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高铁三连霸座还朝我吐唾沫,我拍照取证后她装病,结果省医院院长一句话让她全家哭晕
......
高铁上,我刚找到座位,就被一个横躺在三连座的老太来了个精神暴击。
她脱鞋翘脚,异味冲天,还理直气壮:“我先躺就是我的!”
工作了一整天,连夜赶车出差的我,只想在路上眯一觉。
还是妥协换到两排后的位置,可谁知我刚闭眼,霸座老太又开外放炫耀骂跑我的“战功”。
忍无可忍我举手机拍摄,她竟冲我脸上啐了一口,突然“心脏病发”捂胸倒地。
刚到省医院,刚才还嚣张的老太和她的家属,彻底傻眼了。
1
为了给一个异地罕见病患者做当面会诊,我买了连夜经停的高铁票。
现在唯一的需求就是在高铁上眯一会儿,哪怕只有半小时。
可我刚找到自己的座位,就被眼前的景象来了个精神暴击。
一个目测六十出头的老太,一个人横躺在整整一排三个座位上。
脱了鞋,翘着脚,在空中摇摇晃晃,恨不得搭在邻排的椅背上。
附近座位的空气,都混合着汗臭和不明臭味儿,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强忍着反胃,亮出手机上的电子车票。
「您好,这是我的座位12A,麻烦您让一下。」
老太掀开眼皮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嫌弃,好像我打扰了她享受豪华包间。
「嚷嚷什么?我先躺就是我的!边上那么多空位你不会坐?」
「高铁是对号入座的,麻烦您起来。」
「对什么号?入什么座?」。
她猛地坐起来,韭菜盒子味的唾沫星子,几乎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年纪大,腿脚不好,躺一会儿怎么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她这一嗓子,堪比急诊室的警报,瞬间把半个车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一个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壮汉立刻凑过来,一把把我拽了个趔趄。
「我姨跟你好好说话,你什么态度啊?听不懂人话是么?!」
还我什么态度?我差点气笑。
我无奈叫来列车员。
可那年轻姑娘,一看这阵仗,脸上写满了「我太难了」。
她小声对我说:「先生,这位阿姨……有残疾证,年纪也大了。前一站就闹过一次,我们也是怕她在车上一激动,再出点什么事……,实在不敢硬来。要不,我帮您找个其他空位?」
我看着她眼里的为难,又看看那老太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嚣张,还有壮汉家属虎视眈眈的眼神……
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脑子里还想着等下要看的病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我换。」
列车员如释重负,赶紧带我到两排后,仅剩的一个空位。
我瘫坐下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只想赶紧睡过去,换取片刻安宁。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人类的多样性。
我刚合上眼还没两分钟,前排那极具穿透力的手机铃声声就炸响了。
是那种最洗脑的短视频神曲,半个车厢的人都跟着一激灵。
紧接着,老太扯着嗓门,开始和人视频通话:
「喂?哎呦我跟你说,刚才有个不开眼的小年轻,非要跟我抢座位!让我给骂跑了!」
「可不嘛!出门在外就得厉害点,不然谁都欺负你!」
整个车厢都回荡着她炫耀「战功」的噪音。
有乘客不满地看过去,但在壮汉家属的眼神杀之下,又悻悻地缩回头。
为了隔音,我用外套蒙着头,可那声音像锥子一样往耳朵里钻。
连续工作的疲惫、被霸座的憋屈、此刻无法休息的烦躁,像三昧真火在我心里烧。
我攥紧的拳头颤抖了许久,又松开。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但也不应该是某些人肆意妄为的通行证。
我是医生,能救死扶伤,却治不了这种「社会巨婴」。
就在我理智的弦快要绷断时,聒噪的声音突然停了。
不是老太良心发现,而是我清晰地听到她对着手机说:「行了不说了,列车员又过来了,估计是那小子不服气找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一刻,我猛地睁开眼。
到要看看她作的什么妖。
2
列车员上前礼貌低语,老太家长里短的八卦声戛然而止。
我重新蒙上外套,准备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安宁,赶紧入梦。
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
安静的气氛还没持续三十秒,一个尖锐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一样炸响,直冲我的座位而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懵了一秒,刚拉下外套,就看到那老太隔着一排座椅靠背,一双鹰爪般的手差点揪到我领子上。
