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把实现幸福的方式不断绑架进外在的条件时,那么我们就会把外界的喧嚣带进自己的生命里,于是我们在情绪思维的裹挟下,投射出一个个目标和欲望,通过实现目标和欲望,来刺激多巴胺的短暂分泌,所以,我们为了维持幸福的假象,于是不得不加速刺激自己的头脑,投射出更大更快的目标,否则你就会感到焦虑不安。
于是,不断被绑架进欲望名利的战车,永不停息,不得安宁。有很多朋友认为,当我有钱了,我就会幸福,我就会自由,但随着财富的积累,你会发现,你更加地焦虑,更加地患得患失。你会发现高速前进的路上,你也无法踩住刹车,这是现实,也是人性。
在晚清时期的时候,我们台湾省的原住民叫赛德克族人,过着刀耕火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远离现代文明,也就是没有商店,没有医院,也没有饭店。后来小鬼子来了,小鬼子属于拥有着现代化文明,也就是说他们有大炮,有飞机,还有机关枪,他们来了要占有这片土地,占有这里的资源,然后奴役这里的人民。
虽然赛德克族人为保卫自己家园誓死抵抗,但很显然冷兵器终归干不过现代化武器,后来小鬼子占领了这里,同样给这里带来了现代化的文明,在这里建立了饭店、商店、医院、银行等等,带来了赛德克族人根本没有见过的东西。很显然这些东西对赛德克族人冲击很大,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的美味,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从山崖上摔下来骨折了,还能治好,还能恢复如初。
赛德克族人发现,原来我们也需要这些东西,而在这个时候,小鬼子说了,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这些东西,但是呢,我们需要你们支付给我钱。而在这个时候,赛德克族人就问,啥是钱的?如何获得钱的?然后小鬼子就说,你们可以伐树,然后把树卖给我们,我们会给你们支付钱,你们有了钱之后呢,你可以拿着钱去医院,去商店,去饭店,因此赛特克族人就不打猎了,就开始去伐树去了。
而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赛德克族人在伐树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以前不知道钱是啥东西,但知道之后呢,好像没那么快乐了,也越来越缺钱了。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个赛德克族人会这么说呢?原因是因为之前打猎也很快乐,现在伐树不快乐。然而问题又来了,现在不伐树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好像可以,好像又不可以。好像可以的原因是没有人阻止他回到以前的生活,他是可以回去的,而好像不可以的原因是他即使回去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快乐,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叫医院的存在,所以他回去打猎的时候,他就会想到,万一我在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又没有钱看病,那可咋办呢?因此也就有了这种担忧思想。带着担忧思想去打猎,他又怎么能够快乐起来呢?
同时也会想到在饭店里面体验过的美味,想到呢,就想再去,再去呢,就得花钱,不筏树就没有钱。因此就有了欲罢不能的痛,而还有想到这个商店里面他看到过很多喜欢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呢,也需要钱,同样还是那句话,不伐树就没有钱,所以放不下的话,就有了求而不得的痛。因此说即使回去了,自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快乐了,因为没见之前呢,就没有这些烦恼,见过了就有了这些烦恼,而想要解决这些烦恼呢,就得去伐树,因为伐树好像是解决这些烦恼的唯一途径,而同样伐树解决烦恼速度好像一直赶不上烦恼增长的速度,所以伐树根本停不下来,这就是天伦绞杀局。此局的底层逻辑很简单,不是所见即所得,而是所见即入局。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活在局里,即使你是腰财万贯,还是名利双收,你也跳不出时代的局!你永远活在焦虑之中,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同样时代的灰尘落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我们拼命建造安全的屏障,却成了囚禁自我的牢房,每一次狂欢的背后,都有你我庆祝的影子,每一次崩塌的背后,都有你我落寞的悲鸣。不用怪罪谁,吹大泡沫的是我们,吹垮泡沫的还是我们。
从底层拼杀上来的人,一般都极力避开自己的过往,并固执地认为是自己的努力造就的今天,所以他们的悲剧往往从错把平台当能力开始。
《道德经》有言:反者道之动,任何事物都会走向自己的反面,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泡沫总有破裂的时候,潮水总有退却之时。
如果你认为只有只升不降的房价,只涨不跌的股票,只进不退的人生,那么就是人生悲剧的开始。
如果你跳不出自我的局限,无论你是谁,无论财富多少,无论地位高低,痛苦就会成为一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