点点头轻声说:“是时候了,该出手了。”他拿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弹指一挥,符纸燃烧了起来,穿透屋门,进了讨蝉儿的闺房里。
片刻后,屋里响起了男人惊恐的叫声,接着响起了骂声,“你这个不长眼的,竟敢来管闲事!”接着响起了搏斗声,就像两个人在打斗一样。老先生的脸色一沉,冲屋里挥了挥手,沉声说道:“你赶快出来吧,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屋门打开,出来一个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衣衫不整。他红着一双眼睛,脸上写满不服气,规规矩矩地跪在老先生的面前。
老先生沉声说:“还不快快现身,难道要等我动手吗?”男人的身形晃了晃,一瞬间,现出了原形,所有人都禁不住吓了一跳。
讨蝉儿算得上是都城第一美女,见过的人都说,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仙女下凡,那种美,任何男人见了,都迈不动脚步,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才刚刚年满十五岁,来登门提亲的人,几乎把京兆少尹的府门门槛给踏破了。
可是,讨蝉儿的父亲汲文顺却为了难,来提亲的都是王公贵族,家世都比他这个京兆少尹强了许多倍,他都得罪不起,因此讨蝉儿的婚事一直拖而未决。他答应了其中的一家,无疑就是得罪了其他人,因此他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没想到这一拖,就拖出了祸事。
这一天,汲文顺正在客厅里闲坐,看门人进来禀报,门外有一个中年儒生求见,自称名叫牧庵鹤,因为羡慕汲文顺的文名,特地来拜访,聆听指教。
汲文顺是进士出身,诗文俱佳,天下有名,因此吸引来不少文人名士上门讨教,他也乐此不疲。听了守门人的回报,汲文顺连连点头说:“让他进来吧。”守门人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把牧庵鹤引了进来。
分宾主落座后,牧庵鹤高谈阔论起来,他的才学广博,观点匪夷所思,真是汲文顺闻所未闻,禁不住瞠目结舌,感觉自己在牧庵鹤的面前,像一个初入学的童子,想反驳他的观点,却根本无从下手。
汲文顺微笑着拱手说:“先生语出惊人,所持的观点惊世骇俗,实在是让人耳目一新,本官受教了。可是,你身穿儒生的服饰,宣扬的观点却早已超出儒学的范畴,不知师从何人?”
牧庵鹤哈哈大笑了起来,狂妄地说道:“我属于杂学派,天下各门各派的学术,只要对我有用,信手拈来。儒家在我眼里,也不过稀松平常而已。”
汲文顺不由得正色说:“先生好大的口气,就不怕引起天下儒生的共愤吗?”牧庵鹤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自负地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汲文顺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瞧你那一副嘴脸,就是欠揍的模样。”
没想到牧庵鹤不但狂妄,而且还相当无礼,接下来的话,让汲文顺大吃一惊。只听牧庵鹤说:“我此次来,另有目的,听说你家女儿貌美如仙,我特地来求婚,恳请你把女儿嫁给我。”
汲文顺顿时气得面皮青紫,他强压下怒火,说道:“自古以来,都是媒人上门说合,哪有自己上门提亲的呢?况且你我素不相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这样冒昧呢?”
没想到牧庵鹤见他婉拒,勃然大怒,恨声说道:“我看上你的女儿,是你的荣耀,你竟然敢拒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汲文顺生气地说:“本官以礼待人,没想到你却是一个泼皮,来人呀,将此人给我赶出去。”
话音刚落,从门外冲进来两名家仆,扭住牧庵鹤就要往外走。牧庵鹤却纹丝不动,任凭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拉扯不动。牧庵鹤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一抬,两个仆人就飞了出去。他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脱掉外套,向内室走去。
内室的女眷们吓得惊叫起来,纷纷躲避。牧庵鹤径直进到讨蝉儿的闺房里,一把搂住她,也不知道他附耳说了什么。只见讨蝉儿牵着他的手,走了出来,对汲文顺说:“爹,我要嫁给他,你就不要生气了。”
汲文顺心知肚明,牧庵鹤不是人,应该是妖精,至于是何方妖孽,就不得而知了。他怎么可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于是厉声喊道:“来人呀,把这个妖孽拿下。”府上的十几个仆人,拿着棍棒冲了进来,却哪里是牧庵鹤的对手呢?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倒地呻吟。
牧庵鹤微微一笑,牵着讨蝉儿的手,进了她的闺房,再也没有出来。闺房的门窗紧闭,吃饭时,婢女把饭菜放在门外,高喊吃饭了,门就会打开一条缝,把饭菜端进去。吃完后,碗碟就会放在门外。
家里遭此不幸,汲文顺心情郁闷,羞愧无比,请了十几天的假期,不去上朝。武则天接连好几天没有看见汲文顺,问了起来,这才知道他家的女儿被妖孽霸占了,就命令皇宫里的道士以及术士,一共十几个人,去汲文顺府上捉妖。
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牧庵鹤的对手,设置的神坛被砸烂,道具被扔出了院外,这些人也都被绑了起来,屁股上挨了板子,扔在了茅房里。这些人闹腾了一阵,连牧庵鹤是何方妖孽也没有搞清楚,只好灰土土脸地回去了。
此事闹得都城里几乎人人都知晓了,汲文顺觉得脸上无光,就告假还乡,打算躲避在老家里,好过在都城里被人耻笑。武则天心生同情,就给他放了长假,准许他的女儿病愈后再来都城为官。
汲文顺带着家小,回到了老家里。讨蝉儿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被婢女搀扶进马车里。跟在马车后面的家仆,能听见马车里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回到老家后,汲文顺把讨蝉儿安置在别院里,讨蝉儿依然足不出户,白天里还好,一到晚上,闺房里灯火通明,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男女嬉笑声。
汲文顺的心情,那是真的郁闷至极。为了排解心情,他经常到田野里去,观看佃户们耕种田地。这一天,他坐在路边的一棵老柳树下,看着佃户们收割稻谷,就看见远远地走来一位老先生。
到了眼前,只见老先生童颜鹤发,颇有几分仙骨。他停住脚步,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笑着对汲文顺说:“老朽口渴难耐,不知道可否到你家里讨口茶水?”
