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除郁症
扁鹊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名医,他治好了许多难以治愈的怪病,大家称他为“神医”。
有一年,齐国的国王生了一种怪病。终日昏昏沉沉,蒙头大睡。叫也不醒。皇宫里的御医用了不少好药,仍不见好转,文武大臣急得团团转,皇后和太子也愁得日夜啼哭。
大家都想不出好办法时,有个太监说:“听说扁鹊是个神医,何不请他来看看,也许可以治好。”
皇后和太子立即派人把扁鹊请来。扁鹊看了看齐王,搭了搭脉,对皇后和太子说:“大王的病可以治好。不过,我治好了大王的病,大王会处死我的。”
皇后和太子连声说:“哪有这个道理,你治好了大王的病,一定要重重赏你,哪会处死你呢!”
扁鹊说:“既如此,隔几天我再来。”
一天,天下大雨,扁鹊来给齐王看病。一路上,扁鹊既不坐轿,也不打伞,冒雨步行,弄得一身是泥水。
扁鹊走进皇宫,来到齐王寝宫,只见齐王仍然闷头大睡,叫了几次也没叫醒。扁鹊一不脱鞋,二不脱衣,就爬到了齐王床上,把齐王推过去翻过来地折腾开了。齐王睁开眼睛一看,见一个浑身泥水的人趴在床上摆弄他,顿时勃然大怒,坐起来指着扁鹊破口大骂。外面的文武大臣听了,连忙赶进寝宫,齐王见了,再望望湿淋淋的扁鹊,觉得有失威严,更加恼怒,大喝道:“来人!快把这无礼野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皇后和太子上前求情,齐王根本不听。
武士把扁鹊推了出去,扁鹊对皇后和太子道:“大王今日发了此番大火,病已不治自愈,不必再服药了。我犯了辱君之罪,大王要处死我,我也预料到了。不过,我有个请求,不要杀我的头,把我罩在大钟内闷死好了。”
皇后和太子把扁鹊的要求回报了齐王,齐王同意了。
扁鹊被罩在钟内,知道时间一长就要闷死。就用手在钟边挖泥土,掏露出一个通气孔道,自己就端坐在钟内静气养神。
三天以后,齐王的病完全好了。他想起被他下令处死的扁鹊,心中十分后悔。便同皇后和太子一同来到钟亭,叫人把大钟吊起来,只见扁鹊正端坐养神,面孔红润,安然无恙。
齐王见了很是惊讶。皇后和太子问扁鹊为什么要用那样粗野没礼貌的办法给大王治病,扁鹊说:“大王之病,乃因操劳国事过度,把许多烦恼之事闷在心头,积郁成疾,名为‘郁症’。这种病只有激发他生气狂怒,把胸中积郁,发泄出来才会好。”
齐王听了,夸费道:“真是神医呀!”于是,厚赐了扁鹊。
华佗治胖
三国时候,有一个富翁,胖如肥牛,一步一气喘,出门嫌街窄,人们送他个外号叫“胖大和尚”。常言说,有钱难买老来瘦。胖大和尚五十多岁了,身上的肥肉还在长斤加两。这不免给他添了件心事。
一天,他听说华佗行医来了,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人称华佗是神医,我何不叫他给我治治肥胖?治得好,也就遂了我的心愿;若治不好,也抹了他一鼻子青灰。
一天,胖大和尚收拾了一下,便去就医。这胖子见了华佗,先客气了一番, 然后说明了来意。华佗让他坐下,仔细诊断,忽然吃惊地问道:“你大腿内侧有两块乌紫瘢,是吗?”
胖大和尚吃了一惊,忙说:“是的,是的。”
“近几天白日精神恍惚?”
“是的,是的。”
“夜里不能安眠?”
“是的,是的。”
胖大和尚不觉头皮有点发麻,两眼直盯着华佗的脸,支愣着耳朵听他讲话,一心想知道自己的病情。
忽然,只见华佗长叹一声,拂袖而起,但却只字不吐。胖大和尚心中疑惑,忙问病情如何。
华佗叹口气道:“唉,不便直讲!”
胖大和尚发急道:“先生不必顾虑,但说不妨。”
华佗这才沉重地说道,“恕我直言,先生得病已非一日,眼下病入骨髓,贫医虽略有小术,但无回生之力!不过,还好,尚有百日阳寿。先生回去可不吝钱财,尽量地吃得好一些,享受这百日清福,也不枉人生一世。”说罢,又叹息一番。
胖大和尚听了,只觉眼前一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爬上车子,哭丧着脸回去了。
胖大和尚回家之后,哪有心思坐享清福?只见他每日愁眉苦脸,茶饭懒思,夜不成眠。偶尔瞥见家中人在为他准备后事,更加伤心。常常一天不尝半碗稀粥,三天不吃一个馒头。就这样,一二两,两二三,整整一百天过去。可出人意料之外,这胖大和尚虽瘦成了一把干柴,但却活生生的,没有死!他在庆幸之余,忽然想起了什么,简直把肺都气炸了:“好啊,好个‘神医’!你这个江湖骗子,可把我害苦了!”
