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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不肯和妻子同房,四年后,妻子怀孕生下

1913年,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不肯和妻子同房,四年后,妻子怀孕生下一个女儿。 事情得从老家安徽潜山说起。张恨水那时候还叫张心远,是个满脑子新思想的文学青年。他不想结婚,想出去闯荡,可架不住家里老母亲的催促。 张恨水也是个孝子,不想惹老人生气,就提了个条件:结婚行,但我得先看看人。 媒婆一听,这就安排上了。相亲那天,张恨水远远地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心放肚子里了,姑娘眉清目秀,身段窈窕,虽说裹着小脚,但在那个环境里,也算是个美人胚子。 张恨水心想,没文化可以教,只要人长得顺眼,这日子也能过。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谁成想,这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骗局。 那个被张恨水看中的姑娘,根本不是徐家要嫁的大女儿徐文淑,而是徐家的亲戚,也就是后来的小表妹。 等到洞房花烛夜,红盖头一掀,张恨水傻了眼,这跟那天见的“神仙妹妹”简直是天壤之别。 婚后的日子,那是相当难熬。张恨水对徐文淑的态度,就两个字:冷漠。 他不想看见她,也不愿意跟她说话。徐文淑倒是个传统的旧式女子,虽说长得不好看,但性子温吞,手脚勤快。她知道丈夫不喜欢自己,也不敢多言语,就闷头干活,伺候婆婆,操持家务。 没过几个月,张恨水就受不了了,找了个理由,逃一般地离开了家乡,去外地漂泊求学、搞创作去了。 这一走,就是四年。 张恨水虽然人在外面,但根还在老家。每逢过年,他还是得回去。每次回去,他母亲就给他施压。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确:你看不上文淑,那是你的事,但张家不能断了香火。你得尽义务,你得生孩子。 这事儿放在现在看,简直荒谬。但在当时,这是孝道,是天大的规矩。 张恨水抗争不过母亲的眼泪和哀求。大约是在婚后第四年的某个春节,他回家过年。在母亲的强力干预下,他不得不履行了丈夫的“职责”。这种同房,没有爱情,纯粹是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也就是这一次,徐文淑怀孕了。 十月怀胎,徐文淑生下了一个孩子。但这孩子命薄,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 孩子没了,徐文淑痛不欲生。作为一个母亲,这是剜心之痛;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妻子,这孩子本是她挽回丈夫唯一的指望。 可张恨水的反应呢? 他当时正因为事业不顺、婚姻不幸而满腹牢骚,听到孩子夭折的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痛,反而脱口而出一句:“真是晦气!” 这话太重了。 咱们客观地看,张恨水当时年轻气盛,觉得这桩婚姻本身就是个错误,生出的孩子也是错误的延续,加上孩子早夭,确实给人一种诸事不顺的感觉。但这对于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徐文淑来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这件事,彻底暴露了张恨水在当时那个人性幽暗面——在极度的失望和厌恶面前,连基本的怜悯都变得稀缺。 后来,张恨水在北京站稳了脚跟,成了大作家。他的感情生活也终于迎来了他想要的“春天”。 他先是遇到了胡秋霞,一个身世凄苦但性格刚烈的女子。张恨水教她识字,两人生儿育女。后来,他又遇到了周淑云,这位是他的粉丝,有文化,懂京剧,两人琴瑟和鸣,被张恨水引为毕生知己。 那徐文淑呢? 她被接到了北京。只不过,她不是来当太太的,更像是来当管家的。 在这个拥挤的大家庭里,徐文淑的位置极其尴尬。论名分,她是原配正妻;论感情,她是多余的人。但徐文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她选择了包容。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也抢不过。她没文化,长得也不好看,在这个家里,她唯一的价值就是照顾好大家。她对胡秋霞的孩子视如己出,尤其是对张恨水的长子张晓水。据说张晓水出生时不会哭,是徐文淑把他抱在怀里暖过来的,这一抱,就抱出了一辈子的母子情。 徐文淑开始吃斋念佛。这不是一种消极的逃避,而是一种智慧的生存策略。她通过佛经,把那些嫉妒、怨恨、不甘,一点点地消化掉了。 她把张恨水当成了家里的“东家”,而不是丈夫;把其他的姨太太当成了姐妹;把孩子们当成了自己的骨肉。 1958年,徐文淑决定回老家安度晚年。她觉得在北京,自己终究是个累赘,不如回老家守着老宅子自在。 张恨水同意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竟是永别。徐文淑在街头给张晓水寄信的路上,突发中风摔倒,这一摔就再也没起来,终年64岁。 消息传回北京,张恨水正在写作。听到这个消息,这位写了一辈子悲欢离合的大作家,在那一刻崩溃大哭。 他哭什么? 或许是哭徐文淑这一辈子的不易,或许是哭自己当年的冷酷,又或许是哭那份迟到了几十年的愧疚。 在整理徐文淑遗物的时候,人们发现了一串磨得发亮的佛珠,还有她生前为张晓水缝制的衣物。她这一生,没有得到过丈夫的一句情话,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孩子,甚至连死,都是孤零零地死在路边。 张恨水后来带着孩子去祭拜她,在他的墓碑上,刻着“张母徐老孺人”的字样。他在晚年的回忆中,也终于承认了徐文淑的善良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