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关女将逞威摄魂铃连败三将,窦一虎偷宝被抓秦汉下山奔前敌!

伯芳评文化 2024-09-23 03:09:54

樊梨花回到堤芦山万寿紫霞宫,见到梨山圣母。天地君亲师,师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呐!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经过一五一十都向师父说了。

最后说:“你把我留下吧,我愿意跟你在山上出家一辈子。”

梨山圣母理解樊梨花的心情,命她下山时她就不肯走,她愿意跟我在山上待一辈子,为什么呢?她说,她爹爹作主把她许配给杨凡,后来,我把薛丁山的事跟她说明白了,给她拿了封信,她才走。而今,她遇到了薛丁山,而薛丁山三次把她休回寒江关。她已经是寒透心了。唉!我这个徒弟,也真是红颜薄命啊!

怎么办呢? 用什么办法能说服她呢?要是告诉她,你去吧,你再忍耐着,等将来怎么怎么着,这样说,恐怕她已听不进去了。

这时老圣母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忙说道:“无量佛,善哉!善哉!梨花,为师也不想对你多说些什么,我给你举个仙例你听一听。”“仙”是神仙之仙。

当初,就是三月三,王母娘娘年年三月三要赴蟠桃会,在瑶池会见群仙。王母娘娘眼前有两个人,左边是金童,右边是玉女。

这金童、玉女怀里都抱着花瓶,可他俩往那儿一站,金童看见了玉女,玉女也看见了金童。这就叫金童戏玉女。俩人‘扑哧’一笑,这一松手,把花瓶落地摔了个粉碎。

可把瑶池的王母娘娘给激怒了,就把他俩推到斩仙台要杀。有南极仙翁给他俩求情,说他俩必是有思凡之意,莫如把他俩打入凡尘,做一世夫妻。在天宫说打入凡尘,这不是好事,是犯了罪的才打落凡尘。

玉女在前,金童在后,两人闷闷不乐地往外走。刚到南天门,镇守南天门的叫五鬼披头星,生着三头六臂,长得非常难看。玉女这么一瞧,先是一愣,后来忍不住就笑了。

她从来没出过南天门,第一次见到,五鬼披头星。她这一笑,身后的金童可生气了,心说,你怎么这么轻薄,怎么看见什么你都笑呢!就从后边就推了她三掌。

玉女也生气了,气得她就哭了,哭着就把抹下的鼻涕往后边甩了三下子,就这样不悦地下了凡尘。

玉女比金童先走了一步。五鬼披头星,一看玉女长得这么漂亮,怎么看见我就乐了?噢,大概是瞧我长得好看吧!结果他没跟王母娘娘说就私下了凡尘。

讲到这里,圣母就问:“徒儿,我跟你讲的这个故事,你好好想想,你说薛丁山象谁?你又象谁?那杨凡他又象谁呢?孩子,夫妻就是夫妻。樊梨花你下山吧!你听师父的话没错。你就在寒江关伴你母等待着吧!如果薛丁山没有回心转意的那一日,你再来找师父。”

师父说话樊梨花是相信的,听师父这么一说,这心又动了。“唉哟,师父,这么说我还回寒江关?”

“对,要回寒江关。身为国家一员大将,没有大量,那怎么能行呢?徒儿,要把眼光放远些,肚量要大点,你尽管下山去吧!为师有一封书信给你带着,回去没事的时候你再看看。”

老圣母亲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她。留她在山上过了一夜,第二日打发她下山走了。

樊梨花回到寒江关,拜见了母亲之后,又是道装打扮。晚上没事,把师父的信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琢磨,认为师父说的有道理。唉,等待着吧!

