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看着今夏一脸蒙,捏了捏她的下巴,“夫人,你真的,傻得天真!”
她?
图她的身子吗?
“大人,他图你都不图我好吧?”
陆绎:“……又乱说话。”
今夏勾着陆绎衣裳上的纹路,“他一个好男色的,图我什么,图夏爷我爷们?”
“我很确定,他就图你。”陆绎眉眼不虞,沈拾肆中曼陀罗送去潇湘阁,他怎么不知晓——沈拾肆念想里的是谁?
是她。
陆绎握紧拳头,沈拾肆!
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想着她念着她,深陷在情欲里却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今夏,我吃醋了。”
今夏:???
她看到陆绎月色下的脸,一半月色微凉,一半隐晦深沉。
陆绎情绪鲜少外露。
与她成亲后,他直来直往,从不瞒她什么。
嗯……只是,吃醋这事儿,大人从未说得如此直白。
她甚至不理解,陆言渊是吃哪门子的醋。
她从头到尾都只当沈拾肆是个好看点的路人。
是她办过无数案子之一。
但陆绎是她的唯一。
她忍不住好笑,“大人,我不喜欢他。”
她捧着陆绎的脸,撅着唇,亲了下。
杏儿眸里溢满了羞涩,似乎不够,还亲多了一下。
“我只喜欢你。”
“最喜欢了。”她凑到他耳边,“大明醋王。”
“卑职的心肝脾肺肾都是大人的,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大人的。”
陆绎嫌弃的看了今夏一眼,夫人真本事,情话都能说出诡异的感觉。
“大人,我性子大大咧咧,习惯了在男人堆里打滚,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可以与我说。”
陆绎抚上她的背脊,他能要求她什么呢,她只是做她自己,是旁人生了觊觎罢了。
她是捕快,总归免不了圆滑,免不了与男男女女打交道。
他自上而下的打量她一眼,旁人只能看,只能想,但他能亲能抱,她的心肝脾肺肾都是他的。
今夏莫名紧了紧衣裳,眼睛转啊转,大人在看什么。
陆绎笑了,手落在她的腰上,指腹轻轻摩挲着,“你没有不好,是旁人不好。”
今夏无端生出一种后怕。
那么一个霁月高风的公子哥,像是自由的风飘荡过五湖四海,将他与世俗的情爱拉扯在一起,似乎十分不般配。
那晚,她从没怀疑过沈拾肆。
现在想想,沈拾肆擅长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刺杀案里是,不同天里也是。
身为捕快,她本该谁都怀疑,奈何架不住沈拾肆屡次施恩于她。
那人在家主之争中,陆绎算计她时替她遮掩;那人在灵堂一夜中,从恐怖僵尸手里救她一命;那人在不同天的密室里,碰都没碰她一下……
她承恩必报,信错了那犊子!
“是我大意了,未曾怀疑沈拾肆。”
“现在想想……他是沈家霸主,正值家主之争,他得了我的发簪来相见,怎么可能真的没侍从悄悄跟着?”
“不同天是他的私院,他对那儿肯定熟悉,就算真我发生了什么,只要第二日捉奸时就溜掉,就没有人可以指摘他半分。”
“而我,会为了大人的脸面隐而不发。”
今夏真感谢自己那时的决绝,这次压制住了沈拾肆蠢蠢欲动的心思。
——她那时握着手铳想,总要出现一具尸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