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臣回忆风雨人生3:拉队伍抗日,和大地主宋九峰干了一仗

玫瑰有溢 2024-04-20 05:59:29

拉队伍抗战

1938年初,沿津浦路南下的日本侵略军的飞机轰炸兰陵,当时我从乡公所刚回到兰陵颐兰掌药店看父亲,外边的人叫喊着,说是飞机下传单了,话音未落,炸弹声就震天动地响起来,药店被炸倒一角,父亲受了点轻伤,我也满身尘土。我赶快把父亲扶起来一边给他包扎脸上的伤口,一边找地方躲避。这次日军轰炸兰陵共投下四十多枚炸弹,死伤三十多人,炸毁房屋百余间.父亲也因此受了惊吓,我要大哥把父亲送回家去了。安排好父亲以后,我骑目行车赶回店子街乡公所,向县里写了日军轰炸兰陵情况的报告。这时,东路南下的日军已达沂水县,庞炳勋的四十军正在和日军交战,退下来的伤员陆续从店子街经过。临沂的富户也携眷南下避难。我立即安排乡公所所有人员分头去发动老百姓煮鸡蛋、备熟食、烧茶水慰劳伤员,对南下逃难的作了妥善安排。不几天枣庄、峄县被沿津浦路南下的日军占领了,东路日军也逼近临沂城。这时各村都不安静了,人心乱了。我也来不及顾家,日日夜夜住在乡公所,被工作缠绕得晕头转向。

三月中旬,李仙洲的七十二军来了,军部驻石城崮后场。我乡公所存有大批慰问军队的鞋子,便派人用车全部运到后场,我带石城崮神殿的道士刘永善亲自押运。军长李仙洲、师长张雪民及参谋长见了都非常高兴。他们告诉我是来打枣庄和峄县的,我一听太高兴了。我说这一带都是我所管辖的地区,北去是连绵不断的山区,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进退有路。只要是打鬼子,需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不知为什么,李仙洲又突然率部撤走了,我从头凉到脚后跟。紧接着,我得到情报,日本鬼子得知我忻兴乡驻有军队,从枣庄赶来了。我赶忙率领乡里的人去石城崮躲避,各村逃难的人也都扶老携幼跟来了。敌人大概发现没有部队了,胡乱发射了几发炮弹就撤走了。看着跟我逃难来的人群,大人们愁眉不展,孩子们又哭又闹,怎么办呢?临沂也已经沦陷了,兰陵也被占领,与县上的一切联系都中断了,只有我自己拿主意。这时乡公所的人员也七零八散,我随便找了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先建立一支武装,保卫我们自己。于是我号召大家把用来护家的枪枝弹药都献出来,青壮年带枪入伍。我这一号召,果然得到大家的拥护,很快拉起了一支七八十人的武装,我把他们编成了七个班,从在乡公所当乡丁的几个青年中挑选七人当班长。我指派冯茂公给我当副手,陈光祖管伙食,孙凤景任事务长,杜沁如任秘书兼管财务。组织就绪后,我写了誓文,集合全队人马连同各村逃难的人在石城崮殿的神像前叩头宣誓,坚决抗战,绝不当汉奸亡国奴。宣誓后,动员逃难的人回村,队伍留下,石城崮成了我的抗日根据地。

参加我的队伍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也越来越复杂化了。连土匪头子王学礼、匡文晋、“小野猫”也都带着他们的队伍来入伙了。我不好拒绝,也不能得罪他们,只好把他们暂时收编。这下可麻烦了,本来我的队伍就是凑合起来的,还没来得及想法整顿。收编来的这几股土匪武装作风很坏,更谈不上组织纪律性,吃喝成风,还有吸鸦片烟的。消耗很大,满足不了需求就犯老毛病,想歪门邪道,不仅影响很坏,把我的队伍也搅和乱了,我管不了了。

