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教主杨秀清定计,保守秘密李开芳杀妻!

伯芳评文化 2024-04-15 01:14:49

洪秀全一听,怎么洪教主?不知道怎么回事,盯着这个人。“洪教主,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敢上这来?我才听说。我以查监为名,来看看你们二位。二位呀,伤太重了!你们好好地养伤,我一定想方设法把你们救出虎口!”

这话他们俩听得真真的,洪秀全不相信:我不认得你,干吗?不是官派来的套我的话?留神注意!你怎么那么好心?我这么重的案子你敢救我,你也活腻味了?洪秀全瞅着他,带着怀疑的目光,一句话也没说。

“教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我问你一个人,叫萧朝贵的,你认得吗?”哎呀!怎么问起萧朝贵来了?这洪秀全不得不说话了:“那是我磕头的好兄弟。”

“是啊!萧朝贵跟我过命的,他是我师弟,我是他师兄,难道萧朝贵没跟你提过吗?他有个结拜的大师兄,过命的朋友,姓李,叫李开芳,你想想!”

想起来了!对对对!唉,对对!朝贵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在外地,在桂平有个最好的朋友,叫李开芳,十五岁的时候,他俩同堂学艺,李开芳是他的大师兄,那阵朝贵活不下去的时候,全是李开芳倾囊相助,这人有两下子。哎呀,就是他?

不能多说,李开芳就听着别的门“哗啦哗啦”直响:“我叫李开芳,监狱我负责,我负责呀!我是这儿的典狱长。”

典狱长,那个年头是叫典狱长吗?我也不清楚,反正归典史管,那个典史,管刑法的,管犯人,长年有病在家休息,所以一切的事全交给李开芳负责。李开芳虽然是个副手,但是主宰大权。

“这我负责,我一定想法救你!”正说着呢,牢头领一大帮人回来了:“大人,都查完了,没问题。”“啊!唉,王头你过来。”这牢头姓王,过来了:“大人!”

“哎呀,真是这玩意不谈什么也不知道!实不相瞒,这俩人我还都认得。”“您认得他们?”“何止认得,这洪秀全还跟我有亲戚呢!我老娘的二姨跟他是亲戚。你看,这一谈谈起来了。”

牢头一想:大人,你怎么了你?你就有亲戚,这个时候也不应当承认这个事,粘上一溜皮啊!“不管将来他俩怎么个结果吧,对不对呢?他掉脑袋也好,凌迟也好,活着就不能让他们受罪。亲故亲故,你们帮着照顾照顾!”

“没说的!您说吧,怎么照顾?”“别的也不能过分,就一个吃,一个住呗,你帮着解决解决就行。"

牢头一听,废话!在监狱里头就是吃和住,这俩事解决了,那还有什么事?大人说话不敢不听,典狱长,在人家手底下扑棱着,不听行吗?“行!好好好,就在这屋吧!改善改善,这里太不像话了。来人!”

来人好办事,湿的稻草整出去,扫得溜干净,周围撒点白灰,搭来两张木床,比较干净的被褥弄来,一张八仙桌,破茶壶茶碗,弄来两个凳子,把刑具还给撤掉了。

“唉,王头,我得怎么谢谢你?”“大人,这您说到哪去了?是官就有私,是私就有弊,谁没点三亲六故?大人,您怎么说见外的话?小人还等着您提拔呢!”

“唉!谈不到,谈不到。总而言之这句话,你对我够意思,我也不能亏待你,这个事,上面不知道,到我这就到头了,你们行个方便。”“行,您吩咐。”

“他俩受伤太重了,有没有那好刀伤药?你给踅摸点。”“有!我那就有,什么都有!”刀伤药也拿来了,李开芳亲自动手,给二人洗,给二人包扎。

打得太厉害了!仗着俩人三十来岁正当年,这要八十岁老头,早死了都!给包完了,哎哟,还疼,但是差多了。剩下的药留到这,好换着用,另外止疼的药也给服下去,李开芳又吩咐到街上买了点吃喝,让他们二位吃喝。

“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说点话。”“唉,行行!您随便,您随便!”牢头出去了,李开芳就说:“二位,咬着牙吃!挺着吃!”洪秀全一抱拳:“我得怎么感谢?”

