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时期,濮州有个贫苦书生,名叫徐恒。自打他懂事开始,就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病重的父亲,常常连饭都顾不得吃。
但是,别看其如今落魄,早些年的时候,徐家可是城内有名的富贵人家。
徐老爷是秀才出身,做过幕僚和师爷,后来通过经商,赚了一大笔钱财,在城内安置了一座府宅。
当时的徐家可谓是顺风顺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徐家的大公子徐恒出生了。
但也正是从此时开始,徐家生意上一落千丈,徐老爷还因事得罪了县官老爷,后来他变卖了城里的府宅,搬到了离此三十里之外的老家生活。
不到五年,徐夫人因病逝世,徐父开始独自带着儿子长大。
由于徐老爷思妻心切,郁郁而不得志,导致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变差,别说是照顾儿子了,反倒要连累儿子来照顾他。
在徐恒十六岁那年,徐老爷终于倒在了病床上,弥留之际,他对儿子说道:“为父最大的心愿,不是要让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是想让你能早日成家立业!”
“你娘亲的梳妆台下,放着一封书信,待你成年之后,一定要亲手打开。”徐父说完就咽了气,偌大的房屋内,只留下儿子一人。
等到徐恒守孝三年之后,他来到母亲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了父亲所说的那封书信,看到上面除了父亲的名字以外,还有一位姓董的,好奇之下便忍不住拆开。
看完后他才知道,原来父亲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就给他定下了一门婚事,对方是父亲生意上的好友家的女儿。
可父亲已经离开城内十多年了,两人定下的婚事还算数吗?而且算一算时间,那姑娘也已经成年,说不定早就嫁人了。
徐恒考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要回城内看看,即使不能履行婚约,也算让此事有个结果。
然而他没想到,这趟路程曲折凶险,而罪魁祸首竟是一只大老鼠。
(一)
徐恒进城之后,并没有着急去董府,而是先去裁缝铺买了身衣裳,穿戴整齐才出发。
其实,这倒不是说他好面子,只是因为他很久没添新衣,常穿的衣服上早就破了几个洞,而董老爷又是他父亲的好友,也不好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寒酸。
然而他刚出裁缝铺,就迎面撞上一位女子,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
徐恒脸色通红,连忙扶起女子,问道:“姑娘,你怎么样了?”
女子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也因自己的冒失而感到羞惭,忙抬头说道:“对不起,无意冒犯到公子了。”
徐恒这才见到女子的面容,只见她杨柳宫眉,肤如凝脂,模样俊俏可爱,似乎同他差不多年纪。
徐恒刚想问她因何事如此匆忙,但还没有开口,就听背后一声粗犷的声音喊道:“董茹儿,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爹已经答应将你嫁给我了,你迟早是我的人!”
董茹儿一听,吓得赶紧躲在了徐恒身后,拽住徐恒的衣袖不肯松开。
徐恒转身,看到三个男子从后面急急赶来,只见领头之人身材健硕,肩背浑厚,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出身,旁边跟随的两人也是一身劲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不到几个喘息间,几名男子已经走到了徐恒的面前,伸手就要拨开他。
徐恒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有退却,一直挡在董茹儿面前不肯让开。
男子当即叫嚷道:“你是哪家的公子,赶来挡我郭彪的好事?”
徐恒初到此地,对城内的势力并不了解,也不认识这个叫郭彪的人,只知道他当街欺凌女子,这件事他不能不管。
因此他回道:“即使不是哪家公子,就不能过问了吗?而你一个大男人,又为何要纠缠这位小姑娘?”
郭彪一听他不敢自报家门,心知他定是出身不好,便不再将他放在眼里,张嘴就骂到:“多管闲事,我来找未婚妻,用得着你过问?小心自己惹祸上身!”
徐恒一听,连忙回头看向董茹儿,却见她不甘愿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郭彪说的都是真的,董茹儿竟然真是他的未婚妻。
可若两人关系真正如此,那她又要跑什么呢?
