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朱梅馥为傅雷准备好温水,等他服下剧毒药物后,她又帮傅雷摆正仪容,然后撕下床单做成绳索,挂在卧室的钢窗上。怕打扰别人,她在凳子下垫了棉胎,最后深情望一眼丈夫,也随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傅雷出生在1908年的上海南汇,那是个书香门第家庭,不过他小时候父亲就没了,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管教特别严,让他从小就养成那种刚直不阿的性格。他早年对文学和艺术感兴趣,常常泡在书堆里,青少年时就开始接触西方文化。母亲要求他每天背诗词什么的,他也照做,慢慢积累了不少知识。 十四岁那年,他和远房表妹朱梅馥认识了,两人家庭本来就来往多,她常去傅家串门。朱梅馥比他小五岁,1913年生,父母早亡,由兄长照顾,她从小学会操持家务,性格温和稳重。两人渐渐有好感,傅雷在1927年底出国留学前,就和她订了婚约。他收拾行李时,还特意给她留了封信,算是定下心意。 傅雷坐船去了法国巴黎,进了巴黎大学,专攻艺术史和文学翻译。那几年他在国外见识了不少西方文化,每天上课听讲,课余时间逛博物馆什么的。留学期间,他认识了个法国女子叫玛德琳,两人关系挺近的,一起逛塞纳河边,聊艺术聊生活。傅雷那时候年轻,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新鲜劲儿过了就分手了。他把这事告诉了好友,好友没往外说,尤其是没告诉朱梅馥。 1931年傅雷回国,第二年初就和朱梅馥在上海办了婚礼,两人从此正式过日子。傅雷开始专心翻译工作,译了不少巴尔扎克和罗曼·罗兰的小说,在国内文坛有点名气。夫妇俩生了两个儿子,长子不幸早夭,次子叫傅聪,三子傅敏。傅雷在家教孩子特别严,傅聪后来成了钢琴家,傅敏也读书识字。 几年过去,傅雷又对一位女高音歌手动了心,这事闹得家里不安宁。他在家常发脾气,对朱梅馥和孩子态度都不好。朱梅馥看在眼里,没大吵大闹,而是想办法化解。她把那位女高音请到家里来,希望大家面对面说清楚。 女高音来了后,看到傅雷那样子,觉得自己没法像朱梅馥那样包容,就主动退出了。傅雷从这事醒悟过来,明白妻子对他的宽容,从此收心,专心在家过日子,不再往外跑。朱梅馥一直支持他工作,两人关系稳下来。傅雷继续翻译,出了不少书,影响了很多人。他还写信教育儿子傅聪,那些家书后来成了经典,教人怎么做人做事。 傅雷的翻译生涯挺辉煌的,他译的书不光是字面意思,还带出原著的精神,让中国人了解西方文学。他在家工作时,常常一坐就是半天,朱梅馥给他端茶递水,帮他打理家务。两人从小认识,婚姻虽有波折,但朱梅馥总能稳住局面。傅雷性格直,容易冲动,她就负责调和。儿子傅聪出国学音乐,傅雷写信指导他练琴和人生道理,那些信件朴实接地气,讲责任和修养。傅敏在家帮忙,家庭氛围渐渐融洽。傅雷还参与过美术教育,早年在上海美专教书,影响了不少学生。不过他后来专注翻译,译作堆积如山。 1966年9月3日凌晨,傅雷夫妇在上海江苏路284弄5号家中离世。傅雷先服下剧毒药物,朱梅馥帮他整理仪容后,用床单撕成绳索挂在钢窗上。她担心声音太大扰人,在凳子下垫了棉胎,最后看了一眼丈夫,也随他而去。 这事发生得突然,但前几天傅雷刚经历过打击,身体和精神都受损。他写好遗书,安排后事,本想一个人走,朱梅馥说要一起。傅雷感动,两人商量后决定共同离去。朱梅馥从别人那弄来毒药,先给傅雷服下,等他没了生命迹象,她才上吊。整个过程显示出她对丈夫的陪伴意愿。 遗书是傅雷写的,给朱梅馥的兄长朱人秀,里面详细交代后事,比如保姆工资怎么付,物品归谁,还有火化费用准备了53.30元。遗书强调他们没做过坏事,只是因为一些旧物品解释不清。保姆周菊娣早上敲门没人应,推门发现两人遗体,傅雷在藤椅上,朱梅馥悬在钢窗。她赶紧通知别人,警方来了后检查现场,确认是自杀。遗体送到殡仪馆火化,骨灰先匿名存放,标着“男、傅××”和“女、朱××”。后来一位叫江小燕的女子领走骨灰,暂存她家。 傅雷夫妇离去后,儿子傅聪当时在国外,继续他的钢琴事业。他弹琴弹得很好,国际上有点名气。傅敏在北京,经历这事后坚持生活,偶尔整理父亲的译作。傅雷的书继续流传,学者们研究他的翻译技巧。骨灰几经周转,2013年归葬上海浦东福寿园海港陵园,墓碑上刻着“中国人民的儿子傅雷朱梅馥之墓”。这十二个字概括了他们一生,简单却有分量。家属护送骨灰时,低调处理,没大张旗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