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青年回家看望父母,见父亲夏天穿棉衣,他洒出了白面

笔尖的话 2022-04-09 14:53:38

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只可惜这天下能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父母还是少数。

徐广鹏对此就深有体会。他是琰永县人,家中是做生意的,作为家中长子,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徐广建。

二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截然相反的特质。徐广鹏生性木讷、老实内敛,也不爱讲话,但却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行为举止都相当稳妥。

而徐广建则是天生的机灵嘴甜,总能将徐父徐母哄得喜笑颜开。一个残酷的现实是:比起真正做实事的人,有时候巧舌如簧的人总能获得更多的重视。

原本徐广鹏对此也没什么怨言,心想着弟弟年纪小上一些,父母偏爱他也是正常的,只是之后发生的事儿,彻底打破了他的这一想法。

(一)

徐广鹏家中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还是赚了些钱,于是徐父便想着让兄弟二人读书习武。读书是为了增长见识,习武则是为了强身健体。

虽然徐父徐母偏爱小儿子,但万幸在这些方面也没将大儿子落下。徐广鹏也听从父母的话,开始认真读书习武。

而徐广建就不一样了,他似乎天生就与读书习武这两件事不对付,常常是能偷懒就偷懒。今天说自己头疼不想去学堂,明天说自己脚扭了不能去练武,而徐父徐母居然也惯着他,任凭他胡闹。

都说旁观者清,学堂的先生和武馆的师傅都说过徐广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然而徐父徐母却不以为意,甚至连徐广鹏都觉得弟弟没什么问题。

邻居也曾私下里念叨过,说这一家子真有意思,父母偏心小儿子却没感觉,大儿子居然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既然人家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旁人自然也无法过多置喙,不过私下里谈论一番便罢了。

斗转星移,转眼间兄弟俩都已大成人,也逐渐开始接触家中的生意。徐父先是给了二人一人一间铺子,让他们分别打理,以此来考察二人的能力。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徐父给徐广建的铺子在热闹的商业街中心,客流量有多大自不必多言。而给徐广鹏的铺子则临近僻静的小巷,人迹罕至,四周做生意的商铺多有倒闭,其中的差距自不必多言。

不过面对旁人的议论,徐广鹏倒是看得很开,他说:“弟弟比我年幼些,接触生意也要略晚于我,父亲多帮衬他也是情有可原。”

旁人听了无不唉声叹气,直说徐广鹏人好心善,只可惜生了个榆木脑袋。

但出人意料的是,最后将铺子开起来的居然是徐广鹏!

不得不说他虽然在家庭事务上脑子转不过弯,但做生意却是一把好手,居然硬生生地将一处无人看好的铺子给盘活了!甚至带动着周遭的商铺也开始起死回生。

而徐广建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算账不认真还经常缺斤少两,没过多久铺子就开不下去了,于是跑回家向父亲诉苦,说客人都跑到哥哥那边去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徐广鹏抢了他的生意,对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却是只字不提。

好在这时候徐父没有继续糊涂,表示徐广鹏能将铺子开起来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但他也没过多责怪徐广建,为了安慰他甚至还给了对方一大笔银子,作为他出门游玩的花销。

徐广鹏对此也是知晓的,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十分大度,但心中不可能丝毫没有计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多年来面对父母的偏心,若说徐广鹏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倒也不尽然,只是他老实压抑惯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真实的心意。

不过这种压抑也没能持续太久,后来徐家发生的一连串事儿,也让徐广鹏的心境彻底扭转了。

(二)

在将铺子交给了儿子打理后,徐父就逐渐开始退居幕后,悠哉地过起了闲散的日子。不过说是将生意交给两个儿子,但实际上在好好经营的不过徐广鹏一人。

徐广建则是隔三差五就凑到二老身边,说些好话献献殷勤,顺便还从他们身上要了点银子。但徐父徐母还真就吃这一套,主动掏钱不说,还埋怨徐广鹏只顾着生意,很少来他们面前尽孝。

家中生意正处于上升期,徐广鹏也是分身乏术,弟弟又指望不上,他本身也是有苦难言,但出于对父母的关心,他还是挤出了一些时间多陪伴徐父徐母,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比不上徐广建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日子原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着,直到有一日徐父突然生了重病。

徐家不缺银子治病,只是药铺里缺了一味关键的药材。这种药材生长在琰永县旁边的山上,本来也不算难采摘,但自从半年前出现了有人在山中遭到野狼袭击的事情后,导致人心惶惶,没人再敢进山了。

