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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又来找我了,带着水果和孙子一起来的。借钱,找我借钱来了。借2000想要给孙

儿媳妇又来找我了,带着水果和孙子一起来的。借钱,找我借钱来了。借2000想要给孙子报个特长班,别家小朋友都学了,想给我孙子也送去学习特长。孙子蹦蹦跳跳进了门,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看见我就喊奶奶。我赶紧把刚蒸好的南瓜饼端出来,小家伙抓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嘴角沾得黄黄的。 我正把最后一块南瓜饼摆进盘子,厨房飘着甜丝丝的热气,窗台上那盆绿萝又抽出了新叶——这是我退休后最踏实的时刻,直到门铃响了。 门一开,孙子像只小炮弹冲进来,手里的奥特曼在阳光下闪着塑料光,“奶奶!”声音脆得像刚掰断的黄瓜,嘴角立刻被我塞过去的南瓜饼糊上一圈黄边。 儿媳妇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袋苹果,袋子有点皱,她没敢看我眼睛,“妈,您看……楼下朵朵报了钢琴班,小区里的孩子差不多都有特长了,我想给小宝也报个绘画班,就2000块……”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苹果袋。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小宝举着咬了一半的南瓜饼,含糊地说“奶奶,画画可以画奥特曼吗?”小眉头皱着,好像怕我不同意。 以前总觉得她爱跟人比,谁家买了新车她念叨,谁家换了大房她叹气,可今天看见她袖口磨出的毛边,还有小宝眼里亮晶晶的期待——或许不是攀比,是她也想让孩子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喜欢,就像我当年想给儿子买那把红棉吉他,却没舍得。 那把吉他后来成了我的心病,儿子结婚时我偷偷塞给他五千块,他愣了半天说“妈,我早忘了”,可我没忘;现在小宝眼里的光,和他爸当年扒着商店玻璃看吉他时一模一样——原来隔代亲,就是把没给够的爱,再续一遍。 我摸出枕头下那个铁盒子,里面是这个月的养老金,数出两张红票子递过去,儿媳妇的手有点抖,“妈,我们下个月发工资就还……”“还什么还,”我打断她,“给小宝买盒好点的彩笔,别用那种掉渣的,画到衣服上洗不掉。” 你说人老了图什么呢?不就是看着小的蹦跶,听着他们喊奶奶,手里攥着热乎乎的南瓜饼,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小宝举着奥特曼在客厅转圈,南瓜饼渣掉了一地,儿媳妇弯腰去捡,我拉住她“别捡了,让他闹”,阳光从绿萝叶子缝里漏下来,落在那两张红票子上,也落在小宝沾着饼渣的笑脸上——原来最暖的,从来不是钱,是这一屋子的烟火气,和他喊的每一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