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一个非常大的国家,特别是在古代,有着广袤的乡野,以及复杂的宗族关系。如果仅仅靠着皇权,或者王公胄贵,是无法对整个国家进行有效管理的。因此,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十分重视士绅阶层,并依靠他们对基层进行治理。
在清朝,最基层的政府是县衙,管理的事务非常广泛,例如刑事、救济、风俗、道德、教育、农业等等。其中,很多官府职权内的事务,都与民间社会事务相重叠。另外,官府有时候会出现不能或无法履行职责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作为地方精英,士绅阶层就要发挥作用了。他们是地方民众的唯一合法代表,与官吏共商地方事务、参与治理过程的群体。
那么,在清朝,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被称为士绅呢?有没有能力对抗地方政府吗?
士绅的定义在很多朋友的印象中,士绅都是各个地方的大土豪,拥有大量的财富和土地。其实,仅仅考虑经济条件,是无法成为士绅阶层的。在民间,许多人即使很有钱,也不会被认为是士绅。
通常来说,如果要成为士绅,普通人可以通过两个途径:
第一,当官(官绅)。现任官员、赋闲在家的官员、遭到罢黜的官员、辞职或退休的官员,包括那些通过买官而获得官职、官衔的人,都可以被视为士绅。
第二,考取功名(学绅)。普通人通过各级的科举考试,成为文武生员(秀才)、文武举人(通过乡试)、文武进士(通过殿试),还有通过捐钱获得监生、贡生资格的人。
曹叔认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没有特别好的人脉,是没有办法直接当官的。因此,普通人成为士绅的最好办法,就是考取功名。
话说回来,如果想要考取功名,还是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我们知道,在备战科举考试的过程中,很多人需要专心致志的学习,或者花钱去书院读书,但又处于脱产的状态,没有收入来源,可能还要持续几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
人是铁饭是钢,如果家里没有一点底子,肯定是无法支撑科举考试的。除非,你特别聪明,运气又很好,两三年、三四年就能考到功名。但是,这种情况应该是非常少见的。真实的情况就是,寒门难出贵子,大多数读书人很难跨出自己所处的阶层。
士绅的特权在士绅阶层的内部,其实也分了三六九等。整体上,官绅的地位要大于学绅,可以与县官平起平坐。另外,学绅中的举人和进士,也能与县官处于相同或更高的地位。但如果是生员,或者监生、贡生,则要低一个等级。
按照清朝的法律规定,生员、监生、贡生要受到县官的监督。如果被抓到什么把柄,县官有一定的权力可以褫夺他们的功名,让他们失去士绅的身份,变回普通民众。
当然,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士绅,地位都要高于普通人,拥有一定的特权。他们可以穿戴更高级别的衣服、头冠,还能在家门口挂牌匾、竖旗杆,以显示自己的尊贵。另外,在见到县官时,他们都不用下跪。
当遇到普通的官司时,士绅不用亲自到庭,可以指派家属或仆人参加诉讼。如果面临徒刑以下的刑罚,例如笞杖,可以不用执行,只需支付相应的赎金。但如果面临坐牢的刑罚,他们的士绅地位可能会被褫夺。
一方面,有些士绅的地位可能要高于县官。另一方面,县官大部分是外地人,不熟悉本地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高级别士绅的话语权,可能要优于县官。那么,如果他们想让某位县官难堪,其实是比较容易的事情。
当然,如果要说对抗整个地方政府,搞出相当大的动静,这也是不现实的事情。除非,县官自身犯了非常大的错误,让士绅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失。毕竟,士绅是没有军权的,没有办法与政府系统进行激烈的对抗。
曹叔想说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士绅与地方政府的利益是一致的,两者是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只要他们的关系稳定,就能对底层民众进行更好的剥削,获取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