他吩咐家人立刻套车,去找华佗算账!
这如今已瘦成干柴的“胖大和尚”见了华佗,二话没说,一张口就把华佗骂了个狗血喷头:“姓华的,你这庸医还认得我吗?”
华佗一看,不认识,忙问怎么回事。
瘦干柴怒气冲冲地把情况说了一遍,华佗哈哈大笑说:“噢,记得记得! 先生,记得当时你不是叫我给你治病吗?”
“是呀,”瘦干柴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叫你给我治胖,你怎么胡说我病入骨髓,只有百日阳寿,害得我好苦啊!”
华佗捋了捋下颌胡须说:“你看,病不是已经给你治好了吗?”
这瘦干柴看了看自己那皮包骨头露青筋的身体,这才恍然大悟。他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地说:“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
药王治懒
河北边住着个小伙子,名叫刘慌慌。他种的地成了草摊。他怕动弹还想吃好的,就养成了馋嘴懒身子,日子穷得叮当响。
一天,刘慌慌不知从哪儿逮了个风,说雨金来了个神医,名叫孙思邈,听人们说这医生一针把淹死的娃都扎活来。又有人说他不开药方不用药,也不扎针就把一个崴了脚的小女孩给治好了。还有人说,这先生专治神奇怪病,而且手到病除,真是神仙一把抓。
刘慌慌听了,虽然有点不太信,但前几天在街上却亲眼见过这位神医,因而他决定第二天去找孙思邈,求他试着治一下自己的“病”。
要问刘慌慌能跑能走又能吃,到底得的啥怪病?这病吗,刘慌慌自己明白,就是“懒”“穷”“馋”三个字。
第二天,刘慌慌还真是去找了孙思邈,很有礼貌地说:“久闻孙先生治病如神,今日特来求医。”
孙思邈察言观色,见刘慌慌面黄虚胖,便问道:“你求我医你什么病呢?”
刘慌慌说:“我这人呀又懒、又穷、还爱吃好的。我来就是求你给我治好这三种‘病’。”
孙思邈一听笑了。他心想:这娃还很老实,可以挽救过来。思忖了一番,就对刘慌慌说:“要治好你爱吃好的这‘病’,还得先从吃好的开始,你爱吃大枣吗?”
“大枣又香又甜,咋不爱吃?”刘慌慌回答。
“那你从明天起称五斤大枣,每天吃半斤。可只准生吃不许煮熟吃,吃完枣把枣核都种在你家后院。每天还得浇水,锄草,进行作务。等结上枣子时,再来找我给你开药方。”
孙思邈交代完了,刘慌慌记在心里。第二天就照着孙思邈说的,称了五斤大枣,因为他懒病未治,也就不煮,每天生吃半斤,十天刚好吃完五斤。然后他就按神医吩咐的办法,把枣核扫起来种在后院里,每天浇一点水,锄一锄草。当年枣核出土变成了枣树,第二年就开始结枣。由于刘慌慌天天抚弄枣树,人就慢慢变得勤快起来。到了春节,他认为这神医真有两下子,没开药方子就把自已的懒“病”给治好了。为了报恩还愿,他便带了些干枣去找孙思邈。
孙思邈正在门前碾药,见刘慌慌很精神地向自己走来,便知这娃改了懒毛病。就招呼他坐在石凳上,又叫童儿端茶招待。可是刘慌慌见了孙思邈却说:“先生啊!你只治了我的懒病,可没治我的穷病呀!我今天来求你给我治治穷病。为表心意,我特意给你带来这一布袋大红枣儿。”
孙思邈听了,哈哈大笑说:“你送我红枣我不收。你要治穷病,就把枣留着。日后自会有人来买,但可得便宜卖。不用开药方,穷病自然好。”
刘慌慌把神医的话记在心里,吃了饭就告辞回家了。一路上,他心里想:这大名鼎鼎的名医,怎么一不收钱,二不收礼,三不开药方,尽给人说些没头没脑的方子,我种了那么多枣树、结的枣还得便宜些卖,这咋能把日子过富哩?又一想,既是先生说的话,就照着办,兴许能治好我的穷病呢?
