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超为大权潼川退兵 熊系检讨川军保宁整编 刘湘就任川军前敌各军总司令
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純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20年7月初，杨森奉四川督军熊克武到潼川保驾，杨森带着郑夔旅、他的两个团及突击支队到达潼川。命令李子俊旅保障潼川到保宁(阆中)的通道安全，他带着卫队先进了潼川城。见到了熊克武，但懋辛。熊克武对杨森带兵来支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叫但懋辛，潼川城的防务委托给杨森。除张冲的警卫旅外，城内所有的兵力，由杨森指挥。所有的兵力，也就是川军第一师的第一旅。川军第一师的师直部队，杨森把各路侦察队报上来的情报看了一下，对如何对付吕超，心里有了底了。
李子俊报告上来的情况，抓住的滇军、陕军俘虏审问，得知他们弹药奇缺，一个兵不足十发子弹，从打死的滇军、陕军身上检查，确是如此，几乎只有枪中有几粒子弹，子弹袋是空的。审问才知，叶荃部入陕后，未得到一次补充，管金聚在陕西也是被追得到处跑，也未得到补充。叶荃的枪弹，还是老唐在下川东给他的补充。还有一个情况，陕军管金聚旅并非自愿入川，而是在叶荃的挟持下，扣下管金聚，以管金聚号令陕军，才进入四川的。而且还把陕军的家属，当地的一些百姓，押解进入四川。叶荃这是以人质来要挟这个陕军旅替他打仗。
陕军、云南兵，都不适应川西闷热的气候，病倒的不少！吕超带来的兵力中，有三旅一团、叶荃的两个梯团、陕军一个旅，但各部的战斗减员、非战斗减员相当大，能战兵力不足三分之二。
杨森一搞清楚。他明白，解潼川之围不算个事，击溃吕超也不算个事。能否趁机反攻成都？他发了一封电报给留在成都的张斯可，询问目前成都的情况。
作刘湘的首辅张斯可还在成都，为了安全，离开了刘湘公馆。在南门外事先密购了一处大宅院，平常也就是一处以山货、南货商行转运站的面目出现。这是早有准备的。张斯可在成都，有一支情报队，也就是便衣队。刘公馆有一支警卫连，现在，全部转移住在这里，凤皇山老兵营留有一个加强营，秘密守护山洞里军械，刘公馆只留下几个看门的。
张斯可马上给杨森回电，成都城内有卢斯缔、石青阳的两个纵队，但其实共有三千余人枪，吕超第五师的一个第九旅五千余人枪,，邓锡候的一个旅，及川军第三师的师直部队，但邓部及第三师的师直部队，邓可掌控，属熊克武安在成都的钉子。成都卫戍司令名义上是第三师师长向传义，实际掌在邓手里。
向传义的第三师直属队，熊督下令邓锡候旅留驻成都，维持成都秩序。特别是要制裁卢师缔、石青阳的军队在成都抢刼，如有此行为，立即包围歼灭。邓锡候旅目前有这个实力，两个补充团补充给他，加上临走前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剩下的二十几门川造迫击炮也给了他，邓锡候编成了三个大团及若干直属队，兵力已达七千余人。而第三师直属队的几个团长、营长，明面上没有造向传义的反。实际上向传义也指挥不动了。骑兵团(实际是步兵为主，有百余匹马)、炮兵营、工兵营、辎重营几个营团长是老五师的军官，内心拥熊，对向传义“首鼠两端”都有微词，暗中已倒向了邓锡候。
熊督离开成都前，也对向传义有交待。熊不免强向传义必须跟着熊督撤退。要留在成都也行，成都的秩序向传义必须负责，把邓锡候旅留下，就是这个目的。
张斯可回电认为，杨森要攻入成都，向传义、邓锡候不会抵抗，邓部还会服从杨森指挥，此事他与邓私下有约定，只要川军反攻，邓还会做内应。
赵又新部驻扎成都城外的龙泉山上，其兵力超过了两个旅。张斯可并向杨森标出了滇、川军各部驻地地图。张斯可这个情报可真是做得细。
