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的君王用我夫君的性命来威胁我,我该何去何从

蒜头萝卜 2023-08-05 05:16:47

“侍郎夫人,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皇上用折起的马鞭抬起我的下巴。

空旷的皇家马场,只有我们二人,为了我含冤入狱的丈夫,我只能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

赤身跪在草地上,草尖的触感又刺又痒。

我抬起泪眼,屈辱道:“臣妇恳请皇上彻查,还我丈夫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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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是我的丈夫。

我陪着他寒窗十年,从小地方考进京城,从翰林院一步步做到礼部侍郎。

本以为苦尽甘来,一切却止于一场宫宴。

皇上多喝了两杯,心情很好,便准许了男女同席。

我和沈清和坐在一处,他贴心地往我盘子里夹精巧的糕点。

沈清和为官清廉,我们只靠那些俸禄生活。

是以我们的生活虽不算清贫,但也比不上世家大族的奢靡。

宫宴上的许多吃食都是我没见过的。

沈清和不重口腹之欲,便将案上的珍馐美味都夹进我的盘中。

“这片鸭肉是臭的,夫君若是不信的话就亲口尝尝。”说着,我夹起一片鸭肉不由分说地喂到他嘴边。

沈清和无奈一笑,张口将鸭肉吞掉。

他吃的慢条斯理,吃相不知比我强了多少倍。

我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他满腹才情,温润如玉。

是我要携手一生之人。

我满心满眼只剩沈清和,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高台之上投来的炽热的目光。

“今日宫宴,众爱卿不必拘束,与朕不醉不归。”似乎是注意到女眷们还在席面上,皇上又补充道:“御花园的海棠花开了,皇后,你带着女眷们一同去赏花吧。”

皇后没什么表情,站起身朝皇上福了福身,转身便离开了席面。

东西还没吃完,谁想赏花啊。

不过我也看出皇上这是在赶人,用手帕装了两块点心也退出了席面。

我跟在队尾,第一次参加宫宴,第一次见识到皇宫的繁华与热闹,我是有些局促不安的。

一位宫女不小心将汤水洒到我身上,我害怕自己会在皇后面前失仪,可皇后看了看我身上的水痕,只摆了摆手道:“沈夫人没有受伤即可,这位宫人便交给你处置了。”

还好不是热汤,我只是看起来有些狼狈,并没有受伤。

我瞧着宫女年虽不大,毛手毛脚也情有可原,便没有追究。

这个宫女跪在地上直磕头谢我,我将她扶起,她才战战兢兢道:“沈夫人,奴婢带您去换一身新衣服。”

那宫女带着我越走越偏僻,我心中虽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刚推开门,我便被人握住手腕用力扯里进去。

我想呼喊,嘴唇却被那人堵住。

身后的门快速合上,我甚至听到宫女跑远的脚步声。

我拼命挣扎,可禁锢住我的人就犹如一座大山。

那人的吻是滚烫而炽热的,我险些被夺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泛白,模糊时。

那人将嘴唇移开,我贪婪地大口呼吸。

随后便想要喊叫,那人眼疾手快,宽厚的手掌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唇。

“敢给朕下药,就要承担后果。”

我艰难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

下药?什么下药?

不对,给谁下药?朕?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视线里的一抹明黄色。

关于皇上的传言我听过不少,冷血暴虐、心狠手辣,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我怎么会招惹上他?

我愣神之际,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开,肚兜的系带也被扯断。

皇上喟叹出声:“你是哪宫的宫女,朕可以许你一个宝林之位。”

我心中屈辱,更用力地蹬腿挣扎。

我早已为人妇,自然知道这人的用意。

许是怕我喊叫,皇上扯下我的肚兜团成团便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原本要说的话就这样呜呜咽咽又吞进了腹中。

事后,我早就哭花了脸上的妆,连嗓子都哭哑了。

皇上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饶有兴致地坐在凳上观赏着我的慌乱。

衣服全被扯破了,根本找不到可以蔽体之物,我只能用手捂着。

这里也过分僻静了些,我早该警惕的。

“原来是沈侍郎的妇人给朕下的药。”皇上的眼神充满玩味,声音也满是戏弄。

我若是看不出这是他的自导自演,便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皇上玩够了吗,臣妇可以回去了吗?”

“沈夫人叫什么名字?”

“臣妇贱名不足为听,恐污了陛下的耳朵。”

“朕记得,沈清和叫你卿卿。”皇上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意味不明,“很好听的名字。”

“这是臣妇的闺名,还请陛下不要记挂在心上,这不合礼法。”

皇上收起了玩味,又恢复了冷漠且威严的上位者的气势,“沈夫人,你还是不懂,所谓礼法,不过都是由朕来定义的。”

“你若是进宫,朕可以给你贵妃之位,也可以给你的废物夫君升个官。”

“你!”我被气得够呛,偏偏此人是九五之尊,这皇城之中,谁也不敢忤逆他。

他便仗着此,为所欲为。

“沈夫人,五日后朕想去皇家马场骑马围猎,你可一定要去。若是不去……”他稍稍停顿,似乎笃定了我会因为他的威胁而听话。

“你乖乖的,朕就留他一条贱命。”

我只当皇上是喝多了发疯。

他说的话我一句没往心里去。

皇上将我的沉默当成顺从,他很高兴,大手一挥,宫人就送来了热水。

我匆忙洗漱干净后,穿好衣衫便摔门而去,这劳什子皇宫,我再也不来了。

宫宴早就散去,天色都暗了大半。

皇上早已命人告诉夫君,是皇后看我有眼缘,留在宫中多聊了几句。

且皇后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马车,不许他留在宫门等待。

我心中一阵恶寒,这个皇上也真是虚伪,做恶事还要假借皇后的名义。

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劝慰自己,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

到了沈府,看见沈清和正掌灯等待我的身影,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清和将我揽进怀里,温热干燥的手掌揉着我的发顶。

“卿卿怎么啦?”

我摇摇头,抬手将眼泪蹭掉。

“没事,皇宫一点也不好,我一点都不喜欢,以后再也不去了。”

沈清和也不问我原由,只是顺着我道:“好,好,我们再也不去了。”

“真的可以吗?”

“你不喜欢便不必去。”

在沈清和的关怀之下,宫宴那天的事就像是一场越来越模糊的梦魇,已经和我的现实生活相隔很远。

第五日时,我想,我就待在沈府。

皇上再手眼通天,也无法到臣子家里抢走人家的夫人吧。

以后只要不再进宫就好了。

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松了口气。

后宫佳丽三千人,皇上兴许早就把我抛在脑后。

思及此处,我欢欢喜喜地亲自去小厨房准备午膳。

中午时,我发现了不对劲,沈清和怎么还没有回来。

往日上朝,早该回来了。

不多时,我的贴身丫鬟平儿摔进门,哭着说不好了。

我将她扶起,让她不要着急,慢慢说。

“沈大人被参了折子,说是意图谋反,现在已经在大理寺羁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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