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本期是二战德国大德意志师（GD步兵团）战斗战史系列第13期。上一期讲述了大德意志步兵团（GD步兵团）跟随大部队开启了对苏军的闪击。德军初期的战斗可谓是势如破竹，但在第聂伯河沿岸，德军将遇到强大的阻力……

（本期全文约7000字，内容较长，感谢您的观看）

说来也巧，如同在法国之战中一样，古德里安将军把他心仪的大德意志步兵（加强）团调归到了充当整个装甲集群先头的第10装甲师旗下。这次他们的任务可就不会像之前这么轻松了——在第聂伯河的右岸搭建一个桥头堡!7月10日晚，装甲师师部向冯·斯托克豪斯上校传达了正式命令。

东线战场上的德军装甲部队

7月11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在距离第聂伯河几公里远处，GD步兵团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从卡车上跳了下来，小伙子们的肩上扛着武器和装备，在这里完成集结之后，他们很快就将杀向古老的第聂伯河。按在场士兵的说法，他们几乎可以断定河对岸苏联人的前哨阵地可以清楚地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因为那里的地形十分开阔，他们自己一眼就能把几公里外的第聂伯河看个究竟。炮火准备过后，各连队小步向着河边跑去，苏军显然已经发现了对手渡河的企图，迫击炮弹纷纷落在德国人前进的道路上，在两旁的草地里炸开了花。而当德国士兵开始接近第聂伯河左岸那陡峭的斜坡时，对面的炮火打击却停止了…….

寒冷的黑夜终于彻底过去了，迎来的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当架桥纵队开始工作的时候，第18突击连已经准备好了突击艇和充气筏。如果他们能够迅速地在河上架起一座桥梁的话，所有重型武器，包括坦克就能及时过河，那样步兵团在河对岸的日子将会好过很多。突击连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一切，他们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架桥工作的顺利进行!

一位来自1营的士兵这样描述他们强渡第聂伯河时的情形:

拂晓之际，天方蒙蒙亮，阴湿的晨露把我们都冻得浑身战栗……这地方可没有热腾腾的咖啡，每个人都脏兮兮的，谁也没能顾得上刮胡子。我们用抽烟代替了早餐，可这玩意非但不能消除饥饿，还会无情地烧烤我们的喉咙。我们当中有些人戴上了钢盔，有些则索性戴上了平草帽，头发长得甚至都能遮住他们的脸了。所有这一切可都是我们在开战前没有想到的:寒冷、肮脏、饥饿、口渴，还有无限的恐惧!在集结地，整个团的人都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身旁的家伙是来自哪个连队的，大家都蹲坐在草地上，或许这样要比整天为躲避俄国人的炮弹而东窜西逃要强得多。

从昨天下午开始，俄国人的子弹就一刻不停地从我们头顶掠过，跟前的麦田也经常会遭受迫击炮弹的蹂躏。从凌晨4:30分，我们的人也开始向河对岸开火了，但多以士兵个人行动和小口径枪械为主。5:00刚过，十几架斯图卡或三或五为一组，打我们的脑袋上飞过，飞机马达的轰鸣声大大提升了我们的士气,但说句实话，那些飞行员的实力可真不怎么样，空投的炸弹大多偏离了目标，很难说空袭对马上要开始的战斗能有多大的实质性帮助!

我们走过了一大片耕作的农田，爬上了陡峭的河床，渡河进攻就要开始了!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周遭的一切。一声巨响不期而至，烟雾、尘土和破片到处都是，看来我们小看了俄国人和他们的大炮。炮弹近乎残忍地向我们呼啸过来，每个人都匍匐在地上，一手紧抓着地上的泥土，希望能借此消除心中些许恐惧。“掩护!掩护!我们被俄国人的火力压制住了!”连长正朝着步话机大声叫喊。

