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客人生》:从物理学家到数量金融大师

郑胜辉 2024-08-20 22:15:03

郑胜辉学习与思考第2437天

核心内容

作为一本回忆录,这本书记述了德曼从胸怀大志的年轻学者,转变成为明星宽客的历程,记录了自己在不断探索、不断前进过程中所收获的人生体验。作者讲述了一路走来的经历,也详细阐述了物理学知识和金融学知识的不同属性。通过自己的故事,他反思了物理学和金融学的矛盾统一性,以及将物理学方法应用到金融市场上的正确方法。

近几十年来,越来越多具备深厚理工科背景的学者开始活跃于金融界,他们常常被称为“Quant”,音译过来就是“宽客”。我们本期要说的这本《宽客人生》,就是宽客中的大牛代表伊曼纽尔·德曼的回忆录,讲述了他从物理学家到数量金融大师的身份转变,从学者到宽客的传奇跨界经历。

说到金融行业,就不得不提华尔街,而说起华尔街上的金融机构,高盛公司则是翘楚中的翘楚。我们今天这本书的作者,也就是本书的主人公伊曼纽尔·德曼,曾经在华尔街从业17年,最后以高盛常务董事的身份功成身退,可以说是顶级的金融家了。不过,这位德曼和我们印象中众多传统的金融大腕有些不同,他属于金融业界一个特殊的人群,那就是宽客。

什么是宽客呢?宽客的英文是 Quant,是金融行业里对数量分析师、量化分析师的称呼。和我们常把软件工程师称作“码农”有点类似,宽客也有点行业黑话的意思,不过现在,已经渐渐成为了一个被大众广泛接受和使用的称呼。那这些宽客,这些数量分析师,到底有什么特别?金融分析师有很多种,比如,行业分析师专注某些行业和相关企业的分析,宏观分析师专注宏观经济政策和发展的解读等等。这些分析师通常都是毕业于金融、经济相关的专业,具有经济学、金融学和管理学的背景。而数量分析师,也就是宽客,则是一群拥有很强的数学、物理学、工程学背景的理工科人才。和传统的金融分析师不同,宽客有很强的数学运用和建立模型的功底。他们运用数学、统计学建模,运用数据的处理技巧和计算机编程的方法来进行分析。

宽客将数学方法和金融结合起来,在诸如金融产品的定价、风险的估值,还有对市场走势的预测等等方面,常常比传统的分析更有效率、更精确。纷繁复杂的金融市场和能够高效、精确计算分析的宽客互相促进、互相强化,宽客在金融市场上的角色和地位越来越重要,渐渐形成了一个专门的领域,一个专属宽客的跨界学科,就是我们常常听到“金融工程”了。这是一个运用数量、工程和科学方法来解决金融问题的交叉学科,也可以说是专门培养宽客的学科。

我们今天这本书的主角德曼,就是一位宽客中的大牛,也是金融工程学科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作为一位早期从物理学跨界来到华尔街的成功宽客代表,德曼的身价实现了从1万多美元到2.7亿美元的飞跃。不过,我们从这本回忆录中却读不出什么惊心动魄的飞跃感,德曼记录自己宽客人生的姿态,不像是展示个人经历,更像在理性地总结过去,像是在平和地跟自己对话。正是出于这种态度,他并没有刻意地去照顾普通读者,而是毫不避讳地在书里引用了大量的量子物理学、编程和建模理论,甚至用大量篇幅描述了他进行金融量化分析的各种计算和建模推导过程。

如果你没有相关的背景知识,那这本书可能会有些难读,甚至说有点枯燥。不过,正是因为德曼实实在在地写下了很多细节,诚心诚意地回顾了自己的心路历程,虽然对外行来说有些难,但是在宽客圈,这本书却是一本经典。很多宽客把这本书当作是宽客的重要职业参考,尤其是那些想要从理工专业转行到金融行业,或者已经成为宽客的人们,更是对德曼的经历十分有共鸣。这也是这本书虽然有些晦涩,却仍然被奉为经典的重要原因。