“别感谢!别说这话!咬牙吃!吃完之后,对伤口才有好处。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另外方才我说了,想方设法救你们不死,你看你们还认得谁不?认得谁,我给送信去!”

“好吧!紫金山新村有个好朋友叫杨秀清。”“我认得!认得!”“你们认识?”“我们是好朋友。”“烦劳您能不能给带出一封信去?告诉杨秀清、萧朝贵等人,想方设法救我们出虎口。”“行行!快写快写,我马上给准备!”

文房四宝拿来了,有人好办事,洪秀全刷刷点点,给杨秀清写了封信,说明自己的情况,要求他们赶紧前来搭救,不价,见不着面了!写完了递给李开芳。

李开芳看看:“行了!交给我吧!你们放心,一半时没事,因为桂林离这挺老远,等到批文回来,得十天半个月。怎么的在此期间,我也把你们二位救出去!保重身体啊!听见没有?”

“知道!”“我现在就走!”遇上好人了,人不该死总有救,天下还是好人多呀!这李开芳临走的时候,告诉王头:“王头,这俩人我就交给你了啊!不管将来怎么地,现在再图个人缘好不好呢?”

“行行行!您放心吧!放心!到时候我给换药,吃我包下了!”安排完了,李开芳到家里头安排安排,告诉家里头:“今天晚上我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啊!甭等我,我有事!"

李开芳离开桂平县,往下一塌腰,两条飞毛腿其快如飞,“嗖嗖嗖嗖嗖”,能赶上汽车的八十迈!救人如救火。

那位说李开芳怎么那么热心肠?啊,他跟萧朝贵特好,萧朝贵是小师弟,他是师兄,两个人还磕头,平常通信的时候,从萧朝贵那他知道的洪秀全。

萧朝贵说过:“我有个好朋友叫洪秀全,住到官禄埔村,我们是过命的朋友。将来你来了,如果找不着我,你就找洪秀全,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要不他怎么认得洪秀全?今天上班之后,听说增加俩死号。“干吗的俩死号?”“什么拜上帝会,有个叫洪秀全。”他才想起来,以查监为名,见了面了。

他着急呀!所以撒脚如飞跑到了紫荆山。路上无话,一口气跑到紫荆山新村,这是矿区,那房子东倒西歪的,一般都是马架子木板房,穷苦的人都在这住,山坡上星罗棋布的。

到这一打听,杨秀清还有不知道的吗?直接有人把他领到家里去了。杨秀清、冯云山、萧朝贵几位头领都在,正处理那会里头日常的事,最近参加入拜上帝会的还挺多。

他们正处理这事,李开芳来了。萧朝贵一瞅,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哎呀!师兄!您从哪来的?”“从天上掉下来的!”

哥俩儿抱住亲热了半天,谈了谈这些年离别的情况,后来李开芳说:“兄弟,长话咱短说吧!现在出事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是啊!”

屋里人一听,是大惊失色!全都站起来了:“这,这怎么办?教主身陷囹圄,有性命之忧,胡以晃也押到那了,那还好得了?刻不容缓!打了吧!”

有些当头的捋胳膊挽袖子,集合人马要砸监反狱,砸死狗官救出教主,七嘴八舌头地,说什么的都有。那么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杨秀清不发话,别人瞎咋呼。

杨秀清面沉似水,瞪着眼睛合计,他想想这事怎么稳妥?萧朝贵等不及了:“四哥,你还想什么呢?你快发话呀!”

“不!你们说集合人砸监反狱,谈何容易!你们了解桂平县吗,桂平县朝廷设有重兵,那玩意那么好砸监反狱的?弄不好教主就得死到里头!这事咱不能干!”