徐恒觉得这当中定有古怪,所以他即使知道两人的关系之后,还是不肯让开,仍是依旧护着董茹儿。
倒是董茹儿先开口劝道:“公子,你犯不着为了我得罪这恶人,你快离开吧!”
眼看姑娘的事情没有解决,徐恒当然不肯走,还说这件事他一定要管。
郭彪在一旁铁青着脸,突然一拳打了过来,直朝徐恒的面门而去。若是一拳打中,少数也得让他鼻青脸肿。
然而他没有料到,徐恒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反应很快,身子只是往左侧稍微一扭,就将他的拳头给避开,反而是他自己没有收住力,差点摔了个跟头。
这下可惹恼了他,也不顾仍在大街上,就对徐恒大打出手,也不管什么招式,都齐齐用上了。
徐恒一边拉着董茹儿,一边不断闪躲,腾挪辗转之间,好似还游刃有余,不一会就将郭彪累得如同刚犁完地的驴子一样。
郭彪喘着粗气不断叫骂道:“你这厮是属猴的?怎么这般会躲。”
董茹儿见他狼狈,捂嘴偷笑道:“那你是不是属傻狍子的。”
“放肆!”
郭彪脸色涨红,被她的话气得哑口无言,歇息片刻后又要上前去打,但周围早就围观了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望着周围人群,郭彪害怕自己再像刚刚那样出丑,而且又自持身份,不屑于以多欺少,最后只得对着徐恒丢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带着两个随从离开。
徐恒如释负重,长呼了一口气,对着董茹儿说道:“姑娘,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没想到董茹儿却回道:“我不回,除非你送我!”
徐恒无奈,面对董茹儿任性的要求,他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急着办事,不如就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去吧。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去,竟然惹上了大麻烦。
(二)
董茹儿刚一踏进家门,院内的一对夫妇早就在一旁等着了。
见了她的面,先是劈头盖脸地骂一顿,说她一个黄花闺女,整天像个男丁一样四处乱跑,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董茹儿立即反驳道:“爹,娘!谁说我嫁不出去,我这不就把未婚夫带回来了?”
董父这才注意到女儿身后还站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腰杆挺直,一言不发,一直静静站在那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因此两人一开始都没注意到。
董父又骂道:“你净瞎说,人家怎么会看上你?莫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拖来的人?”
董茹儿被父亲说得无言以对,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随即,他又来到徐恒面前,问道:“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可曾许过婚约。”
“伯父,敝人徐恒,家住城西三十里之外的徐家村,这次来到濮州城,正是为了婚约而来。”
董茹儿听说他有婚约,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心想用他来拖延父亲的借口也谈不成了。
但董父却心里一咯噔,连忙问道:“你父亲是谁?在城内有没有安过家?”
徐恒听董老爷这么问,心中不明所以,但还是将父亲这些年来的经历都说给他听。
说到最后,董老爷听说他家境落魄,父母亲都病逝之后,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二十年前那一别,竟是我们兄弟二人见的最后一面。”
而徐恒听了董老爷的感慨,再看向董茹儿,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忙问道:“伯父,您难道就是家父信中的好友董兴峰?”
(三)
董老爷确实是徐父年轻时的好友,也正是同徐父一起,给儿女们定下过婚约的人。没想到董茹儿在街上误打误撞,竟然把真的未婚夫带回了家。
但这下她可是为难了!
本来,董茹儿是打算利用徐恒来牵制父亲,让他不要老催着自己嫁人。可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就多了一个未婚夫。
不过她觉得,徐恒公子总要比那个傻愣愣的郭彪顺眼,若是两人再增进一些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一起。
然而父亲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或者说生气!
董父知道徐恒就是女儿的未婚夫之后,先是对他客客气气,过后又催着他离开。
徐恒拿出婚约书说道:“伯父,那这婚约?”
董老爷脸色一沉:“什么婚约,那不过是我与令尊年轻时的玩笑话罢了,你难道还想当真?”