我召集几个亲信商量解决办法,道士刘水善说:“这事交给我吧,我有法,他们能听我的。”于是我交给他处理这个问题。刘永善找到王学礼闲谈,他两人都会吸大烟,于是吸着烟谈起来。刘永善说:“学礼,根据你的声望,根据现在的局势,你可以大干一场。立臣只是个乡长,上面没靠山,手下凑合一点武装,你跟着他干有什么前途?这样混下去你非混垮不可。你看见了吧,现在连吃喝立臣都给你们供不上了,还有什么盼头?赶快想法吧。”刘永善这一番话使王学礼真动心了。忙向刘永善讨主意,刘说:“主意是有,这事可千万保密,不能让立臣知道了,要是立臣知道了,落个分裂队伍的罪过,立臣饶不了我。”王学礼说:“保密,我绝对保密,你这是为我好,我要再把你揭出来,我还是人!”刘永善思谋着说:“依我看,现在这个时候,各路队伍都趁机会拉人扩编,你何不先派人去找找张(里元)专员,他是专员又是李宗仁委任的第二纵队司令,投靠他给你个支队长干绝对不成问题。你还看不出来,现在谁的队伍多,腰杆硬,谁就是爹。”王学礼听了以后立即安排他儿子乔装成商人秘密去找张里元联系去了。刘永善向我汇报后,我高兴得不得了。

1938年3月中上旬,我派出去的侦察员来报,说日军正进攻台儿庄。台儿庄城内驻国军一个师坚守,李宗仁司令已调集三、四个军去增援台儿庄。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挑选精壮青年三十多人,捡最好的武器带上,率领着去台儿庄参战。留守石城崮的人员由冯茂公和杜沁如负责。我交待他们说如遇敌人来攻,能守就守,不能守可向北撤。

我带领的这三十多名青年也都是我的亲信,对我都是绝对服从,绝对相信。我们自带干粮,急行军,下山后经忻兴街、岳城南下,渐渐听到机枪声和大炮声了。行至小集子村,遇到四十一军的一个营长带着一个随员去孙仲连部,他听说我们是去台儿庄打敌人的,便笑着说:“你们这种勇气可嘉,不过你们是刚组织起来的农民,还没有参加过战斗。到了前线既靠不上去,还影响正规军作战。我劝你们回去组织担架队,来战区运送伤员,这也等于参加战斗。”我考虑他说得也对,便带队返回。谁知我们白天的行军被兰陵的敌人侦察到,那时全区公开打起抗日旗号的只有我一人。当我率队回到石城崮以后,兰陵、陈杨桥、峄县零庄的敌人便向我石城崮进剿。我开始认为石城崮易守难攻,于是做好兵力布署。谁知敌人先用大炮轰,几发炮弹落在阵地上,我的队伍招架不住了。因为都没有参加过实战,被炮弹轰得晕头转向。我一看,情况不妙,这样坚持下去非坏大事不可。于是立即下令撤!我们从山上北撤,下山后经白水、牛石、刘家郭、埠阳,一口气跑到四县边联联庄会办事处的驻地大炉村。

投奔四县边联抗日根据地

四县边联——四县边联联庄会办事处的简称,四县称临、郯、费、峄,即临沂县、郯城县、费县、峄县。联庄会办事处是统一战线的半政权性质的产物,形式上办事处工作人员是以国民党山东省第三行政监察专员公署专员张里元的名义任命,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机构,内部虽有国民党官员参与其中,但中共“四边联”县委长期地掩护在该办事处内。

联庄会——韩复榘主鲁期间,为加强本部兵力,既可储备兵员,又可维护地方治安,组织训练家有土地和枪枝的民户建立联庄会,以达到长期统治山东的目的。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以后,各基层联庄会成为防匪保家的农民组织,并自发地参加抗日。在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治主张影响下,鲁南地区的各基层联庄会大都发展成抗日联合组织。

