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岁保姆伺候独居老太10年,被恶意扣薪辞退后,反手继承干万遗产,老太儿子傻眼了
......
48岁的保姆刘玉珍,在赵家伺候独居的张老太整整十年。
这十年,她把卧床的老太太当亲妈一样照顾,端茶送水,擦身按摩,没有一句怨言。直到老太太无病无灾,安安稳稳的寿终正寝。
老太太也对她不错,常拉着她的手说贴心话,总说她比那个一年回不来一次的儿子强多了。还愿意把自己的房子和存款都留给刘玉珍,谢谢她对她晚年的照顾和陪伴。
可老太太头七刚过,雇主儿子突然找上门,说刘玉珍伪造遗嘱,哄骗老人,诈骗遗产!
1
张老太头七的纸钱灰烬还没完全冷透,她很少回家的儿子赵建成就来了。
赵建成没去看母亲的遗像,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屋里扫视。刘玉珍默默看着,心里明白,这是来清点“战利品”了。
刘玉珍在张家十年,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老太太在世时他来得少,每次来不是喊缺钱,就是回来蹭饭。
如今老太太走了,他倒是来得勤快,但回回都得顺点什么带走,也完全没有要结算刘玉珍工钱的意思。
刘玉珍知道讨薪的话一说出口,那点维系了十年的、薄如蝉翼的情分就算彻底撕破了。
但她得说,这是她应得的。
“建成,”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个月虽然没干满,但我也伺候老太太走了最后一程,工钱……你看是不是结一下?”
赵建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他转过身,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刘玉珍。
“工钱?你是伺候我妈,又不是伺候我,你找我要得着吗?”
“再说了,这都十年了,买个东西还有买有赠呢,这么多年,我妈又没欠过你的,这几天就算你送她一程了!”
刘玉珍的心猛地一沉,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从没想过,张老太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她儿子能无情无义到这个地步?
老太太尸骨未寒,他就急着赖掉这最后一点工资。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刘玉珍憋红了脸,一股气顶上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老太太刚走,我这十来天难道没干活吗?端汤送药,擦身守夜,就连老太太的身后事都是……!就算没干到月底,这大半个月工钱也是我该拿的!”
争执中,赵建民丝毫不肯松口。
刘玉珍也急了,突然想起张老太太临终前和她说的话。
“再说了,老太太生前亲口说过,这房子和她的存款以后都留给我!可我刘玉珍不是贪心的人,我也没想要这些,我只想拿回我自己的工钱!”
这话像火星子掉进了炸药桶。
赵建成的脸瞬间扭曲,猛地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刘玉珍脸上:
“刘玉珍,我给你脸了是吧?你就一保姆,还惦记上我妈的遗产了!”
“我告诉你,我妈的东西,要继承也当然得是我这个儿子继承!”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保姆,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还敢惦记我家的房子?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赵建成骂得又急又狠,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仿佛刘玉珍不是伺候了他娘十年的保姆,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刘玉珍看着他因愤怒而变形的脸,心口像被冻住了一样。
她想起张老太弥留之际,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愧疚和不放心,反复说:“玉珍,别怕,有那东西在,建成不敢把你怎么样……这房子,我只有留给你,我才闭得上眼……”
可现在,承诺的人已经躺在冰冷的坟墓里,而张老太的儿子,正指着鼻子骂她是妄想霸占家产的贼。
原来在血缘至亲和张老太的遗产面前,她付出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哪怕一句“辛苦了”都得不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刘玉珍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刘玉珍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站稳。
“识相的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等我撵你!”
刘玉珍不再说话了。她知道,跟赵建成吵不出理来。
她默默地转身,回到自己住了十年、却始终不属于她的那个小房间,那里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旧衣柜。
刘玉珍坐在床边,十年了,这屋里哪个角落她没擦过?老太太身上哪个褥疮她没精心护理过?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陪伴,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居然是个……‘下人’。
赵建民这一巴掌,打醒了她,原来情分这么薄,薄得像张纸,一捅就破。”
刘玉珍的行李很简单,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些零碎用品,一个包袱皮就能裹走。
赵建成一直监督着,像监工盯着即将被赶走的奴仆。
当刘玉珍拿起窗台上那个张老太送给她,她用了十年的掉瓷的搪瓷杯子时,赵建成一把抢过去,“我们家的东西,别想带走!”
