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以为我同哪个面首偷欢。我不做解释。于是,他手起刀落,砍杀一个又一个。我都无动于衷。

筑梦文学 2023-09-05 08:52:39

摄政王又以为我同哪个面首偷欢。

我不做解释。

于是,他手起刀落,砍杀一个又一个。

我都无动于衷。

直到他将刀架到我身边的小太监身上……

「王爷,就算砍杀完这天下人,怕是也揪不出我那面首呢。」

1

今日早朝上,摄政王容鹤命人挖下工部侍郎的一只眼睛。

只因为……我多看了他一眼。

退朝后,他将装在木盒中还渗着血的眼球递给我。

「不如王爷你来当这大齐的皇帝算了,天子上朝不看臣子,那看哪里?」

容鹤掐住我的双颊,逼迫我与他对视。

「陛下看着我便够了。」

容鹤俯身看着我,却在看到我衣领后那点点红痕时,冷下脸来。

他一把扯开我的朝服,大片雪白肌肤敞露在空气中,叫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

容鹤的声音冷得吓人。

「男女欢好的东西,王爷这也要问?」

「好啊,孤的陛下长能耐了,会养面首了?」

容鹤转过身唤来宫人。

「你们说说,昨晚是谁留宿长生殿的?」

宫人们跪了一地,颤抖着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

本是一片死寂的殿内,被一个宫女的惨叫声打破。

容鹤擦拭着手中沾血的刀刃,悠悠开口道:「都哑巴了?孤在问你们话呢。」

宫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我,乞求地看向我。

我轻轻一笑,火上浇油道:「王爷呀,你就算砍尽这宫里所有人,朕看来,你也揪不出我的面首。」

容鹤猛地转身,刀尖朝向我。

我嗤笑一声,稍稍往前将胸口抵在他的刀尖上。

「怎么,要不你也杀了我?」

容鹤握紧刀柄的手,肉眼可见的青白,他双眼猩红。

看来,我又成功激怒他了。

在僵持中,门外的太监语气焦急地进来传话道:「王……王爷,前线送来战报。」

「送战报就送战报,你慌什么!」

容鹤一脸的不耐烦。

「这次……这次送战报的人,是常青将军。」

我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走到传话的太监面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说……谁?」

太监额头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看向容鹤。

容鹤轻笑一声,踱步到我身后,宽大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俯在我耳旁。

「是你的常青将军啊,陛下。」

2

退朝后,我将殿内一切能被砸毁的东西,统统摔得粉碎。

宫人们守在殿外,低垂着脑袋,不敢轻举妄动。

容鹤进来时,一块瓷片正好从他那俊美的脸颊擦过。

那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滑下一道血痕。

「容鹤,我后悔了。」

我踩着一地的碎片,走到他面前,抬手抚摸上他脸颊鲜红的血。

「陛下,后悔什么?」

容鹤自得的笑着,眼眸幽深中透着冷意。

「后悔当初救了你,我那一刀,就应该直接刺进你这里。」

我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他胸膛前。

容鹤笑出声来,打横将我抱起,跨过那些碎片,将我放到床榻上。

他蹲下身,替我脱掉早已沾血的靴子,接过宫人递来的药膏,细心地给我上起药来。

「不知道陛下说的是救我的哪一次?」

我愤怒至极下,不顾脚上被瓷片划伤的伤口,狠狠地往容鹤的胸膛踹去,却不料被容鹤稳稳当当地接下。

「陛下还是省省力气,毕竟一会还要会情郎呢。」

我警惕地看向容鹤,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容鹤妥当地将我的伤口包扎好,将我的脚轻轻放下。

「去帮我把常青的常家军要来。」

容鹤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好像是孩子间过家家般地借还东西。

「容鹤,我们到底算什么?你自顾自地给予我一切,又自顾自地拿回去?骗我常青已死的是你,如今将他从边关召回的也是你。」

我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满脸悲戚地看向容鹤。

「容鹤,如今的我凭什么要帮你?」

「陛下,天子我杀得,难道一个小将军,我会杀不得吗?」

是啊,这天下有什么人是他容鹤杀不了的呢?