那德曼到底是怎么成为了宽客?作为宽客界的大牛,他有什么惊人的成就?作为一个物理学家,他对金融有哪些独特的思考呢?我们先说他的宽客人生,再来说说他作为跨界的宽客,在物理学和金融学两种不同的文化中有哪些感悟。

第一部分

德曼作为宽客的人生经历。

德曼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金融家,他的前半生一直致力于力争在物理学界取得成功。德曼出生在南非,21岁的时候来到纽约,开始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物理学博士。那是1960年代,是量子物理学大发展的时代。就是在这一时期,杨振宁和李政道提出了著名的“宇称不守恒定律”。他们发现有两种互为镜像的粒子,在弱相互作用的环境中的运动规律是不同的。宇称不守恒定律对于完善宇宙大爆炸理论有重要意义,华裔科学家杨振宁和李政道也因此获得了1957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之后,哥伦比亚大学的华裔实验物理学家吴健雄,用一个巧妙的实验验证了这个定律,这极大地鼓舞了当时醉心于物理学的青年德曼。

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是德曼心中的传奇之地,他崇拜的李政道和吴健雄都在这里,近代物理发展史上很多开创性论文和里程碑式的发现都源自哥大物理系,这里也诞生了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这里是物理学天才们的聚集地,而德曼也希望在这里成就他的梦想,“成为像李政道一样的物理学家”。但是德曼的物理学家之路并不顺利。在哥大物理系攻读博士的6年,他成果寥寥,毕业之后寻找科研机构的职位也四处碰壁。

7年间,德曼先后辗转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牛津大学、洛克菲勒大学和科罗拉多大学从事科研教学工作,但在每一家任期都不长。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德曼曾经渴望成为爱因斯坦;到了21岁,想想能成为第二个费曼就很兴奋了;24岁的时候,德曼觉得有李政道那样的成就就很不错了;而过了30岁的德曼,就连隔壁办公室同事都有点嫉妒了。虽然他仍然对物理学充满激情,但现实却不停地往德曼的梦想上浇冷水。

一边是科研之路屡屡碰壁,而另一边是随着年龄增长,经济压力也越来越大,35岁时,德曼终于决定离开前途渺茫的科研领域,找一份更能赚钱养家的工作。虽然对物理学还有一些不舍,但对于这时的德曼来说,贝尔实验室4.2万美元起步的年薪,比起看不到未来的大学里那微薄的1.8万美元年薪来得更现实。就这样,德曼的物理学家生涯画上了句号。

德曼离开大学,开启了上班族的生活,但这时,他仍然没有想过自己会跨入金融圈。他的新雇主贝尔实验室,熟悉信息技术发展历程的人一定不会陌生。贝尔实验室是众多重要发明的发源地,诞生过多项诺贝尔奖。在德曼跳槽到贝尔的1980年,计算机的操作系统是微软 DOS 系统和贝尔实验室 UNIX 系统双雄的天下。不过德曼并不是看中贝尔实验室在信息技术领域的地位,他只是想多赚一点钱。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段基于 UNIX 的开发经历,实际上已经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直到某一天,一个猎头的电话开启了德曼之后17年的宽客生涯。可以说,德曼虽然放弃了物理学的梦想,却因此搭上金融领域新发展的高速列车。那时候,信息技术大发展和金融的结合越来越紧密,尤其是在债券市场,如果能有效地建立数学模型,利用计算机编程,就能更准确地估值和风险,就能掌握市场的先机。而这就需要华尔街储备兼具建模功底和编程能力的人才,猎头们的电话,自然开始打给贝尔实验室里那些理工科博士。德曼也在面试后,接受了高盛的 offer,跨进了金融圈。

41岁的德曼就这样迈入了华尔街,走进了高盛公司的大门,也遇到了对他影响深远的人物:费希尔·布莱克。这个布莱克不是别人,而是著名的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中的布莱克。这个模型在1973年提出,第一次给出了股票期权的可靠计算方法。期权的可靠定价,使得规模运用衍生品进行风险对冲变成可能,大大提升整个金融市场交易的效率,直接推动了金融市场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因此也是数量金融分析重要的里程碑。即便在今天,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也仍然在被广泛应用,也是金融学,尤其是金融工程的专业必修内容。可惜,布莱克1995年因病去世了,1997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就只颁给了另外两位功臣斯科尔斯和莫顿。

