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界山达坂,前方就是海拔5248米的松西达坂,这个达坂得名于“藏家第一村”松西村。松西村位于位于西藏阿里地区日土县北部,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毗邻,地域横跨喀喇昆仑山脉和昆仑山脉,平均海拔均在5200米以上,地广人稀,气候严寒,缺氧严重,属高原寒冷气候。这里是新疆进入西藏后的第一个生活区,是新藏线北段上重要的驿站。 这一段高原路比较平坦,说来也怪,下了界山达坂后大家的头疼症状减轻了,没有死人沟那么历害了。车队出松西乡后一路缓上坡到达一个红色的垭口,这就是红士达坂。
红土达坂位于西藏阿里地区日土县东汝乡松西村以南约11公里。红土达板海拔5380米,是新藏线海拔最高的山口,是中国最高的国道公路山口,也是世界最高的国道公路山口。红土达坂地处昆仑山中生代构造区,和高原常见黄褐色土壤不一样,这里的土壤呈现明亮的红褐色,是阿克塞钦盆地和阿里高原的分水岭。自然景观属高山荒漠。气候严寒干旱,降水量稀少。红士达坂虽然高,但是海拔落差很大,几个弯道下来也就是两三公里的路程,,海拔落差就达600多米。
天水东队过了界山达坂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死人沟过来了,界山达坂过来了,头不那么疼了,大家的话也多,也感觉到饿了。翻过界山达坂,基本上是沿着一条河道行驶。前方道路经常出现几条车辙,只能不时地停下来确认路线。翻浆泥泞,车辙痕迹清,汽车在坑坑洼洼的翻浆路上嗡嗡地爬行,车内的人被颠簸得坐也不是,站也不能。车队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过松西越红土,在晚上十点钟左右,天水车队到达多玛兵站。
在兵站门口站岗的战士看见来车了,门徽上是“甘肃天水”几个字,他马上跑进营房里去喊排长:排长,你们老家的车来了,快来啊。多玛兵站的最高领导是位杜姓排长,天水南河川人,杜排长听说后马上出来一看真的是天水老家的车,这个高兴。战士打开兵站大门让车队进院,杜排长给大家安排好住处,又让伙房赶紧做饭,每人一碗面两个鸡蛋。从死人沟出来折腾了一天,总算有了一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面条,大家一扫而光。杜排长的家和天水岷山厂只隔一座山,杜排长知道岷山的大名,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切。多玛海拔4440米,这一带多水,不怎么缺氧,夜里大家睡得很好。
(天水车队范科娃、王世平、杜排长、张小军、雷红明在多玛兵站门前合影留念)
10月25日早上,杜排长早已准备好早餐,鸡蛋牛奶,馒头包子,几样小盐菜,吃得大家纷纷叫好。临走杜排长依依不舍,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在这条路上见到家乡的车,你们真了不起,真给天水人爭光。最后杜排长和王世平、张小军、雷红明、范科娃等人在多玛兵站大门前合影留念。
告别杜排长,车队沿着崎岖不平道路颠簸行驶,汽车时而缓上时而缓下,连续的搓板路。车队翻过一座又一座不太高的山坡,绕过一个又一个湖泊,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跋涉,天水车队在中午左右进入了高原上的珍珠班公湖沿岸。车队沿着湖岸行驶,大家稀奇地睁大眼睛,尽情地欣赏着美丽的高原湖泊。班公湖的湖水清澈见底,湖面波光粼粼,成群的棕头鸥在湖上盘旋翱翔。