不提樊梨花在寒江关,再提薛仁贵。他在朱雀关歇兵几,日后,又拔营起寨往前进军。

再往前走就是玄武关了,薛仁贵早命探马打听清楚了,镇守玄武关的老将军姓刁,此人叫刁应祥,是西凉哈密王老将之一。

据说这位老将军熟读兵书战策,晓得逗引埋伏,很有韬略,够个帅才。这座玄武关,被他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用兵有方。

可惜跟前没有儿子,就有一个姑娘叫刁月娥,也是圣母门徒。听说大唐人马来了,他严加防范。

薛仁贵的人马到了城外,把营盘扎下,一连歇了三日。城里不来讨敌叫阵,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薛仁贵心想,大概守城的老将军要想死守城池,闭关不出了。这时候,窦一虎进帐讨令说:“元帅,你叫我出马讨敌吧,我先打一仗试一试。”

薛仁贵一想,也好,看看他是不是要死守城池。要是死守城池,还得想法破这个关呐。于是就派窦一虎讨敌叫阵。

等来到城外,列开队伍命兵丁擂鼓讨敌骂阵。让三军摇旗呐喊:“杀!战哪!为什么你们不开城出来呀?我们要飞马越城楼啦!”真是什么厉害,就喊什么。

这时,就听城里炮响三声,城门大开,从城里闪出一支队伍来。

窦一虎一听,心里很高兴。一看这为首者还是一员女将。心中暗想,又是一位大姑娘。他们西凉的男将大概是被我们杀绝了,女的老上疆场。有几个象樊梨花那么厉害的?女孩子有什么能耐?该着我窦一虎立头功了。窦一虎就跑到马脖子底下去了。

马上这员女将只顾往阵前瞧哪,根本就没注意,“哎!你们唐营讨了半日阵,将官呢?”窦一虎在下边答茬了:“在这儿呐!”

把这姑娘吓了一跳,拨开马头一看:“哟!”窦一虎说:“哟什么呀?哼!不认得?”“哟!你是人,还是鬼?”“我是个鬼!”

“啊!鬼?你是什么鬼?”“要命鬼!”姑娘一听这个气呀,怎么大唐营还有长这个模样的呢?长的没有三块豆腐干高,愣粗愣粗的活象地缸子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姓窦。”说着一蹦一丈多高,脑袋朝下,离地剩四、五尺,“喯几”一翻个儿,单脚一站地,来个金鸡独立,用大姆指一捅鼻梁子:“名一虎。”

嗬!马上这员女将这个气呀!差点还没乐出来。这是什么样子的将官呀?“你叫窦一虎?”

“对。窦一虎。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芳的儿子窦一虎。到现在我还没娶媳妇呢!姑娘,你出马到两军阵大概也是找丈夫来了吧?嫁给我吧!”窦一虎信口开河这么一说,可把姑娘给激怒了。

“我以为你们大唐营里都是轰轰烈烈的奇男子,威威武武的大丈夫,闹了半天是些油嘴的匹夫呀!休走!接刀!”绣绒刀奔着窦一虎的脑门就劈下来了。

窦一虎急忙闪开:“哎,哎,你先别动手,我还没问你姓字名谁呢。你是谁家的姑娘?快报上名来!”

姑娘一边拿刀砍,一边说:“我家爹爹叫刁应祥,不该我讲,我是他的女儿,我叫刁月娥。”

“噢。”窦一虎说:“听说了,原来如此,这仗就别打了。你们爷俩守城能守得住吗?就献关投降了吧,你就嫁给我吧。”

姑娘这个气呀,“刷刷刷”连三带四大刀就往下剁。窦一虎蹿蹦跳跃,没把这姑娘放在心里。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因为一虎是在步下,不是马前,就是马后,不是马左,就是马右,来回“吱溜吱溜”地钻。

