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七极猖狂,频频袭扰我地方武装,老三团稍有动作刘即落荒而逃

晚上回忆这百年 2024-05-10 12:00:47

马健原名马振经,字为久,1897年出生在山东省费县流峪镇乐平庄(现属平邑县)。童年时就读当地私塾,读书勤奋成绩优良,常受老师表扬,后因家境不佳辍学回家务农。

1918年,马健在本村当教师。他教学认真,对学生一视同仁,受到多数家长的好评。曾有一富家学生打了一个穷学生,富家学生家长却硬要穷学生向他赔礼道歉。马健据理力争,批评了富家家长。最后,有势的富家家长被迫向穷学生家长赔了礼道了歉。百姓们为此拍手称快。

两年后,马健告别了教书生涯,只身到奉天当了一年多的码头工人,对工人的痛苦有了切肤感受。码头工人一天拼命劳动十多个小时,而工资却少得可怜,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牛马不如的日子。而资本家却残酷地压榨工人血汗,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世道太不公平了!他心中初步萌发了仇恨剥削的种子。

后来其父找到了他,叫他回村务农,但他还是不甘心现实生活。当时马健不懂什么叫政治,什么叫阶级,只感到社会不公道,太黑暗,因此多方寻找救国救民的出路。

听说有个小“家礼”,也称“三番子”的组织是办好事的。他即去参加。可是进去之后,一看并不是那么回事,随又自动退了出来。这时他太苦恼了,一度产生厌世念头,甚至跑到庙里想出家当和尚。结果又被父亲找了回来,无奈又在家务农。

马健是个敢说敢做的人。1922年冬的一天晚上,来了三四十个土匪打劫乐平庄,被东门打更的发现,即用土枪发警报。马健在睡梦中惊醒,马上从床上起来,随手拿起一支汉阳造第一个冲上东门岗楼,向土匪猛烈射击。这时全村人也都拿起大刀、土洋炮等武器迅速投入战斗。这时天已快亮,土匪眼看已攻不下庄子,只好弃下几具尸体狼狈地逃走了。

不久村里改选村长,全村人都说马振经胆子最大,打土匪最能干,办事又公道,一致选他当村长,马健难却乡亲们的诚意,只好领受。

乐平庄归南阳社管辖(当时的社等于后来的乡),社长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尽干欺压百姓敲诈勒索的事,吃喝玩乐无所不为。马健对这些人的所做所为很反感,说了些不满的话,这就闯下了祸。这些坏家伙将马健的言行禀报到了旧费县县政府,县里就将他押到城里,足足关押了三十六天之久。但他并没有屈服。回村后,不想再当村长,但乡亲们不依,只好又当了几年。

1937年七七事变,抗日战争开始。1938年日寇先后占领了费县等重镇,马健在中共费县地下党组织崔晓东、高锡贵等同志的教育帮助下,懂得了许多革命道理,看清只有共产党才是真正抗日的,心里亮堂了,下决心要跟着共产党走。1938年7月在费县唐村区古路沟,经崔晓东介绍,马健加人中国共产党,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入党后,在地下党的领导下,他开始筹建抗日武装。当时参加组建的有高锡贵、诸葛子范,赵仲三、赵登礼(即赵寿亭)等同志。大家推荐马健为召集人,然后各人分头利用各自的影响和关系开展活动。

经过几个月的工作,吸收了六七十人。1938年冬天,抗日游击大队正式建立起来了。在成立大会上,马健被推举为大队长。到了1939年春,这支抗日队伍发展到240多人。有了人却缺乏武器,火器更无。

马健把家里唯一的一支汉阳造交给了部队,站岗放哨轮流着用。后来有人把这条枪叫做是费县抗日游击队的起家枪。有的战士还编了顺口溜:“汉阳造,真正好,抗日队伍少不了,打鬼子呱呱叫,打得鬼子跑不掉。”可见那时武器缺乏的情景,也反映了革命战士对武器的渴望。游击队活动范围主要在流峪、常庄,丰阳、丰山一带,逐步创建了抗日根据地。

1939年3月,驻扎在常庄的八路军山东纵队司令部对费县抗日游击大队进行整编,正式命名为八路军山东纵队费县第三抗日游击大队,任命马健为大队长,并发给八路军“臂章”,还指示要按照八路军建军原则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纲领,把三大队建设成为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

纵队还指示,为避免受到国民党的限制臂章暂缓戴出,但战士们过于兴奋,抑制不住都公开戴上了。这样一来,有些有钱势的财主就骂三大队是溜山贼,有些富裕的亲戚对马健也不理睬了。