汲文顺赶紧站起来说:“行,我家就在前面十几步远,就请老先生移步到我家歇息片刻吧。”说罢,他站起来在前面引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家。
分宾主落座后,家仆端上来茶水,两人闲话了起来。原来老先生是深山里的隐士,今天下山去会友,没想到才走了小半天的路程,就感觉累了。讲到这里,老先生笑着说:“老者不以筋骨为能,真是没错啊。”
自从汲文顺回到老家,就没有人和他闲谈,今日和老先生闲谈了一阵,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就吩咐厨娘整治一桌酒菜,他要陪着老先生好好地喝上几杯。老先生也是洒脱之人,爽朗地笑着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汲文顺拉着老先生坐下,两人推杯换盏起来。酒足饭饱后,老先生摸着胡须说:“承蒙你盛情款待,我也没有什么好答谢的,不过,我擅长堪舆之术,给你看看宅院里的风水吧,看看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汲文顺忙说:“那真是太好了,有劳老先生了。”于是,他在前面带路,房前屋后转悠起来。正院转完了,老先生点点头说:“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算不错。”接着,两人来到别院,刚走进院子里,老先生指着讨蝉儿的闺房说:“哎呀,这间屋子邪气重,被妖孽霸占了。”
此话一出,汲文顺大喜,知道遇上高人了,赶紧一躬到地,眼含热泪说:“老先生救我女儿。”接着就把女儿被霸占的经过,详细地讲了。
老先生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说:“这个妖孽不简单,普通的道士和术士,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既然被我撞见了,就不能不管了。”说罢,他退出了别院,来到厅堂里,吩咐笔墨伺候,然后掏出一张符纸,画上了几笔,静等夜晚的到来。
好不容易到了二更末,老先生带着汲文顺和几个奴仆,躲在别院里的树影里。到了子夜三刻,老先生燃起了符纸,符纸穿透木门,飞进了闺房里。不一会儿,牧庵鹤衣冠不整,打开门跪在了老先生的面前。
老先生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千年野狐,为何要来祸害良家女子?”牧庵鹤苦着脸辩解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妥,可是,美色当前,实在心痒难耐。”老先生怒斥说:“你还有理了,就你这个样子,也敢变成人形,还不快快现身。”
牧庵鹤身形晃了一晃,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只老狐狸,样貌极其丑陋,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狐狸他们见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让人心生厌恶。汲文顺这才知道,折磨他好久的,竟然是一只狐妖。
汲文顺愤怒至极,抽出宝剑就要砍下狐狸的头,被老先生制止说:“这是一只千年狐,能与天通,为天府所用,不能杀它。不过,它犯错在先,惩罚它还是必要的,你就用皮鞭抽它五下吧。”
家仆递上来皮鞭,汲文顺抽了狐狸五下,却见狐狸浑身血污,精神萎顿。汲文顺还不解气,还想继续抽它,老先生笑着说:“我说的五下,其实就是五百下,你表面上抽了五下,其实抽了五百下,因为我使用了法术,你看不到真相而已。五百下已经不少了,够它休养一段时间了,再打下去,老狐就会丧命了。”
汲文顺看了看老狐狸,那种样子,确实不是五鞭子能打成这样的,就相信了老先生的话,丢下了皮鞭。他为了感谢老先生,拿出了许多金银珠宝送给他。
老先生不要,笑着说:“我要金银珠宝无用,要感谢的话,也要感谢你自己,如果你不款待我,我又怎么知道这一只老狐的存在呢?”
汲文顺眼含热泪说:“我被这一只老狐折磨的够呛,要不是老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老先生大笑着说:“也是这一只老狐气数到了,到了该败露的时候了,我把它送到天府里去。”说罢,老先生就走了,老狐乖乖地跟在了后面。
讨蝉儿昏睡了小半天,醒来后就恢复了正常,一家人喜极而泣,摆下酒宴欢庆。据讨蝉儿讲,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就像在睡梦中一样,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清楚。
过了一段时间,汲文顺带着全家人,去了都城,官复原职。因为讨蝉儿被狐妖迷惑过,那些达官贵人不愿意娶回这样的儿媳妇,毕竟名声不好听。这就让汲文顺省了许多顾虑,两年后,他把女儿嫁给了一个中等人家,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武则天听说了此事后,觉得老先生是一位世外高人,便想把他请来宫中,为她效力。可是,派出去的使者,带着人来到深山里时,只有一间空空的草庐,老先生早已不知所踪了。
正所谓善心结善缘,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善举,得到的福报却是难以估量的。做人秉持良善之心是没有错的,无论遭遇了多么困难的处境,都要保持良善的初心。
本故事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