“那你说怎么办?”“我再考虑考虑!”有人说:“这么办吧,当官的都是贪官污吏,咱们大家凑点钱,最好把教主两个人赎出来,怎么样?”“对对对!怎么赎?"“不行!”

杨秀清发话了:“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张慎修虽然是个贪官,但他也是个酷吏,这人可不糊涂!是,他见钱如命,分什么钱!他得掂量掂量这个案子怎么样?像这种案子,你给他多少钱,他也不敢收!咱白搭钱不好使!”

“那怎么办呢?”大伙儿说:“动武不行,花钱买还不行。那你说呢?怎么办?”“我说开芳兄弟。”“有!”“你是那块的典狱长,那个监狱是不是你都说了算?”“啊!”

“那好,就利用你,能者多劳,咱这么办行不行?你敢不敢在监狱里头把他们俩放出来?”“敢!敢哪!只是就那小圈圈,我说了算,那我放出来之后,下一步呢?”

“下一步没你的事了,你要能把这两个人给放出来,救出那个监狱,外边的事由我们负责!我说二哥。”二哥是冯云山。“有!”

“二哥,您领着两百名弟兄,埋伏到西关外小树林,桂平县西关。出了西关就有一片树林,你就埋伏到那。开芳兄弟把教主他们救出来之后,如果从那城上能出来到树林这,你来接应,你看怎么样?”“行!”

“开芳兄弟,你能想方设法,把二位救出城吗?”“那就得跳城。反正那城不高,西关外头还有垃圾,还有土堆,所以那城就显得更不高了。从里边上城不费劲,往外跳也摔不着。”

“妥了妥了!这都交给你,外边我们接应!我领弟兄在紫荆山山口接应,咱们把弟兄多拉点去,官府不追是他们的便宜。追,咱们就干了!拉到矿区来干!准备家伙,到了咱这,咱说了算!关键是里边。”

李开芳大包大揽:“交给我了!那什么时候行动?”“你今天辛苦辛苦,你就返回去,明天晚上就行动,事不宜迟!三更天你们动手,争取在天亮之前到西关小树林,怎么样?”

“差不多,差不多呀!”“你一个人孤单,你办不了这么多的事,我给你配备一个帮手。我说朝贵贤弟,你跟着去,你给他当个帮手。”“妥了!”

萧朝贵能干哪!李开芳也高兴,哥俩儿又好,这没得了说了!就这么拍了板了,他们俩先回去。杨秀清集合人马,在这个拜上帝会的里边,拔了又拔,选了又选,选那胆大的,年轻的,不怕死的,准备刀枪棍棒。

没那么多刀枪棍棒,找家伙吧!木棒什么的都行,带尖的、带刃的、带钩的、带刺的,能把人鼓捣死的就行呗!都准备了。

他们这准备营救咱不提,单说李开芳,带着萧朝贵离开矿区又回去。哎哟!刚到城这儿,就要关城门了,那关城门有时间的。“等一等!等一等!”

两个人进了城了,城门关闭,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晚了能干点什么呢?李开芳就说:“兄弟,到我家吧!到我家咱睡一宿觉,咱哥俩儿再研究研究,怎么地?怎么?然后呢,咱分头行动。"

"行行行!”蒙头转向,不得好好商议商议,直接奔李开芳的家。李开芳的家呀,住在顺城街门牌十三号,这还有一条胡同,挺长挺长的,一般桂平县头头脑脑的,都住在这胡同,这李开芳也算个小头头。

另外,他那历史咱没详细说,李开芳过去当过官,就因为性情豪爽,不溜须上级,说话直,就在那官上出溜下来,现在出潮到典狱长,这也比一般的人还强呢!资历挺深!当官的也惧怕他三分。他还有能耐,所以住这地方也不错,属于桂平县高级小区,胡同挺肃静。

到他家门前了:“到了,到了,就这儿!哎呀,我没给你介绍呢,你已经有嫂子了。”“是啊!我还没见过我嫂子。”“你嫂子长得还挺漂亮,比我小得多。你嫂子也挺贤惠,见着面,给你做点好吃的啊!开门!”

