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金瓶梅》:第268回

小逸阿逸 2024-07-14 16:34:08

书接上回。

说毕,西门庆饮罢茶水,便转身步入后院,直奔孙雪娥的房间。潘金莲目睹此景,轻声呼唤了一声“大姐”,随后也缓缓步向前院。西门庆抵达雪娥房中,吩咐她为自己按摩腿脚与身躯,这一按便是整整半夜。一夜的光景,便在这温馨而又略带暧昧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次日清晨,应伯爵来访,对西门庆言道:“昨日云二嫂差人送来请帖,今日欲邀嫂嫂与众位夫人相聚。家中旧衣皆已破损不堪,大正月里若不穿件新衣,恐惹人笑话。故斗胆前来,欲向嫂嫂借两套上好的衣裳,及几件首饰头面,让嫂嫂穿戴得体,前去赴宴。”

西门庆随即吩咐王经:“你且去里间,对你大娘说一声。”

伯爵笑道:“应宝在外已备好毡包与礼盒。哥哥,劳烦你亲自拿去,再一并包回便是。”

王经接过毡包,步入内室,不久便抱出包裹,交予应宝,并言道:“内有上好的织金绸缎衣裳两套,大小首饰五件,以及一双环儿。”

应宝接过包裹,道谢离去。西门庆与伯爵品茶闲谈,西门庆道:“今日薛内相又邀我至门外赏春,奈何琐事缠身,恐无暇前往。吴亲家庙中又送来请帖,初九日有年例打醮,亦是分身乏术,只得派小婿代我去了。近日不知怎的,或许是酒饮过多,腰腿酸痛不已,懒怠动弹。”

伯爵闻言,劝道:“哥哥怕是饮酒过量,湿痰积聚于下体,还是需稍加节制为好。”

西门庆苦笑:“这节日期间,谁肯轻易放过你?又如何能轻易忌口?”

正谈话间,玳安手捧礼盒步入,禀报:“何老爹家差人送来请帖,初九日设宴相邀。”

西门庆略感诧异:“你既已知晓,怎不早些禀报?”

玳安打开礼盒,取出三张请帖,一张双红签,分别书有“大寅丈四泉翁老先生大人”、“大都阃吴老先生大人”及“大乡望应老先生大人”,落款均为“侍教生何永寿顿首拜”。玳安解释道:“来人说不识路径,故请咱们代为转送。”

伯爵见状,略显尴尬:“这可如何是好?我尚未送礼与他,怎好贸然前往?”

西门庆笑道:“无妨,我这里替你备上一份薄礼,你差应宝早些送去便是。”

随即吩咐王经:“你取二钱银子,一方手帕,以应二爹之名包好,交予应宝。”

又对应伯爵道:“你将请帖揣入袖中,省得我再派人送。”

至于吴大舅的请帖,则差安儿送去。不久,王经将备好的礼物呈于伯爵,伯爵连连道谢,言明后日一早再来相会,一同前往赴宴。言毕,作辞离去。

午时,吴月娘等人妆扮齐整,一行四顶轿子,月娘乘大轿,其余三顶小轿分别载着潘金莲、李瓶儿及来爵之妻惠元,另有轿子装载衣物,四名排军开路,琴童、春鸿、棋童、来安四人随行,浩浩荡荡前往云指挥家赴宴。正是:翠眉云鬓如画中人,袅娜宫腰超尘脱俗。天上嫦娥原有种,娇羞更添十分春色。

且说月娘等人赴宴之事暂且按下不表。西门庆则吩咐门房平安:“无论何人来访,只道我不在。若有请帖,收下便是。”

平安得令,自是不敢怠慢,寸步不离门首,但有人来访,皆以主人不在为由婉拒。西门庆因腿疾发作,忽忆起任医官所赠延寿丹,需以人乳服用。于是,他来到李瓶儿房中,唤迎春备菜筛酒。迎春应承后,便至隔壁与春梅对弈去了。房中茶水之事,自有如意儿照料。西门庆见丫鬟不在,便斜倚于炕上,褪下衣物,露出下身,佩戴银托子,命章四儿以口含吮。一面自斟自饮,一面笑道:“章四儿,我的宝贝,你用心替达达吮吸,待明日,我寻件好妆花段子比甲儿赠你,正月十二日穿。”

章四儿娇声道:“看他可怜见的。”

一番吮弄,耗时颇久。西门庆道:“我儿,我心中欲在你身上烧一炷香。”

章四儿应道:“随爹心意,想烧便烧。”

西门庆命她关上房门,褪去裙裳,仰卧于炕上。西门庆袖中尚有三枚以烧酒浸泡的香马儿,乃前日烧林氏时所剩。他除去章四儿抹胸,一枚置于其心口,一枚置于小腹之下,一枚则安于双腿之间,以安息香一并点燃。随后,他下身插入章四儿体内,低头注视,动作不停,往复抽送。又取镜台置于旁侧,边做边照。不久,香火烧至肌肤,章四儿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忍痛娇吟,连声求饶:“达达,爹爹,饶了我吧,实在难忍。”

西门庆笑道:“章四淫妇,你究竟是谁的妻子?”

章四儿答道:“我是爹的妻子。”

西门庆戏谑道:“你应说是熊旺的妻子,今日已属我的亲达达了。”

章四儿依言重复:“淫妇原是熊旺的妻子,今日已属我的亲达达了。”

西门庆又问:“我干得如何?”

