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大三女生被母亲安排,嫁给27岁环卫工人,男方给13万礼还出学费,婚后2个月,母亲要求离婚,女生拒绝了……女生叫林晓,当初母亲跟她说这门亲事时,她是一万个不愿意。母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男方家给的彩礼存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你爸常年吃药,家里欠着钱,他愿意出13万彩礼,还供你读完大学,这样的人家去哪找?再说他年纪大,会疼人,你嫁过去不吃亏。”林晓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又想起病床上的父亲,咬着牙点了头。 我叫林晓,22岁,大三,本该在图书馆赶论文的年纪,却在两个月前成了别人的妻子。 丈夫叫王磊,27岁,是个环卫工人。 母亲跟我说这门亲事那天,客厅的日光灯管嗡嗡响,照得她手里的存单反光——13万,红底黑字,像块烙铁。 “你爸的药不能停,家里欠的三万块外债催得紧,”母亲的指甲掐着存单边角,声音发颤,“他说彩礼一分不少,你剩下的学费、生活费,他全包。你嫁过去,读完大学,找个正经工作,我们家就翻身了。” 我没说话,只盯着她鬓角的白发,里面夹着根枯黄的稻草——早上她去给菜地里的黄瓜搭架子,忘了摘。里屋传来爸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抽气。 “他比你大五岁,会疼人,”母亲把存单往我面前推了推,“你嫁过去不吃亏。” 我咬着后槽牙,点了头。 第一次见王磊,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他骑着辆半旧的电动车,车筐里装着袋苹果,红扑扑的,是我爱吃的富士。他从车上下来时,裤脚沾了点泥,大概是扫街时溅的。 “林晓?”他声音有点闷,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电脑包,“你上次电话里说,上课记笔记不方便,我……我去店里挑的,店员说这个轻便。” 我愣住了——我只在跟母亲抱怨“借同学电脑写论文好麻烦”时提过一句,他怎么会知道? 结婚那天,他穿了身新西装,不合身,袖子长了截,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给我戴戒指时,手一直在抖,戒指差点掉地上。 婚后的日子,比我想的……软和。 他每天四点半起床,先去扫街,七点前赶回来,厨房飘着粥香。我不爱吃蛋黄,他就把两个荷包蛋的蛋黄挖出来,自己一口一个咽下去,蛋白留给我,说“你吃,补脑子”。 晚上我晚自习回来,桌上总放着杯温牛奶,杯壁上有圈浅浅的指痕——他怕烫着我,试了好几次温度。有次我熬夜改论文,他搬个小马扎坐旁边,不说话,就看着我,手里攥着个橘子,剥好了一瓣瓣放在盘子里,等我伸手就递过来。 他手上有老茧,厚厚的,是常年握扫帚磨的,却总轻轻揉我的头发,说“累了吧,睡会儿”。 昨天母亲突然来电话,语气急得像着火:“晓晓,离婚!妈给你找了个更好的,县城开超市的老板,愿意出二十万彩礼,还能给你安排工作!” “为什么?”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他就是个扫大街的!你跟他过一辈子有什么出息?等你毕了业,人家还能看得上你?现在离,彩礼不用退,他还能再供你读书,多好!” 我看着窗外,王磊刚扫完楼下车道,正弯腰捡一片落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工装后背湿了一大片,像幅深色的地图。 我想起上周我爸复查,他请了半天假,背着我爸楼上楼下跑,缴费单攥在手里,边角都卷了,却笑着说“叔这情况比上次好,医生说再养养就没事”;想起他偷偷往我书包塞零花钱,十块二十块,叠得方方正正,上面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想起他昨天说“等你毕业,咱们攒钱买个小房子,带阳台的,你不是喜欢养花吗”。 “妈,”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比我想的稳,“我不离。” 电话那头沉默了,然后是母亲的哭声:“你傻啊!他给的那些,妈以后给你挣回来!” 我没说话,只走到窗边,王磊正好抬头,看见我,笑了,举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里面是刚买的糖葫芦,山楂裹着糖霜,亮晶晶的。 13万彩礼能还外债,能付学费,可那些清晨的热粥、剥好的橘子、带老茧的手揉过的头发,值多少呢? 我挂了电话,跑下楼,他迎上来,把糖葫芦递到我嘴边:“甜不?” 糖霜化在舌尖,有点粘牙,我却笑出了眼泪。 原来“疼人”不是年纪大就会的,是把你放在心尖上,才学得来的本事。 母亲攥着存单时,手是凉的;可王磊牵着我的时候,掌心的温度,能一直暖到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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