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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妈又给我打电话来,说我妹妹的儿子马上要结婚了,说我这当姨妈的应该出点力操

刚才,我妈又给我打电话来,说我妹妹的儿子马上要结婚了,说我这当姨妈的应该出点力操点心。我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走廊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是我不想操心,是前两次操心的事儿,到现在想起来还堵得慌。 刚才,手机在裤兜里震第三下时,我正对着电脑改报表。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成15:03,是我妈雷打不动的“查岗”点——以前是问吃饭没,现在是问“你妹家小子的事”。 我捏着手机往走廊走,玻璃窗外的太阳斜斜切进来,在瓷砖上划了道亮边。手机后背贴着掌心,有点烫,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夏天,我帮外甥砍价买房时,揣在兜里的合同复印件。 “腊月初八的日子,你当姨妈的,得出点力。”我妈在那头说,声音裹着老家的方言,慢悠悠地绕过来。走廊尽头的打印机“咔嗒”响了一声,把她的话切成两段。 我没接话,望着亮边里自己的影子。影子被拉得老长,胳膊肘那块还沾着早上喝咖啡洒的奶渍——就像上次操心外甥找工作时,衬衫袖口蹭到的油渍,是帮他跑人才市场那天,在路边摊吃牛肉面溅的。 “咋不说话?”妈妈的声音拔高了些,“我知道你上次委屈,可他到底是你亲外甥,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啥?” 计较?我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有点僵——前年他面试睡过头,我妹打电话来,语气比窗外的风还凉:“你咋不早点叫醒他?当姨妈的这点心都不上?”那天我凌晨五点就发了消息提醒,只是他没看。 “姐,你就是随口问问,也没真帮上啥。”外甥买房后,我听见他跟我妹在电话里说。那时我刚帮他跟中介磨了三个小时,把房价压下两万,自己垫了八百块请中介吃饭。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我跺了跺脚,光“唰”地亮起来。手机屏映着我皱起的眉,突然想起小时候,妹妹总跟在我屁股后面,举着颗糖问“姐,你吃吗”;想起她出嫁那天,攥着我的手说“以后家里就靠你了”。 掌心的手机又烫了点,是妈妈还在说:“你条件好,帮衬下咋了?”条件好?我盯着亮边里的奶渍——上个月交完房贷,钱包里只剩三张皱巴巴的十块钱,还是跟同事借的。 “妈,”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我不是不帮。只是……帮到哪一步,才算够?” 电话那头沉默了。打印机又“咔嗒”响,这次吐出张白纸,轻飘飘落在地上。 挂了电话,我蹲下去捡纸,影子叠在白纸上,像块洗旧的补丁。想起上周视频,妹妹给我看她给未来儿媳买的金镯子,晃得我眼睛疼。她没提结婚的事,只说“你最近瘦了,多吃点”。 或许妈妈说得对,一家人本该互相搭把手。可“搭把手”的分寸在哪儿?是我太敏感,还是他们真的把我的付出当理所当然? 走廊的光又暗下去,这次我没跺脚。手机屏暗着,映出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像我此刻的心情。 明天,要不要给妹妹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是出钱,还是出力,还是像前两次那样,跑前跑后,最后落一句“也没帮上啥”? 我站起身,亮边里的影子跟着站起来,胳膊肘的奶渍还在。手机揣回兜里,后背贴着裤子,那点烫意慢慢散了,像极了这些年,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 这姨妈,到底该怎么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