我率领着队伍到了大炉村,四县边联联庄会办事处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即会长万春圃、办事处主任李仲勋、副主任万会长的外甥宋鲁泉等都非常欢迎。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这支武装是抗日的,于是把我们安排到下大炉村住下。万春圃会长把我和爱人杜沁如接到他家,酒饭招待,表示慰问。

我们在大炉住了几天,进行休整。这时各路队伍陆续投奔这里来,有埠阳的刘清如、鲁城乡的王汉农。大炉村住不下了,于是把我的队伍调整到米山子住。接着枣庄的矿警队孙明义也率部来了,费县也来了一部分。队伍越来越多,大炉是个小村,于是各部人马一齐开到车辋。我部住车辋南门外。这时又有庞炳勋的一个排,由排长刘炳昌率领投奔来。并告知马庙西一个山洞里藏有追击炮两门,步枪几十枝,弹药十几箱。我们一听都非常高兴,即由刘排长带领,我派了一部分人去取。取来后步枪及子弹分配给各支部队。有炮了,即成立了一支大炮队,由李伯方任队长。为了统一领导,办事处对投奔来的各路队伍进行整编,成立了一支教导大队,由一位从延安抗大来的郑华光为大队长,下设四个中队,一个大炮队。万春圃的大儿子万国华为第一中队长,我为第二中队长,从兰陵来了一个叫王萃和的,他懂军事,被安排到我队任教官。刘清如为第三中队长,王汉农(后投敌)为第四中队长,李伯方为大炮队队长。费县来的那一部分另组成一个费县大队,大队长姓孙。矿警队和刘炳昌排仍保留原番号。办事处另组织一个警三排。各队都配备一位指导员,我队指导员是王培夫,他是从延安来的。整编结束后已到了麦收季节,办事处命我率部出山,去兰陵一带保护麦收。我出山以后,被兰陵的鬼子知道了,调集敌伪军围剿,我与敌人周旋了一阵子又回山里去了。敌人没见到我的影子,恼羞成怒,把我家的房子一把火烧光了。

一匹洋马轰动车辋

鬼子烧了我家的房子,临撤走时,有三个鬼子骑兵走到村东头大水池边。饮完马,把马栓在树上,然后脱衣洗澡,向水深处游去。这时我村有个青年叫孙茂伦,人称“猖头鬼”。他听说鬼子走了,出来看看。见水池边有三匹马,日本鬼子在洗澡,步兵都已走远了。他便几步窜过去,解开了一匹马,拎了一枝小马大盖枪,骑马向北跑去。三个鬼子一边咿哩哇啦地喊叫,一边上岸穿衣,骑马追赶。孙茂伦已经跑远了,见鬼子还在追赶并向他射击。孙茂伦准备还击,但他没有用过马大盖,不会放。便把枪扔掉,打马向北飞奔。鬼子追不上了,只好拾起那枝马大盖回兰陵报告去了。不一会,兰陵的鬼子又进了我村,找村长孙承杰要人要马,问北边山里有多少“毛猴子”。村长说北山“毛猴子”听说很多,不知道是什么人来抢的马。鬼子要村长把我的家属交出来,村长说早进山里去了,谁也不知具体在什么地方,也不敢去找。鬼子只好回兰陵去了。孙茂伦一口气跑到太子塘村才下马休息,村里人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是孙立臣的人,村里人便热情招待他。到了车辋,孙茂伦找到我,把夺马的经过说了一遍,我很高兴。拉过马来骑了一圈,的确比一般的马好骑,皮鞍子,跑起来也不颠得慌。我把马交给马夫陈来成,好生喂养,不准别人乱骑,陈来成费好大劲才把马牵走。我部下的人听说后都来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这匹东洋马。我留下孙茂伦住几天,他不说是夺马时没有别人看见,如果今天不赶回去,就有人怀疑了。他说得对,我给他钱,他坚决不要,我只好把家里藏粮食的地方告诉给他,要他尽管去拿。四县边联联庄会办事处的人知道我有了一匹洋马,都来看。连万春圃、李仲勋、陈玉山、宋鲁泉都来了,都对这匹马赞不绝口。车辋村的村民也都来了,络绎不绝。不几天都舆论开了,说看人家孙立臣多有本事,他手下的对他多忠诚,冒死夺了匹马送给他。我一下子也有名气了。