但若要等别处将药送来,恐怕又会耽误徐父的病情。看着病榻上瘦削的父亲和病床旁哭泣的母亲,徐广鹏当机立断,表示自己要进山为父亲采摘草药。

一旁的徐广建见他表态,自然也不会落下,赶忙也跟着表态。不明真相的大夫还感慨说徐氏有两个顶好的儿子,有大福气。

但只有徐广建自己心里清楚,他表态不过是不想单独让哥哥出了风头罢了。果然到了出发的时刻,他又借口闹肚子让徐广鹏先走,心里则开始偷偷打起了小算盘。

徐广鹏对弟弟的心思一无所知,他现在一心扑在了草药上,于是也没管徐广建,匆匆出发了。

他一路走到了半山腰,这里果然人迹罕至,哪怕是大白天也是阴森森的。徐广鹏为自己壮了壮胆,又因为一心找草药,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一路上,除了身后的草丛里不时出现一些不知是风还是小动物弄出的声响外,徐广鹏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

他很顺利地找到了那种草药,并将其放入了带来的竹篓之中。

但就在回程路上,变故突生。

徐广鹏的前方突然由远及近走来了一匹黑狼!黑狼身形巨硕,站起来几乎高过一个成年男子。此时它正一点点慢慢逼近徐广鹏。

好在徐广鹏也早有准备,他抽出护身的柴刀置于胸前。不过很快,徐广鹏就发现黑狼的状态不对。

它的鼻孔里一直喷出粗气,但眼睛却是半睁不闭的样子,看起来很没有精神,还有它的四肢有着明显的不协调,就像是两条前肢拖着两条后肢在行走一样。

还没等它走几步,就如同被卸了力气一样瘫在了地上。

徐广鹏见状,虽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但也一点点逼近了黑狼。黑狼见他靠近,呲牙威慑但难掩虚弱。

徐广鹏绕到黑狼身后,发现黑狼的两条后肢都已鲜血淋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所致。他叹了口气,虽然黑狼没有向他求助,但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也许很快便会失血过多。他虽不敢自诩是什么菩萨心肠,但要他见死不救他也是做不到的。

如此想来,徐广鹏将竹篓与柴刀都放在一旁,开始想法子为黑狼止血。黑狼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也并不抗拒徐广鹏的行为。

好在徐广鹏为了以防自己进山后出什么意外,带了一些止血的金疮药,如今倒是一股脑都用在了黑狼身上,涂抹好药后,他又从衣服上撕下布条为黑狼包扎伤口。

忙活一番后,徐广鹏已是大汗淋漓,不过看到黑狼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番忙活没有白费。

然而就在他起身准备去寻竹篓离开时,回头一看,原本放竹篓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了。徐广鹏在附近一通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对着黑狼用无奈的口气半真半假地说:“你看,为了你,我连采到的草药都丢了。”黑狼听了也看向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声,耷拉了耳朵。

不过徐广鹏也并非真的怪罪黑狼,这更像是一种排解式的自嘲。他笑着告别了黑狼,决定再重新去采集一些草药。

这样一顿折腾后,徐广鹏回家时天色已经晚了。他刚进家门,只听徐广建迎了上来,阴阳怪气道:“大哥,你做什么去了。那么早出门,回来得却那样晚?”

徐广鹏进屋后发现徐父已经喝了药,而缺的那味草药则是徐广建采回来的。为此徐母又拉着徐广建的手好好夸赞了一番。

徐广鹏虽然也采回了草药,但一来已经晚了许多,二来因为没有竹篓,他只能将草药放在胸前,到家时已经变得干巴巴的。

徐母也夸奖了徐广鹏,但比起徐广建,语气就没那样热络了。徐广鹏心中有些失落,不过想到弟弟这是凭自己的本事,倒也没那么不平衡。

而徐父在身子逐渐恢复后,感觉到人生无常的他,将两个儿子都喊到床边,要与他们商量一件事情。

(三)

徐父要说的事儿,不是别的,正是有关家产的分割。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是白纸黑字写下来,在作古后再拿出来宣布。

不过徐父觉得,提前商量一下后,即使二人有什么异议,也可以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解决,以免自己百年后兄弟阋墙,伤了和气。

不出所料地,徐父虽然努力做到平均分配家产,但徐广建却依然额外得到了一处宅子和不少好铺子。徐广鹏虽然不能说得到的很少,但与弟弟的相比就逊色了许多。

按照徐父的说法,徐广鹏已经得到了不少的铺子,也并不算亏。但其中不少铺子本就是在徐广鹏手中做起来的,属于他自己的心血,本就属于他。而徐广建却什么都没做,白白得了宅子和铺子,这难道就公平吗?