几分钟之后，俄国人的大炮哑了!还不容我们多做猜想，耳朵里就传来了这样的命令——“现在就行动，赶快!上啊!”在庆幸自己仍然活着的同时，我们开始前进!俄国人的炮声再次响起，战士们迅速向四方散开，并被迫就地蹲伏以期能躲避炮击。没多久，我们这边的炮击也开始了，很快就让俄国人闭上了嘴!现在，挡住我们去路的就只有那陡峭的河床和蜿蜒的第聂伯河了，笑容已经挂在了我们很多人的脸上。大家伙一拥而上，脚下水把充气筏带到了河里。说实话充气筏的空间实在有限，10来个人挤作一堆，连手脚都难以舒伸，最可恨的还要数时不时地从我们身边掠过的子弹，并在河面上击起段段浪柱……

很快充气筏就把我们带到了对面的河岸，大家浑身都已经被河水浸透了。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船，惊讶地发现周围的环境要比之前想象的安静许多，俄国人在哪儿呢?前进，除此之外，我们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由于前方情况不是很明朗，连长让我们先在一片矮树丛里休息片刻，就在这时候有消息传来——秉格尔少尉失踪了!紧接着1连的艾德曼恩斯多夫少尉从左面向我这边走过来，他的制服已经破烂不堪了，身上还留有不少血迹，据说这是一颗突如其来的手榴弹的“杰作”。

“我只是打算来找一件合身的衬衣，看看你们这里谁有多的。”他的语气显得那样的镇定自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俄国人来了”的叫声从左面传了过来，果然，一支苏军车队进入了我们的眼帘，车载机枪不断地向我们这儿扫射，子弹出膛时火药爆炸所产生的烟雾随处可见。可以说，我们连已经被他们的火力压制住了……第4机枪连的指挥官翰内特中尉蜷缩在一个弹坑里，我悄悄地走近他，惊讶地发现他正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势悠然地抽着烟，全然不顾现在万分危急的军情和俄国人猛烈的反击火力。

我能肯定眼前我们至少遇到了4挺重机枪的同时打击，他们的子弹扬起阵阵尘土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然有些“不要命”的家伙站起了身，以树木和大石作依托举枪回击!尽管俄国人的进攻还在继续，尽管翰内特中尉的举止让人愤愤不已，但大家伙依然打得很漂亮、很顽强，固守和反击的时机也掌握得很不错……在第聂伯河东岸的胶着中，最终我们还是压倒了敌人，随着酷暑的临近，天气似乎也渐渐变热了，晴朗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火红的太阳，阳光火辣辣地烤灼着每个人的身体……

这回，在第聂伯河畔，1营曾一度遭到苏军“斯大林学生”旅（一支苏军的精锐教导部队）的猛烈反扑，该部作战时打法多样，且战术素养较高、战斗意志较为顽强，把斯托克豪斯上校的先头部队折腾个够呛。而在3营这边，渡河行动要顺利许多，他们几乎没有遭受多大的损失，唯一的不幸就是第11连失去了他们的指挥官特鲁伯特中尉，就在他准备驾着充气筏过河的时候，一枚迫击炮弹在离他不远处炸开了花，破片无情地扎破了他的动脉，很快便不治身亡。除此之外，第2连3排排长迈里斯泽维斯基少尉也在渡河的过程中被击毙，还有好些士兵也在渡过第聂伯河的过程中阵亡!

隶属于GD步兵团的SdKfz231型指挥装甲车，车身后部的钢盔标志非常醒目

苏联人的炮弹一次又一次地坠落在第聂伯河畔，他们的目标显然是两岸的渡河点，苏联人的飞机还会时不时地来凑一下热闹，扔下几枚炸弹就走人了。当然，整个渡河行动不可能因此而中断，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充气筏、登陆艇出现在了第聂伯河上;而河东岸的桥头堡也慢慢壮大起来，最初仅仅只有步枪在射击，随着一部分重型武器的到来局面得到极大的改善。架桥纵队的成员也开始忙碌起来……一旦人工桥横空出世，那也就意味着GD步兵团在第聂伯河东岸站稳了脚跟，包括反坦克炮、坦克和榴弹炮在内的一切装备将可以舒舒服服地送到对岸。

