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1966年9月,冈村宁次在东京去世,临终前他说过一句话:“唯独湖南人让我心有余悸

1966年9月,冈村宁次在东京去世,临终前他说过一句话:“唯独湖南人让我心有余悸。”这个侵华战犯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位刚接任日军第11军司令官的中将,带着10万精锐和机械化装备扑向长沙,却在湘北丘陵撞上了硬钉子。 中国守军不是传统的阵地防御,而是把散兵坑挖到日军炮火覆盖区,士兵绑着炸药包往坦克履带下滚——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习惯“火力碾压”的日军第一次尝到血肉长城的滋味。 更让冈村不安的是,占领区的夜晚从无安宁:白天还在维持的村庄,入夜就变成袭击据点,老百姓拆桥断路、传递情报,连田间老农都可能突然摸出匕首。 他在日记里承认:“这里的农民比支那正规军更难缠。” 真正让他领教湖南韧性的,是薛岳的“天炉战法”。第三次长沙会战时,日军沿着新墙河、汨罗江、捞刀河一路推进,却发现每寸土地都在燃烧。 地方武装把稻田变成泥潭,游击队在山林里昼夜袭扰,正规军边打边撤,把10万日军引进预设的“熔炉”——长沙城郊的丘陵地带。 1942年1月,当日军精疲力竭攻入长沙城,等待他们的是岳麓山重炮的覆盖和外围30个师的反包围。此战日军伤亡5.6万人,创太平洋战争初期盟军最大胜利,冈村宁次的“一周占领长沙”沦为笑柄。 常德会战的巷战让他更感绝望,1943年11月,日军3个师团围攻常德,守城的74军57师8000人战至只剩83人,每个炊事员都扛着大刀上了前线。 城破前,师长余程万发电报:“弹尽,援绝,人无,城已破。职率副师长、指挥官、师附、政治部主任、参谋主任等固守中央银行,各团长划分区域,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这种玉石俱焚的决心,让冈村在战报中罕见使用“悲壮”一词。 最刺痛他的是衡阳保卫战,1944年,1.7万中国守军在孤城对抗11万日军47天,创造6.4:1的伤亡比。 日军每前进一步都要踩着尸体,毒气、火攻、斩首战术用尽,守军连文书、马夫都编入敢死队。 城破后,冈村走进废墟,看到16岁报务员卢庆贻的最后电文:“此电恐系最后一电,来生再见。”这种明知必死仍战至最后的韧性,彻底击溃了他对“支那兵贪生”的认知。 七年湖南拉锯战,日军投入百万兵力,换来的是6场会战四胜一平一负的战绩。更致命的是湖南的“全民皆兵”:3000万人口中210万人参军,每15人就有1人参战;农民用独轮车送弹药,妇女在战壕边做饭,连孩子都懂得往日军水井投毒。 冈村晚年在回忆录里写:“湖南的抵抗不是军队的抵抗,是整个民族的抵抗。新墙河的民兵比华北的正规军更懂战术,衡阳的学生敢死队比关东军更不怕死。” 直到1945年芷江受降,这位甲级战犯才彻底明白:湖南的山山水水都是防线,湖南人的骨头里刻着“宁死不降”。 当他的继任者今井武夫在芷江机场低头签字时,冈村宁次躺在病床上,眼前浮现的不是战败的屈辱,而是那些在火海中冲锋的身影——那些让他在20年后临终前仍心有余悸的湖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