徐广鹏脸涨得通红,他很想与徐父说道一番,但他本身就笨嘴拙舌,加上多年的自我压抑与孝道,都让他开不了口。

徐母察觉到大儿子心中的不平,也拉着他劝慰道:“你也别觉得你爹偏心你弟弟,他还正张罗着你的婚事呢。待你成婚了,想来日子也不会过得差。你弟弟还小,又爱玩,不像你那样稳重,多留点东西给他也是为了他将来考虑。”

她自以为这一番话足以解开徐广鹏的心结,却没注意到这话根本是在“拉偏架”,本身也是一种对小儿子偏袒。

不过徐广鹏为人还是实诚,被徐母这样一说,气居然也消了大半,竟是默认了徐母的说法。也万幸此时他尚未娶妻,不然老婆可能会被气回娘家。

看两个儿子都没有什么意见,徐父也感到欣慰,还以为是自己教子有方,正在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但不久之后,他就会明白自己的这个行为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这日,徐广鹏照常打理铺子,此时来了一个长相端正的青年,说是想在铺子里讨个活做。像是生怕被拒绝似的,青年还主动表示自己干活可以不拿钱,包午饭就成。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徐广鹏特意仔细观察了青年,见他眼神清明,衣衫整洁,不像是那种身患脑疾之人。恰逢此时铺子也缺人手,徐广鹏便也同意留下青年。

青年自称万江,刚来不久就展现出了极强的天赋,算账、管理铺子的能力不在徐广鹏之下。甚至比起不太会说话的徐广鹏,万江更擅长与难缠的客人打交道,为徐广鹏处理了不少麻烦事儿。

也因此,徐广鹏对万江多有倚重,很快升了他做管事,私下里二人也称兄道弟,徐广鹏待万江反而比待徐广建这个亲弟弟更热络。

与此同时徐广建也没消停,自从知道自己将要分得多少家产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在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之间大肆宣传,又获得了不少吹捧。

徐广建很飘飘然,甚至扬言只要自己想,徐家家产都归自己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要说近墨者黑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徐广建本身不学无术,身边的朋友也尽是些臭鱼烂虾,一群人混在一起,做下了不少坏事。

果然,朋友中有好事者就开始怂恿徐广建将家产都给夺过来。徐广建好歹还有些脑子,表示自己的大哥虽然是个榆木脑袋,但为人低调老实,也没有什么把柄。

其中一人说:“要把柄还不简单,没有把柄咱们给他创造一个便是了。”接着便凑在一处耳语一番,听得徐广建连连叫好。

(四)

彼时的徐广鹏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

某日,他正在清点着铺子里的东西。就在这时,两个大汉闯入了铺子里,张口便问:“你们哪个是徐广鹏?”

徐广鹏见两人一身着腱子肉,脸上又带着怒气,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位是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人瞥他一眼,“你是徐广鹏吗?”

徐广鹏无奈回答:“……是的。”

谁知话音未落,他就被人揪住了领子,大汉恶狠狠道:“好小子,终于让我逮住你了!”话毕对着徐广鹏的脸就是一拳!可怜徐广鹏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被结结实实地打中了面部,差点昏死过去。

接着两个汉子对着铺子里的东西就是一通砸,吓得人四处逃窜。

好在徐广鹏也是从小习武,底子摆在那儿,加上反应过来的万江也赶忙过来协助徐他,二人才将场面控制住。万江似乎也学过点招式,身形十分灵活,两三招就卸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待到捕快赶到,店虽然被砸了个七七八八,但好在人都没什么大碍。将两人带回去一审才知道,原来这两人都是旁边村子里的村民,因为徐广鹏偷看他家妹子洗澡,让那姑娘觉得自己清白被污,哭着要寻死,兄弟俩气不过于是来找徐广鹏讨说法。

徐广鹏直觉莫名其妙,自己根本不会去做偷看女子洗澡这样的事儿。但那兄弟俩又拿出了一个玉佩,说是徐广鹏逃跑时遗落在现场的,上面还刻有他的名字。

徐广鹏见了玉就更觉蹊跷了,自己根本没有佩戴玉饰的习惯,这摆明了是有人要诬陷他。好在最后是万江与铺子里的伙计客人出面为徐广鹏作证,证明徐广鹏那日就没离开过铺子,这才帮助他洗清了嫌疑。

嫌疑虽然洗清了,但依然有很多好事者拿此事说事儿,连带着铺子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徐父也听说了这件事儿,对着徐广鹏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他给徐家丢了脸。

徐母没说什么,但也在一旁抹泪,没有替徐广鹏说一句话。至于徐广建则是明晃晃地幸灾乐祸,脸上的笑容都懒得隐藏。

徐广鹏站在那儿,脸上被揍的位置还隐隐作痛,但更痛的其实是心脏的位置。他见徐广建在那儿笑得一脸阴险,突然冷冷道:“徐广建,这事儿是你做的吗?”

