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国著名生物化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神秘失踪，至今仍未找到。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农业急需钾肥，却要花40亿外汇进口，相当于全国12%的农业投入。 彭加木不是地质学家，却跨界闯进这片戈壁，只因1964年他在孔雀河下游发现了异常的钾离子数据。 用肉身给罗布泊增加有机质，他这句和同事的玩笑话，藏着第一代科研人的执拗。 1980年6月17日的字条成了永恒谜团。 我往东去找水井，铅笔字被风沙磨得模糊。 考察队水和汽油告急时，他拒绝了军方救援，说不能浪费国家资源。 有人说他固执，却少有人知，他背包里装着未完成的卤水样本分析那些能让中国摆脱钾肥依赖的关键数据。 十六年后，54岁的王弭力踩着彭加木的脚印走进罗布泊。 这位地质世家出身的女科学家，带着高山深盆理论，在罗北洼地打下第一钻。 1997年10月29日，当钻杆深入1.2米，她俯身尝了尝渗出的卤水舌尖传来的苦辣味，正是高浓度钾盐的信号。 后来她说，那天风沙太大，眼泪和卤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咸是涩。 如今罗布泊已建成亚洲最大钾肥基地，火车将钾肥运往全国农田。 80后科考队员用无人机勘探时，总会带着彭加木当年的笔记本。 扉页上为国找水找矿的字迹褪色了，却像路标指引着方向。 我曾在基地展览馆见过王弭力团队的钻探日志，某页边缘有个浅浅的牙印那是她当年用牙齿咬开密封袋取样本时留下的痕迹。 那张我往东去找水井的字条仍在档案馆保存着，旁边陈列着王弭力团队带回的第一份卤水样本。 两张泛黄的纸片相隔十六年，却同样沉甸甸的。 现在罗布泊钾肥基地的火车每天准时发车，车轮碾过盐壳的声响，像是两代科学家跨越时空的对话。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纪念，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让每一粒钾盐都成为大地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