刘慌慌回到家中不久,就有人来买大枣,来的人都只买一点点。刘慌慌心想,买这么点枣儿咋收人家的钱呢,干脆随便给吧,就是不给也没啥,反正枣是自己种的。可是买枣的客人大多半都是买回做药引子的,大家见他家里穷,都不少给他钱,因此,刘慌慌每天都有收入。
半年过去,虽然不是富有,可已由一个穷光蛋变成手头还有余钱的汉子了。这时慌慌才明白孙先生当初的用意。到了这年年终,刘慌慌再次去拜见孙思邈。
来到了药王山,见到了孙思邈。他高兴地说:“药王,您真是神医啊!给我治好了懒病和穷病,但我的馋病还没治住,这回来特意请你给我开个治馋病的药方子。”
孙思邈听后哈哈大笑:“小伙子,馋病好治,不用开药方。如今你变勤快了,手里也有几个钱了,有了钱不吃不用,留着做啥?你想吃啥就买啥吃,不就把‘病’治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过日子要细水长流勤俭持家,这懒、穷、馋三‘病’就能连根拔除。”
孙思邈的这一席话,把刘慌慌的心给说开了窍。
后来,刘慌慌不但十分勤快,十分富裕,而且改了馋毛病。这桩事也就成为神医孙思邈不开药方治怪病的又一个例子,传说开了。
傅山助产
张家口有家富商,他的妻子难产。商人就四处托人请傅山先生为他妻子助产。
傅山来在这个商人家中,抬眼一看产妇,又白又胖,十分娇气。傅山说:“你肚子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那产妇娇滴滴地说:“疼了好几天了,就是生不下来!”
傅山捋了捋短须说:“这事好办,你要想顺利生产,先得付给我五十个铜钱!”
产妇的丈夫听后,忙将五十个铜钱交给傅山。只见傅先生望了铜钱一眼,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这钱成色不够!”就把钱一扔撒了一地。
商人弯腰去拾,傅山怒道:“不许你帮助,让她给我一个一个地拾起来!”
那妇人只得弯下腰一个一个地拾,五十个钱,直腰弯腰,蹲下站起,累得她汗流满面,气喘吁吁,忙乎了好半天才拾完。
傅山先生笑笑说:“药不用开了,钱也不要了,今夜准会顺顺当当生个胖娃娃!”说完甩袖走了。
当夜,产妇果然不费事生了个胖娃娃。事后人们问起这,傅山先生说:“此产妇生于富户之家,嫁于巨商门庭,平日养尊处优,不事劳作,养得又胖又白,自然生孩子困难。我让她拾了五十个钱,活动了身体,等于服了一剂助产催生药哇!”
叶天士祛痘闭
一天,叶天士正在替一个病人诊脉,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妇女,怀抱婴儿,眼带泪痕,神色慌张。天士抬头一看,不觉一惊,暗自思忖:“小外孙莫非出了意外?”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天士的女儿,怀里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孩子。这孩子得了天花,但痘闭不出,此刻呼吸短促,浑身烧得像一团火。女儿进得门来,立即把孩子送到外公手中。
叶天士抱着小外孙,切过脉,问清起病经过后,低头不语。
女儿急得直问:“还有救吗?”
天士摇摇头说:“晚啦!”
叶天士不替小外孙医治,女儿顿时两眼发呆,又气又急地埋怨:“爹爹常说痘无死症,为啥单单外孙不得活呢!”
叶天士为难地摊开双手,仍旧不答话。
女儿愤愤不平地说:“姑苏城里里外外,都说爹爹是天医星下凡。哼!连外孙的病都治不好,算什么神医?”说完,从药箱上拿起一把剪刀,直向自己咽喉刺去。
叶天士急忙夺下剪刀,连连劝说:“不要急嘛,让我想想。”
在女儿逼迫下,叶天士沉思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把外孙的衣服全部脱去,光着身子关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空屋中,上好锁,也不关照什么,自顾自出门与朋友们玩牌消遣去了。空屋中,孩子哭声不绝,哭得连声音都沙哑了。
女儿等了半天,不见父亲回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派了一名奴仆催促叶天士速速回来。
谁知叶天士若无其事,毫无回家之意。女儿听孩子哭得死去活来,边哭边骂:“爹爹,你好狠的心啊!”
直至深夜,叶天士才回到家中。他把泪痕满脸,神魂颠倒的女儿叫来,点上灯,开了锁,进到空屋中。灯光下,只见孩子平静地躺在门板上,全身出痘,粒粒如珠。女儿看了,喜出望外。
叶天士这才解释道:“这空屋多蚊,我想借蚊咬他的肤体,促痘暴发,现在果然应验了。不过,这也是你逼得我这么做的,把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啊!”
女儿含着泪花笑着说:“爹爹不愧是神医,这样治病,从没见过,真是神医怪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