早上，第10装甲师下属的第69团2营被临时借调到了GD步兵团旗下，该部的任务是保护整个团的右翼，使之免遭来自舒克罗夫及其东北方向苏军的袭击。苏军在河畔地区的抵抗正渐渐变弱，而GD步兵团的桥头堡却不断壮大起来。在这天晚些时候，步兵团的官兵们很快便尝试向前方的树林区挺进，尽管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精疲力尽、口渴难耐。还有许多人因此而掉了队，他们中有鲁德格尔上士、贝克秉格尔下士、托曼恩和达哈尔霍夫，他们都因为身体透支过度而倒在了半路上。所有的这些人都来自1营，格赫里克少校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停下他的脚步……

架桥工作进展得相当顺利，工程兵在当天入暮前便顺利完工，1分钟后，第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军用卡车便驶过了大桥，紧接着是第2辆、第3辆，他们中还伴随着大量的增援物资。

…而在整个桥头地带，得到反坦克炮支援的GD步兵团3营是唯一一支将苏军反击部队打得没有脾气的营队，最凄惨的1营甚至还一度遭到敌人的围堵，险些就撤回了西岸;而2营则在奥古斯托夫与苏军连番恶战，一天之中该处曾几度易手。到了7月12日，也就是渡河后的第2天，已经辛苦作战了一整天的士兵并没有选择休息，他们明白，在自己的脚跟尚未站稳之前，必须粉碎苏联人所有的抵抗，必须继续追击。

下文是1营一名军官的目击报告:

我感觉自己双腿似乎有千斤之重，疲劳同样也纠缠着我身边的每一位战友。我们的目标就在前方不远处——那是一个俄国人的小村子，现在那里听不见一声枪响!第二、第三拨人马已经过了河，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和我们一样投入到战斗中去。突然，我从望远镜里看见了一队俄国兵，他们像受了惊吓的小鸡一样在村内的几处民宅里走来窜去。我马上让身旁两个举着轻机枪的战友向他们进行射击……

一会儿，我们接到了进攻、拿下这个村子的命令，战士们一齐蹦出了自己的战壕，快步越过前方的向日葵地，眼前的许多房屋还冒着滚滚浓烟……我们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拿下了整个小村子，数以百计的战俘齐刷刷地沿村口的小道站着。俘获那些家伙时的情形实在让人感到意外:这些人在被俘之前要么是在睡觉，要么就是以为我们会从另一边发动进攻，几乎毫无抵抗地就放下了武器。现在，胜利让我们的情绪变得空前高涨起来!

被GD步兵团的士兵们征服的第聂伯河河段，河岸上各式车辆清晰可见

我们蹲伏在俄国人的农舍里，惬意地喝着他们的牛奶。舒尔兹那家伙还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几只小鸡，说是来改善改善伙食。我点着了烟斗，默默地思考着眼前的局面——我们真的已经渡过难关了吗?无暇顾及那红肿的眼睛，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军用地图。地图油迹斑斑的，还略带点黏糊糊;前方5公里处好像还有个大村庄，根据地图所示那里还有一座非常重要的桥梁，我不明白团部为啥到目前还没有下达什么命令。从理论上讲我们不得不攻下那座桥梁，但团长可不会理会这些“理论上”的东西，无论如何，我想迟早我们都会上那儿去的!

果不出我所料，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团部便来了命令，让我营去拿下前面那个村子，顺带尽力保全那座桥梁!1个连、1个机枪排和1个迫击炮班全速向那儿冲了过去。路面上的尘土再一次飞扬起来，阳光火辣辣地烤在战士们的身上。而我们连则由于弹药不足而裹足不前，并且还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2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前方的消息，我几乎能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情况了。自打今天清晨以来，我们推进的距离比起之前计划的要多得多……

弗兰兹·奥德·穆尔下士驾着他的三轮摩托车回到了村子里，从他的口中得到那里的情况非常糟糕!于是我们马上赶了过去，那村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多，都能称得上是一座小城镇了!很快我们就听到了步枪发出的声响，身旁不时有人倒下，这也就是我对战争感到惧怕的理由;我看见我们的步兵正在往后撤退，据说他们那个连的连长已经命丧俄国人的枪口了。我再次赶回了河岸边，跳上了突击炮排的指挥车，看样子现在这时候只能求助于他们了!车队迅即出发了，半路上我们遇上了第4机枪连的翰内特中尉（一位颇遭部下非议的连长，前文曾有关于他的士兵的回忆），他们似乎也是朝着那个方向过去的，而这位中尉一如既往地站在一旁抽着烟。“带上迫击炮!放下一切行李，跟我走!”翰内特中尉拿着手枪，对着他的士兵吼道……

