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监狱里我表现良好，多次减刑，被提前放了出来。

高墙外的天空一大片一大片白云，空气也没有显得那么压抑。

鬓发苍白的父亲来接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你妈在家里做好饭等你。”

“以后，好好做人，犯法的事可别碰了。”

我眼角湿润，回想起川藏线上的荒唐，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相同的事了。

1

“刚退伍回来？”罗林咬着烟头，码着麻将，眯着眼睛。

我微弓着身子站在一旁，我表哥替我说道：“对，刚退伍回来，不知道做什么，开车还行，就让他跟着你混。”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玉溪来。

罗林这才抬眼看我，拿掉烟，吐出一阵烟雾。

他牙齿极黄，像是没刷过牙似的，整个人精瘦，赤着的胳膊隐隐显出肌肉线条。

“林哥。”

表哥用手肘推了推我，我喊道。

他点点头，眼睛眯着，眼角几条细纹，看不出心思。

伴随着他一声“自摸三家。”，他又正眼瞧了我一眼，眼睛里终于有了些变化。

“哟，他一来你就自摸三家。这个徒弟该你收。”

我本是一名从西藏退伍回来的兵，高中时和别人打架，高中都没念完就辍学了，家里人好不容易给我托了关系，让我顺利入伍当兵。

在西藏待了三年后退伍，拿了一笔退伍的钱，回来却发现与社会脱节。

就这样，我成了罗林的徒弟，他带着我跑川藏线。

进了公司后，我发现林哥人缘极好，每次都会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极大方地把身上的好烟散出去。

就连公司里的几个女人，每次看到他总是埋怨一番，说好久没碰面了。

林哥笑着掐她们屁股一把，然后说“你老公什么时候不在家我就什么时候来。”

公司的管理人员对我说，跟着罗林这个师傅，保证我挣大钱。

在进藏的前一天，林哥给我讲了许多注意事项，讲到末尾，他突然问我，“耍朋友了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来这次跑大车也是为了能和我女朋友月月早点结婚，她家里瞧不起我家穷，但是又拗不过她，只得同意，然后就是一大笔彩礼钱。

“就你手机屏幕上那个女的？”

我点点头，屏幕虽小，但是月月笑得眉眼弯弯，一看到她的照片，我就有了无数干劲。

“长得不错，你小子有福。有老子当年的风范。年纪轻轻就有女人了。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这是项吃苦的活儿，和你女朋友长期见不到面，你不怕你女朋友……”

“林哥，我女朋友才不是那样的人。”

林哥之前离过婚，听说他老婆就是因为他经常在外跑车，耐不住寂寞才出轨的，结果有一天被林哥捉奸在床。

我理解他作为过来人的劝告，但是我和月月在我当兵前就谈上了，这都几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林哥就此打住，只是笑了笑。

一开始的路是由我开的，路途平稳，并不需要考验什么技术。

林哥很放心，在车上和其他女人打着电话，我没算错的话，这才没多久的时间，他都接了五个女人的电话。

我问他电话费不贵吗？

他说贵，但是比花钱才能睡到的便宜。

终于没打电话了，他开始和我吹牛，说他这些年见识了多少东西，有一年大雪封路，差点没死在川藏线上。

当然，话题还是避免不了女人，他说干这一行的，身体累不说，成天紧绷着神经，压力大。

释放压力最好的方式就是睡女人。

还自豪地给我讲他睡了多少女人。

我也只是听听而已，月月第一次坐长途火车来西藏看我时，我们没忍住偷尝了禁果，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天羞涩的样子，以及少女娇嫩的肌肤。

我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林哥只是意味深长地笑，叹息：“年轻人呐。”

2

车子过了雅安后，路边停着一辆车，几个女人站在路边一脸着急挥手。

此时天都要黑了。

有其他车子路过，但是没有停下来。

我看着闭眼休息的林哥，不敢自作主张，怕耽误时间，也就没想停下来。

“停下来看看，她们车应该出事了。”

突然，林哥说道。

车子停在路边，林哥跳下去和她们打着招呼，是几个年龄三十左右的女人，皮肤保养不错，涂了口红，应该是化了妆。

“车子怎么了？”

“轮胎出了点问题，我们不会换。”

“有备胎吗？”

“有的。”

林哥几句话，就找了工具，我本想过去打个灯啥的，结果已经有一个女人给他打灯了。

约二十分钟左右，林哥一句“好了”，车子就被他修好了。

手电筒晃着下，那几个女人一脸崇拜。

我们在河边露了营，火堆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林哥说话幽默风趣，几个女人都看着他。

也有人问我，“小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很少接触女人，憋红了脸，闷不出半个字。

林哥解围道：“这孩子害羞呢。”

林哥似乎也不急着赶路了，说话的时候与一个女的一直眉来眼去。

她们干脆提议露营一晚上，正好地势地平，又在河边，林哥答应了。

几个女人睡在帐篷里，我和林哥睡车上。

气温有点低，半夜被冻醒，身旁没有看到林哥。

我起来解手，听到女人的喘息声，就在距离帐篷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林哥和昨晚上和他挤眉弄眼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我看呆了，一时愣在原地。