德曼到了高盛,就非常幸运地供职于布莱克领导的部门。可能德曼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迈入了新篇章,走过这个岔路口,他的身份将彻底从一个物理学家,转换成一个量化金融专家。我们前面也说了,作为物理学家,德曼可以说是平庸之辈,而作为宽客,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光彩熠熠了。德曼作为一名宽客在金融领域有两大贡献,这两个贡献都与布莱克、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有关。一个是在布莱克-斯科尔斯的股票期权定价模型基础上,德曼和同事们拓展推导出了债券期权定价的定价模型,也就是布莱克-德曼-托伊模型;另一个贡献是对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做出了重要补充,发现了股票波动率和股票期权价格之间的关系。

这两个贡献到底有多重要呢?我们就一边继续说德曼进入高盛之后的宽客人生,一边给你从金融专业的角度解读一下。

德曼初到高盛,是在主要做债券交易的固定收益部门。他接到的第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基于可以给股票期权定价的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拓展建立债券期权的定价模型。在当时,虽然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的发现,让股票期权可以可靠定价,但在那个年代,股票期权的品种还很少,市场并不大,反倒是债券期权,作为大资金对冲风险的工具,有着巨大的市场。也就是说,金融市场对债券期权定价的需求非常实在,也非常迫切,这也是大型投资银行重点关注、重点投入的领域。

债券和股票不同。股票的价格是不断变化的,因为没有到期日,所以股价的变化是一个完全发散的形态。但是债券不同,虽然债券的价格也是不断变化,但总会在债券到期日收敛于票面价值。也就是说,股价的变动模式是一贯的,而债券价格却受到到期日的影响,这就让基于债券价格而定价的债券期权,比股票期权更加复杂。不过,建立债券期权定价模型这个任务虽然艰巨,但抢得先机就能占领市场。而研究价格变动的数学方法,正是德曼在物理学研究里常常用到随机过程和偏微分方程。

这再次点燃了德曼曾经的科研热情。德曼开始醉心于研究金融市场、金融产品的特征,研究如何运用建模和编程进行分析和定价,四十几岁的他,甚至可以在地铁上忘我地解偏微分方程。在布莱克的领导和指点之下,在忘我的投入之中,不知不觉,德曼已经快速地完成了学者向宽客的转变,并且成为了宽客中的佼佼者。在进入华尔街的第五年,他探索的债券期权定价模型取得了重要的进展,德曼的名字也从此永远地被写进了债券期权定价领域的重要模型之中,这就是至今仍然被广泛应用的布莱克-德曼-托伊模型,这也是德曼宽客生涯中最重要的成就和贡献之一。

德曼对金融领域的另一个重要贡献,发生在他短暂离开高盛、又在布莱克的帮助下回归高盛之后。这一次,德曼来到了权益投资部门,开始研究股票期权相关的投资策略。在这里,德曼对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做出了重要补充,这就是“波动率微笑理论”。要从专业角度说清楚这个模型可能有点复杂,这里我就试着简单跟你解释一下。

根据经典的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同一种标的资产,应该具有相同的隐含波动率,股票期权的标的资产定下来,期权的波动率也就定了。但德曼发现,实际上波动率曲线并不是直线型的,通过实际交易中观测到的情况,是两边向上的半月形,像是一个微笑。越靠近这个微笑的嘴角,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的估值结果就越不精确。并且在现实交易中,有时还会因为供求不平衡,让这个微笑的嘴角一高一低,产生更严重“歪嘴笑”的偏离。这时候用原来的模型,就没有办法做出可靠的估值,正确地指导投资决策。德曼对这种偏离的系统分析和纠正,在理论上是对经典模型做了重要补充,在现实中对指导期权投资也具有重要意义。