成都市面上还算平静。卢师缔、石青阳的三千土匪兵入成都，因向传义出面，先打了招呼，因向传义与这两人都属实业团派，卢、石二人也要树立一下形象，严令这两部人马不得惊扰市面。邓锡候的治安巡逻队，遍布成都大街小巷，还有成都街团协助。这些土匪兵们，想发财也不敢了。成都市面平静，各种店铺、茶馆酒肆照常营业，向传义也算给成都，做了一件大好事。
杨森计算了一下兵力，自己这点兵力不足以能占住成都。打下成都没有问题，因为川滇联军在成都并未形成防线，但守住成都，显然是力量不足。当然，如果能得到刘成勋、陈洪范的支持，拖住一部分滇军，还是有可能的。算了，川军的指挥体系不解决好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但潼川城下的吕超、叶荃部，必须要给与重创！
“国模，把第一师的山炮，全交给我，你带第一旅两个团，从正面反击。”陈国模也是速成系的毕业生。刚从第二团团长升任第一师第一旅的代理旅长。陈国模与杨森一样，是老同盟会员，也是在辛亥后，四川同盟会要求同盟会的军校生，到第五师来任职，他就是那时来到熊系的第五师，担任营长，一直是在熊克武部任职。吕超还曾是他的顶头上司。不过，他对吕超指挥打仗，不敢恭维。
“子惠，听你的。吕超也太过分了。该给他点苦头吃了。”
“击溃他，这没问题。这一次，我要让他尝尝兵败如山倒的味道。能活捉吕超，当然更好。”
“活捉吕超”？杨森的心真大哟！几个将领呆呆地看着杨森，都说杨子惠狂傲，看来还真不假。
“玉如，你的团全体、并带突击支队一半的兵力，加第六师一个团，从右翼出击。袁国顺，你的团全体、并带突击支队一半的兵力，加第六师的一个团，从左翼出击。郑夔，带你剩下的一个团、旅直属队，李子俊再拨给你四个营，绕到吕超后路，找一处地方设伏。伏击吕超的败兵。各部的山炮，全部给我留下。郑夔部，立即出发。各部做好准备，明日天亮，即开始反击。”
由于天气炎热，吕超部在白天，停止了攻城。确实，滇军、陕军，不适应这种湿热的气候。川军问题不大。但顶住大太阳冲锋，同样受不了。再说，设伏的支队被击溃，补充无望。要攻城，也要有本钱啊！吕超要成都接济械弹，并要求第五师的一个旅增援，还要求赵又新派兵增援。彻底击垮熊克武，只有这样，他的川军总司令，四川督军的位子，才能坐得稳。
吕超要的补给，没有运到。他的张参谋长只是派了一个骑兵通信排，给他送来一封信，信中说，军械仓库已被搬空，造币厂的钱一分没有，后勤被服仓库同样是什么也没有。只是送来了一批解暑药中草药。吕超一看，熊克武真是可恶，做得太绝了，他又中了熊克武的“道”了。
没有枪弹补充，没有军饷，这个仗，还怎么打？吕超皱着眉头，那个愁的！看来，与熊克武斗，他是太“嫩”了点啊！
叶荃更愁！黔军、陕军，不习惯这种湿热的气候，病倒的不少。叶荃愿意再次入川，还是为了发大财。可是，从平武入川，到广汉前线，除了粮草保证了供给、吕超给了他五万银元外，还补充了他十万发川造子弹。在广汉前线，消耗了一大半，追到潼川，子弹所剩无几了。刼道不成功，反而损兵折将。现在，成都方向又送不来补给，这个仗，怎么打哟！
云南王唐继尧对叶荃部，就从来没当过嫡系对待，叶荃也不是老唐的嫡系。叶荃出身北洋新军。前清时岑春煊赴任川督，因叶是云南人，岑春煊带了几个北洋新军军官入川，后在川军十七镇中任标统(团长)，辛亥时抢占嘉定未果，叶部在嘉定就地溃散，叶荃带亲信回滇，加入滇军。老唐叫他援陕，又不补给、让他自生自灭。上一次援陕，时任南方广东政府元帅之一的岑春煊，要不是看在是前清时老部下的面子上，拨了五万银元，真正到手的，不到二万银元。
进入陕西二年，叶荃部是第一次发饷，那个寒酸，真是难以言表！就用这点开拔费，才能进入四川。好日子没过几天，老唐又要他再次入陕。这一次，他是要足了条件。械弹、开拔费、新兵补充，一样也不能少，少了他不去。老唐只好滿足他的要求，但留下了田宗谷梯团，也就给他编了两个梯团，五千余人枪，给了个滇军第五军的番号。但他一入陕西，老唐的供应就中断了，他在陕西艰难地维持。其实，也怪不了老唐。云南一个穷省，要养这么多军队，他养得起吗？只有让军队在外省自己找食吃了。