陈玉山是尚岩村的大地主,手下有一支很有实力的武装。他是万春圃的人,也是个开明士绅。听说一成立办事处,他就把他的武装、家产全部献给办事处,因此也是办事处的头面人物。我得到这一匹洋马,他就和万春圃在这匹洋马身上出点子。一天,陈玉山和万春圃找我商量,要我把这匹洋马送给办事处主任李仲勋,再让李仲勋献给国民党临沂专员兼保安司令张里元。我听说李仲勋是张里元的秘书,四县边联联庄会办事处一成立,张里元即派他来任办事处主任。我只好对陈玉山、万春圃说,别人来要这匹马我真舍不得,既然你二位出面,我还能舍不得。于是我要马夫去牵着马,我们一块到办事处,找到了李仲勋主任。李仲勋高兴极了,说:“立臣没马骑也不行,从办事处选匹好马给立臣。”马夫给我挑了一匹小川马,好骑好喂,岁口又当年,我便收下了。

李仲勋安排人把那匹大洋马调养了几天,派人送给了张里元专员。听说张里元见了马别提多高兴了。这时峄县的县长在峄县沦陷时逃跑了,张里元就委任李仲勋当了峄县县长。

和大地主宋九峰干了一仗

我们的教导大队是四县边联联庄会办事处的直属武装,粮饷及装备由办事处负责供给。另外各村还成立了常备队,一切费用由村里负责。宋九峰是车辋村的常备队队长,为第九常备队。他是有名的头号大地主.又开着酒店,他排行老五,人们都称他宋五爷。他-侄子就是办事处副主任宋鲁泉,和会长万春圃也有姻亲关系。凭着他的权势,横行乡里,没有不怕他的。一天,我部的班长刘开全给我回报,说他班战士邢士彬的老婆被宋九峰手下的人拐来了,问我怎么办。我一听火了,这事有什么难办,找宋九峰要人去!听说宋九峰在他开的酒店里,我直奔酒店。当然,肚子里窝着一股火气,见了宋九峰还是要和和气气地。宋九峰正躺在床上吸大烟,见我来了,从床上坐起来,我说:“五爷不用起,吸你的烟吧。”说着我就坐在床沿上。宋九峰说:“我是吸着玩的,吸不吸都行,没瘾。你来有什么事?”我说:“有点小事,麻烦五爷一下。”于是我就把邢士彬的老婆被他的部下拐来一事说了一遍,麻烦五爷查一查。宋九峰一听,火了,大概认为我辱没了他的人,指着我的头皮说:“孙立臣你胆还不小哩!没事找事,找到我头上来了。实话给你说吧!你这黑土地里的小蝼蛄,来到我这山里拱不动!”我说:“五爷,你怎么这么个说法!我只是请您查查有没有这回事,并没说别的,你就生起气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听就发火!”他二话没说,抬起手来啪地打了我一个耳光。我火冒三丈,怎么能吃他这一套,我一记重拳打过去,把他打得趴在床上了。“狗日的混账东西,我叫你不识好歹!”我一边骂着一边捉着他的脚脖子从床上拉下来,扔到地上,抬起脚朝他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宋九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酒店里都是他的人,我撒腿就朝办事处跑去。我到了办事处,找到了李仲勋,还没来得及说话,好家伙!宋九峰和宋鲁泉爷俩提着匣枪,带着一帮手下的人追来了。那气势凶凶的样子,李仲勋迎上前去挡都挡不住。“你们想干什么!把枪都收起来!”李边阻挡边喝斥。我看事情不妙,夺路离开办事处,跑回我的队部。立即把我的队伍集合起来,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我手下的弟兄们火了,叫嚷着:“队长,咱们不能吃这个亏!打!你下命令吧l”我大声喊道:“一班长带你班把守西巷口,不准任何人进来j三班长带队把东巷口!二班长带队上屋顶,守队部!其他各班做好准备,如果宋九峰、宋鲁泉带队伍硬闯,就给我打!”