姑娘心说,哎呀,这是个出奇的将官,常言说,“人长古怪相,必有古怪能。”跟他这么打,一会儿我非吃亏不可。

就见她把马一提,正赶上窦一虎往上一纵身,双手举棒要砸马脑袋,因为他个儿矮,够不着人。他想尽办法不是打马脑袋,就是打马屁股,再不就打人腿。

姑娘一看他奔马打来了,用脚“啪”一踹马的绷蹬,这马头就躲过去了。姑娘单手擎刀,手往兜囊里摸了一下,也不知掏出个什么来,朝窦一虎脸上一甩,只听“哨啷”一声响。

窦一虎一愣,听见这声音了,也闻到一种异味。他觉得不得劲儿,这脚也沾了地了。姑娘把这东西又扔在兜囊里,顺过刀来又想用刀砍他。

窦一虎一个倒毛跟头折出去,跟头也折出去了,但等脚还没落地,窦一虎就打了一个大嚏喷。喷嚏也打完了,窦一虎也就躺在地下了。

姑娘把刀一摆说了一声:“给我绑!”兵丁往上一冲,使勾杆、套索把窦一虎给套住了。过去就把他捆了个四马倒穿蹄。用花枪一穿,俩个人一抬,就把窦一虎拿进城里去了。

兵丁赶忙进帐禀报薛仁贵;“报,元帅,大事不好!窦将军在两军阵前被那女将给活捉进城了!”

啊!薛仁贵觉得非常奇怪,征西这关关寨寨 为何这么多女将,并且个个都有特殊的本领,什么东西能把窦一虎制服?而且是活拿去了,要拿旁人好说,窦一虎那样的将官是不容易拿去的呀!

薛仁贵还没吩咐谁去呢,“噌!噌”过来两员大将讨令:“元帅,末将愿往!未将愿往!”薛仁贵一看是周文,周武亲哥俩,忙说:“二位总兵,你们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得令!”

二将上马直奔前敌而来。周文,周武是两口大刀。哥俩到阵前跟姑娘报通了名姓。

结果,周文先上去打了没几个回合,在二马蹬韂相磨之机,姑娘回手冲他脸上“刷”一甩,“哨啷”一声响。

周文也听见了,一打愣神,闻到一股异味,马往前跑了不过二十步,他在马上也打了个嚏喷,从马上就折下去了。因离唐营近,被唐营的兵丁抢了回去。

周武一看,哥哥这是中了什么暗器啦?冲上去没几个照面,照样,也摔下马,被兵丁抢回了唐营。

薛仁贵得报,知道这仗不能打了,就命赶快挂出了免战牌。

这日晚上,薛仁贵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怎么办呢?明日的仗还怎么打呀?这时已是四更天了。就在这时,听外边有人说话,“元帅,你休息了吗?”

“噢,谁?”“我。”“窦将军?”“是我,窦一虎。”“你进来。”

窦一虎进来了,薛仁贵一看可高兴了:“窦将军,你在两军阵前不是被人家给拿了去吗?”

“可不是吗,没加小心叫人家把我活捉去了。元帅,你没曾想我能回来吧?”“是呀。真没想到。”

原来窦一虎被拿进城去,才应祥在帐上给女儿贺功。“好丫头,你连打了三个胜仗。”

“那两个老蛮子,让唐兵抢了回去,就拿回来一个。”“好啊,拿回来一个也不错。快,把他给我带进来!”一会儿把窦一虎就带进来了。

刁应祥一看,唉哟,怎么长得这个德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窦一虎更不含糊,脖子一梗,把脑袋一晃说:“窦一虎!”