3

四年前,我原是庞泷下江一带手握军权的武将之女。

可眨眼间,在常青被调派到边疆的这数年里,我伙同容鹤造反后登帝。

天下人只知道容鹤是武康王容关衡的儿子,是先帝的侄子。

却没人知道,他原先不过是庞泷下江军营内,总兵杨辅买的娈童。

而当初将他从总兵杨辅手中救下的人,是我。

我记得初见到容鹤,还是常青带我去的。

常青同我说马场里来了个马奴,带我去看。

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常青同我一样是武将世家。

他在庞泷一带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他会带我整天的爬山涉水,打鸟抓虫,却是第一次喊我去看一个小马奴。

我顶着好奇心去到马场时,在马圈里看到了一个男孩。

只一眼,我便知道常青为何要带我来看。

因为那男孩真的长得太美了。

他的皮肤比久居深闺的女子还要白,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面庞

最最动人的是他那双丹凤眼,抬眸间竟是比女人还要娇媚。

那会他还不叫容鹤,人们都喊他阿单。

在军营马场内,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容鹤的存在就显得特别突兀,所以容鹤时常身上脸上都会带着伤。

有次我在后营的树林里掏鸟蛋。

刚刚够着鸟窝时,树下便传来骚动。

低头一看,竟然是几个参领的儿子将容鹤围堵在树下。

他们言语中全是对容鹤的羞辱。

我在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想看看这小马奴会做何反应。

可直至几个参领的儿子从言语攻击上升到动手,容鹤都无动于衷咬牙隐忍着。

在厮打中,容鹤胸前挂着的半枚玉佩被其中一人扯下夺去,容鹤这才开始了反击。

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他压根不是对手。

「把玉佩还我。」

「想要回去?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还你。」

说话间,有个人还绕到容鹤身后,一把将容鹤的裤子扒拉下。

霎时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林间爆出一阵大笑。

容鹤伸手要去提裤子,却被制止住。

「哎!就这样钻过来,我就还你。」

我看着容鹤真有要跪下的趋势,心中冷笑。

你说空有一副皮囊有什么用,他这般手无寸铁之力的模样,看着我都心烦起来。

我在树上不禁笑出声来。

在树下的人察觉到我时,我已经拉开弹弓,石子打在那说话者的膝盖后方。

那人惨叫一声,应声跪下。

「扰了本小姐的美梦,还不滚?是打算再吃石子?」

「慕羲禾!你敢伤我?」

一个小小参领的儿子,我为什么不敢伤。

就在我又拉开弹弓的时候,那几个人早已骂骂咧咧地跑开了。

我纵身从树上跳下来打算回去时,却被容鹤怯生生地叫住。

「谢谢小姐相救。」

我回头看向他,眼神落在他白皙的双腿上。

这时容鹤才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连忙提起裤子。

我冷哼一声转头离开,不曾多看他一眼。

回到马场时,常青刚刚操练完,见到我便腆着脸凑到我跟前,用手指着满头打汗水,像个傻子一般开口道:「汗。」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想要掏出绢帕,却摸索半天愣是没找到,想来大概是弄丢在了树林里。

于是我一把将常青推开,笑骂道:「臭死了,自己擦去。」

常青嬉皮笑脸地想要拉我的袖子去擦汗,被我一巴掌拍开。

玩笑间,我却一直能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追随着我。

转身之际,便看到尾随我出了树林的容鹤。

眼神对视间,我见他慌张地将双手藏于身后。

他胸前的玉佩被阳光照得晶亮。

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就那样隔着一个操练场,久久地注视着我。

4

再次见到容鹤,是我为着抓百灵鹊给常青做寿礼,独自去了崔嵬后山。

我好不容易在一棵百年榕树上诱捕了一只百灵鹊。

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被蛰伏在一旁的毒蛇咬伤。

昏迷之际,是容鹤救下的我。

他帮我吸出毒液,从胸前掏出一块绢帕替我包扎了伤口。

迷糊间,我却觉得那绢帕眼熟得很,可不等我细想,便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父亲久经风霜的脸庞出现在我视线里。

我还没开口,常青便凑到我床前,满脸的担忧。

父亲查看了我的伤口后,却只是警告我不要和那小马奴有过多的往来。

可终究是容鹤救了我一命,父亲却叫我离他远点。

我不解,却追问无果。

父亲走后,我问常青,我为他抓的百灵鸟呢?