可一转手,赵建民就嫌弃地把杯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那一声脆响,像砸在刘玉珍的心上,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这个她付出了十年青春的门。
街上车水马龙,刘玉珍却觉得无处可去。她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下,翻出皱巴巴的报纸找招聘信息。
可劳务市场早就变了天,电话打过去,人家一听她四十八岁,语气立刻冷淡下来,要么直接说“我们只要四十岁以下的”,要么敷衍地让她“留个电话等消息”。
几个看起来像中介的年轻人,打量了她几眼,就扭头去招呼那些更年轻、看起来更有力气的农村妇女了。
刘玉珍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十年圈在一个家里,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她这把年纪,已经被飞速向前的时代甩在了后头。
三天后,刘玉珍挤在一间月租三百块、住了八个女人的集体宿舍上铺,啃着冷硬的馒头。
宿舍里混杂着汗味和廉价化妆品的气味,突然,门被粗暴地推开,赵建成带着两个一脸横肉的男人闯了进来,宿舍里顿时鸦雀无声。
赵建成目光一扫,精准地锁定了缩在上铺的刘玉珍。
他几步跨过来,抖开一张纸,声音大得整个宿舍楼都能听见:“刘玉珍!你个黑心肝的东西!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不要房子只要工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你敢伪造我妈的遗嘱!”
刘玉珍愣住了,她看到那张纸上,确实是张老太颤巍巍却熟悉的签名,下面还按了个红手印。
原来,老太太说的“那东西”真的存在!
没等刘玉珍反应过来,赵建成已经当着满屋子惊愕的目光,哗啦几下,将那份遗嘱撕得粉碎,纸屑像雪片一样落在地上。
他还不解气,用脚狠狠碾了几下,然后凑近惊呆了的刘玉珍,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带着阴冷的威胁:“我告诉你,刘玉珍,识相的就赶紧滚出这个城市,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有的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纸屑粘在潮湿肮脏的地面上,刘玉珍看着赵建成扬长而去的背影,浑身冰冷。
她这才明白,张老太给她的,不是空头许诺,而是一封真有法律效力的遗嘱。
可现在,遗嘱撕了,她也被逼到了绝路。
2
赵建成的报复来得又快又脏,刘玉珍还没从遗嘱被撕碎的震惊和屈辱中缓过神来,更猛烈的打击就接踵而至。
赵建成显然深谙“杀人诛心”的道理,他要彻底搞臭刘玉珍的名声,让她在这行再也待不下去,甚至在这个城市无立锥之地。
他印了成千上万的传单,传单上用醒目的粗体字写着“黑心保姆虐待老人,欺诈钱财,天理难容!”
下面竟然贴着刘玉珍早年间办理家政服务证时,留下的身份证复印件影印件,她的照片、姓名、身份证号一清二楚。
传单上还编造了许多“有鼻子有眼”的细节,说刘玉珍如何克扣老人的吃食,如何对老人呼来喝去,最后更是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如何利用老人的信任,伪造遗嘱企图霸占房产。
这些传单像雪片一样,撒遍了她曾经去过、或者可能去的每一个劳务市场、每一家中介公司,甚至她临时落脚的那个城中村附近的电线杆和布告栏上,也贴满了。
这一招极其恶毒!
在保姆这个行当,口碑和名声就是饭碗。几乎是一夜之间,刘玉珍就发现自己寸步难行了。
她再去劳务市场,刚刚处好关系的几个中介看见她,就像看见瘟疫一样,立刻摆手躲开,或者干脆拉下脸来呵斥:“快走快走,我们这可不敢用你这种人!”
其他找工作的保姆和雇主也对着她指指点点,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戒备。
连那个鱼龙混杂、只认钱不认人的宿舍老板娘,也憋了半天,搓着手委婉地对她说:“刘姐,你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你这事闹得挺大,其他房客都有意见了……要不,您另外找个地方住?”
刘玉珍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试图自救,想起以前也曾和一些做家政的同乡关系不错,想请他们为自己证明清白,证明她刘玉珍绝不是传单上写的那种人。
可结果更让她心寒。
不仅那些同乡对她毫不理睬,还把刘玉珍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刘玉珍无奈,只能到她们工作的雇主家附近转悠,碰碰运气。
好容易在菜市场碰上个同乡,可那人见到刘玉珍转头就跑。
刘玉珍追了好久才追上:“咱们都是一个村出来的,我啥人你还不知道?看见我躲啥啊!”