「你瞎嚷嚷什么?」我皱紧眉头。
这时,列车员小姑娘急匆匆赶过来,一脸尴尬地拦在中间。
「阿姨,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凭什么好好说!」
老太跳着脚,唾沫横飞,「是不是他投诉的,嫌我吵?啊?我刚才就说他看我不顺眼!现在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挺大的老爷们,敢做还不敢承认!」
列车员努力维持着职业素养:「阿姨,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是哪位旅客反映的。但为了大家都能休息,请您稍微控制一下音量……」
「我控制什么音量!我这么大年纪,说句话都不行了?」
老太根本不听解释,直接把矛头死死对准我,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说来就来,演技吊打不少流量明星。
「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这小年轻就会欺负我这老太婆啊!抢我的座位不算,现在连话都不让我说了,简直是要逼死人啊!」
壮汉家属立刻指着我的鼻子,配合着搭腔: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什么人啊!从刚才上车就不让人消停!」
「就为个座位,没完没了,还要投诉我姨!」
「告诉你!我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去……这神剧情,合着一家子戏精,完美配合即兴开麦,没一个掉链子的。
我什么都没干,一口从天而降的黑锅,就这么结结实实砸我脑袋上了。
「不是我投诉的。」
我想淡然处理,但我的声音瞬间被壮汉家属给淹没。
「还不承认!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就你事多!嫌吵你别做高铁啊!」
周围的乘客被彻底吵醒了。
他们不关心真相,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消停。
于是,舆论开始失控。
「哎呀,小伙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半夜的。」
「就是,都忍一忍不就完了吗?非要闹得大家都不能睡。」
「不都有座位坐下了吗,非得不依不饶的,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一时间,我反成了众矢之的。
四周或抱怨或指责的目光,像细密的针,生生把我扎成了刺猬。
列车员站在中间,左右为难,显然处理不了这种泼妇骂街的阵仗。
看来现场讨伐,远比「网暴」更让人窒息。
老太看到这场面,更加得意,挑衅地瞪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更难听的话,什么「丧良心」「有娘生没娘教」都出来了。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心底窜起来。行,你们要玩是吧?
我不打算再解释一个字。
毕竟跟傻X吵架,只会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水平。
然后他们还会用丰富的实战经验,再来打败你。
我慢慢坐直身体,不再试图躲避那些目光,反而冷静地扫视了一圈车厢。
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慌不忙,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
将镜头稳稳地对准了还在哭天抢地、表演欲过剩的老太,和她那个气势汹汹的家属。
老太的干嚎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3
我的镜头环绕四周,刚才还乌烟瘴气的车厢,好似被瞬间按下静音键。
那些抱怨的、指责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镜头中央的老太。
「不是要评理吗?那就让全网网友一起评评,看究竟是谁在撒泼?谁在寻衅滋事?」
老太那张涕泪横飞的脸,一下僵住了。
那个壮汉家属,一边忙不迭遮脸,一边想抢我手机。
我赶忙后撤,「别动我啊!你不会不知道,吵架演变为肢体冲突,是要负法律责任吧?」
我顺势举起自己的车票:12A。
「大家看看,我现在坐的是哪里?真的是我刚上车就没事找事吗?」
这话是说给所有看热闹的人听的。
车厢众人的沉默,有时候就是最明显的倒戈。
老太的脸,从僵住变成涨红,又从涨红变成铁青。
她这辈子估计都没受过这种「待遇」,被镜头像照妖镜一样钉在原地。
只剩下被戳破伪装后的恼羞成怒。
「我让你拍!还和我讲法,你拍我就是侵犯我肖像权了知道吗!」
她彻底疯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是冲向我手机,而是直接朝我脸上啐了一口!
