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名妓苏小小:半生柔情,半生薄命,文人笔下最美的白月光!

夏恂谈历史 2023-02-10 16:45:01

苏小小是南北朝时期南齐的歌妓,生活在钱塘。 其身世亦不可考,苏小小她自幼长于青楼,14岁时,不但姿色迷倒众人,还出口成章,成为名震杭州的才女。苏小小一心嫁给有情郎,不料所嫁阮郁负情而去,从此再无消息。为此,苏小小郁郁寡欢,22岁便香消玉殒了。

傲女初长成,才色震杭州

南齐年间,有一位年轻的女子,自幼流落风尘,靠卖笑为生,经历了酸甜苦辣,她攒了许多私房钱,由于年轻貌美,成为西湖岸边一个青楼的顶梁柱。

一天,她遇到一位儒雅、家道富足的年轻公子,二人一见钟情,但公子家法森严,不准她进门,二人只好分道扬镳。可怜的她腹中躁动,不久分娩生下了苏小小。

由于多年的从良愿望无法实现,苏小小的母亲精神上变得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南齐官吏趁整理户籍之机,敲诈百姓。

一日,官吏闯进青楼,诬陷青楼户籍不实,敲诈苏小小的母亲很多财物。真是雪上加霜,她竟病重不起,临终时将苏小小托付给青楼姐妹贾氏,含恨而去。

在西湖山水的孕育下,幼年的小小,长得身姿容貌好像画中仙女。十四岁时,不但姿色迷倒众人,还出口成章,句句成诗,成为名震杭州的才女。

随着苏小小的年龄渐大,养成了孤傲的性格。似她这样花容月貌的风尘女子,许多豪门公子,官吏乡绅,来到青楼,有的要收她为歌姬,有的想买她为小妾,不惜出千金来赎,但她却以死相拒。

苏小小自幼由贾姨养大,贾氏已徐娘半老,姿色已失,见苏小小如此倔强,十分伤心。

一天,她把苏小小唤来身前,耐心地劝道:“小小,你不要耍性子了。你能嫁到富贵人家,就算是做姬妾,也强过在青楼里卖笑为生。似你这副才貌,还怕富家子弟不将你宠上天去!”

苏小小说,姨娘疼爱甥女,话已经说到了极点。但甥女却偏爱西湖山水,如果嫁给富贵人家,就像笼中鸟、缸中鱼,每天足不出户,坐井观天,没有任何自由了。我这样多好,自由自在。再说,我的贱命是命里注定的,若甥女真有金屋之福,绝不会生在青楼。甥女既然生在青楼,已知绝没有金屋之福。

如果甥女不听从命运的安排,一定要进人富贵之家,就算不遇到正妻河东狮吼,也会受到众妾的辱骂和欺负,何必去受罪。再说,众女争一夫,有何乐趣。金银再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出卖自身,令众人嗅鼻,到时候哪个男人不对我俯首帖耳?哪个男人不爱我的美色。到时候,千金博我一笑,十斛博我片刻合欢,日日迎新送旧,出双人对。我想野鸳鸯总比富贵之家的凤凰逍遥快活吧。

“甥女,你母亲和我的身世不使你感到悲哀吗?”贾氏哭道,老泪纵横。

“姨娘,我既然生在青楼,就没有金屋之命。再说豪门子弟只是爱色,一旦失宠,我人豪门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贾氏拿出手绢,擦干眼泪,看着小小,满腹话想说,但知道说也是白说。“小小,你还是多考虑几天。若主意已定,我去请才貌双全的年轻郎君来,为你梳栊。”

苏小小脸泛红霞,低着头不肯说话,羞答答地躲进内室。从此,贾氏到处奔走,为苏小小寻找如意郎君。

苏小小还像以前一样,沿着湖堤一带,尽情地游玩,欣赏美景。

悄债难偿,阮郎从此是路人

次年三月,湖光山色,天空碧蓝,湖堤上柳枝低垂,小桥流水人家。湖中船儿游荡,传来阵阵琴声。三十里湖光,处处呈现生机,风景宜人。

王孙公子,佳人才子,富家小姐,纷纷来到湖边踏青,车水马龙。小小乘香车又来游玩,她在人群中发现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胯下一匹骏马。

