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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份证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今天去派出所办新的身份证。办证的青年说,你这一张是

我的身份证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今天去派出所办新的身份证。办证的青年说,你这一张是二十年期的,再办就是个永久的了。听的我突然好心酸,一辈子,只用办三张身份证就结束了。第一张身份证是十六岁那年办的,蓝色的塑料外壳,上面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照片里的我留着齐刘海,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今天去派出所换身份证,还有一个月到期。 柜台里的青年翻着我的旧证,突然抬头说:“你这张是二十年期的,再办就是永久的了。” 我捏着那张蓝色塑料壳,边角磨得发白,十六岁时的照片从透明窗口里望出来,齐刘海,洗得发亮的校服领口——那时候总觉得二十年是一辈子那么长。 他的键盘敲得哒哒响,我盯着屏幕上自己现在的照片,眼角的细纹被灯光照得清清楚楚。 想问“永久是多久”,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问了又能怎样呢? 突然鼻子发酸,原来一辈子的身份凭证,三张就够了? 第一张十六岁,以为拿到的是通往未来的船票,攥在手里生怕折了角;第二张现在,照片里的人学会了对镜头假笑;第三张“永久”,要等多久,又能“永久”到哪里去? 也许青年只是随口一说,系统里的期限分类而已,就像超市的会员卡,年限长了不代表什么。 可我还是忍不住摸了摸旧证上自己的脸——那时候总把“以后”挂在嘴边,以后要去远方,以后要成为厉害的人,以后…… 原来“以后”就是现在,现在就是“以后”的一部分,我们总在等以后,却忘了现在也在被以后怀念着。 青年把旧证剪了个角还给我,说“留个纪念吧”。 我捏着那半张残角,突然想起办第一张身份证时,民警阿姨笑着说“小姑娘真精神,以后要好好努力呀”,那天的阳光从派出所的窗户斜进来,在桌子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我偷偷把光斑当成未来的路,觉得一眼望不到头。 现在才明白,所谓“望不到头”,不过是当时的我们,还没学会计算时间的长度。 走出派出所时,阳光晒在旧证上,塑料壳有点发烫,我把它塞进包里最深的夹层,好像怕碰坏了十六岁的自己。 晚上翻出相册,找到那张办身份证时穿的校服,叠得整整齐齐压在箱底,袖口还留着当时不小心沾到的蓝墨水印,原来有些东西比身份证更“永久”——比如那天的蓝墨水,那天的阳光,还有那个以为二十年很长的傻姑娘。 明天早上要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身份证什么时候到期,她总说“还早呢”,可“早呢”说不定也是另一个“二十年”,我不想等“永久”的时候,才想起还有好多话没跟她说。 新证要等一个月才能拿,回执单捏在手里轻飘飘的。 回家路上路过中学,放学的学生穿着和我当年一样的校服,叽叽喳喳地讨论周末去哪里玩,有个女孩扎着齐刘海,书包上挂着叮当响的钥匙串,像极了当年的我。 我站在路边看了会儿,风吹过,好像十六岁的齐刘海扫过脸颊,痒痒的。 原来所谓“永久”,不是身份证上的期限,是那些被时间带走,却永远留在心里的——比如那天的阳光,那件校服,还有那个以为二十年很长,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到“现在”的自己。

评论列表

一不小心啊嚔
一不小心啊嚔 3
2025-12-14 04:29
我也是刚换的身份证,看着永久的有效期感觉这是自己的最后一张门票。下一张就该是墓地大理石上的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