叶荃一听补给没有，火冒三丈。找到吕超。“汉群，我不陪你了，我得撤了。枪弹没有，钱没有。我的兵病倒的又多。我看，这个仗，不要打了。”
“相石兄(叶荃字相石)，再等一下，赵军长、顾军长已到成都，他们会有办法的。再说，他们还要派军队来。”
“他们派不派兵来，是他们的事。我是不能陪在这里了。再等几天，我的兵都病死完了。汉群，对不起了，天一黑，天气凉快下来，我就向成都开拔。你走不走，是你的事。”
吕超知道劝不住叶荃。叶荃走了，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再说，成都占领了，他还要去主持大计，就任川军总司令、四川督军。他在这里，大权旁落，卢师缔、石青阳篡夺了他的权，就更不是个事了！撤吧，反正目前械弹也缺乏。还是撤吧。至于熊克武的事，以后再说吧。
到了晚上，吕超、叶荃偷偷撤退。监视他们的侦察队，立即飞报回城。杨森知道了，眼睛转了几下。叹了一口气，“算了，让他们走吧。”
“不对哟，郑夔设下了埋伏、吕超兵多，怕要吃亏哟。”董玉如说。
“你说怎么办，追上去，打一场混战？这种夜战我们不一定能捡到便宜，他们人多。近战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向郑夔发电，要他撤出伏击地，让开大路，明天把队伍带回来。”
“就这样让吕超溜了，不划算！”
“算了吧，三个半天，总有个半天，他跑不脱的。再说，现在我们把吕超打趴了，卢师蒂、石青阳更不是个东西，恐怕把四川全卖了！吕超相对来说，对四川主权，不会随便拱手相送的。”
“你怎么知道？”董玉如不信杨森说的。
“原因我就不说了。你要不信，我们会看到的。”杨森与吕超共过事，吕超遇事优柔寡断，就以“倒熊”一事来说，反反复复，难以决断。对于滇黔祸川，吕超也是深恶痛绝。倒熊，并非是要顺应什么“大势”，而是为了自己上位！他要掌四川大权，一省大权有什么，无非是军、民、财权！把大权拱手相送，当个儿皇帝，他会愿意吗？吕超并不是如卢师缔、石青阳、黄复生类那样对“革命”的狂热的分子！他绝不会把四川大权恭手相让的。
还有实业团头目、四川省长杨沧白，也不愿亲手出卖四川主权。杨沧白对把川省财权、政务权交孙先生派来的人，也曾在背后作梗。当年重庆联军会议上，云南王唐继尧要他交财权，他也是躲！倒熊，并非杨沧白的本意，熊督在省长权限的行政上，并没有难为他，给足了他的面子，相处还算融洽。他倒熊，主要受实业团精神领袖、当时的广东政府秘书长谢持以孙先生为幌子煽动、挟持，才被拖上套的。这些杨森都知道。吕、杨暂摄川政，比卢师缔、石青阳要好得多。
再说，杨沦白、吕超要标榜民主宪政，他还要受到议会的制约。杨森认为，吕超上位，吕、杨主政，在川权上，不会走得太远。搞不好又是一场新的唐吕斗！
因此，暂时放吕超一马，不失是个恰当的举措。
杨森把吕超已退兵之事发电报给熊克武，并请示下一步行动。熊克武回电，由杨森部暂时留守三台县。川军第一旅开到保宁。杨森的械弹补充，在潼川的未启运械弹中拨给。杨森提出，给他留一个炮兵营下来，并补充炮弹。熊克武照办，又加拨了三十门川造迫击炮给杨森。杨森命令王赞绪，把在顺庆的二个团连同四个补充团全部开过来。第六师的郑夔旅，暂不返回原防，留驻三台县。并向刘湘提出要求，李子俊独立旅，暂时划归他指挥。刘湘也照准。这样，杨森在三台县的军队，实力并没有减弱，反而还有增强。
刘湘的各个旅，顺利撤到了巴中，除了萧常德旅叛变外，其余各个旅都安全进入巴中。刘湘这次兵力的损失，算不上多大。因为有民团后备队，随时可以补充。军火损失也不大。因为他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在各县都有军火，还好，撤退时都运出来了。现在缺的是什么？钱！一打仗，川江航道失去，地盘没有了。战火一开，处处要钱，刘湘手里缺钱了！熊克武退到了保宁，还未安顿好，这个月的维持费也没有发，军队要吃、要喝、伤兵要用药！刘湘缺钱呀！