夜深人静,砸了半天门,这门也没开,李开芳有点犯急,怎么回事这是?睡死过去了?“咣咣咣咣!”“来了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磨磨蹭蹭的,也不知干什么呢。说个“来了”,还半天,把门这才开开。

李开芳就有点不乐意:“磨磨蹭蹭的,砸了多长时间?你干吗呢?”进了院。“进来进来!”萧朝贵一看,是个小丫头,心思想:我哥哥怎么娶这么点个小媳妇儿?这不小孩吗?其实是个丫鬟。

李开芳看了看:“怎么了?睡死了?一点都不机灵!”“老爷,他……我现穿衣服,所以这就……”“行行!别说了!有客人,快点烧水去!”正这么个时候,人影一晃,从他那屋里出来个人。

李开芳蒙头转向,等这个人到近前才看见。呀!他一看,是周举人的儿子周三,这周三也住这条胡同,那不是有头有脑的吗?这周三是个什么人?李开芳太清楚了!这个小子到处寻花觅柳,不做人事,怎么这么晚跑我们家串门来?他干吗?

就见周三这小子猫着个腰,手里也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东西,正好跟李开芳、萧朝贵走个对面,他就没注意萧朝贵,看着李开芳:“唉,李爷,对不起,我借点东西,明儿谈,明儿谈。”

“吱溜”,他过去了。李开芳心说:我就少说一句话,跟这种人打什么交道?多晚了?跑这借什么?他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因为这有客人嘛!要没有萧朝贵,他肯定把周三拦住,得问问:“你拿的什么?你借什么?你上我们家串什么门?”

还许说几句难听的话。有客人呢,一搭茬过去了,让丫鬟把门关上了。没进自己的卧室,到客室,他家里好几间房呢!进了屋,把灯点上了。萧朝贵一看,呀!行啊!哥哥混得不错!哎呀,这屋里头挺带劲!

“坐坐坐!紫鹃,打点水来!”“唉!来了!”丫鬟把水打来,哥俩儿净净面,萧朝贵一边擦手一边问:“佣人?”

“啊,小丫头,我成年在外边,这事多了!另外我这个好动不好静,剩下你嫂子一个人,怪孤单的,我雇了个小丫头叫紫鹃,给她做伴呗!跑东道西、买菜跑街的。”“噢!”

萧朝贵能问什么?刚到人家来,洗完脸了坐下,紫鹃把茶沏好,哎呀,李开芳就问:“夫人呢?”“夫人今天身体不爽,早就睡下了。”“噢,厨房有吃的吗?”“有点剩东西。”

“行行行,去热一热,热一热,有酒就行!”热了点东西端到这来,有酒就可以,萧朝贵也不挑这个,吃饱就行呗!喝了点酒,吃了点东西,然后撤下。撤下之后,李开芳就说:“紫鹃哪,你睡觉去吧!没你的事了!"

“唉,老爷有什么活您再打招呼!"“不用了,睡去吧!睡去吧!”丫鬟走了,门关上。两人一点都不困,李开芳坐到萧朝贵对面:“唉,兄弟,你说咱怎么干吧?”

“我也不知道,听你的!我就是有把力气,我就是不怕死,你叫我咋干,我就咋干!”“明天,明天我得上班,我到班上转一圈,到那之后,我见着教主跟胡以晃,我把这事交交底,我告诉他们你来了。”

“另外,我把送信的事也说一说,让他们做个思想准备,明天晚上掌灯之后,我领着你进监狱,就说你是个亲戚。你甭管了,我怎么说,你怎么顺着,那块的人都听我的。”

“我把你领进死号,到了那,咱们就宁可破费点钱。请王头,请手下那些人吃饭,用酒把他们灌醉,钥匙到手了。刑具、门全打开,就把教主救出来。我再准备一架梯子,别走前门,走后大墙,那是犯人放风的地方,墙挺高。”

“别看墙高,防范松懈,没人注意,登梯子上了墙,跳出来就是胡同。出胡同口就是西关,顺马道咱上了城,再准备两条绳子拴到腰里头,把教主、胡以晃系下去,咱们往下一蹦,完了!”