(天水车队的主心骨,正副队长张小军与王世平在湖边留影 )
班公湖又叫班公措,藏语意为“长脖子天鹅”,位于阿里地区日土县城西北约12公里处。班公湖呈东西走向,平均海拔4400米,距离阿里地区行署所在地狮泉河镇135公里。班公湖面积为604平方公里,其中中国境内为413平方公里,约占68.5%;印控克什米尔地区为191平方公里,约占31.5%。班公湖东西长约150公里,南北平均宽约4公里,是一条典型的高原河道型湖泊。班公湖汇聚了淡水、半咸水、咸水多种水质,从东到西水中的含盐量截然不同,也就形成了我国境内为淡水湖,中部为半咸水湖,印度所属水域为咸水湖。
(车队刘佰新雷红跀在湖面划船帮餐馆老板捕鱼)
车队依次停在班公湖路边,一个用木板搭建的简易码头上出现了写着“魚庄”字样小餐馆,这就是过往司机口中所说的班公湖鱼庄。所谓魚庄,就是湖边有个四川人开的小餐馆,专门经营班公湖里盛产一种非常奇特的冷水鱼。餐馆老板在湖边有一条小鱼船,吃魚人来了,按人头现捕现做。因为本地人不吃魚,所以湖里的魚非常多,这种鱼无鳞,有牙齿,微带点黄色。个头大小差不多,每条魚都有一尺半长,两斤左右,肉质鲜嫩肥美。这种魚圆棒状,鱼皮很厚,鱼嘴有个很厚的〇形圈,跟青海湟魚有些相似。
(帮餐馆老板收拾湖鱼)
做鱼的时候就用湖里的水炖湖魚,饭馆就餐方式也很特别。十人一桌,一桌一大盆炖鱼,是那种大脸盆。每人面前一碗米饭一个盘子,一人一条魚,足有两斤多。各人从盆里捞一条鱼放在盘子里,大盆里还有半盆魚汤,每人十元管吃饱。
鱼肉鲜嫩肥美,真的好吃,头一回吃过这么好吃的魚。这种魚的鱼皮和鱼嘴吃起来就像甲鱼的裙边,好吃的无法形容。几天来大家头一次坐下来好好吃饭,品尝着高原珍宝。鱼肉入口即化,没有小毛刺,一点香甜的味道。肉嫩滑爽,喝一口魚汤,香气扑鼻,令⼈垂涎欲滴。大家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简直是妙不可⾔,香的味道已经形容不出来了,就两个字,香!爽!
(一人一条两斤多,你能吃完吗?)
刘小红的妻子瘦小,一路上随丈夫历尽千辛万苦,在死人沟被高原反应折腾得痛不欲生。到班公湖后在湖边洗洗脸,梳梳头,换件衣服后又精神起来。一条两斤多的湖魚摆在面前,香气浓郁,胃口大开。大家都以为小刘妻子吃完这条魚,都在偷偷看她怎么吃。可能是这一路上太辛苦了,白天赶路只能吃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在住宿的地方也是面条面片之类的清汤寡水,肚子里的馋虫早就抗议了。小刘妻子也不看别人,只顾眼前的这条鱼,伸手拧下鱼头连吸带嗦还一个劲的说好吃!好吃!啃完魚头吃鱼肉,不大功夫一条两斤多的鱼就剩一堆鱼骨。小刘妻子看见丈夫扔在盘子里鱼尾巴上还有些肉,又拿起来嗦了嗦,这还不够,又喝了半碗鱼汤,一口米饭没动,看得同桌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视。
(雷红明和他的车在班公湖)
大家早把一切困苦忘在脑后,高原魚就着米饭吃了一碗又一碗。后来问当地人才知道,此鱼是西藏特有的鱼种,叫西藏裂腹鱼,而且只产中国这边的湖水里,印度那点湖里没有这种魚。
大吃一顿后,刘佰新给天水车队的人在湖边照相,大家以湖泊高山,或以蓝天白云雪山为背景,拍照留念。离开班公湖,天水车队驶向进入西藏的第一个县城日土。
(车队的灵魂王世平在班公湖)
(天水车队在班公湖)
(天水车队雷红明在班公湖)
(天水车队的司机们在班公湖划船)
待续……
感谢当年的亲历者雷红明、刘佰新等提供资料及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