刘湘已向熊克武发电，要求补发军费。熊克武还未回电，刘湘正在发愁。他的军队除杨森部外又新扩编了郭汝栋旅、李干旅、李子俊旅，萧常德旅叛变，还有八个旅，还加上师部的文职人员，几万人，要吃要喝。初到巴中，对地方强征，也不合适。巴中这个穷地方，油水也不大。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司令部外一阵骚动，人吼马叫的。刘湘出来一看，上百匹骡马已进入司令部的大院子，还有一队兵。副官报告，是潘文华潘旅长叫他的卫队营长，押了一批物资来，要面交刘师长。刘湘叫卫队营长进来。卫队营长见了刘湘，立正，甩了一个五百。“潘旅长命令我把这二百驮东西，面交刘师长。”
刘湘接过礼单一看，第一项就是银元多少万元，银子多少万两。还有西药、纱布、云南白药一长串，西药都是黄胺之类的战伤用药。刘湘看到这个礼单，两眼都潮湿了。
“副官，叫军需处长来接收这批东西。好好招待来的弟兄们。”
刘湘只知道潘文华做生意发了大财，没想到了手里有这么多钱！那时，有银元以元计、也有银子以“两”计，这两种钱的计量还在混用。一直到“法币”发行时，才废除“两”。银子以重量计，一两银子，相当于一点三个银元的价值。银两，那时还是硬通货！
潘文华雪中送炭，解了刘湘的燃眉之急。潘文华另付一封信，表示他的部队，交给刘湘指挥。刘湘那个高兴呀，恨不得马上见到潘文华，两人在一起叙叙旧。
刘湘下令，要潘文华的卫队营长带封信回去，叫潘文华立即来巴中见他。投桃报李，他也要给潘文华部补充一批重装备、换装一批德式枪械。
此时，撤到川北保宁、巴中一带的川军，有但懋辛的第一师、还有余际唐的第六师、张冲的警卫旅。刘湘的第二师、加上杨森的第三混成旅。邓锡候旅并未一同撤到川北，而是留在了成都。熊克武把卫戍之责交给向传义，要向传义向吕超交待。熊克武要邓锡候旅留下，因为向传义手里无兵，无法维持成都市面秩序。。令邓锡候旅留在向传义的第三师。但刘斌旅的何光烈团，不听招呼，打出了拥护熊克武的旗号，挟着第三师第六旅的部分直属队，奔向川北，投奔熊克武去了。
熊克武通知在川北的各部长官到保宁开会，商定下一步该怎样办。熊克武与但懋辛商议，现在是用人之际，要想把新旧川军团结在一起，只有用升官，钱，才能使这些军官死心塌地跟着你。
刘湘、杨森、余际唐等各部长官都到了。保宁这个地方，一色的木板房、古色古香的。这里一直未遭到战火毁坏。在川内，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各部长官没有心思来旅游。一个个心情沉重，走进县衙门的内堂。熊克武在这里招集各部开会。
熊克武把开场白一说完，但懋辛说，“仗打成这样，我们也该检讨一下了。川军并不弱，为什么还败了啊？”
“七爷子八条心，这个仗，没法打。”杨森嘴快，先说了出来。
“是有这个原因。杨子惠，你就点出来，我们听听。”
“川东有浦澄指挥，还算统一。川西有但师长坐阵，也还算统一。唯有川南战场，各自为战，才使川南战场失败，滇军才能集结十一个旅的兵力，会攻川南。使战事急转。战场被打开缺口，还是要怪刘成勋老前辈，不该擅自从内江撤出。这是其一。其二是，陈洪范前辈只图自保，放弃岷江左岸，失去了歼灭滇军一个旅的机会。其三是刘成勋老前辈，不应当放弃自留井。当然，萧常德没有及时追歼顾品珍的三个团，是我的失误，也促使了刘成勋放弃自流井。这就是因为，川南战场没有统一指挥，而造成了连锁反应。”杨森并非只指责别人，自已的错也要认。
“就是，刘文辉部所做的努力，虽然搬回了局部战局，但刘水哥撤退已不可逆转，战场迅速崩塌！”刘湘也附和，不忘趁机“抬高”一下幺爸刘文辉的作战能力。对刘水哥的作为，他内心确是有点瞧不起。