小小不禁看得呆了。正发呆时,她的目光与少年的目光相碰,她忙催童子驾车前行,右手放下车帷。从香车中传出苏小小的声音,十分悦耳,原来吟的是乐府诗句:

妾乘油壁车,郎乘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待躲过香车,少年勒马观望,见那香车消失在柳绿花红中。此少年叫阮郁,是朝中大员阮道之子,从小就听说过西湖美景,终于征得父亲同意,独自从京都远赴杭州,在湖堤边看见苏小小,不禁叹道:“湖光美景,使人流连忘返,此江南少女更令人忘情啊!她一定是当地人。”

阮郁在人群中打探苏小小的出处。有人说:“她是名妓苏小小,年方十五,远近闻名的才女,城中公子哪个不想得到她,但她性情执拗,很难相见。”

阮郁问清路径,第二天找到位于西泠渡口的一处院落,百花斗艳,十分雅致。阮郁拴好马,贾氏迎出来问道:“官人到此有何事?”

阮郁将昨天所遇之事告知贾氏,贾氏见他相貌堂堂,心中窃喜,引着斜穿竹径,走过松廊,带入一处堂内。堂中尽管没有雕梁画栋,但紧对着湖水,十分幽雅寂静。

苏小小知道后,从绣帘中盈盈走出来。她貌似天仙,腰身纤细似柳,秀发披肩,眼含秋水,眉似远山,美得无法言传。

阮郁看到苏小小的装扮,与昨天大不相同,更显得超凡脱俗,举止文雅,体态端庄,阮郁笑道:“昨天相见,天降佳缘,今天又见你如此恭迎我,我真是幸运呀!”

苏小小见他施礼,说:“贱妾只是青楼女子,蒙郎君一见钟情,殷勤来访,贱妾哪敢不相迎。郎君在上,容小小一拜。”

两人就座。饮茶,苏小小说:“男欢女悦,自古难免,何况我们。只恨春未及时,贱妾稚嫩,恐有负郎君厚望。”阮郁说:“姑娘貌似天仙,小生三生有幸。今姑娘没有拒绝小生,又款待小生,小生岂敢偷香窃玉,请姑娘安心,小生稍坐片刻,即行告退。”

苏小小说:“郎君如此怜香惜玉,朝夕相对也可以,不要急着离开。”

阮郁说:“姑娘不要介意,小生大胆饱餐秀色而归,已是感恩不尽。”

苏小小说:“为了答谢郎君,小小欲尽地主之谊。若说秀色,贱妾哪有秀色可餐,贱妾感到羞愧。”

阮郁说:“幽兰不自知香,只是小生的眼馋。如果再久坐,只怕姑娘的秀色,都被小生偷走了。”寒暄过后,苏小小说:“请郎君到贱妾卧室前,欣赏湖山之色,不知郎君愿意吗?”

阮郁听了大喜,差点乐得昏过去,连忙进入内室。

内室非常精致,二人在此饮酒,都感到相见品尝着侍女捧上的菜肴,谈笑风生。次日,阮郁带着千金聘礼,找到贾姨的住处,献上媒钱,求她帮忙。其实不用贾氏劝说,苏小小早已心动了。

贾氏择了黄道吉日,张灯结彩,置备酒席,请宾客前来贺喜。青楼中十分热闹。苏阮二人结为秦晋之好,在内室相对饮酒,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夜深了,阮郁一心想着床第之欢。苏小小十分害羞,只知道劝饮,拖延时间。阮郁见小小娇羞可爱,更加把持不住。

阮郁小声求道:“夜深了,望姑娘乞怜。”苏小小羞得脸都红了,坐在桌前不肯起来。二人一个着急,一个害羞,相持不下。贾氏走进内室,命侍女撤掉酒席,逼小小就寝。

小小半推半就,被阮郁拥到床上。阮郁这一夜与小小百般恩爱。经过一夜,两个人更恩爱了。

第二天中午,二人起床梳洗。贾氏前来贺喜,二人跪地答谢。从此,小小与阮郁整天在一起,卿卿我我,一会儿都不肯离开。每天不是在船上度日,欣赏西湖美景;就是去山中游玩。他们乐而忘返,忘了人间的愁苦。

