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娶我的将军死了,我转身投入始作俑者的怀抱,走向权力巅峰

薄荷草莓饼 2024-03-14 14:08:38

将军死的时候,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含情脉脉的将脂膏擦上了我的唇。

我笑着攀上他的脖颈,心里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说他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可是最后死在了我的手里,再无生气。

我却并无其他感想。

毕竟我如今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情情爱爱。

1.

暮梅被送往死刑场的时候,天色晦暗,皇城上下一时间议论纷纷。

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在经由殿前诸多能臣的拜饶下,终究是被判了死刑。

而始作俑者,却是由万人敬仰着的丞相提出建议,以及当朝皇帝一手推波助澜而成。

旋即,这一切都不言而喻:暮家将军,是因着误入了两国权斗而白白丢掉性命,却也挣得祁国几十载安隅。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抛下庭前坐着的母亲和姊妹,只一味地冲向行刑场,全然顾不及宋家嫡女的形象。

那可是说好归来要与我定亲的大将军啊,说好了会三书六礼来娶我的,又怎能先抛下我呢。

略带温热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时,我只觉得烫极了。

他捂着我眼眶的手,还是慢慢垂下了。

一向明媚肆意的将军,最后对我说着的,竟是饱含恳求意味的‘别看’二字。

我是被人强拉下刑台的,之后有小月余,全然被禁足在了那方偏院里。

我没有过多的言语,也不似往常般拉着母亲和阿爹说软话,只花光了心思,去做了些事。

毕竟害人者,人恒害之,我定是要他们付出代价才好。

2.

解除禁足的那日,我带着碧竹去往了城外的一处湫安庙。

她初时帮我打点着东西,笑得纯然:小姐若是能想开自是极好的,相信将军在天之灵,定是欣慰的。

我看着不远处正站在古藤树下系竹牌的人,虽已知晓他今日会来,但真正见到的时候眼里的淡然还是被些许恨意所替代。

白衣当真儒雅,眉目清隽,跟我在画像上所见到的如出一撤。

他就是,当朝丞相,尹尚,一个年仅二十就登上相位的少年郎,着实惹人艳羡。

可我的将军又何尝不是那样恣意,只是平白无故的就卷进了那场权斗,继而白白丢了性命。

想到这儿,我攥紧衣袖,接过碧竹递来的竹牌,只提笔写了一句就缓步朝他走去,将那牌子挂到一旁。

“小姐,这里可不是求姻缘的好地方啊。”

他言语中似是有些笑意,我回身去看他,微微欠身:“公子说笑了,庙内大师曾有一语:‘若是心诚,无论所求何事,皆会有所显现。’”

接着,我挑起竹牌穗子,朝他眨眼:“公子以为如何?”

藤花簌落间,那双似有神韵的桃花眼此刻正灼灼地盯着我,半晌,他抽出腰间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心笑着离开:“在下觉得,倒也不错。”

他求国运昌盛,我却求他。

我看着那两块似是要缠到一起的木牌子,心里顿时觉得堵得发慌。

还是剪掉吧,太膈应了。

3.

再次见到尹尚的时候,是在世家共映的谈聚会上,我作为宋家的嫡女,自是应当出面的。

一院子花花绿绿的,着实是晃眼。

我搀扶着母亲入了席间,同她话聊着家常,眼神却不经意地扫过他。

不得不说,那人着实高挑,此刻虽是伫立在一群世家公子中,却意外的更显出尘,宛若鹤鸟。

“怎么,我们家清婉中意?”

“母亲莫要打趣我。”

我轻嗔两声躲过母亲要来拉我的手,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尹尚。

中意?我可太中意了,毕竟他的那条命,我太想要了。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在跟我目光相触及的时候,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等到他终于摆脱那群人坐到自己位子上的时候才斟酌着起身端了杯酒盏朝他走去。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公子,可闻名姓?”