再次来到村子外，翰内特的迫击炮整齐地排成一排，炮手们熟练地放弹、开炮，这次翰内特中尉也表现得相当果敢，他带头冲锋，一手举枪射击、一手还忙着掷手榴弹。这次我们总算成功地压制住了村子里俄国人的火力点，附近所有我们的人全部再次投入到进攻之中。但在村子里，我们还必须与那些狂热的布尔什维克信徒们近身搏斗，他们会从任何一个阴暗的角落偷袭我们，就连那些俘虏也时常会向我们发出一些颇具挑衅性的问候:纳粹……纳粹!……必须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一场苦战，大家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我清楚地记得其中一个战士阵亡时还紧挨着篱笆，姿势依旧保持着射击状……

1营在渡河之后的东进路途并不顺利,苏军的抵抗总是会像火山爆发般骤然而至，出人意料的遭遇战此起彼伏，但他们拿下了距离河畔不远处的几个村子，诸如特斯乔莫达尼等等。与此同时，GD步兵团下属的其他各营也遭到河东岸苏联守军的顽强抵抗:3营被迫在杜布洛夫卡及其两翼挖掘战壕，筑起了防御工事，根据他们所抓获的战俘宣称，至少有1个师的苏军挡在他们的前进道路上。

3营沿着一条南北向的大道奇袭了一个名为贝利的小村子，但却在短短半天之内易手3次，最终苏军虽然退出了村外，但却依旧驻足在村子附近，准备伺机反击，甚至是将整个村子围起来。而第400摩托化炮兵营在渡河之后也没有闲着，一批残留的苏联士兵曾突然出现在火炮阵地前，好在德国人反应及时，一阵猛烈的近距离火力压制之后，偷袭的苏军便灰溜溜地撤出了战场。在第聂伯河畔的战斗中，步兵团中也不乏悲壮感人的一幕，“故事”来自第6连的舒卢兹·特尔蒂尔特下士，正当他驾驶着自己的摩托冲往弹药补给处传达命令时，半途遭到了苏军狙击手的截杀，至少有2发子弹正中他的要害，但这位下士居然神奇般地坚持到了目的地，口述完命令之后才断了气。要知道这可不是好莱坞大牌导演们的杰作，而是活生生的事实!

熬过了最初两天的艰难，东岸苏军的反扑也渐渐减弱了……到了7月15日的夜晚，久违的平静终于降临到了战场上空。至少，苏军在河畔地带的防御工事已经被彻底摧毁了，步兵团的战果之辉煌令人瞠目结舌:一共俘虏了17288名苏联士兵，缴获了21门轻、重火炮，7门反坦克炮，13门迫击炮和227辆卡车……

1941年7月16日，第29摩托化步兵师从东北方向攻入了斯摩棱斯克，顺带还控制了城市北面的高速公路。斯拉夫人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他们的首都已经受到了来自西面的直接威胁，就好比一把匕首即将插入心脏一样。现在，德军的坦克离莫斯科仅有400公里的路程，他们的行军速度之快出乎斯大林的想象;而南北两路的另外两个德军集团军群却没能跟上中央集团军群的步伐，经过德军高层的一番激烈争论之后，希特勒最终决定让博克在斯摩棱斯克停下前进的步伐，调兵缓解来自两翼的压力!