黏腻、腥臭的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那一刻……,我脑子嗡的一声。
极致的恶心和愤怒,瞬间突破了我的阈值!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侮辱!
没等我回过神来,这老泼妇凭借与她年龄不符的敏捷,跳起来就去够我放在行李架上的公文包!
「不给我手机!我看你能护着哪个!」
争夺间,我的公文包脱手掉落。
「哗啦!」
包里的病历资料、听诊器、几本厚重的医学专著,还有那张蓝色的医院工作证……散落满地。
老太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工作证,像发现了终极武器,笑声尖利。
「大家快看啊!原来是个小医生!」
老太挥舞着我的工作证,面目狰狞。
「姓曲的,这回你摊上事了!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省医院的大领导!」
「我说你怎么上来就和我过不去呢,合着你们是同行啊,一定是你嫉妒我儿子年少有为,才处处找我麻烦!」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你信不信,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到没想过,这老太的脑回路能九曲十八弯,直接给我定性成「职场报复」。
我嫉妒她儿子?
我连她儿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然而,更绝的还在后面。
老太骂完,像是被自己编造的剧情气到,猛地后退两步,捂住胸口,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哎呦……哎呦喂……我的心脏……气死我了……不行了……」
说完,她直接往过道地上一瘫,双眼紧闭,四肢开始微微抽搐。
「大姨!大姨你怎么了!」
壮汉家属立刻扑上去,演技浮夸地哭喊起来。
「杀人了!医生杀人了!这个人把我姨气出心脏病了!快叫救护车啊!出人命了!」
局面瞬间从「民事纠纷」升级为「危重病发病现场」。
车厢里彻底炸锅。
有人惊呼,有人躲闪,有人赶紧录视频。
列车员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打开列车广播问有没有医生在车上。
医生?我不就是么!
我脸上还挂着她的唾沫,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老太和哭天抢地的家属。
恶心,荒谬,还有一丝冰冷的后怕。
如果我不是医生,如果我没有证据,今天这口「逼死老人」的黑锅,我背定了!
就连职业生涯,都可能就此断送!
但她想用「心脏病」讹我,可没那么容易。
4
我抹掉脸上的唾沫,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那个「生命垂危」的老太。
壮汉家属赶紧拦住我,生怕我过来趁人之危。
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知道我是医生,还要拦着我救人吗?让开!」
我蹲下身,不是去扶她,而是像在急诊室面对任何一名主诉「胸痛」的患者一样,进入了工作状态。
「哪里痛?指给我看看。」
老太闭着眼,胡乱地指着胸口:「哎呦……这,还有这,全都痛……还喘不上气……」
「左胸还是右胸?是针扎一样痛,还是压着喘气的闷痛?」
我一边问,一边观察。
老太被我专业的问诊打得有点懵,继续支吾着:「都、都痛……你听不懂吗?!……哎呦,见死不救,还问东问西,你是不是真大夫啊!……哎呦,这人是庸医!要治死人了……哎呦……」
我抬起头,无视家属的哭嚎,用足以让车厢后半部分都听清的音量,冷静与列车员沟通。
「目前自主意识清晰,颈动脉搏动有力。」
「但患者年龄大,主诉明确,虽然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心脑血管疾病瞬息万变,必须按最坏打算,做万全准备。」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大声宣布我的专业判断,让每个字都能砸进在场者的耳朵里:
【患者必须立即下车,送往最近的有介入条件的医院。请列车长立刻联系前方车站调度,呼叫120救护车直接上站台等候。同时,列车需要为生命让路,做好临时停车的准备。】
这话一出,车厢里立刻炸锅。
「什么?要停车?」
「这老太太是真病,还是装的啊!你们吵架别影响我们好不好!」
「就是!凭什么耽误整个列车的人!我还得赶飞机呢!」
