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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佩服我家老公,买彩票三年了。因为他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嫖娼,没小三,不

我真佩服我家老公,买彩票三年了。因为他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嫖娼,没小三,不跳舞,只有一个爱好就是买彩票。最多中过多少我也不知道,输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心里知道中不了大奖,只是买个希望罢了,不买,又觉得少了什么?已经养成习惯了,要是不买的话连希望都没有,每天花10、20元买彩票。 结婚五年,我家老周的生活像台设定好的旧座钟,每天六点半起床熬粥,七点二十准时出门上班,晚上回来雷打不动窝在沙发里研究彩票——烟盒、酒瓶子、KTV的霓虹,这些在他身上从没出现过,连朋友聚会都鲜少参加,唯一的“叛逆”就是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那叠码得整整齐齐的彩票,蓝的红的,像他没说出口的心事。 第一次见他买彩票是三年前那个梅雨季,他下班回来裤脚沾着泥,手里却攥着张皱巴巴的彩票,说“单位门口新开的投注站,顺手买了两注”,我当时没在意,只觉得这人连“顺手”都透着股老实——后来才发现,有些“顺手”,其实是藏了很久的心思,不是吗? 他每天都买,十块二十块,不多不少,像给生活交的“希望税”。我忍不住问“能中几个钱?”他头也不抬,手指在彩票上划拉着数字,“中不中的,就当给生活买张船票”,我没听懂,只看见他指腹在“07”那个数字上多按了两下——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月份,他总说“日子太平淡,得找个锚点”。 以前总觉得他傻,十块二十块的,攒着够买两斤排骨,直到有次他加班到深夜,回来时眼睛通红,却笑着从口袋摸出张彩票,“今天主任说项目黄了,我站在路边吹了半小时风,看见投注站的灯还亮着,就进去了——你看这数字,像不像我们刚毕业时挤在出租屋里,你画在墙上的身高线?歪歪扭扭的,可每天都想往上窜一截。” 去年冬天我半夜发烧,他背着我往医院跑,羽绒服里掉出几张彩票,被风卷着飘在雪地里,他却头也不回。后来才知道,那天他本来想多买十块钱的“大乐透”,最后把钱换成了我的退烧药,还嘟囔着“中奖哪有你重要,你才是我的‘头奖’”,说得我鼻子发酸——原来他不是在赌运气,是在拿这小小的纸片,给生活兜底。 他不是不知道中大奖的概率比被雷劈还低,可每天傍晚那十分钟,站在投注站的玻璃窗前,对着走势图念念有词,像是在和生活讨价还价——他讨的不是五百万,是那个被房贷、账单、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自己,能有十分钟做回“可能中奖的老周”,而不是“必须靠谱的丈夫”,那十分钟里,他眼睛是亮的,像个揣着糖的孩子。 现在每个周末早上,我会和他一起趴在餐桌上,他拿铅笔圈数字,我负责把他念叨的“幸运数字”记下来——其实哪有什么幸运数字,不过是两个人凑在一起,把柴米油盐的日子,过成了“有奖池的期待”。抽屉里的彩票越积越厚,他说“等攒够一沓,就拿去换个相框裱起来,标题就叫‘老周的希望清单’”。 那台旧座钟还在走,滴答滴答,像他买彩票时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他依然每天买,我依然偶尔笑他“执迷不悟”,可看着他研究数字时认真的侧脸,突然明白:生活哪有那么多大奖,能有个人陪你在平淡里找光,在琐碎里藏糖,每天愿意为“没结果的希望”花十分钟,就已经是顶好的运气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那个把“买希望”过成习惯的人,而我,刚好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