在斯摩棱斯克城郊，GD步兵团所属的各营、连队正纷纷挖掘战壕，积极准备着投入可能到来的防御战中……

GD步兵团1营早早地走在了部队的前头，承担起了保卫梅斯蒂斯劳尔(Mstislaw1)附近高地的任务，其他的各营则仍旧待在了原先的阵地上，保证各交通要道的安全。直到7月19日、20日，步兵团主力开始移驻卡斯考夫卡(Kasskowka）地区。

次日，冯·斯托克豪斯上校率部穿过了乔斯劳维蒂斯齐、蒂斯切尔贾颇夫、基斯瑟尔杰夫卡，他们的任务是保证第10装甲师能够顺利地前进，另外还必须坚守斯摩棱斯克至罗斯卡福尔这条主干道以及保护摩特舒利附近军用机场的安全。为此，2营迅速在沃洛斯齐罗夫两翼安插了许多精兵强将——第7连在左，第6连在右，第5连则被留在后方作为预备队。有消息称，苏军大约一个营的兵力朝斯托姆加蒂(Stomjati)方向奋力反扑，为此，1营移驻距离斯托姆加蒂约20公里远处，来自该营的战斗报告反映了该处，也就是一个名为克鲁戈罗夫卡(Kruglovka）的小村子附近的情形:

广阔的东线战场，这里最终将成为德军难以征服的泥潭

斯摩棱斯克至罗斯卡福尔公路上，瓦斯考夫火车站东南7公里处有一个交叉路口，这里几乎只有从最大比例的地图上才能看到，连路面也是全部由石子铺砌而成，这在当地并不常见。今天早些时候（7月21日），我们开始从党卫军的手里接过阵地——一个暮气沉沉的村子!

这里的田地已废弃多时，可以看得出休耕了好久，整个村子都显得死气沉沉的。从那里向四周望去，虽然视野十分开阔，可色调却是那么的黯然无光，甚至显得有些丑陋，那里的天空似乎要比我们家乡的天空来得更宽广些……我们突然惊喜地发现一条小溪悄悄地从身前流过，之前的烦恼一扫而空;远处，一片层层叠叠相互交错的树林则无情地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在我们驻地的右方，方圆50公里的范围内就再也没有我方的其他部队了;而在左方20公里则驻守着我们的2营。这里的清晨是如此的安静，当然在空中盘旋着的侦察机所发出的阵阵轰鸣声除外，没过多久，那隆隆的马达声因为苏联高射炮的攻击戛然而止。

打当天中午开始，各种口径的榴弹炮弹排山倒海般地向我们袭来，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举起一只手。一般来说，炮击一起，超过50米远的地方就再也看不清了……不幸的事情终于降临了，1发炮弹飞入一间端坐着好些人的小屋里，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爆裂声，再是一片凄惨的尖叫声……我们粗粗地估计了一下，在这座面积不超过100平方米的范围内，至少躺倒了超过20个人。

指挥部被设在了马路下方的排水管道里，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烂地方，人虽然可以蹲坐下来，但也必须把腰弯得很低，此外还要忍受废水管底下的大石头。时不时地还能见着一条条死去的小猫小狗，尸体发出的阵阵恶臭简直让人窒息。敌人的弹幕射击仍在继续，整个水管都在为之震颤，恼人的火药味一个劲地飘向指挥部。“团长来了!”一名哨兵刚刚叫道，冯·斯托克豪斯上校就应声被一股强烈的冲击波推进了指挥部，一个没站稳就跌倒在了地上，随之一起掉落在地的还有一块铁十字勋章，但上校却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还像模像样地为下属颁发了属于他们的铁十字勋章!

大多数人都坐在开裂的壕沟里，那儿又窄又深，俄国人的炮火要是能更加猛烈些，那就只剩下三种可能了:要么俄国炮兵技术太臭，或者被埋入尘土之中却能得以生还，剩下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被俄国人打得遍体鳞伤。我们所能做的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待在一个地方不要动;许多人在寻找更好的藏身之处时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就在这个时候，苏军从后方调来的增援部队正在接近斯摩棱斯克，其中一部分从东面而来，另一部分则从南面而来，其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加强这座城市和附近地区的防御能力。而GD步兵团也将在未来的几天里成为他们的对手，各连队都在一片平静中度过了之后的几天，同时这也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筑起防御工事。但到了7月23日，苏军炮火开始重新蹂躏他们的阵地了。

【未完待续……】

下期将继续讲述大德意志师的前身大德意志步兵团在苏德战争期间的战斗战史，点关注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