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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年,契丹首领李尽忠在黄獐谷设伏,全歼唐军五万,俘虏曹仁师、张玄遇、麻仁节等

696年,契丹首领李尽忠在黄獐谷设伏,全歼唐军五万,俘虏曹仁师、张玄遇、麻仁节等二十八位将领。武则天闻讯震怒,下诏改李尽忠为李尽灭、孙万荣为孙万斩,又增兵数十万讨伐,结果唐军损失更重,多次败北,兵器铠甲丢弃一路。 谁能想到,这场让武周颜面扫地的叛乱,最终竟终结于一个家奴的刀下? 697年六月,幽州城外的密林里,契丹残余部众正仓皇逃窜。 首领孙万荣勒住马,回头望不见追兵,却见身后家奴从腰间抽出短刀——这位曾率部横扫河北的统帅,就这样被自己人割下头颅,献给了唐军。 这场持续一年多的战火,烧穿了武周“天朝上国”的体面,也烧出了军队的致命伤。 那些临时拼凑的士兵,有的是赦免的囚犯,有的是赎买的家奴,连盔甲都凑不齐,更别说像样的训练。 一切的导火索,藏在营州那座囤积粮草的仓库里。 彼时武周政权刚从宗室叛乱的余波中站稳脚跟,边疆官员却成了火药桶的引信。 营州都督赵文翙,把契丹人的饥荒当成了作威作福的机会,粮仓的大门紧锁,契丹首领却要像奴仆般为他牵马——松漠都督李尽忠的牛羊被抢,孙万荣的供给被克扣,忍耐终究在饥饿的哀嚎中崩断。 696年五月,李尽忠与妻兄孙万荣带着愤怒的族人冲进营州。 赵文翙的头颅落地时,几万兵马已在十余日内聚集,奚族部落也举旗响应。 李尽忠自称无上可汗,孙万荣执掌兵权,刀锋直指南方的武周腹地。 武则天最初派出的五万骑兵,成了轻敌的祭品。 曹仁师、张玄遇这些将领,坐骑上挂着缴获的“战利品”幻梦,压根没把边疆部族放在眼里。 他们嫌步兵太慢,带着骑兵一头扎进西硖石谷——也就是黄獐谷的狭窄山道。 两侧高崖上突然响起牛角号,滚木礌石如暴雨砸下,箭簇织成密网,骑兵挤成一团,连拔刀的空间都没有。 张玄遇、麻仁节被捆成粽子时,契丹人捡起了唐军的印信。 一份伪造的军令送出,催后续步兵“速进赴援”,那些疲惫的步兵踏入的,不过是另一个屠宰场。 洛阳的宫殿里,奏折散落一地。 武则天气得砸碎了案上的青瓷笔洗,赦免囚犯、征发壮丁,几十万“新军”被武攸宜领着北上。 可这些连队列都站不齐的士兵,在熟悉地形的契丹人面前,不过是移动的粮仓——粮道被截,饿肚子的唐军丢盔弃甲,兵器铠甲在山道上铺了一路。 战局的转折来得突然,696年十月,李尽忠病死在军中。 孙万荣接过帅旗,攻势却更猛,冀州城破,刺史被杀,河北州县的告急文书堆到了武则天的御案上。 十七万唐军在王孝杰率领下再次北上,东硖石谷的埋伏比黄獐谷更狠——这位曾收复安西四镇的名将,战至力竭坠崖,副将苏宏晖却带着残兵先跑了,唐军全线崩溃。 孙万荣没想到,背后的刀比正面的唐军更致命。 突厥默啜可汗得了武则天的好处,连夜突袭契丹老巢,家小、粮草全被掳走。 军心瞬间散了,奚族反戈一击,唐军趁势合围,几千残兵只能亡命奔逃。 当孙万荣的头颅被传至洛阳时,武周的边疆已满目疮痍。 这场叛乱撕开的,何止是军事上的漏洞——欺压部族的傲慢,将领选拔的混乱,新兵训练的缺失,哪一个不是比契丹骑兵更锋利的刀? 后来狄仁杰安抚边民的举措,或许才真正明白:边疆的安宁,从不是靠改名“尽灭”“万斩”就能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