常青却说容鹤将我与那百灵鸟送回军营时,那百灵鸟便已经死了。

我很疑惑,那百灵鸟被我好好地关在笼中,怎么会平白无故死掉呢?

常青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叫我不要再想了。

他替我盖好被子,临走前对我说:「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会担心的。」

我满嘴答应,却没往心里去。

容鹤是夜里偷偷来看我的。

他进来得悄无声息,一双黝黑的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寒光,我被他吓得不轻。

「没有规矩的东西,这里是你一个小马奴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吗?」我没好气地冲他说道。

容鹤只是安静地站在桌前,不曾接近我一步。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我来拿回我的绢帕。」

我只觉着莫名其妙,就为了一块绢帕他半夜私闯将军府?

简直是个疯子。

「我不知道它在哪,等我寻到了定会还给你。你先回去。」我警惕地说着。

当下将他劝走是权宜之计,若是被人发现他私闯宅邸,于他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大抵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鹤才又悄无声息地地离开了。

待到我伤口痊愈,已是一月之后。

侍女帮我收拾东西时,我才看到那条容鹤所说的绢帕。

「小姐你是说这绢帕吗?这是小姐你的绢帕呀。」

我向来不大留意我带的绢帕样式,一般都是侍女们帮我准备的。

可我想到为了这绢帕,容鹤能半夜私闯将军府,大抵这绢帕对他很重要。

可能是撞了款式也说不定。

于是,我拿起那绢帕便去找容鹤。

一经打听,才知道他是军营里总兵杨辅的仆人,帮忙在马场饲养军马的。

我去到那杨辅的院子时,门是微敞着。

我推门往屋内走去,却在靠近卧房的时候听到那杨辅的漫骂声。

「他娘的,如今你敢躲了?」

我隔着窗户,看着杨辅赤条条地站在屋中,手中的鞭子沾着血,而容鹤便那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容鹤虚渺的眼神落到雕窗上,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瞳孔微缩,随即绝望地闭上眼睛,嘴上却露出一抹无端的笑来。

这笑彻底地点燃了杨辅的怒火,他手中的鞭子越发用力地抽打起地上的容鹤。

我无法理解为何人在如此绝境中,能这般任由摆布,如蝼蚁一样被踩在脚下。

或许是因为对弱者的同情,或者是因为他救过我,我鬼使神差地拔出腰间的佩剑。

推门而入时,那杨辅正在气头上,全然不知我在他身后已经高举着剑。

剑刃没入杨辅的身体时,他那肥硕的身体骤然停顿下来,随即侧身倒下,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杨辅倒下的瞬间,容鹤睁开了双眼,那空洞的眼眸上,落了几滴杨辅滚烫的鲜血。

我拔出剑刃又补上一刀,杨辅才彻底没了动静。

鲜血溅在容鹤雪白的脸庞上,就像雪地里生出的石蒜,我竟觉得挺美的。

我搀扶容鹤出了屋子后,松手将他丢在地上,连同那块他同我要回的绢帕,一并丢下。

「走吧,别再回来了。」

我说完话,扭头回到杨辅的屋子放了把火,把杨辅的尸首同整座院子,统统烧毁。

5

杨辅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因为我的父亲太忙了,他忙着造反。

庞泷下江兵权分散,我父亲花了好些功夫才笼络起来,只差临门一脚,便可揭竿而起。

可京都却先来了圣旨,圣上要把常将军与其独子遣派到边疆驻守。

我父亲霎时便警惕起来,觉得是京都那边走漏了风声,好在箭还没上弦,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我的父亲,将造反大业谨慎地往后推迟了。

常青去了边疆后,我们时有书信往来。

在他离开后的一年,京都又来了圣旨。

那是一道封我为妃的圣旨。

圣旨到时,我父亲没有接旨,把宣旨的人晾在驿站,人却在将军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父亲本是要把我指给常家为媳的。

我父亲膝下无子,只我一个女儿,他总要为自己即将打下的江山,找一个继位人。

我曾凭着我的不知好歹,狂言道:「子承父业,我亦可以称帝。」

「你一个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父亲手点着我的额头,笑骂我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这道圣旨接下,我便要入宫嫁给那年过半百的老皇帝,我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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