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蝙蝠侠》:起于复仇,走向希望

一杯烟灰水 2022-03-22 15:20:24

仿佛永不散去的阴雨,漆黑的夜晚,纸醉金迷的霓虹灯,这赛博朋克式的场景呈现出了新一代的哥谭市,同时也为这部电影定下了阴沉、黑暗、严肃的基调。

明暗交织的夜晚都市,下不完的大雨,电影呈现出了赛博朋克式哥谭

这一部电影中的蝙蝠侠还是一名初出茅庐的“菜鸟”,没有高科技的蝙蝠装备,没有以一敌百的矫健身手,甚至在摩天大楼上跃下也惊恐万分。

本代蝙蝠侠战衣并无很多装备

初期的蝙蝠车,样式并没有其他电影中蝙蝠车的科技感

由电影中蝙蝠侠在蝙蝠洞内的日记可以得知,这是他成为蝙蝠侠的第二年,这种设定包括之后的猫女造型,都可以看出其中有漫画《蝙蝠侠:元年》的影子。

《蝙蝠侠:元年》由弗兰克·米勒开创性地再造了蝙蝠侠的起源故事——他是什么人,他如何成为蝙蝠侠

当特效电影已逐渐让观众感受到审美疲劳时,这部《新蝙蝠侠》摒弃了大众超英片的惯用手段,回归了电影故事本身。

与其说这是一部“超级英雄”电影,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部老派的侦探电影,披着超英电影外皮,其内核却是在呈现腐朽城市中的罪恶以及角色本身,毕竟在蝙蝠侠这一漫画角色被创造初期,作者们就赋予了他的使命与身份——首先是一位侦探,其次是一位蒙面义警。

不论是《小丑》还是《守望者》,都是在基于现实生活基调下探讨人究竟会落入怎样的困境

这让人难免会联想到托德·菲利普斯执导的《小丑》,甚至是更之前的由扎克·施耐德执导的《守望者》。

电影聚焦于蝙蝠侠与谜语人之间的对决的明确故事线,蝙蝠侠的角色成长为暗线。观众在跟随蝙蝠侠探案过程中也看到蝙蝠侠逐渐成长。

蝙蝠侠诞生于犯罪小巷带来的一生伤痛,生于恐惧,必须通过暴力来让制造恐惧者产生恐惧。

恐惧一直是蝙蝠侠克敌制胜的武器

谜语人在监狱中第一次于蝙蝠侠交谈时,第一句就是在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不仅是在说两人都是缺失父母的孤儿,也是在说两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怪胎”。在《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中的蝙蝠侠也曾说过:“我们是罪犯,这一点一直没变。”可以说,蝙蝠侠与谜语人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硬币的两面”,两人都在为自己的信仰,对这座罪恶之城复仇。

虽然是打击犯罪,但是蝙蝠侠的存在也并不是合法的

早在幼时谜语人与蝙蝠侠就有一面之缘

但不同之处在与,蝙蝠侠与谜语人博弈中,他得知了自己父母被杀的真相,曾经作为奋斗榜样的父亲形象轰然倒塌,蝙蝠侠终于开始审视过去的自己,也逐渐明白恐惧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恐惧只会带来更多的恐惧,对复仇的执念只会带来更多仇恨。于是他终于在痛苦与挣扎中超脱出来,在普通人中焕发出不普通的神性。

前市长候选的儿子,作为最能与蝙蝠侠“感同身受”的角色贯穿全片,在影片中每一个两人同在场景中,蝙蝠侠总会将视线汇聚在小男孩身上,他就像蝙蝠侠的过去,孤独又无助,最终被怒火吞噬了自己,在哥谭夜晚徒劳地挥舞双拳。

而在影片的最后,也是小男孩率先在恐惧的人群中握住了蝙蝠侠的手,蝙蝠侠拉起了他,一如拉起了深陷复仇泥沼的自己,蝙蝠侠的诞生始于仇恨,却在跌跌撞撞中成为了绝望的人们心中一盏明灯,他高举火炬,指引着迷途的羔羊穿过黑暗。

如同摩西分海,蝙蝠侠带领人群穿过险境,宗教意味十足

那一刻,他终于从一名复仇使者真正升华成为蝙蝠侠,变成了哥谭市的精神象征。

对于身份认同这一超级英雄的永恒话题,本作不像贝尔蝙那样,在尘埃落定后回归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而是选择继续戴上面具,隐入黑暗。

对于他来说,“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游走于现实社会的“面具”,蝙蝠侠才是真正的自我。

在漫画中,蝙蝠侠握着真言套索时也认为自己真实身份就是蝙蝠侠

《新蝙蝠侠》的诞生,可以说是又一次赋予超级英雄电影现代意义,它不仅仅是在片中浅显地使用现代元素,而是回归现实生活,去思考一位超级英雄在某种困境中会产生何种变化,做出什么样的行为。这是经过许多导演不断尝试后凝结而出的成果,它也证明了特效电影不是发展趋势,唯有关注现实,才是让人一直津津乐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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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烟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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