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1日晚上,贵州凤冈一个普通的居民楼里,刘仲杰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他领着10岁的儿子和7岁的女儿,去街边摊吃了一顿烤串。 孩子挺高兴,爸爸还拿出手机录了视频。视频里,刘仲杰说了句:“这是最后的狂欢了。”然后发到了网上。谁看了都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父亲记录孩子的生活。 吃完回家,已是22日凌晨。孩子该睡觉了,但刘仲杰没让他们睡。 他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手里拿着一瓶“敌敌畏”。他对孩子说:“把这个喝了,喝了就能见到妈妈了。”两个孩子当时是什么表情,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信了。他们接过瓶子,喝了下去。 农药的毒性发作很快。两个孩子很快开始痛苦地挣扎。他们的父亲就坐在旁边,看着。他没打120,也没喊邻居。他就那么坐着。 然后,他自己也喝下了农药。在这之前,他在家庭微信群里发了一段话,算是遗书。 天快亮的时候,也许是求生本能,也许是别的什么,刘仲杰自己用手机报了警,也说孩子喝了农药。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两个孩子已经没了呼吸,身体都凉了。刘仲杰被送到了医院,抢救了过来。 警察开始查。这一查,查出了更多让人发冷的事。 就在案发前三天,5月19日到21日,刘仲杰的妻子,也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72小时内,打了三次110报警电话。 第一次,她说刘仲杰把她绑在家里。第二次,刘仲杰拿着农药威胁她。第三次,情况更严重。但接警的派出所,每一次都认为是“家庭纠纷”,没有一次真正出警到现场去制止、去调查、去把可能处于危险中的母子三人带离。 孩子的母亲后来回忆,那几天她拼命想逃走,想带孩子走,但没能成功。她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孩子,可能就是被刘仲杰控制在家里的时候。 而刘仲杰呢,他早就计划好了。后来警方调查发现,他提前就买好了那瓶“敌敌畏”。带孩子吃烧烤,拍视频,说“最后的狂欢”,都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他甚至在手机里搜索过“敌敌畏”的用量和效果。 他冷静地实施了整个计划。利用孩子对他的信任,编造了一个“喝了就能见妈妈”的谎言,亲手喂他们毒药,再看着他们死去。 在医院病床上,刘仲杰对警察说,他是因为和妻子闹离婚,情绪失控。但法院后来没采信这个说法。法官认为,他整个过程太冷静、太有条理了,是“犯意坚决”的预谋杀人。 12月26日,法院判了死刑。法官在庭上说,他利用父亲身份,毒杀无辜幼子,犯罪手段特别残忍,违背最基本的人伦道德。 两个孩子的母亲坐在原告席上,从始至终,她没要一分钱赔偿。她只说,要凶手偿命。 现在,凶手被判了死刑。但两个孩子,那个10岁爱笑的小男孩,那个7岁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再也回不来了。他们死前最后一刻,可能还在想着,喝完药,是不是真的就能扑到妈妈怀里了。 而那个本应保护他们的父亲,成了给他们递毒药的人。那个本应第一时间响起的警铃,在他们母亲最绝望的呼救时,沉默了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