那人迟疑了半天,最后直接告诉刘玉珍:“不是我不帮你,可人家赵先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他昨天还来‘看过’我们,现在弄得我家雇主都不高兴了,还以为我也是那样人!……再这么下去,我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刘玉珍明白了,赵建成不仅散布谣言,还提前用钱或者别的手段“打点”了可能帮她说话的人。
走投无路之下,刘玉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了区里的法律援助中心。
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轻的值班律师。刘玉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到委屈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强调张老太确实有遗嘱,是赵建成蛮横地撕掉了。年轻的律师听完,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
他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解释给刘玉珍听:打官司讲究的是证据。现在的情况是,你说有遗嘱,但遗嘱原件在哪里?内容是什么?谁见证的?
刘玉珍一概拿不出来。
而对方赵建成,虽然撕了遗嘱,行为过激,但他完全可以辩称是因为愤怒于你“伪造”遗嘱,他甚至可能反过来拿着那些碎片作为你“伪造”的证据。
在法律上,这叫举证困难,形势对刘玉珍非常不利。
律师建议刘玉珍,如果可能最好还是想办法和对方调解,或者干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从法律援助中心出来,天色已经灰暗。刘玉珍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随时会被卷走、碾碎。
赵建成用最卑鄙的手段,几乎切断了她所有的生路。
工作没了,眼看住处也要没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难道真的只能像赵建成威胁的那样,灰溜溜地滚出这个城市?
刘玉珍不甘心!
十年,她把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都给了张家,换来的就是身败名裂、扫地出门?
刘玉珍回到那间即将不能容身的宿舍,开始麻木地收拾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
她呆呆地坐在床沿,目光空洞地望着那个破旧的行李包,也不知道接下来能去哪?
忽然,她想起整理张老太遗物时,自己曾把老太太几件舍不得扔、又确实穿不了的旧衣服打包塞进了这个行李包的夹层,原本是想留着做个念想。
鬼使神差地,她拉开了夹层的拉链,伸手进去摸索。
里面除了几件柔软的旧棉布衣服,似乎还有个硬硬的、小本子一样的东西。
绝望之中,人总会抓住任何一点可能的东西。
她把它掏了出来,那是一本巴掌大小、封面已经磨损的旧通讯录。
她随手翻了一下,里面大多是空白页,只有前面几页用娟秀的字体记着一些早已不用的老电话号码。
她苦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正打算把它扔回包里,通讯录里却轻飘飘地掉出了一张对折的的便签纸。
刘玉珍弯下腰,捡起了那张纸。
上面是张老太那熟悉又略显无力的笔迹,字不多,却像重锤敲在她心上:“玉珍,要是建成欺负你,苛扣你工资,去红旗街‘老陈锁铺’,找陈师傅。就说取张老太存的东西。钥匙在老地方。”
3
这位张老太说的‘老陈锁铺’的陈师傅,刘玉珍是见过的,他是张老太几十年的老邻居,感情很好。
早些年陈师傅时常拎着水果点心来看望张老太,两人用方言聊得热络。后来陈师傅的儿子发达了,接他去新小区享福,走动才少了。
刘玉珍还记得,陈师傅搬走前,还特意来道别,拉着老太的手说“保重身体,有事让玉珍给我打电话”。
刘玉珍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老太太到底还是给她留了后手!
她想起老太太生前常念叨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原来,老人家把最重要的“鸡蛋”,早就偷偷藏好了。
那“老地方”的钥匙,别人不一定清楚,可刘玉珍一看就明白了,是老太太那串从不离身、最后差点随她一起下葬的钥匙里,那把看似装饰用的、最小的黄铜钥匙。
当时整理遗物时,赵建成对那串旧钥匙不屑一顾,刘玉珍却偷偷留了下来,本想做个念想,没想到竟是老太留下的宝物。
这个发现,让刘玉珍感到一种混合着悲伤、希望和巨大压力的激动。
张老太在生命最后的时光,还在为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保姆苦心谋划,这份情意,沉甸甸的。
所以她必须去,这是她翻盘唯一的希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玉珍就揣着那颗小钥匙和纸条,像做贼一样悄悄出了宿舍,生怕被赵建成的眼线发现。
刘玉珍一路心神不宁,既期盼着锁铺里的东西能救她于水火,又害怕那只是老太太另一个未竟的愿望,空欢喜一场。
红旗街是条老巷,弯弯绕绕,“老陈锁铺”的招牌旧得掉漆。刘玉珍走进去,里面有个老师傅正在修锁,但和她印象里的陈师傅并不是一个人。
她按纸条上说的,低声对老师傅说:“请问陈师傅在吗,我取张老太存的东西。”
老师傅从老花镜后打量了她好几眼,没多问什么,只是示意刘玉珍等等,然后转身进了里间。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一个巴掌大、沉甸甸的旧铁盒,上面挂着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