秋季的一天,仆人呈上一封家书,催阮郁回家。苏小小见他走得匆忙,心中懊恼,回到内室,对着西湖沉思,不觉已是深夜。冷风摇着堤上的垂柳,月儿挂在柳梢,繁星点点。阵阵冷风吹来,小小感到寒冷。

此时,贾氏从后边给她披上了外衣:“小小,时候不早了,快睡觉吧。”“姨娘,你先睡吧,甥女一会就睡。”

她来到桌旁,抄起一本诗集,忍不住吟出声来。她深深地叹息,身为”,实在是极大的不幸。阮郁整晚都未归来,小小十分担心!

第二天中午,阮郁赶回来了,一脸的愁容。苏小小扑上怀去,见他摇头叹息,心中已经明白了,忙斟上茶。

“郎君,想必家中有急事?”

“家父说,朝中有急变,命我快赶回去,夫人,你看我是去还是不去?”

小小是通情达理的人,她知道世上遭遗弃的女人比比皆是,更何况自己的身世,阮郁一定会离开的。“郎君,你快点收拾,回家吧,免得老父生气。可叹我们夫妻半年,情趣相投。”

两人来到内室,远望湖水,都长吁短叹。

义助鲍仁,千金散尽还复来

阮郁走后,许多王孙公子得到消息,纷纷来到贾氏面前央求。一时间,青楼非常热闹。落人红尘,小小虽身不由己,但心中仍怀念阮郁,然而,她却连书信都未曾收到,知道已被抛弃了。

第二年秋,红叶满山,小小来到石屋山游玩,欣赏山景。

她触景生情,感叹自己身为女子,却无法享受人间真情,待青春一过,就似残花败柳一样。她刚要转身上车,忽然看到寺庙有个书生。他欲上前来相问,走不到几步,却停下来。

苏小小知他进退两难,迎上前去说:“贱妾是钱塘苏小小。虽出身青楼,但也知礼仪,先生为何见到我后,便止步不前?”

书生听了,施礼道:“久闻大名,只恨无缘相见。又恐小姐交往的是富贵子弟,我一个穷书生,岂敢有非分之想,没料到小姐上前相问,真是不负才女之名了。”

“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听了先生一席话,想必日后会有所作为。”

书生不禁仰天大笑。笑过之后,对小小说:“小姐见笑,我鲍仁既无管夷吾的奇才,又无姜太公的机遇,孤身一人,还未能饱腹,何谈作为呢?小姐莫不是故意戏弄我?”

小小说:“先生不要作践自己,据贱妾看来,不是上天负你,怕是先生不努力吧!”

“听了小姐的话,我深感羞愧,自幼苦读诗书,本想赴京赶考,没想到远行千里,现在已是身无分文,行李也拿去当了。无奈之下,这几月来,我借宿寺庙,写得一些字画,准备换些盘缠,怎奈还是没有凑足。

苏小小见他的处境悲惨,也感到心酸,想他到处流浪,虽厄运缠身,但还有志向,也难为他了。

“若鲍先生不嫌弃小小,请到寒门一叙。”

鲍仁说:“承蒙小姐厚爱,我岂敢不从。”

童子驾起香车,送小小回青楼。

一会儿,鲍仁找到小小的住处。守门的小厮见他穿得太破,赶他离开。推车童子连忙跑来相迎,引他进人院门。

苏小小出门相迎,一身“飞天”打扮,有如秋菊。小小说:“山路崎岖,先生受徒步劳累,小小心中实感不安,请随我进镜阁之中。”

鲍仁说:“小姐的镜阁,我穷书生,怎敢人内。”

小小说:“我只是风尘女子,好比烟花,怎能怠慢先生,先生不要推辞。”

鲍仁进人镜阁,在桌旁坐下。小小命侍女上酒莱,亲自给鲍仁斟酒。

“鲍先生,这点酒菜,不成敬意。

“小姐与我萍水相逢,如此厚爱,我鲍仁感激不尽。

“我能与先生相见,也是机缘巧合。”

小小说着,竟流泪了。鲍仁深感不安,忙用眼看了一下房间,说:“小姐房中幽雅,真是才女呀!”