他刚一说完,徐广建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暴跳如雷,完全忘记了徐广鹏是自己的兄长,指着对方的鼻子道:“徐广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丑事现在就推到我身上?”

徐父也怒目而视,斥责徐广鹏红口白牙污蔑自己的亲弟弟,丝毫不顾兄弟情谊。全然忘记了徐广建刚才面对遭到斥责的大哥,笑得有多么开心。

就连徐母也在一旁让徐广鹏给徐广建道歉。听着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徐广鹏只觉得心脏被不断撕扯着,一股热意涌上眼眶。

不过他还记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哑声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分家吧,我会搬出去住,爹娘眼不见心不烦,也落得清静。”

“胡闹,哪有爹没死儿子就分家的!”徐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此时的徐广鹏心如止水,也不管徐父说些什么,只是说自己会搬出去,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外。

万江一直在房门外候着,里面的动静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见徐广鹏出来也跟了上去,接着他压低了声音对徐广鹏说:“如此看来,你爹娘迟早要被他们的儿子所害。”

徐广鹏正在气头上,此时也没太注意万江说的这句话。他搬到了铺子后面的小院子里,与万江以及其他伙计住到了一起,也确实如他所说不再回家。

日子就这样过着,倒也还算清静,徐广建也没再凑过来找不痛快。

铺子里的伙计多少也清楚徐家那点糟心事儿,也纷纷来劝徐广鹏,但这次他是铁了心,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说不回家就不回家。

这一晃,居然就过了三个月之久。

(五)

不过说到底,徐广鹏还是个孝顺之人,三个月后他自己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再加上万江在一旁相劝,也渐渐松动了些,也开始隔三差五送些东西回徐家。然而,他却被多次阻拦在了大门外!

而且徐广鹏还发现,曾经熟悉的门子不知何时居然换成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人对他态度恶劣,只说老爷夫人不想见他,让他留下东西就离开。

徐广鹏吃了自家的闭门羹,一时也气上了头,真就在门外撂下东西离开了。碍于面子,他回去后也没和旁人说自己想回家看望父母结果被拒了。

又隔了一段日子,万江问他最近怎么不回家看看,徐广鹏才说出这件事儿。

万江听后却觉得奇怪,“按照徐大哥你之前的说法,令尊令堂都是极看重脸面之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青天白日将自己的儿子拒之门外呢?若被旁人看了去,岂不是更丢脸?”

此时徐广鹏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冷静下来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顿时也觉得处处透露着古怪。

万江建议徐广鹏可以再回家一次,无论如何也要与徐父徐母见上一面,至少确认对方的安全。徐广鹏也觉得有理,便同意了。

次日,他提上了几袋米面以及布匹再次回到徐家,这次门子果不其然又出来赶人。

徐广鹏人老实,不会撒泼打滚地闹事,他就很干脆地往门口的石阶上一坐,拎来的东西摆了一地,惹得路过的行人频频侧目。

门子无法,再这样耗下去只怕会迎来更多的人围观,只得不情不愿地将徐广鹏放了进来。走进徐府后徐广鹏发现,这个自己三个多月没有踏足的地方,居然变得萧条了许多。

四周都空荡荡的,院子里也没有下人打扫,地缝中杂草丛生。

徐广鹏在大堂坐定了之后对门子说:“我要见见我爹娘,你将他们请出来吧。”门子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徐父在一个陌生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徐广鹏一见父亲,立刻就惊呆了!三个月不见,徐父居然形销骨立,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快脱形了。而且更诡异的是,如今正值夏季,徐父还穿着宽大的棉衣,更让他这个人显得瘦削。

徐广鹏眼眶一热,毕竟血浓于水,他刚要走上前,徐父却被小厮扶着躲了过去。这让徐广鹏悬在半空的手显得尴尬。但有了之前与万江的讨论,徐广鹏保持住了冷静。

“你有什么事?”徐父语气生硬地问。

徐广鹏边说他是来给徐父徐母送东西的,一边仔细观察着父亲。徐父他虽然非常虚弱,脸上还冒着虚汗,语气也十分冷硬,但他眨眼的频率却很快,就如同在传递什么讯息一般。

接着他又去看徐父身后的小厮。他就那样紧贴着徐父站着,既不在一旁伺候也不端茶倒水,而且脸上还带着不耐烦的神情,仿佛他才是那个想要赶紧送客的家主。

徐父见徐广鹏久久不回话,又说:“若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徐广鹏沉默了会儿道:“不急,我给父亲看看我新买的白面吧,都是新鲜的,蒸出来的馒头包子可好吃了。”说着,他提着一袋白面就要靠近徐父。

果然,徐父脸上居然出现了紧张的表情,身后的小厮脸色也变了。徐广鹏适时停了下来,掏出了一捧白面。走近了之后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小厮他曾经是见过的。

在哪儿见过呢?自然是在自己的“好弟弟”身边。徐广鹏装作介绍着白面,紧接着趁其不备,猛地将白面对着小厮的脸部挥洒了过去!