徐恒听了心头一紧,他想过会被人拒绝,但没想过会被人这样拒绝。
就连一旁的董茹儿也看不下去了,说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徐公子若真是我未婚夫,那我就嫁给他。”
“胡闹,他家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还要嫁过去,岂不是脑袋不好?”
“再说婚约上明明写着,要想娶我女儿,除了八抬大轿,还要拿出一百两银子的聘礼,你拿得出来吗?”
徐恒仔细一看,婚约书上确实写着聘礼一百两银子。
若是在多年前,这些银子他们徐家随便都拿得出,但是现在,别说一百两,就连一两银子,他都要省吃俭用才能存下来。
徐恒自知理亏,说了句打扰了,就要转身离开,他已经不想在董家继续待下去了。
但董茹儿却将他拦下,说道:“徐公子先别急着走,现在天色将黑,你若离开也只能露宿荒野,我董家也是念旧情的人,你就留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徐恒不听,刚想要拒绝,却早被董茹儿拉去后院了。
而董老爷看女儿如此热情,心知这其中定有古怪,但徐恒毕竟是好友的儿子,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绝情,就干脆睁一只眼闭只一眼,由着女儿胡闹。
却没想到正是因此,让整个府上都遭了难!
(四)
夜里,徐恒正在熟睡,迷糊之中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正是董茹儿站在门外。
董茹儿穿着一身月白长裙,肩上披着一层白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皎洁而温婉,一溜烟钻进了房间内。
徐恒没有想到她会来此,问道:“董姑娘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日我爹对你的态度不好,你会不会因此而怨恨他?”
原来,董茹儿是害怕徐恒生气,特地前来宽慰他,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刚开始却是有些生气,不过后来想了想,你家现在风生水起,而我家早已破落不堪,门不当户不对,董老爷有此反应也是正常的。”
“而且,站在令尊的角度来说,他也是希望你的日子能越过越好,不希望你嫁过去受苦。”
董茹儿鼻尖微酸,她本是过来宽慰徐恒的,却没想到徐恒不但没有生父亲的气,反而还替他说好话。
她悄悄对着徐恒说道:“我爹他一直听娘的话,明日你去求娘,她心地软,也不讨厌你,你若是能说服她,这件事就一定能成。”
说完之后,董茹儿红着脸跑开,留下在屋内一脸迷茫的徐恒,他在屋内心想,这算是走捷径么?
想要说服岳母,其实对徐恒来说,倒不是很困难,只是他觉得,这样做恐怕不妥当,毕竟婚约书上确实对聘礼有着要求。
徐恒思绪万千,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又重新躺下休息,然而他刚躺下不久,就听屋内有人在喊他。
“兄台兄台,您看我像不像人?”
徐恒眼睛微睁,迷糊中看到床前有一只半人高的老鼠,身上长着花白毛发,头戴斗笠,对着他微微作辑。
他瞬间从梦中清醒,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仿佛现在才是在做梦一样。
老鼠见他一直不回话,急得跳脚,又说了一遍:“兄台兄台,我像不像人?”
徐恒这才意识到,原来它是在向自己讨封。
关于讨封的事情,他曾听村内老一辈的人提起过,若是遇到动物讨封,你要是对它说像,那它就能化身为人,但若说不像,那它就前功尽弃,打回原形。
徐恒见它已有雏形,心知它修为不浅,只差最后一步,刚像说‘像’,忽然见它地上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都说老鼠的尾巴——藏不住,可它万一化为人身,还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怎么成?
因此,徐恒犹豫了片刻,还是回道:“不像。”
没想到那老鼠听后,登时怒道:“我看你才不像人!”