“行啊!行!听您的!您觉得能这么顺利吗?”“就是,就怕发生意外。比如说要发生意外,不像咱们打算的这样,咱得怎么办?”俩人就说开了,越说声越高。

你说这俩人误事不?你就忘了,隔墙有耳!屋里说话,窗外有人听,大道上说话,草窠里有人听。什么事?这俩人这一顿咋呼一说,外边有个人偷听,全听去了!该着出事!

偷听的是谁呀?李开芳那小媳妇儿王氏。这个王氏啊,背着她丈夫,干了许多不光彩的事。这女人不怎么地呀,因为什么?一个是李开芳比她大那么多,长得也不好,从心往外不喜欢他,这是一。

二是李开芳经常在外头,不回家,夜不归宿,而且他这个职业,抓差问案,东走西走的,另外又好交朋友,也不回家。这王氏就在家一待,孤房难守,觉得冷清,尽管有个小丫头在这陪着她,她心里头也不满意。

他跟这周三住到一趟街上,周三这小子,咱们介绍过,没有职业,浪荡公子哥,纨绔子弟,仗着他爹周举人有点糟钱,这小子架鹰玩狗,这溜达溜达,那溜达溜达,没事就细心打听,谁们家有少妇长女?有几分姿色,他就勾引人家。

你看,他们又住到一条胡同,有时候磕头碰面的,这个王氏也有意地打情骂俏,周三也有意地寻花觅柳,俩人一拍即合,半年前就勾搭成奸。

李开芳不在家,这周三就来,那小丫头怎么办?小丫头给买过去了,这紫鹃一个小孩儿,连哄再吓唬,她敢怎么地呀?紫鹃就听女主人地呗!就给周三送个信啊,报个信啊什么的。周三来了,再给她买点东西,吃的,穿的,小紫鹃也不敢说旁的了,他们捏窝窝,糊弄李开芳。

李开芳这个心也粗啊!老在外边,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手。拿今儿这事说吧,李开芳到家里,慌慌张张,收拾收拾东西:“我走了啊!我办事去,今儿晚上不一定回来,不回来甭等我。”走了。

王氏就以为他今天晚上不回来,这才把周三给找来,这事李开芳一点都不知道,过去总以为这不可能,它变成可能了!说书唱戏就是这样,您就记住,有些事情就这样不可能,唉,就在不可能上出问题!不可能?可能了!

这王氏,她心里有鬼呀!李开芳说今儿晚上不一定回来,不回来,他回来了!正好周三在这给堵上,幸亏拖延时间,这小丫鬟磨磨蹭蹭的,所以这周三穿好了衣服,紧往外跑。

他知道李开芳性如烈火,瞪眼就宰人!奸情出人命,那怎么办呢?所以他匆匆忙忙地跑了。李开芳不知道这些事,可王氏就睡不着觉了,心里“噔噔”打鼓,问小丫鬟:“他回来说点什么?”

丫鬟说:“还领来一个客人,说姓萧。”“怎么地?”“俩人在那吃饭呢,把我撵出来,叫我睡觉。”“你睡吧。”

王氏就叫这丫鬟睡了,她睡不着,她心里有鬼呀!她不知道这李开芳下一步得怎么问她?肯定李开芳得问呢:“半夜三更的,周三干吗来了?”