“窦一虎,今日你被我拿住了,你要归降,我饶你不死。”“你想让我归降?我不想多说,要杀你就杀,要砍你就砍!”窦一虎的嘴可不老实,还一个劲地在骂。

把刁应祥可气坏了。这小子是个油嘴的匹夫。姑娘说:“他的嘴可损了,什么都说。”“把他拉出去杀了!”刁应祥怒道。

手下兵丁就把窦一虎往外推。说来也巧,往外推窦一虎,他一挣觉得绳子开了。心说,别忙,我得找机会跑。

等到了外边,窦一虎趁机左边一脚,右边一脚,把两个兵丁都踢倒了。他纵身就蹿过墙头,下了墙,一哈腰连蹿带跳地向前跑去,躲在暗处。

等到天黑,他才动身摸到城下。把飞爪百链索取出来,下了城。来到护城河边,他用燕子三朝点水的功夫,蹿过了护城河。

什么叫燕子三朝点水?就是一提气,往对岸一跳,但这一跳到不了对岸,然后用左脚面一踢右脚面再提口气,又跳了起来,再要一沉身子,就用右脚面一踢左脚面,又跳了起来。顶多这么三次就可到对岸,这叫燕子三朝点水式。

窦一虎过了护城河,长出一口气,撒腿奔唐营跑来了。来到唐营他大声喊;“弟兄们,别害怕,我回来了!”

唐营的兵丁们没有不认识窦一虎的。“啊!是窦将军?”“是我。”“唉呀,白日你不是被敌将拿进城去了吗?”

“咳!我那是故意被她活捉的,我是想进城去溜达溜达,溜达够了我才回来了。我有事要告诉元帅,不用你们传信,我自己去了。”这样,窦一虎才来到元帅的寝帐。

薛仁贵一听十分高兴地说:“好啊!窦将军,你没出意外,说明我大唐营是三生有幸啊!窦将军,你到城里都看见什么了?”

“别的我倒没看见什么,反正我觉得这守城倒挺有方。这老将看他说话举止是个有韬略的人。我觉得他没有什么战将,可这丫头用的什么暗器儿,我没闹清楚。”

他俩说话之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外边有脚步声。“薛元帅,薛元帅!”薛仁贵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老千岁程咬金在喊。“哎哟,程老千岁,请进。”

程咬金进来一看,惊奇地问:“一虎,你-”窦一虎说:“是这么这么回事……。”“噢,太好了,回来就好。”薛仁贵问:“老人家,你这么早来有事吗?”

“咳!昨晚上我看见周文、周武昏迷不醒的样子,我看他们这是中的什么伤呢?派人检査身上没有伤。我很纳闷,没有伤为什么人却昏昏沉沉的?我这一辈子,前半生当响马出身,什么都明白。只见他二人脸上好象有什么东西,等叫人用湿毛巾擦过以后,他俩人就醒过来了,我想那姑娘一定用的是什么迷昏药?”

窦一虎说:“对,我当时觉得闻到一股异味,鼻子挺难受的,打了个嚏喷后就人事不知了。”

程咬金说:“对了,一定是迷昏药,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窦一虎说:“我听见‘哨啷’一声,这丫头手里好象拿了个铃铛。”

“噢?薛元帅,如果这女将使的是迷昏药,这倒不要紧,当时摔倒,回来凉水一喷就可醒过来。可当时昏过去,被人家一刀砍了可就完了。我们得想办法呀。”程咬金说完就把头低下了,陷入了沉思。

窦一虎问:“程爷爷,你没有办法吗?”“我有什么办法呢?对这个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窦一虎眼珠一转说:“老爷爷,如果咱们想办法进城把这个丫头的铃铛偷来,那不就好办了吗?”

“你说得容易,谁能进城去偷呢?”程咬金说。“程老爷爷,元帅,你们不用着急,我去!”“嗯?你才跑回来,再回去?”

“我要不跑出来,我还真没有这胆子进去。正因为我从城里跑出来,所以,我回去是有方便条件的。我去他们的官宅,把那丫头的铃铛盗出来。”

薛仁贵说:“那可太危险了。”“凭他的功夫进城是容易的,不过千万要小心,别让人家再捉住。”程咬金说。

“吃了一回亏,我再不会上二回当的。”“还真行,窦将军,你有些胆量!”“当然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窦一虎说。

程咬金拍了拍他的肩膀头说,“好,要是这样,你过两日去。”“不,要去,今日晚上就去。”窦一虎答道。“今日晚上就去?”“对!”