(六)

被迷了眼的小厮发出一声哀嚎,徐广鹏连忙将徐父拉开,藏在棉服后面的小厮,手中正握着一把匕首!而就在刚才,那把匕首还抵在徐父的身上。

徐广鹏也不废话,抬起一脚正中小厮命门,后者都来不及嚎叫就捂着裆部倒了下去。徐广鹏背起徐父就要往外跑,此时虚弱的徐父突然吐出两个字,“你娘……”

话还没说完,徐广建就领着一群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的好大哥,你说你回来是做什么呢?”徐广建恶狠狠地道,“在外面过你的小日子,不也挺好?”

“徐广建,你个没良心的,爹娘待你这么好,你又是如何待他们的?”

徐广建哈哈大笑道:“我对他们如何?我连给他们准备的棺材都是上好的紫檀木,这还不够吗?”

徐广鹏不想与这个狼心狗肺的弟弟多废话,抬脚要走,却见徐广建与他的狐朋狗友都掏出了刀子。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让你走吗?”

原来,在徐广鹏离家后,徐父徐母对徐广建也越发依赖起来。也是这时,徐广建被朋友怂恿,要徐父徐母将家产都留给他。谁知徐父虽然生徐广鹏的气,但也不是老糊涂,驳回了徐广建的要求。

毫不夸张地说,从小被娇惯的徐广建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次居然被徐父给拒绝,使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了脸。于是他一气之下便带着朋友闯入了府上,控制住了徐父徐母,想逼徐父就范。

徐父不从,他们就使出各种手段。原本,徐广建想着也不是不能放徐广鹏一马,毕竟在他眼中自家哥哥是个蠢的,没什么威胁,哪知对方非要回来,打乱了徐广建的计划,那也只能怪他不客气了。

“当然,我也可以让你死得明白点,此前用玉佩诬陷你,尾随你进山又偷走你草药的,也是我。”其中当然也有运气成分,但就算这两件事都没成功,徐广建也会想其他法子来对付徐广鹏。

说完,徐广建等人便要一拥而上,眼看徐广鹏无处可逃,说时迟那时快,徐府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万江领着一众官兵闯了进来。原来万江见徐广鹏迟迟不归,又觉得下人行为诡异,于是干脆报了官。

在徐广建一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捕快们火速将他们逮捕了。接着,众人又在后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徐母,好在抢救及时,老太太捡回了一条命。

(七)

经此一事,徐父徐母也算彻底看清了徐广建的真面目,也知道了到底谁才是真正孝顺的好儿子。他们拉着徐广鹏的手老泪纵横,徐广鹏也心疼父母受苦,彼此之间总算是冰释前嫌。

徐父也将所有的家产都交给了徐广鹏,并表示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徐广鹏后来也娶妻生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最终徐父徐母在徐广鹏的侍奉下,安详幸福地走完了一生。

但还有一件事一直堵在徐广鹏胸口,那就是万江。因为徐广鹏发现,万江明明与自己差不多大,如今自己已入天命之年,万江却一如当年,是个青年模样,而周围的人除了自己却无一人觉得奇怪。

这一日,徐广鹏找来了万江,开门见山地表达了内心的疑问,他相信这个当年开解自己、救过自己的人不会是坏人。

万江听完后无言而笑,当着徐广鹏的面变为了一只黑狼。

徐广鹏瞪大了眼睛,却听黑狼口吐人言道:“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已报答,从此之后只愿徐大哥生活顺遂,无病无灾。”说完便轻巧地跳出了窗外,徐广鹏追上去时,只看见黑狼已经跳上房顶消失不见了。

而原本万江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株草药,正是当年徐广鹏为了徐父而上山采集的那种。

徐广鹏拾起草药,露出了然的笑容。而他此后的人生也正如万江所说,生活顺遂,无病无灾,幸福一生。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民间故事:青年回家看望父母,见父亲夏天穿棉衣,他洒出了白面

民间故事:青年心善,在山中救下黑狼,黑狼说他父母将被儿子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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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的话

简介:一支笔,几句话,穷尽天下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