“实在无聊,没弄出什么名堂,望先生赐教。”

鲍仁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轻轻展开: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觉,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鲍仁来到窗前,背诵起来。

“先生过目成诵,真令人羡慕。”小小赞道。

“小姐有所不知,此诗我幼时便背诵过。”

“贱妾无知,此诗中道出了我的痛苦,世上善人少恶人多,每读一遍,心中一阵伤痛,我真不想消沉下去了。”

“世路艰难,小姐,来!我们还是饮酒消愁吧!”

夕阳西沉,湖面上泛起金光,凉风习习。苏小小拿起琵琶,轻轻弹奏:“先生,妾给你唱一曲。”

随着她那悦耳的歌声,鲍仁的心情顿时静了下来。她唱的是《神弦歌》。鲍仁从旋律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哭诉,无法摆脱残酷的现实。突然,琴弦断了。

“小姐,时候不早,我该告辞了。”

小小取出银两递给鲍仁:“区区百金,望先生笑纳,望先生高中榜首。”

鲍仁俯身一揖,小小说:“先生不要施此大礼,想我们同是苦命人,应该相扶才是。”

“大恩不言谢,我只能铭记在心。”

“先生满腹才学,非富家公子所能比,妾不便久留。”苏小小起身相送。

回到镜阁,苏小小向西湖尽头远望,月光映射在湖面上,与远处酒楼上的明灯交相辉映,她忽然转身,倒在卧榻上,失声痛哭。

小小看到墙上题镜阁的诗,那琴,那棋,还有“青莲”画,又想起了阮郁。阮郁的离弃对苏小小而言,真是巨大的打击。

智胜孟浪,全身而退极尽应变之能

王孙贵人们经常来接苏小小,她到处留下芳香。若有人怜爱她,她便给予回报,待其如上宾。若不知怜香惜玉,她便将其视为过客,十分冷淡。结果,男人们对她十分恭敬,惟恐怠慢小小,甚至对她刻意逢迎,博她一笑。

一天,上江观察使孟浪又派人守在青楼,等到日落,还没有等到。那人等到夜深,才见小小回来,小小喝得大醉,被众人搀进屋。那人没有办法,回去禀报孟浪:“那风尘女子喝得酩酊大醉,不能来,我看他瞧不起大人。”

孟浪听了,骂道:“一个青楼女,竟屡唤不来,真是无礼!我要收拾她一顿,以解胸中怨气。”

第二天,孟浪命府县差衙役擒拿小小。苏小小在钱塘一带关系很广,府县吃罪不起。府县秘密差人告诉贾氏,劝小小找当地显宦求情,随后自己登门请罪,以避飞来横祸。

贾氏催促小小快去赔罪,小小却来到镜前,梳妆打扮。贾氏说:“按照府县大人的意思,应该青衣蓬首,要有赔罪的样子。你这样描眉画影,哪里像有罪的样子呀?”

小小笑而不语,贾氏知道小小执傲,也不再劝。小小吃过早点,乘上香车,来到湖边。孟浪在船上看到香车迎面而来,没有府县衙役,知道是小小来了,命人将小小押到船上。刚见小小,孟浪的怒气就消了,问:“你今日来,是求生,还是求死?

小小说:“这在大人的意念之中,贱妾怎能定夺?”