“你有把握吗?”“你就放心吧!”他们二人一问一答。“窦将军,那你一定要注意呀。”薛仁贵叮嘱说。

“元帅,我有个事想问问你,我如果真把丫头这铃铛盗出来,你如何赏赐我呢?”

“这好说,我秉明皇上,日后给你加官进级。”“我不打算作官。”

“那么你打算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真的。我有一件事你能答应吗?”“你就直说吧!”

“好,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哎呀,窦将军,那你要什么?”“要什么?我朝你要一个人,但不知你给不给?你要肯应就行。”“要人?”

程咬金在旁边似乎明白了窦一虎的心思。当初在磨盘山,程咬金为媒把窦仙童许配薛丁山,窦一虎曾说过:“薛丁山不是有个妹妹叫薛金莲吗?我把妹妹给他,他把妹妹给我,这叫货换货,两头乐。”

程咬金也曾答应过他,让他别忙,以后有机会再说,到唐营之后,窦一虎有机会也个别跟程咬金提过两次,程咬金说:“时机不到。”

今日,窦一虎把这话说出来了。程咬金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说这事不行。那知窦一虎不听他的,就说出来了。“你只要把薛金莲许配于我,我就什么功也不要了。”

薛仁贵一听这话,气“腾”地就上来了,做梦也没曾想,窦一虎竟敢在我面前求亲,张嘴向我要,我能把女儿薛金莲嫁给他吗?他们俩也不班配呀?这真好有一比,“真如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薛仁贵刚想要翻脸,程咬金就过来了,说:“哎,哎,薛元帅,你别急,你别急,有话咱们坐下慢慢说。窦一虎今日很直爽地把话说出来了。这个话不是现在说的,这房中也没别人,就咱们三个人,你听我跟你说。”

程咬金就把过去的事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这个事我始终没开口,再加上樊梨花与薛丁山的事,这事叫我怎么能再给你添烦恼呢?”

薛仁贵此时此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柳氏就不该把女儿带来,身大袖长的女儿在营中多有不便。要被别人看中还好说,却被这个小矮子给看上了。我能把女儿许配给他吗?

程咬金小声地说:“元帅,你先别急,还是以国事为重。现在正在用人之际,那能为这件事着急呢?我看还是先打发他进城盗宝要紧。”

要说薛仁贵心胸确实够大的,这气压了又压。心想,是啊,我要真是翻了脸,为这件事多不好,两军阵正在打仗,难分胜负的时候,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把关夺过来,为这件事还是忍了吧。

薛仁贵把气压了压说道:“一虎。”“噢,薛元帅。”“旁的话先不要说了,你不是要进城去一趟吗?就去吧。等你立了功劳有什么话咱们再商量。”

窦一虎说:“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你就是我岳父泰山了--”“住口!”薛仁贵怒道。

“一虎,你先别急,你看看你这孩子,等你立下奇功,真的把那个铃铛给盗来,这媒人我是要做的,你要盗不来呢?”程咬金劝道。

“咳!你放心吧,我准能盗来。得了,什么话也甭说了,我走了。”窦一虎说完转身走了。薛仁贵气得一屁股往那儿一坐,“呼呼”地光生气了。

“薛元帅你先别生气,一家女百家求,乐不乐意在你,人家把这事提出来了,不乐意咱也好言好语回答人家,他还要进城立功,立下功劳回来咱们再商量,你先别发火。”程咬金劝道。“咳!”薛仁贵现在满身是口也没法儿说。

不表薛仁贵,单说窦一虎回去自己做准备,到天黑要动身进城。心想,这回我要进了城,把那丫头使的暗器盗来,薛元帅我看你还有什么说的?光听程咬金给我说,今日等,明日盼,得等到何时呢?今日我自己说出来了,应与不应你想去吧!