列车员脸色煞白。
那外甥也慌了神。
就在这时,老太竟自己「虚弱」地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按下免提,哭嚎起来。
「儿啊!妈不行了!……他们非要逼我去什么小破医院!我要去,也得去你们省医院检查和治疗!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一个沉稳又带着官威的男声传来。
「妈,别急。哪位医生在现场?电话给他。」
壮汉家属拿过老太的手机塞给我,眼神挑衅。
「你好,我是在场的医生,我姓曲。」
对方语气瞬间充满居高临下的审视。
「曲医生?我是省医院副主任。你仅凭初步判断就要求列车紧急停靠,送往不确定能否救治的医院,是否太草率?这其中的责任和对公共秩序的干扰,你承担得起吗?」
果然虎母无犬子,他三言两语,就把「草率」和「干扰秩序」的帽子扣了过来。
我对着话筒,语气平静却寸步不让。
「副主任,您应该清楚,患者年纪大了,又主述胸痛,我的处置符合急救原则。」
「况且是规避责任重要,还是患者的‘潜在生命风险’重要?一旦出现意外,你我怕是都不愿看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再开口已带怒意。
「好!我会亲自随120出院前!希望你的判断足够专业!」
电话被狠狠挂断。
列车在怨声载道中缓缓停靠。
120救护车的鸣笛刺耳。
紧跟在急救人员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正是电话里那位副主任。
5
救护车一路狂奔,老太躺在担架上,呻吟得愈发「情真意切」,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那个壮汉家属,此刻更像是个尽职的场务,一边帮他「重病」的大姨擦根本不存在的虚汗,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告诉你,这次所有费用全都由你承担!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没完!」
副主任一边说,一边一脸凝重地操作着随车的便携式心电监护仪。
我瞥见屏幕上显示:【心率98次/分,血压142/96mmHg。】
副主任抬眼瞥我,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曲医生,这就是你判断的‘必须紧急送医’的生命危险?」
监护仪上显示的数据,对于一个刚经历巨大刺激的「心脏病突发」患者来说,确实是正常得离谱。
不过也和我最初的诊断一致,老太只是在装病。
但这恰恰也是我最担心的。
老年人,谁没点高血压异常、心律不齐的毛病?
但这些慢性病数据,根本无法区分是刚发生的,还是陈年旧疾。
全套检查做下来,费用是天价,最后查出点无关紧要的老毛病,但责任全扣我头上。
「您母亲生命体征平稳,难道不是好事吗?」
「不过现在还无法排除急性冠脉综合征等风险,心电图和心肌酶谱是基础检查。」
我维持着专业口径,心里却绷紧了一根弦。
我明知有坑,只能迎难而上了。
这位副主任继续给我算账:
「根据流程,入院后需要完成冠脉CTA、心脏彩超、24小时动态心电图,如果指标异常,甚至需要做加强CT冠脉造影!」
「这一套下来,费用你自己清楚!如果最终检查结果证明是你小题大做……,不仅这些费用,还有对我母亲造成的精神损害,你必须全额赔偿!」
壮汉家属也在一旁帮腔:「对!这些都得你出钱!不仅得赔我姨精神损失费!还要公开给我们道歉!」
我仿佛能看到天价账单,和漫长的医疗纠纷在向我招手。
我甚至能感觉到,院前护士投来的同情目光。
「该做的检查一样不会少,这是对患者负责。」
「但如果最终证明,有人利用医疗规则,和公共资源进行敲诈勒索,我也一定会追究到底。」
「救护车内有监控,列车车厢有录像,孰是孰非,法律自有公断。」
这位副主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随即被更深的阴鸷取代。
他正要开口,救护车一个急刹,停住了。
省医院到了。
车门哗啦一声打开,明亮的急诊灯光涌了进来。
几名急诊护士已准备好平车,在门口等候。
「直接送抢救室!开通绿色通道!」
副主任率先跳下车,威严地指挥,俨然是这里的主人。
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曲医生,请吧,一起见证你的‘专业判断’。」
我被那壮汉家属推搡着下了车。
就在穿过急诊大厅混乱的人群时,我的手机骤然响起。
正是省医院章院长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