章四儿娇喘道:“达达干得好。”

二人淫声浪语,无所不言。西门庆那话儿粗大,撑得章四儿体内满满当当,往来出入间,花心红艳如鹦鹉舌,黑亮似蝙蝠翅,翻云覆雨,极尽缠绵。西门庆将她双腿扳至胸前,四体交缠,那话儿直插至根,不留丝毫缝隙。章四儿瞪目失声,淫水淋漓。西门庆情浓意满,精如泉涌。正是:不知春意已透,但觉形骸骨节皆熔。

一番云雨之后,西门庆在章四儿身上三处留下香痕,随后寻来一件玄色妆花段子比甲赠予她。至晚,月娘等人归家,对西门庆言道:“原来云二嫂也身怀有孕,今日酒席上,我们已递酒相约,若两家分娩,一男一女则结亲家;若皆为男儿,则同堂共读;若皆为女儿,则结拜姐妹,一同做针线活计,常来常往。”应二嫂自愿作保。

西门庆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潘金莲的生日。西门庆早起赴衙门办公,吩咐小厮们抬出灯笼,擦拭干净,各处张挂。又命来兴购买鲜果,安排小优伶晚间上寿。潘金莲晨起精心妆扮,花容月貌,翠袖朱唇,步入大厅。见玳安与琴童正站在高凳上挂灯,遂笑盈盈道:“我道是谁在此忙碌,原来是你们两个小鬼头。”

琴童笑道:“今日是五娘上寿,爹吩咐我们挂好灯笼,明日娘生日好摆酒席。晚间我们给娘磕头贺寿,娘定会赏我们些好处。”

金莲佯怒道:“要打便打,要赏可没有。”

琴童故作委屈状:“哎呀,娘怎的动辄言打?我们可是娘的儿女啊,娘应多多看顾才是。怎的只说打呢?”

金莲笑道:“你这贼小子,少贫嘴。好生挂你的灯去,别弄坏了掉下来。前日年里,因崔本来之事,说你爹大白日里不见了踪影,险些挨了一顿打。这次若再弄砸了,可真要打你了。”

琴童笑道:“娘净说些吓人的话,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玳安亦笑道:“娘的消息可真灵通,这等事都能知道。”

金莲得意道:“宫外有株松,宫内有口钟。钟响松影动,我哪有不知道的?昨日你爹还对你大娘说呢,去年有贲四在家,还扎了几架烟火放。今年他不在家,就没人会扎了。我说了两句:‘他不在家,不是有他老婆会扎吗?让她扎不就是了!’”

玳安笑道:“娘说的哪里话?一个伙计家,怎会有这等事!”

金莲正色道:“怎么没有?檀木靶子的事可多着呢。只怕肏过界去了都不知道呢。”

琴童笑道:“娘可别听人乱说,免得贲四回来知道了生气。”

金莲笑道:“我才不怕那王八蛋呢。我只说那王八也是明王八,难怪他放心去东京,丢下老婆在家。料想他也不肯让老婆闲着。你们这些贼小子别净说嘴,替你爹做牵头引路的事还少吗?图谋好处倒是积极得很。我说的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就说嘛,那淫妇买礼来送我也就罢了,还另外送蒸酥给你大娘一大盒瓜子儿给我。分明是想买通我的嘴。她可是会养汉子的主儿。我猜就猜得到是玳安这贼小子在背后出谋划策。”

玳安连忙喊冤:“娘真是冤枉小的了。小的哪里管得了这等事?平日里也不常去她屋里。娘还是少听韩回子老婆的闲话为好她两个为了孩子的事经常吵闹不休。‘要好不能勾要歹登时就’‘房倒压不杀人舌头倒压人’‘听者有不听者无’。说起来贲四娘子为人和气在咱门首住着家中大小没人说她一个不字。谁不在她屋里讨杯茶喝?倒像是养了一屋子人一样。”

金莲不屑道:“我看那水眼淫妇矮矮的个子像个半头砖似的挤眉弄眼的一副浪荡样儿。还有那个韩道国的老婆长得跟个大南瓜似的我一看她们就来气。”

正说着只见小玉走来说道:“俺娘请五娘过去潘姥姥来了要轿子钱呢。”

金莲惊讶道:“我在这里站着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琴童笑道:“姥姥是从夹道里进去的。一来就要了六分银子轿子钱。”

金莲气道:“我哪里有钱给她?来人家里怎么不带轿子钱就走!”

一面走到后院见了他娘只顾不给她轿子钱只说没有。月娘道:“你给她一钱银子记个账就是了。”

金莲不依:“我才不管她的银子都有数儿只教我买东西没教我打发轿子钱。”

坐了一会儿外面抬轿子的催着要走。玉楼见状不妙从袖中拿出一钱银子打发抬轿的去了。不一会儿大妗子、二妗子、大师父都来了月娘摆茶招待。潘姥姥则回到前边金莲房里被金莲好一顿数落:“你没轿子钱谁教你来?恁出丑划划的教人家小看!”

潘姥姥委屈道:“姐姐你没给我钱我哪里有钱来?好不容易凑了这份礼来。”

金莲冷笑道:“指望我问我要钱?我哪里有钱给你?你看我这里七个窟窿八个眼儿的等着用钱呢。今后你有轿子钱就来没轿子钱就别来了。他家也没少了你这个穷亲戚!别做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关王卖豆腐--人硬货不硬’。我又听不得人家那等屄声颡气的。前日为你去了和人家大吵大闹的你知道也怎的?驴粪球儿外面光里面却是受凄惶的。”

一番话说得潘姥姥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春梅见状连忙安慰道:“娘今日怎的只顾说起姥姥来了?”一面扶着老人家在炕上坐下连忙点了盏茶与她吃。潘姥姥气得在炕上睡了一觉直到后面请吃饭才起来往后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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