白老鼠气急败坏,但它也无计可施,“砰得一声”,就变回了巴掌大小的样子,灰溜溜得跑开了。
而徐恒还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将会给董家带来怎样的灾难。
(五)
次日清晨,徐恒早早起床,来到了前院大厅,刚一进门,就听到府内的家丁们聚在一起闲言碎语。
见他来了之后,家丁们一哄而散,但看向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奇怪。
徐恒搞不清状况,就坐在厅内等董茹儿,结果董茹儿迟迟没有过来,不一会,董家的管家就来喊他。
“徐公子,你快去后院一趟,夫人她有要事找你。”
徐恒见管家神色匆忙,似乎是有大事发生,忙问道:“贾管家,昨夜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贾管家一脸紧张,走在前面说道:“不要多问,你去了就知道了!”
徐恒只得跟在后面闷着头走,等到了董夫人的房间,才发现董老爷和董茹儿两人都在房内。
他一进门就看到,董老爷正脸色铁青的盯着他,而董夫人眼眶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董茹儿正蹲在一旁劝说娘亲。
“姓徐的,亏我女儿将你留在府内,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
董老爷大怒,对着徐恒叫嚣,若不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估计他都想要动手了。
徐恒仍是一脸迷茫,如实说道:“昨夜我一直待在房内,没有离开房门一步呀!”
他又看向董茹儿,董茹儿这才说道:“爹,这件事跟徐公子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再误会他了。”
“哼!定是因为我昨天向他讨要聘礼,他没钱,就使出了下三滥的法子,晚上跑到房内来行窃。”
董茹儿悄悄将他拉到一边,告诉他原因,而赵恒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府上,不管是谁,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遭了窃。其中,董夫人丢失的最多,金银首饰加在一起,起码有五百两之多。
而他是外来的,又恰好他刚一住进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也难怪大家会怀疑他。
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之后,徐恒说道:“董老爷,你若是怀疑我,也算是情有可原。但你细想一下,府内那么房屋,我即便是挨个去偷,那时间上也来不急,况且又如何做到不被人发现呢?”
“你若信我,让我继续留在府内,今夜我一定帮你抓到真凶!”
董茹儿听后,连忙在一旁出声附和,劝父亲让徐恒留下来,董夫人也擦了擦眼泪,开口道:“听女儿的,就让他试一试吧。”
就这样,徐恒继续留在了府内,到了晚上,他与董老爷和董茹儿一起,果真抓到了“凶手”。
(六)
三个人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桌子上放了一袋碎银,足足够五十两,但他们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拿。
不过,正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忽然听到门框咯吱一声,闪开了一条缝。
徐恒瞬间精神一紧,朝着董老爷说道:“小心,他来了。”
董老爷一听,也打起精神,盯着门旁的那条缝,想看看来人是谁。但是人没有见到,反而见到一只老鼠探头探脑地爬了进来。
不对!不是一只,而是两只三只......数十只老鼠,商量好了似的,一起爬上了桌子。当着他们的面,用嘴巴叼起来后,扛起来就往外跑。
“混账!”
董老爷见“贼人”竟是一只只老鼠,气的大叫一声,想要喝退他们,但老鼠却加快步伐,一溜烟就跑出了院子。
三人连忙追了上去,但是追到院子里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原来这老鼠何止是数十只,怕是整个城内的老鼠都跑到他家里来了,屋檐上,还有一只毛发花白的老鼠在指挥,将府内值钱的东西源源不断地往外搬去。
董老爷想阻止,但面对这群老鼠,也不敢上前去追,只得两手一摊,坐在地上大喊道:“我这是倒了那辈子的霉呀!好不容易存下的家产,都让老鼠给败光了!”
徐恒看着屋檐上的那只老鼠,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不正是昨晚向他讨封的那只?