我将酒杯递过去的时候,他也顺畅的接过:“宋小姐说笑了,在下姓尹单名一个尚字。”

“尹丞相?”我面露诧色,而后后撤半步急忙行礼:“之前多有冒犯,望丞相宽恕。”

手肘被人轻轻托起,我借着他的力道缓缓起身,听着他似是调侃的话语。

“小姐不必如此惶恐,只是在那庙里求与在下的姻缘,确实略有不妥。”

我微挑眉稍,眼底有些不屑,却是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那只是小女子对丞相的一些仰慕罢了,丞相……不必当真。”

“是吗?”

光影于杯水间泛起涟漪,碎斑晃得我眼生疼,我抬眸,有些看不懂他的神色。

那里蕴含着的情绪太过紊杂,我一时竟有些分辨不出什么来了。

见周围已经有些因为听到言谈而停下稍稍侧目的人,我立马装成了一副被心上人发现后的窘困模样匆匆逃离现场,徒留了一句话让人遐想万分。

4.

是与不是,丞相心里自有辩驳。

自那日之后,我与尹尚便是成了城中绝大多数的闲暇谈资。

无他,只少年丞相与世家之首嫡女的故事,确实引人瞩目,更别说那嫡女前些时段还失去了她的竹马郎将。

民间说书人最善于将这些琐碎事情慢慢串联起来,变成他们喜欢的故事。

我一边收针绣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听着碧竹给我念的话本子,只觉得想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少年丞相才是世家嫡女最好的归宿?

听着话本里对嫡女温柔体贴的丞相,我有些恶寒。

绣针扎进了我的指腹里,直漏出殷殷血点,我看着急待收尾的展翅白鹤,恶狠狠地将那些按在白鹤寇顶旁。

什么歪理,明明那些温柔体贴的事,一直以来,都是竹马郎将在做的啊。

得到这个结论,我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绣好的荷包随意丢进木盘里又拿起一旁的笔杆子借着点点红痕添了些梅上去,心里有些舒坦。

看来,还是我与暮梅最为般配。

5.

我是穿着一身简便的公子服饰守在丞相府门前的。

等尹尚回来的时候,脚早就站的有些麻意了。

我踉跄了两步稳稳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仰头与他对视的瞬间,才手忙脚乱的将放在袖间的荷包递了出来。

尹尚低头看着那荷包,蓦然轻笑着冷不丁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清,却也不想去问,只一股脑的要往他手里塞。

“宋小姐,这个我收不得。”

指尖触碰到一起的时候,我颤着收回了手。

荷包掉落到地上荡起一层薄薄的尘灰,我想去拾却被他隔着衣物握住了手腕。

手心被翻过来,包扎着的细小伤口就这般全数展现开来。

我看着尹尚长长的睫妤颤了又颤,接着他弯腰捡起那枚荷包,带着歉意的朝我作揖:“方才尹某多有得罪,还望宋小姐海涵,这荷包我先收下了,但心意不可,希望日后宋小姐莫要再做伤身之事。”

“为丞相所做,心甘情愿。”

我回以一礼,而后看着他迈步进了府中,也不过多纠缠赶忙回了府上与替我瞒着出行的碧竹会和。

6.

尹尚最近在有意避我。

我看着面前被丞相府一一退回来的珍物,心下冷笑。

手里的草宣纸被风吹得翻折,我走到烛台旁,看着它慢慢被明火悉数燃尽。

正好,现在就等下一个契机了。

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消息,终于让我在鱼龙混杂的街巷里遇到了化名为迟栖的祁暮迟。

他一身朴素青裳,带着旁边背篓框的曹公公翩翩然穿梭在民间小巷里。

那与生俱来的少年帝王气息,让我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他。

这算是当朝皇帝体恤民情?

我哂笑着找机会接近了他,并一连几天都约他观赏了当时坊间最火的说书台阁。

这次的故事,是少年郎将与世家嫡女的完美结局,郎情妾意,我听来甚是悦耳。

这真是个好故事啊,如果眼下尹尚没有坐在我对面的话。

害死少年郎将的两个人,此刻就在我的面前。

我甚至能感受到身旁的祁暮迟因为那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身形有一瞬微滞。

这是怕被自己的忠心丞相拆穿?我拿边果的手一顿,抬眼好整以暇地对上尹尚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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