李仲勋听说我这里做好了准备,着急了。他先是稳住宋九峰和宋鲁泉。接着打发万春圃会长和陈玉山等人来我这边劝解。车辋村的人听说我揍了宋九峰,都出来看热闹,街上人山人海。万春圃等人到了我的队部,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回报了一遍。陈玉山劝解说:“李主任在办事处正批评宋九峰和宋鲁泉,我们回去也要批评他俩。你不要再生气了,现在解决问题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你不能把事闹大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说:“不!解决问题的主动权不在我手里,宋九峰不是个东西!看着我们的队伍住在他的一亩八分地里,就扳着门框耍威风,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要想解决这个问题,第一,宋九峰必须给我叩头赔礼,还必须上我队部里来。第二,把邢士彬的老婆交出来,送给邢士彬。这两个条件办不到,我就饶不了宋九峰,不信你们走着瞧!”万春圃和陈玉山一听我的话没回旋的余地,就说:“好好好,你说的这些我们回去给李主任回报一下,再商量商量给你个回信。不过你现在千万沉着气,不要盲撞。赶快把你的队伍从街上撤回来,影响太不好了。你没到街上去看,看热闹的比赶会的人都多,挤不动了。”于是我下令把弟兄们从街口上撤回来,只放了几个流动哨。

第二天,我的好朋友孔欣山来了,“你来干什么?”我劈头就问。“我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昨天办的热闹事!”“你知道了?”“我能不知道,昨晚上万会长、李主任就都给我说了。”“他们怎么给你说的?”“还能怎么说,说你厉害呗!敢揍宋九峰,宋九峰是什么人,他咳嗽一声车辋就打雷,他跺跺脚车辋就晃荡,这下好了,你算彻底把宋九峰得罪了。”我一听又火了:“是他得罪的我!是他手下的人拐了我弟兄的老婆……!”“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这不,会长和主任要我来请你,从中和解和解,你提出的两个条件他们答应办。不过不能让宋九峰、宋鲁泉上你的队部来,咱们都去办事处。我说立臣,你的秉性我摸得最清楚,今后办事要讲究个适可而止,有理也不能太过分了。走!跟我去办事处。“我坐着没动。“怎么?我来请你也请不动了,走!”孔欣山急了,又说:“现在是国难当头,团结为重,咱不能因小失大,走!”我说:“就凭最后这句话,我去。“在去办事处的路上,孔欣山又交待说:“宋九峰爷俩给你赔礼时,你要大方一点,谦让一点,你是临沂西南乡有名望的人,既通情还得达理。还是那句话,有理也不能太过份了。”他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又追问:“我交待你的这些你都听见了吗?”我说:“那是当然。”

一桌子酒菜摆好了,李仲勋、万春圃、陈玉山、孔欣山和我刚入座,宋九峰、宋鲁泉来了。一进门先向我鞠躬,接着说了一番道歉的话。我也客气了几句,接着都入席就座。席间李仲勋批评了宋氏爷俩.宋鲁泉是万会长的外甥,万的批评就更严厉些。宋鲁泉也一个劲地解释,说是不了解情况,只听他五叔的一面之词,深表歉意。其他人也都说了些圆场的话。第二天,邢士彬的老婆被送回来了,听说拐她的那个人被宋九峰扣押起来了。这场风波总算结束了,我也因此出名了,走在街上认识不认识的都给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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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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