原来,董府有此劫难,竟是自己无意中引起的。
直等到老鼠离开,第二天董老爷清点家产,足足又少了一千多两银子。他将此事告诉董夫人,却遭到董夫人的一顿好骂。
“这都怪你不守信用,本来茹儿与徐公子就有婚约,你非不让他们在一起,还说要什么聘礼。徐家现在一穷二白,可曾能拿出这么多来?你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现在好了,府里遭到报应了吧!连累整个府上的人都跟着遭殃。”
董老爷被骂得不敢开口,过了会说道:“那就依你,让茹儿跟着徐恒离开吧。”
之后,董老爷喊来徐恒与女儿,当着府内众人的面,说道:“我与夫人已经答应,让茹儿与你成婚,聘礼之事也不强求,只要你以后对茹儿好,那就行了。”
徐恒没有想到,董老爷竟忽然改变主意,答应了他与董茹儿的婚约。而他也知道这件祸事因自己而起,不便继续留在府内,当天晌午,就带着董茹儿回了家。
没想到他这一走,董府内确实一下子就平静了,但他的祸事却仍然还没结束。
(七)
晚上,徐恒与董茹儿吃了饭,两人正准备歇息,他忽然叫住董茹儿,对她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说董府的祸事可能是自己带来的。
董茹儿听后沉默不语,片刻后小脸凶狠地说道:“要是让我抓住它,看我不好好治它。”说罢便回到自己房内。
两人没有正式成亲,因此不方便住在一起,好在徐家老宅比较大,屋子也多,还是有房间给她住的。
到了深夜的时候,徐恒一直没有入睡,他想着那只白老鼠说不定还会过来,就悄悄来到院子里。等过了子时,他果然看见那只白老鼠从院墙边,探头探脑的出现。
“鼠兄,小弟一时说错话,惹得你不开心,还望您不要计较!”
徐恒朝它作辑,想要获得它的原谅,但那只白老鼠不领情,反而对着他漏出门牙。
“谁跟你是兄弟,叫我白鸣!”
“你让我丢了修为,就想这么算了吗?”
白鸣似乎越说越气,就要朝着徐恒扑来,结果它飞来的路上撞到了一根木棍,栽了个头昏眼花。
后来似乎又落到了一只锻鞋上,被人一脚踢飞了出去,等它从地上爬起一看,才知对方竟然是一位漂亮的人类女子。
原来,刚刚是董茹儿及时赶来,拦下了白鸣,并一脚将它踢飞出去。
白鸣更怒,就要对她发火,结果被她的一番话,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这只耗子,非但知恩不报,还对恩人耀武扬威,有此等胸怀,怎么能化身为人?”
“你知不知道,我相公没有答应你的讨封,其实是在救你,若是你化为人身,到时尾巴藏不住而被人发现,怕是走在大街上,就被人活活乱棍打死。”
“修为不足,就要等到时机成熟再来讨封,像你这样急功近利,怕是一辈子也成不了事。”
白鸣刚开始还昂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到了后来,头越埋越低,最后,差点就要藏在地缝里了。
而董茹儿还要继续说,却见白鸣一转身,灰溜溜地溜走了。
徐恒这才发现,虽然妻子看起来跟平常,但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不仅刚刚救了自己,还把这只白老鼠说的羞愧逃走。
两人随后回房休息,第二天下午,城内董府的贾管家前来捎话,说前些日子府内丢失的钱财又都找回来了。
原来,昨夜白鸣羞愧难当,连夜让一众兄弟们,将董府的钱都搬了回去,除了分文不少,甚至还多出了几百两......
而董夫人更加确信将女儿嫁过去是对的,连本来不乐意的董老爷开心起来。
三个月之后,徐恒与董茹儿正式成亲,虽然徐家没有拿出足额的聘礼,但是董茹儿从家中带来的嫁妆确是不少,足足装了有十辆马车。
且在婚后,夫妻两人恩爱有加,在妻子的鼓励下,他重新开始做起了父亲以前做的生意。
由于徐老爷名声较好,众人知道他是徐家长子之后,对他也极为照顾,生意也顺风顺水,虽不及当年父亲那般风光,但也算是说得过去。
而董茹儿不到三年,就为其诞下一儿一女,此后日子过的非常幸福!
他们年老之时,躺在院中,忽又遇到一个少年前来向他讨封,那少年一头银发,身上似乎还有白鸣的影子,这一次,徐恒终于能安心应下:“像,以后做个好人!”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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