到了晚上定更之后,他吃饱了,喝得了,从唐营出来,过了护城河,照样是用飞爪百链索扔上城去,手抓绳索,脸朝城墙外攀登而上。

两只脚交错着,很快就上了城,离城垛口不远处停了一下,歪着身子听听动静。一点儿动静没有,慢慢用手抓住垛口,把脑袋露出来一看,嘿!这个角没有人,他把百链索搞下来装好,藏在垛口旁四外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动静,悄悄地顺栈道就下了城头。

这时,窦一虎心想,这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福气催的我。人不知,鬼不觉地又进了城。他直奔帅府后官宅而来,窦一虎真是胆大包天,从后边走着小胡同来到帅府后花园墙外。

他蹿上墙头,只听里边一无人声,二无犬吠,便跳进里边,溜着墙根往前走,他高抬腿轻落步,一直走到前庭。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窦一虎,远远地望见前庭里 灯光烁烁,人影摇摇。四顾无人,就来到庭房后边,见后边有个小窗户,他一提气,用胳膊肘挎住了窗户台,身子就悬起来了,耳朵贴着窗口听里边有人在说话。

“唉!怎么能叫他跑了呢? 他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爹爹,你别着急,这个人武艺是挺高强的。也怪咱们心粗了,怨咱们捆得不结实,所以,才让他跑掉了,你别忙,等我明日出马,再把他擒拿住也就是了。”

“不,这几日不能出去,你要好好休息休息,女孩儿家连打几日仗那还了得。”

“不要紧,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打败仗的。”“嗯,不会打败仗?”

“当然了,你忘了,我不是有这个宝贝吗?”“孩子,你那个摄魂铃不能老用,要叫人家识破了,也就不灵了。”

“爹,你老不知道呀,我这个摄魂铃是百发百中,只要铃铛一响,他听见声音,做武将的都是习惯,听见响声必然瞪眼观瞧。他一瞪眼,就嗅见味儿了,嗅了味儿他就甭想跑了。”

一虎在外边一听,好响亮的名字呀,摄魂铃,铃铛一响,一嗅味儿,打个喷嚏就倒下了,可不就是把魂儿给摄走了吗?

又听老将军说:“女儿,你那个东西可得保存好,可别丢了。”“瞧你说的,我能随随便便把它丢掉吗?”

“咳!我是说你要注意,晚上睡觉时要放好。”“你就放心吧!我就挂在床头,谁也不知道。”

“好。这我就放心了,天气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那你再喝一杯吧。”

“不,我不喝了,你快睡吧,明日咱还要讨敌出战呢!”“好,明日我还打头一阵。”“好,为父给你观敌了阵。”

窦一虎一听,好个黄毛丫头!明日还要出战,今晚上,我就给你偷跑了。他在外边藏好了身子,听见门响,丫环们逃着灯笼跟姑娘说说笑笑地奔后楼去了。

窦一虎在远处隐着身子,见那姑娘上了楼,从后边也慢慢地就上来了,到后窗户照样偷听。

“天气不早了,你们也都睡觉吧。”姑娘说。“小姐,你不洗洗澡吗?”

“噢,怎么,你们预备好啦?”“都预备好了。”“那好,你们把床给我铺好。”“好。”丫环们答应着把姑娘送到另一间房去。

窦一虎在外边一听,这可是个好机会,她去那屋洗澡,我就这个功夫进去,好把她摄魂铃偷来。

他在后窗户慢慢地用小姆指沾了点唾沫,把窗户纸润湿了,抠了个小窟窿,一只眼闭,一只眼睁,往里观瞧,果然见床头上挂一个铃铛。

窦一虎一看,噢,就是这个,可她这铃铛里是怎么会放上迷魂药的呢?等我偷到手就明白了。这时丫环已把床给小姐铺好了,从屋中出来,就奔另一间房中去了。

一虎一看机会已到,一伸手就把后窗户一推,“吱呀”一声,后窗户开了,要是一般人推个缝就能进来了,因为他长得太粗,所以,把后窗户支了挺高,一纵身跳进来了。

等他跳进来后,一回手把窗户又关上了。他高抬腿,轻落地,来到床前,要是一般人一伸手就把铃铛摘下来了,可他个子矮,他得蹬点什么才能拿上,可他又怕耽误时间,所以,他想一提气,一纵身就可把铃铛摘下来。