以及那种成熟女人的喘息声是和月月完全不同的，仅仅只是听着，都能让人心猿意马。

林哥发现了我，我顿时脸色一僵，赶紧回到车上睡觉。

3

第二天，我们和她们分开，继续进藏。

“昨晚你小子都看到了吧？”林哥问道。

我这个人老实，不擅长说谎，点了点头。

“你看，睡女人多简单，昨天我只需要暗示一下那个女人，半夜她就从帐篷里出来了。这就是我让你停车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原来林哥是有目的的。

不过，一想起昨天被林哥压在身下白花花的身体，即使在夜里也如同星星一样显眼，我就不由得咽口水，且一直在脑海里散不去。

“城里女人和藏族女人就是不一样，香香的，软软的。不过这样的好事我也没遇到过几次。藏族女人也有她们的好。”林哥接着说道。

等继续往西藏开了一段时间后，我才明白林哥话里的意思。

下午两三点，我们停车休息，在路边找了块空地坐着吃东西。

没过多久，一个藏区女人远远地向我们走来，并招着手。

“小刘，你要吗？”林哥一边吃着饼干，一手拿着水壶，问道。

“我吃饱了，林哥你吃。”我道。

林哥咧嘴笑了一下，“我问你要不要这个女人，谁问你还吃不吃了？”

我大惊，什么意思？

“昨天见你看得入神，别憋着，过了这个地方，又得赶好一段路。”

说话间，女人已经走到我们跟前了。

她脸蛋有着被风吹日晒的高原红，身材微微有点胖，更像是丰满，与老家那种干瘦的女孩是不一样的感觉。

“林哥，我这次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我女朋友结婚。”我干脆敞开了说，我也并不觉得他睡女人是多么没有三观的事，我尊重他。

同时，我也希望他尊重我。

林哥吃完最后一口饼干，大口灌了一口水，“你小子，不勉强你。”

接着，拉着女人的手，直奔不远处的草丛。

我居然还以为，他们会回女人的家里，或者某个地方。

不一会儿，女人的声音从草丛里传出来，亢奋，和昨晚上那个女人是有不同。

我有些尴尬地坐在原地，看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做着运动，伴随着激烈的声音，没有想法和反应是假的，毕竟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退伍回来后，和月月就只有过一次而已，就被送到货运公司来了。

关键是林哥虽然三十多了，体力却不错，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女人用着蹩脚的普通话催促他快一点，自己要受不住了。

等两人从草丛出来后，林哥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女人娇嗔着和他说了几句话，接过他从包里拿出的红票子后，离开了。

只是走路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你有机会可以试试藏区的女人，真的，体验感不同。”

这次，我神使鬼差地没有再次反驳，而是沉默着。

4

路上，我们“捡”了两个女人和我们同路，她们说要徒步进藏，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加上又快天黑，距离下一个县城有段距离，才让我们稍一段。

我看着两个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女人，不像是徒步进藏，但是林哥答应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林哥依旧发挥他健谈的优点，把两个女人逗得笑声不停。

没多久干脆中途停了车，林哥和一个女人换了位置，他坐到后面去，让女人坐我旁边来。

“我可是要收钱的，你知道进藏也挺花钱。”

“哥哥有的是钱，小意思。”

在我的震惊中，两个人在后面开始搞出了某种声音，女人似乎也没避讳着我们，孟浪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似乎是要死了似的。

“好好开车。”

林哥在这种时候也不忘抽空说我。

坐我旁边的女生一直没说话，些许羞涩，但是手却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满脑子都是林哥和女人搞在一起的画面，盘旋着，散不开。

我没有叫女人把手拿开。

到了县城，两个女人也跟着我们去了宾馆，林哥精力似乎用不完似的，也不管我，开好房就带着那个女的进了房间，留下我和另外一个女人。

我有些尴尬。

她反而直接拿过房卡，牵着我的手，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她笑着问道：“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像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我下意识反驳，“我不是。”

她笑了笑，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老道熟练的女人深谙男女之事的技巧，比起月月的羞涩和被动，她则带着我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是前所未有的新体验。

我仿佛在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一开始还会愧疚地想起月月那张羞涩的脸庞，后面完全抛之脑后，只记得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和她缠绵在一起在云端的感觉。

事后，女人躺在一旁，找我要了烟，双颊的红晕还没褪去，沙哑着道：“年轻就是好。”

我羞赧，和她进了宾馆两个小时里，就没有停下来过。

“明天继续跟着你们好不好？”她拉过我的手，丰满诱人的嘴唇一张一合，我点点头，默认了。

看了眼时间，愧疚和悔意猛然从心底窜了上来，我答应过月月，每天晚上九点前都要向她报一声平安。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我心里一阵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