“这个事嘛，怪我。”熊克武主动揽责。他是怕将领间相互报怨，人心更不齐啊！“川南战场，我应当想到，指定一个总指挥的。”
“川南战场，但师长中路指挥、刘成勋是南路指挥、陈洪范是西路指挥。其实都是一个战场。如果但师长任川南总指挥，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事情过去了，我看，我们现有的军队，应当整编了。”刘湘说。
“现在，不知四师、八师的情形怎样？有电报来吗？”杨森问。
“有。他们两师联手，力保嘉定、雅安地区不失。他们有十一个旅，收缩在一起。但愿他们能自保啊。”
“他们两老表保自己的地盘，应当是尽心尽力的。不过，刘水哥老前辈放不放‘水’，就难说了。”杨森说，看来，杨森对刘成勋是成见相当大，这可不利于今后合作啊！
“杨子惠，二次革命时，当年在泸州，我失误，你骂我，我肚量大，不与你计较。刘成勋可是武备前辈，你们速成系的老师，你可不能当面损他哟！”余际唐说。
“哎，这个刘水哥前辈，哪个给他取的外号啊？真是取绝了胆的！什么事都敢放水！说得不好听，要不是他放弃内江，浦澄不得不派我从重庆返回内江，如果不返回，重庆城说不定都攻破了。一处失误，处处被动啊！”
“算了。这事就不要扯了。为了统一指挥，我们还是说一下整编的事吧。恕刚，你说。”熊克武发现这样检讨下去，对团结不利。有些事，私下再说。
“我与態督议了一下，初步整编方案这样，各位看行不行。”但懋辛说，看了一下各位。“新旧川军拟整编为三个军。我领第一军、刘浦澄领第二军、刘成勋领第三军。各位认为可否？”
“这没有问题。各军下面怎样编制？”刘湘问。这种事情，杨森不好插嘴，他的地位还不够。
“第一军辖第一师、第六师、第七师、张冲旅、刘明昭旅、何光烈旅(何光烈投熊后升为旅长)。第二军辖第二师，杨森部，杨森升为第九师师长。原第二师的部队多，可自行编师，师旅长报督署任命，第三军辖第四师、第八师，也可视情扩编师，同样报督署，并统一番号。”
“要得。如何扩编，我们自己商定。”
“另外，为了三军统一指挥。刘浦澄任川军总司令，并任前敌总司令。浦澄可立即组建前敌总司令部，以利今后的战争。”
熊克武看来，还是说话算话的。川军总司令给了刘湘，他当然高兴。在场的各位，都向刘湘祝贺。
“湘何德何能，担此大任？都是熊督提携的。湘肝脑涂地，也要为川人治川，驱逐滇黔竭尽全力。还望各位同仁抽活(抽活，意即支持)！”
这次川军整编，刘湘似获利最大。他这个川军总司令，相当于前敌总指挥，熊克武并没有把财政权、督军的权交给他。熊克武现在交权，也不合适。刘湘还要是利用熊克武这面大旗来号召各军。刘湘还是知道进退的。
熊克武决定，按整编后的川军，发给军费。撤到川北的刘湘部，经费不成问题了。而且熊克武按战时拨付，钱当然比平时的多一倍。熊克武哪里来这么多钱？一是这两年多的税收赢余，因上缴中央政府的没缴，二是造币厂拼命铸造银元，赢利很大，现在他手里现银都有四千余万元，而且还控制了川北盐务署，足以支撑这场战争。
刘湘想的更远，经费暂时有了，武器装备消耗补充怎么办？兵工厂没有了！大半个四川都在滇黔控制之下，外购运输通道怎么办？
还有，与北京政府的关系怎样处？要驱逐滇黔，只有南方几省的道义支持远远不够。想获得实际支持，还得与北京政府联络。刘湘想到这些，立刻向张斯可发了一封电报，要张斯可把成都的事情安排好，立即秘密到北京，担任刘湘的驻京代表，向段祺瑞总理输诚。并把刚回川的乔毅夫，同张斯可一同出川，先到北京，打通关节后，乔仍住汉口，负责军需采购运输。
刘湘想，应当私下与熊督谈一下了。为了驱逐滇黔出川，应当团结所有的川军，包括在陝南的刘存厚部，邀请刘存厚部入川，“共驱滇黔”，这才是要急办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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