他想得挺好,结果往上一纵身,手也摸着铃铛了,就听有人大喝一声:“好小子!你胆子真不小!”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可把窦一虎吓坏了。等他回头看,见那位姑娘短衣襟,小打扮,手持宝剑堵着屋门站在那里,几个丫环个个都手里拿着短刀。

窦一虎一看吓了一跳,刚想纵身要走,就见姑娘把手一扬,窦一虎知道上当了,唉呀,想躲也来不及了,打了一个嚏喷,就躺在地上了。

姑娘吩咐一声:“快把他绑上!”丫环们过去七手八脚地把他绑上了。

姑娘吩咐到前边禀报她爹爹得知。老将军一听姑娘又逮住了那个矮小子,哎呀,我女儿还真有韬略,还真看透这件了。并且吩咐:“把窦一虎抬到帐上。”

原来,刁小姐知道,这小子虽然跑了,但他有这种功夫,一定还会回来,所以,就加了小心。在她爹爹寝帐跟她爹爹说话是故意说的,说出铃铛是在什么地方放着,有意将声音提高,回楼后假装去沐浴身体,实际是脱身之计,就这样又把窦一虎给活擒了。

刁应祥吩咐取过凉水来,看看捆好了没有,以免他醒过来再跑了。因为窦一虎胳膊短,所以,左一遭,右一遭,捆了个紧紧的。凉水往他身上一泼,他打了个冷战,就睁开眼睛了。

刁应祥大喝一声:“哼!窦一虎,你胆子真不小呀!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这回,你还有什么说的?”

窦一虎一看全明白了。完了!看起来我窦一虎跟小姐薛金莲确实没有姻缘之份,该着我命丧这里,还是那句话:“杀,剐,存留,任凭于你们!”

老将军吩咐要推出去杀。刁小姐说:“爹爹且慢,这么杀太便宜他了,咱们应该寒磣寒磣大唐营。说薛仁贵征东如何如何,征西立了多少功,闹了半天是一伙无能之辈。准备个大铁笼子装进去吊到城上。让唐营都看看。我让他们干瞪眼没办法。七七四十九天把他晒干巴了,不给他吃的、喝的,把他活活饿死得了。”

窦一虎一听,唉哟!这招儿可真够损的。老将军就按女儿的办法准备了一个大铁笼子。把窦一虎绑着放在大铁笼子里,又用大锁在东门城上。

第二日,姑娘又去唐营讨敌骂阵。元帅薛仁贵一宿不见窦一虎回来,一会儿探马回来禀报说:“城上挂了个大铁笼子,里边好象有个人。”

“啊!”薛仁贵一听知道坏了,窦一虎必定又被人家给捉住了,被挂在城头上了,这是成心地羞臊我唐营啊!这丫头因为有那件宝贝赢人,这便如何是好呢!

程咬金也为难了。先把免战牌挂出去吧。就这样一日、两日、三日过去了,窦一虎在城上挂了三日,他是水米一滴未进。

白天太阳晒,晚上凉风吹,他这后悔就别提了,暗叫着自己的名字,窦一虎呀,窦一虎,你显什么能呢?本来,从城里逃出去就够侥幸了,干嘛又自投罗网呢? 这倒好,成了笼中的鸟了。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已经三日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还有我的好吗?这回可完了。薛金莲呀薛金莲,我和你确实没有缘分呀!他眼望唐营就流下了眼泪。

这阵儿,窦仙童知道哥哥又让人家给拿住了,想要讨令出马,当然,薛仁贵是不会答应的。她已身怀有孕,再说就是出马,也不是人家对手,窦仙童别提这心中是多么难受了。

这日,眼看太阳西下的时候,外面跑进一个兵丁,禀报薛元帅说:“在营门外,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跟窦将军个子差不多,奉师严命下山要见你。”

“噢,个头长得跟窦将军差不多?”“对,也那么矮,那么粗,不过比窦将军长得好看一点儿,是个小白脸。”“小白脸?”“他让我给你送进来一个纸条!”