我怎么回答呀?我得有个思想准备。穿上衣服,她来了。一看屋里,灯光明亮,没敢进屋,脚底下没声,就在窗户这偷听。为什么在窗户偷听啊?它一层纸,那玩意不怎么隔音,你要注意听,它能听见,所以哥俩儿的谈话王氏全听了去。

王氏一听,什、什么?尽管她不懂得什么叫教主,她也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砸监反狱她知道,那犯法呀!哟!他俩商量什么呢?要救出两个死号的犯人,怎么?外边还有人等着,他们还要动手。

哎哟!这回妥了!心里暗想:老天爷保佑,嘿嘿!给了我这么个机会。我都怕得要死,这回我可不怕了!李开芳,你要敢动我,我就告!官府得怎么收拾你,你肯定得掉脑袋!你死了,我随便了,我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这阵儿她就盼着李开芳死,想到这儿,转身她回屋,她没注意,多少有点声音。李开芳跟萧朝贵两个人商议:“就这么地,就这么地。早点休息,明天晚上一晚上都不能睡觉,借这个机会好好养养神,精力不足,耽误大事!”

“好吧!”萧朝贵说,“我就在这屋忍一觉就行,哥哥,你睡觉去吧!”“我回屋了啊,这什么都有,我到屋看看,我也迷瞪一觉。另外我再收拾收拾我的东西,往后不能在这待着了!”

还敢在这待吗?把金银细软得收拾收拾,必须得回屋。所以就这么李开芳回了屋了,推开门,进屋一看,王氏脸朝里躺着呢,随手他把门掩上了,然后把柜子、抽屉拉开,他就翻腾东西。

这王氏一转身,坐起来了:“你不睡觉,你干吗呢?”“啊,你睡吧,我找点东西。”“找什么东西?”“找金银财宝。啊!把钥匙给我。”

“哼!你先甭要钥匙,唉,我说大爷,你过来,有些话咱俩得谈透了!”“谈什么?”“你过来吧!不谈你怎么知道?”

李开芳也没想到别的,就过来了:“挑理了,不乐意了?抻着我回来晚了是不是?我跟你说过,我这种职业没办法,抓差办案,到省里头行文,我朋友也多。等咱们混个几年,混几年我不干了,我成天在家陪着你,你看好不?”

“废话!用你陪着?我告诉你李开芳,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领来那是什么人?”“我朋友,从小我们在一起长大的。当初练武是一个老师,宁五爷教给我的,怎么啦?”“是吗?那我不管,他干吗的,你们俩在屋里商量什么来的?”“没有,唠闲嗑,多年不见了。”

“待着!我全听见了!闹了半天你们两个想砸监反狱,想要救一个什么教主,对不对?明天就采取行动,三更天就去,用酒把那些当差的都灌醉,然后又准备梯子,从后大墙出去。又什么上城,外头有人接应,对不?”

“哎呀!夫人哪,小点声!你全听见了?”“对!我全听见了,一字没落!李开芳啊,咱俩过到头了!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跟你过日子没滋味!我烦你!”

“你呀,这么办行不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能陪着你掉脑袋!你这事要漏了的话,都得诛灭九族!你说我跟你过日子,我再陪着你掉脑袋,我冤不冤?”

“你先把我开脱了,写一纸休书,你把我休了!咱俩断去关系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毫无关系!我不算逼你吧?夫妻一场,你就忍心让我陪着你死吗?”

哎呀,李开芳一琢磨:坏了!这个妇人跟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可怕!她这个脸色怎这么吓人!眼里露着凶光。看来这妇人要翻脸,往死整治我呀!事关重大,她要张扬出去可坏了!

哎呀,他这汗就冒出来了:“好好好,王氏,行行行,不是写休书吗?我现在就写!”“快写!我就等着你呢!”文房四宝给准备了,李开芳说:“好!我就写,好不好?你叫我怎么写,我怎么写。”

那年头啊,没有那个结婚证书,也不登记,男的主宰一切,写休书,写完休书就算离婚了,没这休书离不了婚。所以这李开芳一琢磨:他妈的还没怎么地,家庭就破裂了!写吧!更好,一心无挂,往后跟着教主,我们就走了!闯荡江湖去了!有她还是个累赘。

“看看,怎么样?”王氏还认字呢:“哼,还可以吧!你补充一点。”“补充什么?”“财产都是我的!”“咳!你不说,这房子也都给你!行行行!我什么不要,净身出户,行了吧?”