孟浪说:“休逞口舌之利,不知有没有真才实学。若你能当面赋诗,我会免了你的罪。”

小小请孟浪命题,孟浪指着一盆红梅说:“就以红梅为题。”

小小信口吟道:

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得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这首诗说的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孟浪感到小小果然名不虚传,命人摆下酒宴,心想:“我府中侍女,姬妾虽多,但却唯唯诺诺,不像有血有肉的人。”他见苏小小的神态高傲,想起府中那些姬妾,与小小相比显得多么虚伪。他立刻就被苏小小征服了。

随车童子递上琴来,苏小小弹奏起来,琴声响彻湖面,夹杂着她的幽思,似湖水静静地流淌着。人们的思绪被琴声牵着,感到了脉搏的跳动。

琴声突然停止,全船人似梦中方醒,孟浪唤道:“小小,凭你的才貌,不如随我回府。”

“我一青楼女子,涂脂抹粉,为的是钱,大人此话太不识趣啦!”

多年的风尘女子生涯,小小怎会不想找到好的归宿呢?但她自由惯了,害怕富贵人家的高墙禁锢。她现在可以到湖里随意泛舟,可以四处游玩,若嫁了人,这一切乐趣就会消失。在残酷的人世间,她树立了自己的原则,把盂浪回敬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青楼后,贾氏说:“甥女竟能全身而退,怪不得甥女享此大名,真是了不起。”小小说:“这算什么,只不过人情如此而已。”

这件事轰动全城,人们不仅夸赞小小貌美,而且夸她有应变之能。

溘然而逝,爱湖水,爱垂柳,爱人生

几年后,小小22岁。阮郎一去无音讯,恩断义绝,她的希望破灭了,再加上孟浪的戏弄,她的心灵受到巨大的摧残,身体越发弱不禁风了。

七月,她邀请一位姐姐去观荷花。乌云翻卷,下起雨来,雨滴在湖面上,泛起涟漪。二人合撑一把雨伞,来到玉泉亭坐下休息。

玉泉池风景优美,荷叶像伞盖,又像少女的裙子,清水发出淙淙的声响。小小看得呆了,她倚在亭栏边,用手去擦额上的雨水。

苏小小说:“姐姐,快看那红莲,真像我们,不知归宿在何处。”

“我们以色事他人,不就像那红莲,瓣儿落尽,美色全失。我想不如趁早从良,生儿育女,老了也有个依靠。”

苏小小说:“姐姐说的容易,若遇到个坏人,嫁他以后,像进人深渊,再加上家法森严,一半做妾、一半为奴,忍死度日,还不如现在逍遥快活,像那红莲一样,任凭雨打。”

两姊妹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夜里回到青楼,苏小小感到发热,打开窗户,让凉风吹进。经风一吹,深感乏力,她刚要上床歇息,不料昏倒在地。贾氏见她昏迷不醒,将她抱到床上。

小小头一偏,双眼紧闭,溘然而逝。世事维艰,人生坎坷。她爱湖水,爱垂柳,爱人生。

鲍仁几经周折,终于金榜题名,被任为滑州刺史。他赴任后,差人奔赴西湖报喜。差人回禀,说小小病逝。

鲍仁悲痛难忍,飞身上马狂奔。他跑到苏小小灵前,痛哭失声:“苏小姐呀,你赠我百金去求功名,而今我来谢知己,谁知你竟离我而去,教我这肺腑之言向谁诉说!”

贾氏好言相劝,将他领进内室。见物思人,勾起鲍仁的回忆。鲍仁亲自督促工匠兴工动土,在西泠为小小建墓。他发帖邀请各界人士,前来为苏小小出殡。出殡时,场面十分感人。

苏小小墓建于南齐永明十一年。到了清朝,仅剩半丘黄土。乾隆庚子南巡,感叹苏小小的诗才,称她是文化名人,应给予重视。为了迎接乾隆,浙江巡抚派人用大理石重修苏小小墓。

苏小小,一个冰雪聪明、超凡脱俗的女子,一个敢爱敢恨、至情至性的女子,才情如此,豪情如此,痴情如此,侠情如此,傲情如此,芳容虽随烟水逝,才情留与后人知。

历代歌咏小小的诗文真可谓是汗牛充栋了,都道乐天最知卿,更有鬼才李贺深知小小心意浓。一首《苏小小墓歌》读来空灵缥缈、悲婉凄凉: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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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恂谈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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