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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老婆想让我和她同房,我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把酸胀的腰往沙发上抵了抵

下班回到家,老婆想让我和她同房,我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把酸胀的腰往沙发上抵了抵。西装外套还沾着外面的雨气,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装着没做完的报表,还有客户下午摔在我面前的合同。“今天太累了,”我捏着眉心,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在公司跟甲方吵了一下午,回来路上又堵了俩小时,浑身都散架了。” 结婚五年,她总在我下班时留着玄关的灯,今天那圈暖黄却显得格外刺眼——我刚在公司被甲方指着鼻子骂“废物”,公文包里的合同还沾着咖啡渍,是下午争执时泼上去的。 换鞋时她从卧室出来,睡衣领口松松垮垮,手里攥着我的旧毛巾——以前她总用这个给我擦汗。 “今天……”她声音很轻,尾音像被砂纸磨过,“妈上午打电话,说想抱孙子了。” 我猛地抬头,看见她眼下的青黑——她上周刚接了新项目,每天加班到十点,比我还晚回家。 公文包“咚”地砸在鞋柜上,里面的报表滑出来,密密麻麻的数字像小虫子爬进眼里。 我弯腰去捡,腰眼突然针扎似的疼,这才想起今早搬样品箱时闪了腰,当时光顾着赶进度,没当回事。 “累了?”她蹲下来,手指轻轻按在我腰上,“这里?上周你说搬东西闪了下,我买了药膏在抽屉里。” 我盯着她发顶的白发,结婚时她总笑话我少白头,现在自己鬓角也藏了几根——原来我们都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扛着东西。 “对不起。”我抓住她的手腕,掌心全是汗,“下午客户摔合同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没还完的房贷,没顾上你……” 她突然笑出声,用我那块旧毛巾擦我的手,“谁要你道歉?我是想告诉你,妈打电话时,我跟她说‘我们俩挺好的,孩子的事不急’——你以为我真只为了孩子?” 我愣住了。 她把药膏挤在掌心搓热,按得我直抽气,却又舍不得躲开——掌心的温度比玄关的灯暖多了。 “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公文包里的胃药?上周你说应酬喝酒吐了三次,我在你西装口袋里摸到的。”她的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想抱抱你,哪怕就五分钟。” 那晚我们没回卧室,就在沙发上躺着,她枕着我的腿,我数她睫毛上的光。 凌晨两点,我摸黑去客厅倒水,看见茶几上的报表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旁边压着张便签:“第三页的毛利率算错了,我帮你改了,明天记得吃早饭。” 公文包被打开过,里面的合同擦得干干净净,咖啡渍淡成了浅黄的印子,像一滴不小心落进时光里的泪。 原来成年人的亲密,不是非得“同房”才算;有时一句“我也累”,一个带着药膏味的拥抱,就够撑过那些被甲方、报表、房贷塞满的夜晚。 她是不是也在等一句“今天累不累”?等了五年,我今天才终于想起来问。 窗外的雨停了,晨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刚好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撒了把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