眼见三大队跟定共产党,国民党更是恨透了。临沂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张里元妄想吃掉它,提出要改编,被拒后,又指使三大队驻地所在旧乡长断绝给养,企图迫使马健乖乖接受改编。但马健根本不理睬这一套,一面揭穿对方的阴谋,一面在流峪、丰阳等根据地,自力更生,自筹给养。因为得到群众的支持,一切困难迎刃而解,国民党的阴谋没有得逞,而三大队继续得到发展壮大。

1939年7月,马健被选为费县五区区长(即旧天宝区)兼任三大队大队长,配合主力部队六八六团打开天宝山的局面,创建天宝山抗日根据地。

10月,中共尼山特委在费北组建八路军山东纵队津浦支队第三团,费县三大队被编为第二营,马健被任命为二营营长兼任五区区长。

最困难最危急的关头,最能考验人的革命意志。马健经受住了多次这样的考验。

1939年11月间,三大队整编为第二营后,革命声势日渐扩大。敌人不甘心失败,惯匪刘黑七以抗日为名,行反共之实,派刘士明(即刘货郎)带了一个团的兵力突然包围三团驻地。三团团部事先准备不足,在敌强我弱情况下,除部分人员突围外,团长及二百多战士被俘。

二营一下子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处境极困难。但马健抱定跟着共主党走的决心,带领二营回到流峪、四开山、丰阳、丰山一带单独坚持对敌斗争,巩固和发展了这块根据地。

战争形势千变万化。从1939年至1942年底,费南县斗争形势极其严峻,进入了抗日战争最残酷,最困难时期。

日伪顽加惯匪刘黑七,在费县、平邑、城后,白彦等重镇的敌对势力有万余兵力。碉堡林立,据点交错,所有交通要道被控制。日伪还频繁向我费南根据地进行分割,蚕食,扫荡,实行惨无人道的烧光、杀光、抢光“三光”政策。1940年冬,日伪军一次就烧了五十五个村庄,使一万五千余人无家可归,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由于敌强我弱,革命形势处于低潮,根据地缩小,成了“一枪打透的根据地”。马健以自己坚定的意志,先率领二营,后带领县政府和县大队在这险恶的环境中,坚守着狭小的根据地,巧妙地同敌人周旋,一直坚持到山东纵队一旅三团奉命进住费南县,形势变好,使日伪顽企图消灭这块抗日根据地的罪恶阴谋彻底失败,抗日战火又燃烧得更旺了。

二营坚持抗日游击战争,多次粉碎日伪顽和刘匪的包围合击。马健指挥过不少著名的战斗、打过许多次漂亮仗。敌人对他恨之入骨,把他当成死对头,千方百计地想搞掉他。

1940年冬,马健带领一部分干部到二区帮助指导工作。二区公所和区中队共有一百余人驻在黾山子。惯匪刘黑七发现后,连夜派驻在大东阳的匪二团五百余人突然包围了黾山子,马健得到哨兵报告,指挥队伍奋起应战。

虽敌众我寡,但我战士士气高昂,在马健指挥下,前后打退了敌人三次进攻,一夜激战到拂晓,毙敌三十余人。匪二团狼狈逃走。

敌人见硬的不行,就悬赏捉拿马健,赏银一万二千大洋。

1941年秋,马健带领干部战士三十余人到历东区帮助工作。一天夜里,他们住在老丘峪,被坏人告密,刘匪派了七百多人包围该村,还对其部下下了死命令:“这次一定要逮住马振经,逮不住活的也要抬死的来。逮住马振经等于消灭一个团。”

敌我兵力相差太大,不宜硬拼,马健当机立断,指挥组织分散突围。他在警卫员王巧则的掩护下,顺着小河沟向外冲击。迎面冲上来几个敌人,被王巧则一梭子弹压倒,两人飞快的突出了重围。马健在这非常危险的境况下,又一次脱险了。事后,刘黑七把他的二团团长大骂了一顿。

1941年8月马健任费南县县长。1942年7月,三团王吉文团长和县委书记及马健研究决定,组织三团主力和县大队打掉刘匪侵占的我中心根据地南大顶。

经一夜激战,我军一举歼灭该敌。这一战果,吓坏了其他匪徒,盘据在小崮子上的刘匪不战而逃,费南形势迅速好转,根据地又迅速壮大起来,一、二、五、七区都联成了一片。我军民继而又粉碎了日伪多次扫荡,取得了反扫荡的胜利。到了一九四三年,费县最困难时期过去,进入了准备反击的新阶段。

补充:

1947年春,国民党重点进攻山东解放区,马健和县委书记木森率县、区武装配合主力部队作战20余次,歼敌千人,俘敌400余人,摧毁伪保公所10个。1948年2月后,马健调济南市第十区任区长。不久南下到上海,先后任中共上海市邑庙区委书记兼区长、中共上海市监察委员会副书记等职。文革中马健遭受迫害,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于1974年4月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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