因为在金融工程领域的重要贡献,2000年,德曼获得了他的前辈布莱克曾经的受到过的褒奖,他被国际金融工程师协会授予了当年的“年度金融工程师”,后来在2002年,还入选了《风险》杂志名人堂。虽然没能成为像李政道一样的物理学家,虽然起步稍晚,几经辗转,但德曼在宽客界成就了他自己的人生。之后,他离开了工作17年的华尔街,回到母校哥伦比亚大学,回归了科研教学之路,不过这一次,他是作为金融工程学的学术权威。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想成为谁,因为他已经是无数宽客想要成为的人。

这就是德曼的经历。虽然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但德曼的叙述却并没有多少传奇色彩,而是实实在在,自自然然,娓娓道来。

第二部分

在这本回忆录里,德曼不仅记录了他的人生经历,也记录了他作为一个跨界学者的心路历程,记录了他对物理学和金融学两个学科和文化的理解。这位拥有物理学背景的宽客,对物理学和金融学有哪些独特的理解呢?

在德曼眼里,金融学和物理学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量子物理学研究的内容是微观粒子的结构、性质和运动规律,而微观粒子的随机运动,也是数量金融学的重要理论基础。金融学中很多的模型,其实也都是以物理学作为理论依据,同时也会借鉴物理学对数学工具的运用。而现代物理中用来描述粒子和场的工具,比如偏微分方程、傅里叶级数和蒙特卡洛模拟等等,也同样适用于描述股票和收益率曲线的变动。像是们刚才说到的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原理是利用市场本身的均衡条件,这也和物理学中热学与力学的稳定均衡系统逻辑理念有一致之处。

所以德曼也设想过,是不是可以像构建物理学理论一样,找到金融学领域的普适理论。比如,用一整套方程式来描述所有利率的变化,来测度所有对利率敏感的证券价值。他觉得即使现在做不到,这也应该是金融学未来发展的方向。但后来德曼发现,实际上,这不过是刚刚转行到金融领域的物理学家常常掉入的思维陷阱,金融学领域根本没有什么大一统的理论。实际的情况是,交易员会同时使用多个类似但稍有不同的模型。比如,因为波动率微笑的存在,实际交易之中就会根据标的资产的不同,开发出一些与经典模型略有不同的变种模型,来提高估值的精确度。一个优秀的宽客应该明白,无所不包的理论在金融领域并不存在,金融学和物理学终究是有很大不同的。

德曼在这里打了个比方。他觉得在物理学里,你就好像是在跟造物主下棋,造物主并不会轻易改变规则和行为模式,你一次将死它,它就会认输,而你下次这样下,仍然可以赢它。也就是说,你只要发现了物质世界的运行规则,这个规则就一直有效。而在金融学领域,你是在和人类下棋。人会根据对方的行为不断做出不同的反应,人会从过去的错误中学习,做出更加正确的决策,但也会犯下新的错误。

因此,在一个阶段有效、正确的东西,到下个阶段可能就无效了、错误了。当物理学家提出一个关于自然界的模型时,他是在猜测造物主所创造的、物质世界范畴的结构,而当一个宽客提出一个关于金融产品的估值模型时,他是在猜测由其他人类共所创造的、人类社会范畴的结构。造物主的结构是客观的,不会伪装,也不会改变,而人类却难以捉摸、总在变化,人类创造的金融市场也因此变化莫测,无法被真正参透。

所以,德曼渐渐开始对物理理论、数学工具该如何应用于金融学,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德曼认为,金融模型应该类似于量子物理学家在20世纪早期做的那些思想实验,是想象中的研究,是在精神世界里对物质世界做实际不可能真的操作的实验。就像薛定谔为了把微观领域的量子行为扩展到宏观世界的推演,于1935年提出的有关猫生死叠加的著名思想实验。模型只是模型而已,模型并不是描述事情本身,模型应该是一组可以用来研究和真实世界平行的思想领域,是一种帮助我们认识金融市场的工具。金融世界和物质世界不同,比起物理模型和数学模型能够解释和表达的内涵,真实的金融世界无限度地复杂多变。一个好的宽客要做的,是把这个真实的金融世界尽可能地装进模型,让模型尽可能近似地给我们可以实际应用的结果。

