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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元旦当天凌晨,罗瑞卿、杨奇清和滕代远三人走进了西花厅,周总理开门见山,说毛主席让他尽快赶去苏联,和苏联外长进行谈判,与他同行的还有苏联驻华大使,想听听他们关于路上安全的意见。
滕代远当即提出就乘坐毛主席的专列,这样不必兴师动众,也易于保密。杨奇清则建议护送周总理全部用护送毛主席时的原班人马。对于二人的建议,罗瑞卿当场表示赞成。
“好,就这么决定了!”周总理点头拍板,让三人分头开始进行准备。
两天之后,杨奇清、滕代远等人站在专列旁,等待周总理的到来。没过多久,两辆小车开进了月台,周总理、罗瑞卿和苏联大使走下车来,杨奇清、滕代远等人立正向周总理敬礼。
“罗申大使,我来向您介绍一下。”周总理笑着向他们招招手,然后一一指着他们向苏联大使进行介绍。罗瑞卿向周总理报告,为了保密,中央领导一律不来车站,只有他来送行。
说着,罗瑞卿立正,向周总理敬礼。周总理与罗瑞卿握手告别,随即与苏联大使登上了专列。
当周总理登上专列后,发现车厢编队顺序违反了规定。一打听才知道,是负责维修专列的干部擅自做了改动。周总理生气地批评说,下面的干部不懂外交礼节,要好好教育,并下令将车厢重新进行排列。
对于此事,苏联大使深受感动,也让杨奇清和滕代远等人长了见识。
车站的时钟敲响了九点整的钟声,专列缓缓开出了车站。经过近一周的缓慢行进,专列终于到达了满洲里车站。苏联的专列早已经停靠在边境的轨道上,四周站满了警戒的苏联士兵,两名苏联官员迎候周总理和苏联大使。
月台上,杨奇清、滕代远等人站成一排,向周总理敬礼告别,周总理与大家一一握手,随后登上了苏联的专列。
看着专列缓缓向莫斯科驶去,护送周总理的人们站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大家纷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皮帽子戴上,唯独杨奇清没有准备。
杨奇清一行来到满洲里的皮革制品市场,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帽子,售货员拿着最好的皮帽子,满脸堆笑向杨奇清推销,杨奇清随口问起了价钱。
“不贵,三十多元。”售货员回答说。杨奇清让售货员再拿一顶便宜些的瞧瞧,售货员又拿出了二十多元的帽子。杨奇清听到价格后摇了摇头,让售货员再拿顶更便宜的。
刚才还满脸堆笑的售货员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随手拿起一顶十多元的。没想到杨奇清却继续要求售货员找最便宜的,售货员阴沉着脸拿起一顶:“这是最便宜的,四元,整个满洲里没有比这更便宜的。”
“四元一顶,卖不卖?”杨奇清问道。售货员挺不高兴地嘟囔着,说六元已经是最低价了,再砍价可不行。没想到杨奇清转身就走,售货员无奈地赶忙将杨奇清喊住,说自己今天还没有开张,四元一顶卖给他算了。
杨奇清这才返回来,掏钱给售货员。售货员一边找钱一边嘟囔,看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买帽子却买最便宜的,还要砍砍价,也太小气了。杨奇清接过找的钱,笑着说:
“谁叫我是当家的呢?大手大脚花钱,再大的家业也会给败得一干二净呀!”
其实杨奇清不仅仅对自己克勤克俭,对家里人同样要求严格,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也不例外。
杨奇清的妻子肖彬比杨奇清整整小10岁,17岁就开始参加革命工作,并且加入了共产党。抗战爆发后,国民党第五战区在肖彬所在的中学征兵,只要入伍就是排级干部,而肖彬家乡的地下党组织也在动员学生们去延安。
肖彬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国民党虽然待遇优厚,但肖彬却看不惯他们欺压人民的行径;到延安,肖彬没有路费,家中的弟妹也离不开人。最后在学校进步老师的鼓动下,肖彬还是决定去延安,并托地下党组织安置了弟妹。
1937年末,肖彬进入延安抗大学习,毕业后进入中央军委锄奸部担任科员。工作期间,肖彬常听老同志谈论杨奇清,对这个名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肖彬被分配到八路军总政锄奸部担任内勤,开始与杨奇清有了接触。
两个人在工作中频繁接触,对保卫工作的热爱让两个人最终走到了一起。婚后,二人迅速投身到革命工作中,打击汉奸特务活动、开辟根据地成了他们婚后生活的主要内容。
新中国成立后,肖彬被定为行政十三级,之后再也没有提升过。随着工作的调整和调动,组织部门给一批同志晋级,其中就有肖彬的名字。杨奇清审阅晋级名单时,将肖彬的名字划去,将名额让给了其他的同志。
肖彬得知这一情况后,对丈夫的做法毫无怨言。她总是对孩子们说,现在的条件比过去已经好太多,自己很知足。凡是丈夫作出的决定,肖彬都无条件服从。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在地方工作的同志给杨奇清送来一些食油和黄豆,杨奇清坚决不收,硬是退了回去。而杨奇清一家则是一天三顿稀饭,粮食不够,肖彬就在馒头里掺杨树叶。
由于味道奇怪,孩子们都不愿意吃,杨奇清就带头吃,而且嚼的津津有味,还乐观地给这种馒头取名“树叶面包”。在杨奇清的带动下,孩子们也欣然地吃了。
杨奇清规定孩子们每个月开支10块钱,其中还包括在学校的伙食费和交通费。杨奇清上班路过孩子上的幼儿园,却从来不让孩子们搭他的车;孩子们上小学住校,周末回家也必须自己坐公共汽车。
小一点的孩子几乎没有买过新衣服,都是捡哥哥姐姐穿不了的衣服,裤子上的补丁更是一层叠一层。
1966年政治风暴开始后,杨奇清被卷入其中,不但工作的权利被剥夺,甚至连人身自由都失去了。1972年,在周总理的关怀下,杨奇清终于恢复了自由,和家人团聚。
杨奇清虽然离开了监狱,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还被人24小时监视。凡是来看望杨奇清的人,都要报名字,记车号。因此部里的老同志就趁着监视人员值班换岗时,偷偷到家里看望杨奇清。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杨奇清还是反复教育孩子们,一定要相信党,相信中央,他的问题一定会解决。
1975年,叶剑英派车将杨奇清接到自己家,与他进行了一次长谈。不久,经中央批准,杨奇清恢复了公安部副部长的职务。当他得知消息的时候,不顾自己重病缠身,毅然从医院返回公安部,参加全体人员大会,动员大家做好公安保卫工作。
1977年,全国公安部会议在北京召开,杨奇清带病参加会议,下决心用自己的带病之躯,为党的事业做最后的贡献。当时一位老友劝杨奇清到上海治病,甚至连医院都联系好了,但杨奇清坚决不去,表示要协助新来的同志搞好工作。
1978年杨奇清病重,地方的同志深夜前去探望,发现杨奇清还在坚持批阅文件。地方的同志建议他休养一段时间,但杨奇清表示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同年11月,杨奇清由于病情严重,离开了人世。在追悼会上,邓小平对肖彬说:“杨奇清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邓小平的评价,成为杨奇清一生最高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