“房子、地、财产、家具、存款都是我的了啊!再补充一条。”“还补充什么?”“我怕你将来倒打一耙,你再写上,任凭我改嫁,我爱嫁谁嫁谁,其中也包括周举人的儿子周三,你写上:我要嫁给周三,不准你反对!”“呀!”

李开芳脑袋一转个儿,想起来了:哎呀呵!怪不得刚进门的时候遇上周三,这小子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说什么来借东西。要不是朝贵在我身边,我就得问问他怎么回事。王氏这一句话,道出真情啊!闹了半天,背着我不知道,他们俩不清楚!不然的话,怎么要挟我写这个呢?

男人的自尊心都强,李开芳那眼眉当时就立起来,一把把王氏的衣服抓住。“呀!你干什么?”“干什么?我问问你,我写行,你跟周三怎么回事,我得清楚清楚!你说说,为什么叫我写这个!”

“我说你轻点,说就说!周三跟我不错,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两个人半年前就已经到一起了。”“哎呀!好啊!自从你嫁给我李开芳,我哪点亏待你?你做出这种不才的事情,还叫我立字画押给你,好歹毒啊你!”

“呀!谁毒?谁毒?李开芳你愿意算了,不愿意,我上官府去告你去!紫鹃哪!别睡了,起来!上衙门!李开芳要造反,李开芳要砸监反狱,他要救人!快去呀!”

李开芳过来,把她嘴堵上:“你吵吵什么!”“我就吵吵!李开芳要造反!”你这不往死里逼吗?李开芳一想:妈的妈我的姥姥!怪不都说最狠莫过淫妇心,她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我的妈!

一伸手,从墙上把短刀拔出来:“你再喊!”“我就喊!你还敢杀人吗?哎呀!”“噗!”一刀“咔嚓”,这一下,气管砍断,那血,“噗!”就喷出来,死尸栽倒。

还没救人呢,先死一口。这么一咋呼,丫鬟来了,紫鹃一听主母嗷嗷直叫,赶紧跑这儿,推开门进屋来。“主……呀!”她一看,人死了,还动换呢!脖子“咕嘟咕嘟咕嘟”直冒血。

十五六岁一个小丫头哪受得了?一张嘴要喊。呵!李开芳心说话:你也不是个好货!肯定你全知道!你就是个好货,我也不能留你,你肯定得去告去!一告我还好得了?“啊!”

紫鹃转身刚要跑,“噗!”这一刀,在软肋就给扎进去。你看,有的地方杀人出于无奈,逼的!李开芳就是逼的!小丫头惨叫一声,摔躺下了。

她刚死了,萧朝贵进来了,一听这屋“嗷嗷”直叫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过来了。萧朝贵赶紧跑到屋来:“大哥,啊!这……”李开芳把刀上血擦了擦:“兄弟,我没脸见人!走走,到你那屋,这屋熏得慌!”

死人它有味儿,萧朝贵倒不在乎这个,他净杀人来着,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到方才那屋了。“大哥,怎么了你,你把嫂子杀了?”“啊!她该死!是这么回事。”"哟!”

萧朝贵一听,也傻眼了,劝劝吧!“大哥,你别伤了身,这个事我同情你,我理解你。但是大丈夫人生在世,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没人笑话你。既然这样,就算了吧!别耽误咱的大事!”

“是啊!我怕耽误大事,我不得不杀人灭口,死尸咱得处理了。”哥俩儿动手,在院里头刨个坑,把王氏、丫鬟扔到里边盖上,屋里的血迹刷洗干净,就这么地吧,反正也不待了!

一看,这天呢,亮了,手洗洗、血衣服脱了,也埋了,又换了套衣裳,把家里收拾收拾。李开芳就说:“兄弟,你在家听信,你别动。害怕不?”“我怕什么?”

“那院里有俩死人你不害怕?”“笑话!屋里头有,我也不在乎!”“不在乎,你就在这等着,啊,我上衙门上班去,按原计划行事!”“行行!我听你的信,快回来!”唉,只好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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