可以说,德曼对物理学和金融学的理解,很有些中国古代禅宗所谓三境界的意思。刚跨界到金融领域,德曼经常用物理学的思维和方法,来对待金融领域的问题,甚至试图在金融领域中寻找定律,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经过了长时间的金融实践,德曼也渐渐意识到了物理学和金融学实际上有巨大的差异,真实的金融世界有独特的复杂之处,进入了“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阶段;而当德曼在华尔街经过17年的历练,反思和回忆自己的宽客人生的时候,他对物理学和金融学的理解,则可以说走到了“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这一层。

德曼曾经在后来出版的另一本书《失灵》中,来解释物理学和金融学思维方法的辩证统一性。在那本书中,德曼指出,人类习惯通过三种模式来认识和理解我们生活的世界,它们分别是模型、理论和直觉。

模型是什么呢?就是当我们认识世界中一个陌生的东西时,总是喜欢和我们已知的、容易理解的东西作类比。这个我们已知的东西,这个我们能够掌握的框架,就是模型。所以,模型通常是简化的、降低维度的、已知的东西。就好像是我们用来理解一个复杂概念时,常常要打的那个比方,就是一种我们对真实世界的比喻。当我们说“就好比说”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就是在建模,是对现象进行简化和提炼。

而理论则是事物本身的样子。如果说模型是拐杖,理论就是我们的双腿。模型告诉你这事儿好比是什么,理论告诉你这事儿是什么。模型有好坏,好的模型能把事儿说得八九不离十,而理论说的是事情本身,理论不谈好坏,讲究对错,没有半点含糊。理论要么正确,要么不正确,不会像模型一样带着天然的缺陷。

模型和理论都是我们能够合理追求的认知,而两者之外的直觉,则是更复杂、更深层的认知。直觉的产生似乎没有什么目的,似乎又包含了我们所有的知识和理解。有时候感觉来得自自然然,实际上却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痛苦的思考,才可能偶尔出现火花。

德曼进一步地总结,实际上,模型、理论和直觉就是哲学家斯宾诺莎所说的“三种知识”,模型属于感性知识,理论属于理性知识,而直觉就是直观知识。金融学强调建模、物理学追求理论和哲学艺术在乎直觉,不过是三种认知模式中各有侧重罢了。

总结

首先,我们介绍了伊曼纽尔·德曼的人生经历。他本身是一位想在物理学上有所建树的学者,经历了学术上的失意和周折,一个偶然的机会走入华尔街,并成为一名杰出宽客。在期权定价领域,他提出了估值模型和波动率微笑理论两大贡献。之后,我们回顾了德曼对物理学和金融学理解的心路变迁。从一开始试图用物理学的思维方式解决金融问题,到认识到物理学和金融学的差别,再到将物理学和金融学辩证统一到人类认识世界的三种知识。可以说,德曼对自己宽客人生的回顾,不仅仅是自然实在,并且足够真诚、富于洞察。

德曼的人生经历是一部传奇,这传奇不仅仅来自于他的辉煌成就,更来自于他的人生曲折和转变。就像他自己说的,人生像“一次偶然的痤疮的结果”,你永远不知道每个重大决定的对错,只是一个不得不的冲动迫使你在某个关口做出抉择,然后等待命运的宣判。到美国留学、为成为物理学家而努力是如此,为了改善生活而来到贝尔实验室是如此,成为金融生态圈里的一名宽客,也是如此。

人的一生有时就是如此的诡异,就好像作家陶杰所说,“你做出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但其实可能就是命运的巨变。更重要的是,即使人生选择可能会失败,不止一次的失败,但有时却是通往成功绕不开的必经之路。不停地走,不停地经历,翻过这道山,一旦走到了对的位置,人生就开始绽放光彩。我们每个人回首往事,都会有那么一两次峰回路转,而每次做出抉择,也会期待能够柳暗花明。可能正是这一点,让德曼的经历成为励志的经典,也让德曼的人生更具有传奇色彩吧。

撰稿:小云;脑图:刘艳;资料来源:得到APP听书栏目。声明:除原创内容特别说明外,推送稿件文字及图片和音视频均来源于网络及各大主流媒体。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认为内容侵权,请在文章下方留言联系我们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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