薛仁贵伸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纸条,上写:“云蒙山,水帘洞,鬼谷子”。“哎呀!”这不是王禅老祖吗?是他派来的,快!请进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兵丁把来人请了进来。薛仁贵一瞧,差点儿没乐出来,这人个头只比窦一虎矮,不比他高。只不过是个白脸。头上戴的帽子几乎跟窦一虎的帽子是一样的,只不过颜色不一样。窦一虎戴红帽子,他戴一顶绿帽子。身上穿大绿袍子,足下蹬薄底靴子,屁股后边掖一对狼牙棒。

薛仁贵忙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薛元帅,在下不是别人,要提起我的爷爷,大概你能知道,也曾做过兵马大元帅护国公。不该我说,姓秦,名琼,字叔宝。我爹爹是秦怀玉。我还有个兄弟叫秦英,我叫秦汉。我是云蒙山水帘洞鬼谷子王禅的二徒弟,我的师兄就是窦一虎。”

“啊!”薛仁贵一听,是王禅老祖的徒弟。忙说:“哎呀!原来你是秦将军!”薛仁贵知道这件事,听驸马秦怀玉讲过,他有个长子叫秦汉,四岁那年将这孩子给丢了,不料今日一提才知道,他是奉师严命下山来了。

薛仁贵忙说,“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忙命人给他搭座。

秦汉就落坐了。再说王禅老祖一向好教徒弟。自从收下窦一虎之后,他有一次走西京,不料从后花园经过看见了秦怀玉的儿子秦汉。

他很喜欢这孩子,那时候收徒弟讲究从小收,否则怕想家。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收为徒弟正合适,人长大了,艺也学成了。所以,是把他带上高山。

谁知这孩子,吃的不少却不长个儿,真跟窦一虎是枣木棒槌-天生一对儿。这王禅老祖就把自己的本领教给了他们二人,这两人的本领也不分上下。

有一日王禅跟秦汉说:“秦汉,我有话跟你说,你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爹娘是谁吗?”“师父,你怎么骂我呀?”“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我到山上采药,有人问我,‘你姓字名谁,爹妈是谁呀?’我说我不知道。我回来问你,你说‘别理他们。他们是骂你呢’。你今儿也问这个,这不是骂我吗?”

“噢,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是想让你一心一意学本领,以免有杂念。人哪能没有父母,家乡呢?我告诉你,你家的根基可不浅哪!你是当今皇上李世民的亲外孙,是秦怀玉的儿子,是这么这么回事……。我从小把你抱回高山,而今你功夫已炼成了,你该为国出力,该下山去了,你师兄已归奔大唐了,你找他去吧。”这老祖把实情全就对他讲了。

“是吗?师父,那我什么时候下山呢?”“明日,我就送你走。”

王禅老祖第二日把他送下山来,秦汉辞别了师父就奔前敌追赶薛仁贵来了,过了关关寨寨,就追到玄武关这里了。

薛仁贵一听,秦汉是奉师严命来到唐营的,可高兴了,便说:“太好了,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的师兄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薛仁贵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了。“噢,薛元帅,你别着急,这不是天还没黑吗?今晚我就把他救回来。”

薛仁贵心想,王禅老祖的徒弟都能吹呀!窦一虎吹了大话,让人家活捉了。他又来说大话了。

“薛元帅,你放心,我一定能把师兄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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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芳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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